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狐貍見哥哥和醋龍争寵

第一寮寮長目瞪口呆,匪夷所思地注視沈兮僅為安撫小怪獸,大晚上又開了空間門。

寮長嘆為觀止,無話可說。

就算是過去蒸蒸日上的第一寮也不會這麽揮霍無度啊,他們一般是按一周兩次開門補貨,然後從主星這邊雇傭工人來看店賣貨。當然,第一寮最近店面新啓,會稍稍燒錢些許。

這他媽……

別問,問就是嫉妒。

被外邊動靜驚醒,侍從一個咕嚕爬起來:“咋的了,發生了什麽事兒?”

寮長面無表情地指着對面,示意他自己看。

侍從:“?”

侍從:“?!”

侍從一驚:“對面什麽時候好了啊?是我睡糊塗了嗎?”

“我倒是希望你睡糊塗,”起碼這證明姓沈的沒那麽能力逆天,寮長嘆了口氣,“我出去一趟。”

穿好衣服,他搓了搓頭發走過去,面上毫無波瀾,內心卻在咆哮:“沈寮長,我是第一寮的新寮長,純人類阿爾法。”

聽到腳步聲,四個小家夥最先反應過來,戒備地回頭,黑夜裏一雙雙獸瞳綠油油的。

阿爾法:“…………”

仿佛被被群狼環伺,就心髒有點突突。

沈兮微微一笑,轉過身在小火鳳的頭上呼嚕一把,禮貌地道了聲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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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五官深刻,金發碧眼,是純種的西方長相。他周身氣息翻滾,可靈魂并無孽障,算是無功無過,大概是內心住了個小噴火龍的普通人類吧。

這人與此事無關。

沈兮漆黑的眸在月色下顯得高深莫測,宛若能夠洞察萬物,阿爾法被一眼定在原地,靈魂都好像哆嗦了一下。

有點邪乎!

沈兮并不多言語,靜靜地凝視阿爾法,這叫表面從容的阿爾法內心掀起波瀾:“咳,我久仰沈寮長大名,對第四寮也很看好,希望我們能夠達成共識……”

阿爾法腦子一抽,在沉靜如水的眸子凝望下,竟忘記了客套與循序漸進,直接說了真實想法。

說完就後悔的阿爾法:“…………”

我他媽……

“哦?”沈兮有點感興趣了,他對第一寮仍有印象,最深的就是被的幹翻的原寮長。

“是這樣的,我們可以互通有無,共同發展,”阿爾法提起生意經,忘了惶恐開始侃侃而談:“第一寮曾是花卉之都,被人推崇。但現在,它必須有所突破,才能長遠地發展……”

阿爾法的嘴巴嘚啵嘚啵。

沈仙君眨了眨眼,只抓住一個重點,“你還賣木材?”

“……是的。”他爸爸的領地星以木材聞名,但最近蟲族進犯,他們家的生意一落千丈。整個領地一直靠着家裏的木頭支撐,木材賣不出去,領地的人過的挺艱難的。

他選擇接受第一寮寮長的位置,也因第一寮店面可以賣木頭,兮燃商會也會收購些。

可現在……

主星商店只有成品能賣出去,原材料沒市場,兮燃商會更解約了。

人生起起落落落落,阿爾法心裏苦,阿爾法很嫉妒。

事關生意,沈兮笑了,這似乎應該與小蛇商量一下,“嗯,我知道了,我會仔細考慮的。”

“好的,感謝你的慷慨。”阿爾法掀了掀嘴皮,扯出個笑。

翌日,關于狗元帥的新聞繼續發酵。

若說幾日前星網被沈兮的消息屠版,現在狗元帥就占據了十分之九,民衆們義憤填膺,将狗元帥的生平事跡挖了個底朝天,從他出生時就尿了醫生一身的小黑歷史,到上學時搶朋友的女朋友,再到進入軍部搶軍功……

人們這越翻越氣憤,看似沉穩愛民的老狗比竟然內裏是這麽個陰暗又狹隘的東西。

一時間狗元帥成了最熱門話題。別管是幾歲奶娃娃,還是幾百歲老人家都忍不住留言踩一腳,狗元帥立的正面人設徹底崩塌,倘若他現在敢在公衆出現,定然是臭雞蛋待遇。

回到第四寮時,崽崽們都笑意盈盈,一張張小臉兒燦爛的像花兒,他們樂颠颠地跑來跑去忙準備第二日的商品。沈兮嘴角噙着笑,一小時後見崽崽精力消耗的差不多了,吩咐崽崽去休息。

