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章節
她十分親和,對低階藥師提出的問題耐心解答,更加叫人對月流螢崇拜之餘又多了許多尊敬。
等快到目的地,看到街頭氣派豪華的三層酒樓時,月流螢唇角一勾。
寶寶帶着國醫館的藥師來砸場子了!
馮仙,你準備好了嗎?
一大群人呼啦啦走在街上,領頭的成渝形象不佳,很少有人把他和藥聖聯系起來。
可他身邊的官理,作為國醫館駐霓羽國老大,還是有許多人認識他這張臉。
隔老遠,九珍樓的掌櫃馮路就滿面笑容地迎了上來。
“今天一大早兩只喜鵲在門前叽喳地叫,我就知道必定有貴客登門。”
“沒想到館長您親自來了,真是榮幸之至!”
看着官理帶來一群藥師,馮路的老臉笑得像菊花一樣燦爛。
這麽多藥師,随便一人給太和藥店介紹一筆生意,就夠他們賺的。
要是能挖幾個去藥店當坐診藥師,就更好了!
馮路決定,今天得把這些祖宗們伺候舒服。
“請,請上三樓——”
馮路在前面帶路,招呼人過來伺候。
月流螢跟在藥師中,邊走邊仔細地打量着九珍樓。
這裏生意極好,還不到飯點,一樓二樓已經坐得滿滿的。
那些人桌上的菜式豐富,仔細一聞,還能隐約聞到菜肴裏散發出來的藥香。
九珍樓三樓雖然不是私人包間,但裝潢比一二樓豪華貴重不少。
三樓的座位并不算多,之間用薄紗山水屏風隔開。
這裏一邊靠街,充滿市井熱鬧之氣,一邊靠紫陽湖,近賞湖景遠觀山,高雅又有情趣。
的确是個極好的地方!
來的人一共坐了六桌。
剩下一桌只有四人,月流螢右邊是官理、成渝,左側坐着熊豹。
“不愧是九珍樓,這荷青子入口清苦入腹卻清爽含香,在盛夏喝起來清雅又消暑。”
“這麽一壺茶就賣五十兩,尋常人是喝不起的!”
旁邊藥師們議論紛紛,月流螢記在心上。
看來九珍樓的确很賺錢!
普通老百姓消費不起,來這兒的都是達官貴族和富豪商賈。
“大師,您點菜——”
馮路雙手捧着菜單遞給官理。
“柳大師,你來。”
官理把菜單推到月流螢面前。
她也不推辭,打開之後從頭到尾看了一遍,嘴裏爆出一串菜名:
“神仙鴨、三絲魚翅羹、古法蒸花龍、春露多子魚、蟹粉獅子頭、香脆烤乳豬、蜜汁靈扇、玲珑玉心、烏雲托月、青龍過江……”
月流螢一口氣報了二十多道菜名。
“七桌都一樣,先吃着,不夠再點。”
“好嘞——”
馮路還是第一次見這麽年輕的“大師”。
對方娴熟的點菜,全部點的是貴的,馮路特別高興。
這七桌算下來,怎麽也得幾十萬。
真壕!
馮路一走,成渝準備跟月流螢探讨一下煉藥,一個聲音在月流螢背後響起。
“小蟲子,你這是準備吃獨食嗎?”
小蟲子?
叫誰呢?
月流螢還沒回頭,就聞到了一股熟悉的香味。
哦,她的人形靈藥……
不,她的打手來了!
月流螢轉身擡頭一看,赤烈雲煌站在她身後,旁邊跟着的是肖玉。
不過,她現在是男裝,并不打算和赤烈雲煌相認。
“我們認識嗎?”
月流螢眨了眨眼睛,腦門子上就差挂個大問號了。
“之前不認識,現在認識了。”
赤烈雲煌十分不把自己當外人地把熊豹擠開,坐在月流螢左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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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9無恥王爺竟然牽我小手手
雖然月流螢遮掩了容貌,但她背影身形赤烈雲煌一眼就認出來了。
既然這個小騙子裝傻充愣,他就好好陪她玩一玩。
誰叫她騙了自己呢!
赤烈雲煌搬家之後才發現上當了。
這戰王府真是窮得舔灰!
不說別的,單是廚房,米缸面缸皆是空的,蔬菜肉蛋啥啥沒有,連燒火的木柴都沒幾根。
若不是府裏還算幹淨整潔,他都以為是荒廢多年的鬼屋。
其他人選院子收拾屋子出去采購,赤烈雲煌帶着肖玉出來吃飯。
誰知叫他在這裏碰到了月流螢。
聽她的口氣,今天這麽多人吃吃喝喝都由她來出錢。
敢情她在外面大吃大喝,逍遙快活,讓他在府裏孤零零地喝西北風?!
這世上哪兒有這樣的道理!
