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弟弟們爆馬甲護哥哥
尼瑪的為什麽?!
滿腔疑惑,熊族獸人發出了靈魂的吶喊。
這個疑難問題,當事獸決定好心給他解惑,小獸當即跳下哥哥的懷抱,抖了抖順滑的銀色鬃毛,憎惡地道:“熊家的,你是我見過最卑鄙無恥的獸人,你以為這樣就能讓我發作嗎?”
熊安的目光一凜,心中莫名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你,你為什麽好了?!”
不應該啊!
怎麽可能呢!要是怪物能輕易治愈,何至于被稱作怪物!
這的确暫時只治标不治本,小獸的身體仍有問題,但他有寮長護着,被強大實用的結界籠罩,他不需要再為強聲波苦惱,只感覺神清氣爽,愈發崇敬将他拉出泥沼的寮長大人。
而眼前這人……
“你猜!”小獸的藍眸翻湧着激烈的怨怼,就不告訴他!
一想到這人的所作所為代表的意義小獸就氣不打一處來,肮髒的獸人不擇手段毀滅他不說,還妄圖借他之手坑害寮長!寮長是他的救命恩人,想到他險些着了道害寮長就四肢發冷,恨意上湧。
猜你m猜!
熊族獸人怒目圓睜,憤怒地掄圓了熊掌:“他媽的你敬酒不吃吃罰酒!不聽話老子先弄死你!”
他知道怪物在沒暴走前弱小無能,可以任他搓圓揉扁,既然撕破了臉皮也就不需要僞裝歲月靜好受他娘的鳥氣,怪物暴走的計劃破産,他自己上能砸地,還解氣。
事後如往常一般向怪物身上一推,他們就又可以坐收漁翁之利,過滋潤生活了!
然而,預料中的慘叫卻不是從小獸的口中發出。熊族獸人還搞不懂情況,只覺眼前一陣浮光掠影,下一秒,他就狠狠地撞翻幾棵樹,轟然鑲入一顆古木,瞬息撲街。
滴滴鮮血滑落,熊安已是全身骨骼粉碎,痛昏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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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兮緩緩收回手指,沖藏匿樹後的鷹族獸人笑了。他摸摸小獸的頭,溫聲哄着:“別怕,有我在,沒人能傷你。”
小獸一怔,藍眸集聚薄薄的霧氣。
第一次有人擋在他面前像磐石般保護他。好暖啊,寮長好溫柔啊!他的笑如同太陽照耀進他的心坎,暖融融,還帶着點點竹子的清香。
無論暴風雨多猛烈,都被寮長遮擋在外,小獸心湖乍起波瀾:謝謝!謝謝寮長!
以後他會長的大大的,也要保護寮長!
對小獸是和煦的春風,但對幾個獸人來說,無異于五雷轟頂。
冷意自腳底板竄上天靈蓋,鷹族獸人戰戰兢兢,渾身冰冷,血液逆流。他方才的角度刁鑽看的真切,姓沈的瞬移到小獸身前衣袂翻飛間,随手彈指,老大就“啊”地飛出去了。
在他的印象中,老熊非常厲害,吊打他們仨,要知道熊安被送來第四寮前可是B級獸人,若非他失手殺了人,早就能在軍部任職成為一方猛員了。
可這人呢?一招啊!一招就解決了魁梧的熊安的人得多厲害?
不敢想,細思恐極。
清楚自己毫無勝算的鷹族獸人感到窒息,此刻寮長的笑容無異于死神的召喚,真的好可怕啊!
三個獸人的勇氣登時如被戳破的氣球癟了,冷汗涔涔幾秒就濡濕了後背,他們哆哆嗦嗦,臉上明晃晃寫着驚恐:“寮,寮長!我們,我們一時糊塗,都是這熊安不安好心,我們被他逼迫啊!”
頂着恐怖的威懾力,獐二顫抖着解釋,他多想變回原形鑽進地裏。
“哦。”沈兮擡了擡眼,不置可否。
細節他清楚,不過他有個在意的問題:“你們配合默契,行動熟練,不是第一次了吧,之前那五個寮長……”
“是他,都是他!都是熊安!他威脅我們,不按照他的要求做他就要我們生不如死,如果我們忤逆他,他能立馬讓我們像那五人一樣。”鷹三懊悔地紅了眼,“我們最開始也不願意,但我們也想活着……”
這倒是真話,他們原來的确不是好東西,但也沒到喪心病狂的程度。
這都是在威逼利誘後妥協了。
說起熊安的土皇帝生活,獐二三人有一肚子苦水,越說越真情實感,也真的流露出幾分委屈,哭哭啼啼地控訴起來。別管遠的近的,但凡跟熊安沾邊的做沒做都是他,你一言我一語将熊安塑造為了個為達目的不折手段的暴虐狂。
他們還提到先前有個怪物發狂打傷了熊安被他記恨,害前寮長的罪名都被熊安誣陷給了怪物。而那可憐的怪物兩個月前被送到終極關押所,聽說年末就要實行安樂死了。
眸色沉了沉,沈兮危險地眯起眼:“那還真是罄竹難書。”
即便三人可能為逃避責任誇大其詞,但只要一半屬實,熊安也是罪大惡極,天理難容。
獐二能屈能伸,“撲通”跪在地上自扇巴掌忏悔:“寮,寮長!我知道錯了,我也是迫不得已啊,我願意改過自新重新做人,只求寮長給我一個機會!我一定好好表現再也……”
沈兮不想聽虛僞的誓言:“聽話嗎?”