打了個小哈欠,小嗷嗚揉着濕漉漉的眼還不怎麽情願:“我還能抓更好看的魚。”

他之前抓的魚都被掀翻,死掉了。

彎着雙眼,沈兮被逗樂了,戳了戳小觸手:“嗯,去睡覺吧。”

“哦。”

回到卧室,沈兮忽略清潔術泡了個星際澡,出來時雪紡狀的裏衣松垮垮地搭在身上,摘下玉簪後一頭青絲滑下,水滴在發尖凝聚。

床上拱出一個小弧度,鳥崽崽正四仰八叉地睡在中央,肉嘟嘟的小臉兒紅撲撲的。

沈兮一怔,忍俊不禁地撩了下發絲,輕柔地摸摸鳥頭,“晚安。”

小鳥兒放心酣睡,壓根聽不見。

沈兮披散着黑發來到窗前,仰望璀璨的星空,覆在戒子上的神識不妥,他霍然停下腳步。眉宇間的笑意徹底收斂,幽邃的瞳眸溢出一絲晦暗。

來到床邊,他再次摸了摸小家夥。

指尖輕點,在空中落下一張字條,人就消失在房間。

細細奧本星。

小狐貍正處于睡夢中,忽然嗅到一股濃烈的臭味兒,嫌棄地縮起腦袋。

可這股腐敗的氣味如影随形,實在是太臭了。

小狐貍被臭醒了。

“啊啊啊!”眼前碩大的蟲腦袋幾乎緊貼他的臉,一睜開眼就對上猩紅複眼和沾滿粘液的蟲嘴,即便是活了很多年的狐貍崽子沒有防備,也被吓得頭皮發麻。

他一腳丫踹出,将“嘶嘶”叫的蟲子踹飛出去,腳上沾上了一點蟲液給小狐貍厭惡壞了,他捂着鼻子扭頭又蹦又跳,止不住一臉菜色地幹嘔:“嗚哇,好惡心!”

豎着兩只耳朵,小狐貍氣憤地跳腳,九條尾巴全部炸開,像一朵蓬松而美麗的雛菊花。

“呵呵。”

房間裏忽然響起男人的笑聲,憤怒的小狐貍一抖,驚疑不定地回頭。

是個身穿道袍的男人,他拄着腮,仿若絲毫聞不到熏天的臭氣,仿若欣賞着什麽滑稽的話劇一般居高臨下地俯視着小狐貍,吐出涼薄的話:“哦,怎麽不演了呢,挺有趣的。”

小狐貍的毛毛根根倒立:“你誰?!”

這裏緊挨着老龍的地盤,這人怎麽悄無聲息地出現在這裏的?

青年周身都陷在黑暗中,只有一只白淨的手露了出來,他咧開嘴,笑聲回蕩:“哈哈,我是誰?我是你哥夫呢。”

哥夫……

哥夫?!?!

小狐貍猛地瞪圓了眼,一臉看智障:“你誰哥夫?你有病啊!”

“是呢。有病,相思病。”青年掏出了被裱起來的畫,癡迷地貼在臉上,他微眯着眼紅了雙頰,一臉陶醉地深深嗅聞,“唔,就是相思,夜夜難入夢,吾心淑可知,難入夢……”

小狐貍:“…………”

小狐貍臉色難看,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戒備道:“你到底是誰?為什麽會出現在這兒?”

他感覺的出來,這人很強,充滿了威脅性。

打不贏。

“小崽子,其實我很厭惡長毛的東西,尤其是皮毛蓬松的畜生。”青年輕笑,起了身,露出了一張叫小狐貍瞠目結舌的熟悉面容:“我說過,我是你哥……”

“放屁!你這個混蛋敢侮辱我哥~”這張臉起碼有五六分像哥哥,可讓狐貍膈應的是這人頭上長着兩個獨屬于蟲族的觸角,那觸角在肆無忌憚地抖動。

“你你你……”

“既然看到了,那我就不能放過你了。”青年攤了攤手,眼底扭曲的嫉恨與憎惡藏也藏不住,他獰笑着張開猩紅的嘴:“雖然可惜,但你的皮毛應該會讨好他的心呢哈哈哈。”

“嘶嘶嘶嘶!”無數只蟲子從地下拱出來,一雙雙複眼發光。

“嗚,嗚哇!救命哇!”

老龍!

“不用叫了,誰也不會來。你知道嗎,我看到你有多憤怒!我恨不能扯掉你的尾巴,一條條撕成碎片,然後撲在我的門口當地毯……”

“!”小狐貍驚恐。

變态!