一看來人是赤烈雲煌,熊豹不争氣地挪了地方。
吃人嘴軟,拿人手軟。
不管怎麽說,赤烈雲煌今天幫了戰王府的大忙。
那麽多平時和戰王府交好的人關鍵時刻都閉門不見,一個陌生人能雪中送炭十分難得。
“雲煌,你是什麽時候來的?”
成渝和赤烈雲煌十分熟識,見到他就笑了起來。
“今天剛到。”
赤烈雲煌掩口咳嗽了幾聲。
“是不是為了皇上的賜婚?”
“我雖沒見過那位朝雲公主,但戰王口碑不錯,他養的閨女應該也不差。”
成渝一門心思撲在醫藥上,對最近的流言知道甚少,更不知道月流螢就在旁邊坐着。
“的确是好。”
赤烈雲煌盯着月流螢。
“就是有些調皮,是個活力十足的小騙子!”
聽出赤烈雲煌語氣中的親昵,成渝“哈哈”笑了起來。
他性情冷漠,能這麽說必定是對女方十分滿意。
“你大婚的時候我一定要去,你得拿最好的寒香露招待我!”
“這是自然。”
和成渝寒暄了幾句,赤烈雲煌把話題轉移到了月流螢身上。
“不知道這位小公子如何稱呼?難不成她是你們國醫館的藥師?”
“哎呀,你可別小看她!”
成渝伸出大拇指。
“柳英年紀雖小,卻已經是二品藥聖了。”
“噢?原來是柳大師,真是失敬啊——”赤烈雲煌的聲音像低音琴,優雅充滿磁性。
他和月流螢離的近,身上屬于天聖靈體的獨特香味不斷刺激着月流螢的嗅覺。
咕嘟——
想到早上在馬車裏品嘗到的美味,月流螢咽了咽口水,不自覺地舔了舔嘴唇。
看到她粉色的舌尖從唇瓣上刮過,赤烈雲煌眼神暗沉沉的。
借着桌布的遮擋,他一把握住了月流螢的左手。
霧草,你幹嘛?
月流螢睜大眼睛,明亮的桃花眼裏滿是驚詫。
這是在光天化日下吃我豆腐?
她想把手抽回來,誰知這混蛋雖然病歪歪的,大手卻像鉗子一樣,抓得她動彈不得。
看到月流螢氣鼓鼓的小臉蛋,赤烈雲煌眼裏閃過一絲笑意。
“這麽年輕的二品藥聖,天元大陸恐怕找不到第二個。”
“恭喜館長!”
對官理,赤烈雲煌并沒有像對成渝那樣親近。
國醫館是獨立體系,從不摻和政治。
官理和赤烈雲煌之間也只是見過兩次,并無深交。
“西海王客氣了!”
官理極為欣賞月流螢。
“是柳小友自己天資卓越,極為優秀,她日後的成就定不可估量。”
官理和成渝誇獎自己,月流螢還能坦然接受,可赤烈雲煌誇她,叫她有些警惕。
這人到底要做什麽?
月流螢歡迎赤烈雲煌坐旁邊,是方便等會兒搞事情的時候讓他出頭。
可他表面正經,卻在下面偷牽她的小手手是幾個意思?
這是想身體力行地诠釋什麽叫衣冠禽獸嗎?
“說起來,我今天早上入城的時候也遇到了一位藥聖。”
赤烈雲煌話音一轉,拿出一張紙。
“那位藥聖給我開了個方子,說保管藥到病除。”
“吃藥我是行家,什麽藥多少年份,我嘗一口就能吃出來,可看藥方我卻是外行。”
“還請兩位大師幫我看看,這方子到底是治什麽的——”
看到藥方,月流螢終于放棄掙紮了。
這是她早上給赤烈雲煌開的第一張藥方。
月流螢有些懷疑赤烈雲煌是不是猜出什麽了,否則他幹嘛這時候找人檢查?
“又一個藥聖?”
官理微微驚訝。
這年頭藥聖都這麽不值錢,随便就能遇到了嗎?
等看了藥方,官理沉默了。
他把方子遞給成渝,看了赤烈雲煌一眼後,閉上了嘴。
官理一把年紀,霓羽國的一些陳年舊事他知道的比普通人多。
這方子,大概是赤烈雲煌的敵人給他的。
目的麽……
“好歹毒的人!”
成渝聽說是藥聖開的藥方,如獲至寶。
可看完後,他立刻破口大罵起來。
“幸好你沒有聽信那人的話服用,這哪裏是藥方,這是害人的毒藥!”
“究竟是誰給你開的藥?這種人簡直是藥師中的敗類!”
“你還記得對方的名字和模樣嗎?像這樣的垃圾不配當藥師,國醫館應該開除他!”
成渝氣憤憤的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