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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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快八點的時候,蒙晖仁離開家,去書店裏上晚班,一個月不見的他們,女同事身上有了細微的變化,她也許沒有發現,可蒙晖仁看得清楚,起初蒙晖仁沒想多嘴,怎麽說她的生活不需要旁人插手,她不說,蒙晖仁自然不會問,直到有一天,蒙晖仁看到她帶着傷來上班。

“妹子,”蒙晖仁擋在她面前,“你的臉怎麽了?”擡手想要去撥開遮住他臉的發絲。

蒙晖仁的女同事下意識的躲開,“沒什麽,”撇過腦袋,不讓他看清楚。

哪怕她避開了,蒙晖仁還是看到了她臉上的淤青,“這是被打的吧?”她一個弱女子,平日裏規規矩矩的生活,“誰幹的?”

蒙晖仁的女同事不想提及這些事情,“你別問了。”

“我們是朋友,不是嗎?”看不慣這種事情的蒙晖仁和她朋友一場,不可能只看不管,“誰幹的?”

“我,我自己摔的,”蒙晖仁的女同事敷衍的說完,轉身就是要去幹活。

“這分明是用東西砸的,”蒙晖仁一把抓住她,“是拳頭嗎?”

“晖仁,”蒙晖仁的女同事怒吼着,“你別管!”

蒙晖仁看她這反應,“你前男友對吧?”

蒙晖仁的女同事沉默了。

“這人渣,劈腿了還搞這麽多事,”蒙晖仁記得她說他們分手了,“真是欠收拾,”這種糾纏不休的情感問題,說不上複雜,但容易激情犯罪,捅出人命,“你報警沒用?”

“這種事情,太丢人,說出去,警察也不會管,”蒙晖仁的女同事捂着臉,痛苦的哭了起來,“他已經不是第一次打我了,有次打到我住醫院,警察也沒把他怎麽樣。”

“那就由着他?”蒙晖仁不敢相信她就這麽輕易的放棄,“我想你應該去警察局多反應,哪怕現在沒用,我想以後會有用的。”

“等我死了以後嗎?”蒙晖仁的女同事摸去眼淚,“對不起,我不是故意沖你發脾氣,我現在的心情很糟糕,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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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系,”蒙晖仁看向收銀臺,找到紙巾,遞給她。

“謝謝,”蒙晖仁的女同事接受他的好意,抹幹淨眼淚,笑了,“我去那邊整理一下學習資料,你在櫃臺看着點。”

“好的,”蒙晖仁知道她這個時候不方便呆在櫃臺面對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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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晖仁上夜班,是先送女同事,再回的家,當然蒙晖仁走到半路,會遇見來接自己下班的莊志勝,蒙晖仁親密的撲向莊志勝,莊志勝哪怕沒站好,也能妥妥的将蒙晖仁接住,給蒙晖仁足夠的安全感,蒙晖仁笑着摟着莊志勝的手臂,開心的往家裏走,聊着今天遇到的事情。

“你說,這個男人是不是個渣渣?連女人都打,我都懷疑他以前是不是在局裏留有案底,”蒙晖仁不滿意的抱怨,明顯是想引起他的共鳴,“警察不管事,這是要等着出人命的節奏嗎?”

“現在,是道上人說話,”看不慣的事情太多,莊志勝早已習慣,“一般人,擺不平。”

“那怎麽辦?”蒙晖仁現在和她是天天見面,“她是我同事,我不能看着她天天被前男友欺負吧?”

“可憐人那麽多,”莊志勝要他想開一點,“你能幫幾個?”

“我……”蒙晖仁明白他的意思,但自己的正義感就是無法釋懷。

“你也可憐,”莊志勝側臉向他,低頭,親吻他,“如果不是遇見我。”

蒙晖仁被他吻之後,笑了,“你說的沒有錯。”

“別想了,”莊志勝摟着他上樓,“各有天命。”

“你哪一天不愛我了,是不是也會冷眼旁觀?”蒙晖仁看着他掏出鑰匙,打開門。

“我會不愛你?”莊志勝輕推他進屋,關門,“為了你,我可以改變自己。”

本就亮着燈的屋裏,蒙晖仁站在玄關,“志勝,”轉身面對他,“我愛你。”

“心裏要是不舒服,”莊志勝換鞋,“我們就做俯卧撐。”

“什麽!”蒙晖仁受驚的大叫,“不行,不行,不行,你說的散步,根本就是跑步,跑得我上氣不接下氣,回來,仰卧起坐10個,我連5個都做不好,你還要我俯卧撐!不行,不行,不行,絕對不行。”

“那洗澡睡覺,”莊志勝彎腰,拿他的拖鞋過來,輕輕敲打他的小腿。

“志勝……”蒙晖仁配合的擡腳。

莊志勝給他換好鞋子,将他打橫抱起。

“明天還要繼續散步嗎?”蒙晖仁環住他的脖子。

莊志勝親吻他,“當然。”

蒙晖仁絕望的大叫,“啊……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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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蒙晖仁還沒有起床,莊志勝就已換好衣服,去廚房竈臺那邊用鍋裏的溫水揉好面,放在一旁等着發酵,順手準備梳洗的工具,跑回卧室,叫還在睡的蒙晖仁起床。蒙晖仁賴床的樣子,莊志勝見過無數次,每一次都非常的可愛。

莊志勝坐在床邊,好脾氣的将蒙晖仁弄醒,刷牙洗臉,沒吃早飯,拽着手臂,換布鞋出門,其目的自然是跑步。對蒙晖仁來說,晨跑,就像自己年少時久違的建築工地生活,沒日沒夜的搬磚,運送鋼材,攪拌混凝土,累得只有吃飯和睡覺的斷斷幾個小時。

“我艹!我要死了,你還跑,”蒙晖仁跑了一圈,不行了的向他揮手,要他陪自己停下腳步,“你究竟擠壓了多少力氣沒使用出來?”

