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敗家的楚辭
白慕看向四樓自家小姐的房間,心裏越跳越緊,她聽到自己本能的聲音:“四樓十二號房,叫價七百二十兩!”
“鈴鈴鈴!”
“三樓聽雨軒,七百四十兩!”
…
白慕見再無人舉牌拉鈴,道:“七百八十兩一次!”
“七百八十兩兩次!”
“七百八十兩三次!成交!”
她話音剛落,有小丫鬟将第二件拍品送上高臺,也順帶将第一件拍品送去四樓七號房。
四樓七號房裏是位成熟美貌的年輕夫人,青鳶将拍品送去四樓,莊聘和莊婷在她身後端着甜點和水果送去了七號房。
第二件拍品是一套古董瓷器,二樓不少人都是迫不及待的拉鈴,一樓的看客都出到了兩千八百兩的價格,最終在六萬兩的價錢上成交。
最讓女士們瘋狂的莫過于那三對貓眼石耳墜,分別拍出來三萬兩和四萬多以及六萬兩的高價。
而男士拍品的高潮則是兩幅畫,就連楚辭都差點想要叫價,瑾瑜疑惑,楚辭的語氣鮮有的氣急敗壞:“白澤先生大器晚成,聽說他的雲中畫只有十二幅,我還是…第二次看見呢!”
瑾瑜目不轉睛的看着楚辭,心中有些郁悶,她看到櫃子裏的藏品裏只有雲中畫收藏了六幅,她還以為不值錢。
不過這小子的表情終于和自己年紀相符了一次。
就在二人各有所思之時,外面的價錢已經被炒到了十三萬兩。
似乎真的受不了這麽慢慢的舉牌,三樓一個房間猛地推開窗戶:“二十萬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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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接着又是二樓一個房門推開:“二十五萬兩!”
三樓聞香閣和二樓的慕雲閣的兩位客人都是三十多歲,看起來都是斯文人,瑾瑜從竹管裏往外看:“這兩人誰啊!”
楚辭也拿了根竹管看:“一個是戶部尚書,一個是左相。”
突然四樓也推開窗戶,一個絡腮胡子的大漢:“三十萬兩!”
瑾瑜被吓了一跳,楚辭繼續道:“這是骠騎将軍,他夫人最喜歡的就是雲中畫。”
瑾瑜感嘆:“真是好男人啊!”
肯為自己老婆花三十萬買幅畫,這男人絕逼真愛啊!
最後玉娘實在經不住幾位大人争執,只好弱弱的問:“三十萬還有人叫價嗎?”
就在玉娘問第三遍的時候,楚辭拉了鈴。
瑾瑜震驚的看他:“你哪來的這麽多錢!”
楚辭聲音淡淡:“所以我正打算跟你賒賬。”
!!
我…TM弄死你好伐!
瑾瑜面色如常的勸他:“回頭你生日我送你一幅,這幅你就別争了。”
但是世事難料,從楚辭之後,就再也沒人叫了,就連絡腮胡将軍也被自家老婆罵着敗家扯着耳朵拉回去了。
瑾瑜聽着玉娘一聲聲的沉重問價,恨不得弄死楚辭,三十萬啊!她的三十萬啊!
直到青鳶把畫送來,楚辭欣喜的看着那幅雲中畫:“果然是真跡!”
瑾瑜冷笑:“當然是真跡!三十萬兩兩,你記得給我!”
楚辭挑眉:“我沒記錯的話,你剛才說我生辰送我一幅對吧?”
瑾瑜抿唇,防備的看着他,她心中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那幅生辰禮物我就不要了,拿這幅抵了吧!”
瑾瑜狠狠拍了一把桌子…
就在紫蘭将一塊玉色硯臺拿出來介紹時,瑾瑜的房間傳出一道帶着十足怒意的嬌俏怒喝聲:“你他媽放屁!三十萬一文都不能少!”
