第14章 嘿嘿

城門下,一小隊列整裝待發,兩匹棗紅色大馬上分別騎着一黑一白兩人,後面跟着好幾輛馬車,隊伍人倒不多。

張琰看了一眼身邊的白衣人兒,他面上戴着半邊白色面具,絲毫不掩他那清塵的氣質。

張琰本來是想要坐馬車的,這樣就可以和慕容炎在馬車裏這樣那樣,可慕容炎義不容辭拒絕了,兩個大男人擠在馬車裏,這是幹啥?又不是未出閣的姑娘不能見人。

可是同騎一騎也被慕容炎拒絕了,張琰此刻很幽怨,夫人現在連小手都不讓拉了,好悲傷!!!

慕容炎目不斜視,看也不看他,雙腿一夾扯着缰繩絕塵而去,再後面一步的張琰吃了一嘴的灰,“夫人......”

此喊聲聲嘶力竭!!!

誰都沒注意到城牆上穿着玄色衣袍的年輕男子眼神陰骛的看着絕塵而去的兩人,指甲在牆磚上留下了深深的印記,在他後面低眉垂首的白淨小生偷偷瞟向他的主子,單薄的身子在風中微微顫抖,滿眼懼色。

......

正值冬季,氣溫驟降,寒風刺骨,向一把刀子刮得人皮膚生疼,空氣中都是冰冷的氣息。

“籲~~~”兩人勒住缰繩,對視一眼,下馬,向林中走去...

跟在二人後面的趙薫也下了馬,看見前方的密林,好多石頭堆着,趙薫神色一凜,攔住慕容炎。

“小薰?”慕容炎不解的看着趙薫。

“不能進去。”趙薫攔着他,一旁張琰也好奇,停下腳步,問,“為什麽?”

“不能進去。”趙薫堅決阻止他,然後解釋,“這是石林,沒人向導,一般人進去就出不來了。”

慕容炎看過去,林子裏面外面堆着一堆亂石,五花八門的,在他們面前朝裏面進去的石頭上還染着有血,“有人進去了,還受了傷。”

慕容炎指着那一路的血跡,走過去,手指揩一丁點兒血,“血跡未幹,應該是進去沒多久。”

他看張琰,那意思——怎樣?進不進?

張琰看了一眼這些亂石,也有些擔心,車隊先讓茍爾帶到前面的小鎮了,現在只有他們三個人,看地上的腳步,淩亂的很,但是都在進口處止住了。

“這裏腳步淩亂,但前面卻不見,應該是在這裏停下了,這些血液不知道是不是人的,石林裏面陣法較多,貿然闖入危險極大咱先到鎮上看看情況再說。”

張琰說着,看慕容炎。

慕容炎點頭,看看情況吧。

三人繼續趕路,一路上,張琰的神色嚴肅許多,慕容炎終于忍不住開口,問道,“你怎麽了?從剛才就怪怪的。”

張琰搖頭,眉頭緊鎖,“我有件事一直沒和你說,前段時間不知從哪來的一群災民湧入襄上城,全被周竟下令攆了出去。”

慕容炎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半響,他苦笑道,“沒想到他竟然如此狠絕。”這個天氣趕走逃難過來的災民,不是凍死就是餓死,周竟還真不通人情。

張琰摸下巴,繼續說,“糟糕的不是這個,更糟的是,不知誰傳出消息,舊南府接納逃難者,供吃住,現在許多人都往舊南府奔了,這不是好現象。”

話音剛落,慕容炎心中警鈴大作,舊南府早就被旸族人占領,現在這樣戰亂,舊南府收容逃難的百姓無疑是在打北信的臉,可這還真是周竟放縱的結果,在這樣的年代,百姓不會去管當權者誰,只要他們能吃飽飯就行。

讓慕容炎擔心的不是這些,而是近日來旸族人越來越猖獗的動作,他要去面對的一切。他偷偷看了一眼張琰,心中猶豫不決。

心懷心事的兩人到了小鎮上已經是傍晚了,茍爾早就定好了房間,趕了一路灰撲撲的,慕容炎此刻只想舒舒服服的泡個澡。

“為什麽我也和你一個房間?”慕容炎看着一張床一套被子,還有跟在他後面進門的張琰,問道。

張琰往床邊一靠,看着他的眼神很微妙,反問,“咱來合法夫夫,為什麽不能一起住?”

慕容炎語噎,張了張嘴,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挺有理。

茍爾擡了一桶熱水,退出去之前說了句,“侯爺,夫人,什麽時候用膳?”

張琰揮揮手,“你先下去吧。”

“是。”茍爾告退。

看着那一桶水,慕容炎叫住正關門的茍爾,“只有這一個桶嗎?”

茍爾擡頭,看了看張琰,張琰以拳抵唇輕咳一聲,望向別處,茍爾對慕容炎說,“是的,夫人。”

慕容炎瞟了張琰一眼,欲要向門外走,“侯爺先洗吧,臣先去用膳。”

張琰見他要走,忙對着茍爾使眼色,後者立馬領悟過來,掐着一張笑臉,很認真道,“夫人,只剩下這一桶熱水了,店家天黑就不燒水了。”

這理由是有多扯,當他傻嗎?慕容炎望天,這是當他傻還是當他傻?

張琰無奈扶額——小耳朵,你至少也找個靠譜點的理由啊。

倒是茍爾,睜大眼睛水汪汪的看着兩人,一本正經。

“既然如此,夫人,一起吧。”張琰拉進慕容炎,在他耳邊說道。

慕容炎無語望天,看了看比兔子還溜得快的茍爾,咬牙——別以為我沒看到你蹦跳着出去時那‘邪惡’的眼神。

栓上門,張琰三下五除二立馬脫了個精光,插着腰雄赳赳氣昂昂的俯視慕容炎,眼睛放光,“夫人,快脫!”

慕容炎看着不要臉的某人,恩,胸肌不錯,恩,還有腹肌,還八塊,再往下,面紅耳赤,立馬跳過,雙腿修長筆直,肌肉線條流暢,身材還過得去。

張琰跳下水拿着搓澡帕晃啊晃,“夫人,來嘛來嘛......”

慕容炎一身雞皮疙瘩,真想糊他一臉。

而在樓下的茍爾正和霍權趙薫一起八卦,趙薫就想不通了,為什麽每次霍權都要拉着他湊這熱鬧,其實并不是很想聽啊!!!

“趕了這麽久的路,不知道大哥行不行?”霍權邪惡的笑着,還未張琰頗為擔憂。

“嚯嚯嚯...”茍爾捂着半邊嘴偷笑,“霍大人這您就小瞧侯爺了吧,侯爺可是這個,一級棒。”他大拇指朝上,沖兩人晃了晃。

“嘿嘿嘿...小耳朵,有啥秘辛,分享分享。”霍權親切的摟着茍爾的脖子,兩人奸笑。

一旁趙薫抱着胳膊,耳朵紅紅,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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