“我分分鐘保持蓄勢待發,”莊志勝停下腳步,面對他,“這是習慣。”

“你懶惰起來,是什麽都不想做,你勤快起來,是什麽都可以做,”蒙晖仁氣喘籲籲的擡手,按在他肩膀上,“我想問一下,莊志勝先生,你的底線是什麽?”

“以前沒有,”莊志勝扶住他,“現在是你。”

“啊?”蒙晖仁瞪大眼,明顯很吃他這一套,“讨厭。”

莊志勝低頭微笑,再塔頭的時候,扣住他的後腦勺,給了他一個猝不及防的深吻,“底線。”說完,轉身跑開。

蒙晖仁張着嘴,“我的天,他,他這是……”手捂着胸口,“再這樣下去,我準會突發心髒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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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天過去,蒙晖仁的身體被莊志勝訓練出結實的肌快,抵抗力,反應能力也有所改變,雖然一開始早起跑步,對蒙晖仁來說有些痛苦,怎麽說,自從換了輕松的工作之後,再對自己嚴苛起來,是很難的事情,不過不要緊,因為有莊志勝陪着,蒙晖仁熬了過來。

這不下下個月的晚班,蒙晖仁現在可以自己管上卷閘門,不需要妹子幫手。

“晖仁,我發現你最近變瘦了,”蒙晖仁的女同事站在他身旁,看着他鎖門。

“我不是瘦了,我是結實了,”蒙晖仁鎖好門,站起來,曲起手臂,給她看自己的手臂肌肉。

“哇!”蒙晖仁的女同事眨眨眼睛,“能,能摸一下嗎?”

“不好吧?”蒙晖仁收回手,“我們走吧。”

他永遠是那種默默無名的性子,蒙晖仁的女同事将雙手收在身後,“你真的有對象了?”走在他身旁。

“是啊,”蒙晖仁沒想那麽多,她問起,自己就和她聊一會,“他是個很優秀的人。”

“嗯,”蒙晖仁的女同事抿唇點頭。

“為了他,我也要變得優秀起來,”蒙晖仁照常送她到住宿的樓下,“到了。”

“謝謝,”蒙晖仁的女同事剛轉身沒走幾步,就被人挾持。

“喂!”蒙晖仁看到那個男人拽着她的手臂,“放開她。”

“你誰啊?”蒙晖仁女同事的男朋友想盡了辦法,将女友控制住,“最好別多管閑事。”

“叫你放開她,”蒙晖仁顧不上那麽多沖上前,“你一個男人,大半夜對個女孩子拉拉扯扯,成何體統?傳出去,你要別人怎麽看?”

“你特麽多管閑事!”蒙晖仁女同事的男朋友見他沖過來,就是給他一腳。

蒙晖仁沒練過格鬥,也沒打過架,哪裏會是蒙晖仁女同事男朋友的對手,沒幾下就被對方打傷了,可即便是這樣,蒙晖仁任然堅持,救下了哭泣的女同事,趕走了這個渣男。

天太黑,燈光太暗,蒙晖仁的女同事哭得梨花帶雨,沒看清蒙晖仁的臉,只知道不停的說着感謝蒙晖仁的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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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蒙晖仁去值夜班,莊志勝都會在适當的時候,出現在蒙晖仁送同事回來的路上,今天莊志勝出門得有些晚了,沒跟上蒙晖仁的下班時間,憑着自己的記憶,走進昏暗的街道,無視那些被老鼠或是貓弄出來吓人的雜音,不知道為何,今夜特別安靜,莊志勝有種不好的預感,加快了腳步。頓時摩擦石面的沙沙聲,不只有莊志勝一個人發出,看面前正一步步走過來的蒙晖仁,莊志勝奔跑了起來,距離很近,沒多想,莊志勝用雙手接住了對方。

“嗚嗚……”蒙晖仁一旦被他抱住,就沒了之前的勇氣,“本來長得就不帥,這下破相了,嗚嗚……更醜了怎麽辦?”

莊志勝看不見他的臉,“別動,別哭,別說話,”拖抱他起來。

“不說話,我更痛,”蒙晖仁不敢捂着臉,大哭着摟着他,不知道過了多久,到了家。

莊志勝放他坐在床邊,找了個手電筒,裏裏外外的檢查,立即去拿消炎用的藥品。

蒙晖仁沒見過古老的消炎方式,看到他拿着一個盒子,裏面有火柴,蠟燭,小刀,針線,毛巾,棉花,鑷子,和一個裝有水的小瓶子。

蒙晖仁不敢照鏡子,可眼角撕裂的疼,是真實存在的,“嗚嗚,我的眉毛還有得救嗎?”沒有溫柔的安慰,他将蠟燭點燃放好,“嗚嗚……那個是什麽?好可怕,你要做什麽?”

“閉眼,”莊志勝拿起小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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