這一道聲音讓紫蘭頓了頓聲音,一時間大堂的看客都向四樓十二號房看去。
紫蘭定下心繼續介紹:“這是前朝雕梅玉硯,起價五萬兩,舉牌一次加五千兩!”
聽到衆人的吸引力再次被紫蘭吸引去,楚辭才将捂在瑾瑜嘴上的手收了回來。
瑾瑜狠狠瞪了楚辭一眼,抿着唇回了內間,她不能跟楚辭撕破臉,只好窩在自己床上心疼她那莫名丢了的三十萬…
三十萬啊,她這輩子能有幾個三十萬啊!
直到青鳶将那十三萬兩的硯臺錢送來,瑾瑜面色更難看了。
楚辭自知心虛,也不招瑾瑜,只默默喝着茶吃點心。
直到午時,已經拍賣了二十件拍品,瑾瑜讓一群姑娘們和丫頭給樓上的客人送了飯菜,翡翠上了高臺:“拍賣暫停半個時辰,等客人們用過午飯,咱們再繼續。”
而大堂的客人也被請到一樓姐兒們的房間吃飯。
半個時辰後,下人開始收拾碗盤,不少貴客問起丫鬟們店子裏的大廚,瑾瑜知道後心裏大定,暗暗想着什麽時候弄個酒樓。
下午又是幾件名人字畫和香水粉底,略過一開始的幾件東西,上了重頭戲,衆人才火熱起來。
瑾瑜看着臺上的紅袖拿着托盤,托盤上的一支瑪瑙簪子:“這支簪子乃是精工巧匠雕琢而成,通體鮮紅透亮,非玉非石,起價八千兩!”
衆人再次争相叫價,皆是四樓的鈴兒在響,直到最後叫出兩萬兩的高價,楚辭訝然,“只知道京都女子愛紅色,沒想到竟然會有人用兩萬兩買一只破簪子。”
瑾瑜不滿:“什麽破簪子!那是我親自雕的,我雕了七八天才成的!”
楚辭想要反駁,只是見瑾瑜在氣頭上,也懶得招她,只沉默的看着外面繼續拍賣古董瓷器。
直到最後幾件,一個大件翡翠玉雕,十二萬成交,一套粉晶頭面,八萬兩成交。
直到最後第七十件,紅袖拿出一套牌九:“這是美人妝最新鮮的賭牌,骨制牌九一套,七萬兩起價,舉牌拉鈴一次七千兩。”
瑾瑜打定了主意要狠狠坑沈家一把,其實在叫價十二萬多的時候,衆人已經深感不值,但是瑾瑜窮追不舍的頻頻拉鈴,沈哲為了拿到牌九模子,也一個勁的跟。
直到叫到十五萬四千兩,瑾瑜才收了手。
紅袖道:“四樓三號房的客人叫價十六萬一千兩,可還有哪位願意加價嗎?”
樓裏再無聲音,紅袖微笑:“十六萬一千兩一次。”
“十六萬一千…”
“鈴鈴鈴!”
紅袖擡頭看向三樓玉靈閣,“這位客人出十六萬八千兩,敢問四樓三號房的客人可還加價?”
瑾瑜心裏清楚的很,這個價錢已經到了極限,若是再叫,就是事關面子了。
果不其然,財大氣粗的沈家再次拉鈴,紅袖看着被拉的晃動的鈴铛,再次轉頭看向三樓:“十七萬五千兩!”
“可還有哪位客人對這骨牌有興趣嗎?”
玉靈閣再次傳來一陣鈴聲,美人妝的人都知道,那是翡翠的房間,叫價的人不言而喻。
靜了許久,紅袖再次道:“此時骨牌的價格在十八萬兩千兩,可還有哪位想出價嗎?”
瑾瑜扶額,欲哭無淚:“若是沈家的不拉鈴了,你們倆就等着我上門要債吧!五十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