“聽聽聽聽!”
三人眼珠瞪大,頓時一股狂喜湧入心潮,驅散了恐懼帶來的冷意,鷹族獸人連忙表忠心:“寮長!今後您讓我往東我不往西,您讓我做什麽我絕無二言!謝謝寮長大人大量!”
“那倒不必。”沈兮并不大度。
這幾人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他不準備接收,榨幹勞動力後就扔給兩只臭弟弟吧。
袖子中的兩個小家夥蹭來蹭去,癢癢的。
“嗯,去把沙漠澆一遍水。”
“????”
“不想去?”
“想!”現在誰敢說不?沒看前車之鑒還挂樹上晃蕩嗎,他們可不想粉身碎骨。
三個獸人趨炎附勢,熊安一倒,他們直接吓破了膽,徹底老實了。
小狼狗望着三人快步遠去的背影胸腔郁結,焦躁不安:“寮長,他們心術不正,還愛偷奸耍滑,留下他們是個隐患啊。這種小人能毫不猶豫背叛熊安見風使舵,可見品行有缺……”
他可太擔心寮長善良反而被害。
沈兮微笑:“無妨。”
他捏着熊安的後脖頸将人提溜下來,兩米多的壯漢被纖細的仙君拎着,畫面詭異極了。
“嘔……”熊安恍惚轉醒,氣血翻湧,瞬間嘔出口血沫子,渾身仿佛被打散了劇痛難耐,猙獰着一張熊臉,“哎呦哎呦”地慘叫連連。
“清醒了麽?”沈兮好整以暇。
“你!!”熊安一怔,臉色驟變,呼吸漸漸急促,他沾着泥血的臉滿是驚恐與不敢置信,混沌的大腦完全無法思考為什麽自己輸了,還輸給了一個弱小的人類。
“呵,呵……你,你到底是誰?你不是人!”
沈兮笑而不語,擡起一指。
心跳霍然加速,熊族獸人又驚又怒,色厲內荏地威脅:“你不能動我,你知道我是誰嗎?咳咳!我可是第一商會高層的侄子,第一商會你惹得起嗎,要是讓商會知道你傷了我……”
一道身影忽然出現堅定地立在沈兮身側,冷眸不含溫度:“怎樣?”
弄、死、你。威脅的話噎在喉頭,熊族獸人目眦欲裂,覺得自己做夢了,然而劇痛讓他回過神,他驚恐地瞪圓了眼:“你,你你,詹灏?!”
那位高高在上的詹會長?!
詹灏輕輕牽起哥哥的手,不依不饒:“想對我哥哥怎樣?”
哥?哥哥?!一道晴天霹靂砸在頭上,熊安驚恐萬狀,都要吓瘋了。這他媽是什麽劇情?!那位高高在上的詹會長竟然會有哥哥,還是,還是……
他顫巍巍地望向沈兮,泛着青色的嘴哆嗦,絕望彌漫心尖:完了,踢到鐵板了!
說起來他大伯是兮燃商會分會的會計,在分會也算一號人物,還沒資格見詹灏,他卻提前見到了。可這種殊榮他忽然不想要了,熊族獸人欲哭無淚,嗓子幹澀帶着哭腔:“你真的是……”
詹灏目光陰冷,語氣淬冰:“呵。”
那就是了。
這種給人極強壓迫感與威脅性的除了那位冷心冷清的兮燃會長還能是誰啊!
詹灏薄唇輕啓:“哥哥的仇我來報。”
熊安:“!!!”
“不不不不!是誤會!一切都是誤會!都是我不自量力!寮長大人您行行好,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我痛改前非求求您了,我會好好改造的!不不不,我不敢礙您的眼,您讓我回主星吧。”
得知詹灏是沈兮的弟弟,熊安吓得魂不附體,悔得腸子都青了。
嗚,早知他直接掃榻相迎,做個二五仔多好。
一切都完了!
詹灏垂眸:“可能麽?”
熊安的心一跳,他感到了殺氣,濃烈的殺意包圍着他!!
“不不不別殺我,殺人犯法,我隸屬于第二軍團,是元帥的兵,你不能動我,元帥會……”
“啧,說說看,我怎麽樣呢?”清風拂過,又是一道身影出現,他捋着黑發,噙着似有若無卻令人膽寒的笑容,“來,講給我聽,你是我哪個部下的兵呢?”
大人物一左一右地護衛着哥哥,表情各異,可眼底毫無溫度。
熊安炸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