“你,你把老龍怎麽了?”小狐貍忽然想起什麽,臉色驟變。

“哦,我給他準備了份大禮物,那個肮髒的黑鬼,竟妄圖碰觸屬于我的東西,就得去死!”青年笑的一臉扭曲,臉上一條條青筋突突地跳,“哈哈哈,那人馬上就獨屬于我了。”

仔細想想,他等待了好久了呢。

而這些吸引了那人數萬年目光的畜生都應該去死,都不該存在,那人的目光只能留在他身上。

“所以,為了我們的未來,你貢獻出自己一身皮毛好不好?”

“hetui!”

這是個瘋子!

青年病态地微笑:“來吧,小狐貍,把你的皮毛貢獻出來,我會給他做個大氅,安心去吧。”

小狐貍變回原形,炸起全身毛,兇戾地龇牙咧嘴:“嗷!”

“瞧瞧這毛多美麗……”

“就……”

憑空冒出一只手,輕飄飄地抓住了青年的手腕,一個人漸漸走出了虛空,一頭濕漉漉的黑發滴着水,他随意地披着外衣,因浴室的水汽,面頰上也暈染了一抹紅霞。

褪去了清雅脫俗,此刻衣冠不整的沈仙君盡是撩撥人的性感,然而他抿直了唇,周身只有凜冽的氣勢和尖銳的淩厲,衣袍無風自動,漆黑的眸泛着冷光,幽幽凝視青年。

護短的沈兮很氣憤,有人想傷害他的崽崽。

“哦豁。”青年被捏住手腕,骨頭被鉗制地咯吱作響,他像是絲毫感覺不到疼痛,或者感覺到也無所謂,一雙眼滿是污濁的貪婪:“是你,我親愛的寶貝,你是來跟我回家的嗎?我可太愛你了……”

“讓我來親你一噗……”

沈仙君仿佛被一塊鼻涕蟲惦記上了,他冷着臉将人往地上一掼。

青年猝不及防,哀嚎一聲吐出一口血。

綠色的,屬于蟲族的血。

沈仙君不想看:“…………”

“嘶嘶嘶嘶!”圍攏的蟲子看到青年被傷害,兇戾的眼瞪圓,張開鉗子,嘶吼着沖向沈兮。

沈兮危險地眯眼,指尖凝聚靈力。

不待他動手,跑在最前的那只大蟲子被癱在地上的青年一手抓住殺死:“誰準許你們傷害他了,我給你們下命令了嗎?只有我能碰他啊哈哈,滾遠點!啊我好高興啊!”

他捂着心口踉跄地站起,雙眼熾烈地望向沈兮,急促地道:“哈哈哈哈,跟我回去!”

沈兮:“…………”

見多識廣的沈仙君忽然産生了一點忌憚,這人有病。

轟——

碎石四濺,煙塵四起。

牆被暴力破開,黑色龍爪倏地冒出,瞬息抓住青年,毫不猶豫地将人拖了出去,下一秒門外響起青年的爆喝:“沈堔之?你居然沒死?你他媽,放開你他媽……嗷!嘶嘶嘶殺了你……”

沈兮打了個響指,包抄的蟲子炸碎。

他吐出口濁氣。

“嗚,嗚哇!嗚哇哇哇哇……”

忽然被人從後抱住,一張哭的皺巴巴的小臉湊過來,淚水沾上錦袍染開濕漉漉的一片,真是可憐又凄慘的哭包。沈兮一怔,冰冷的眸盈滿笑意,親昵地道:“小哭包。”

小狐貍抖着毛茸茸的耳朵,皺着小眉毛緊緊抱住哥哥,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哥哥,嗚嗚嗚嗚,哥哥哥哥哥哥哥……”

隔着屏幕是一回事,真正見到哥哥是另外一回事兒。小狐貍已經萬年沒被哥哥摸頭了。剛剛又受了天大的委屈,小哭包哭的賣力極了,微微張着嘴巴,露出了兩顆尖尖的小虎牙。

自家孩子委屈壞了,沈仙君能說什麽,當然攏進懷裏輕拍安撫。

“別怕,哥哥在呢。”

“嗚嗚嗚。”

“壞人都打跑了,小哭包沒事了。”

“嗚嗚嗚嗚,哥哥。”

“嗯。”

“你還嗝兒……會離開嗝兒……嗎?”耷拉着尖尖的狐貍耳,哭唧唧的小狐貍打着哭嗝兒,睜大了圓溜溜的眼,淚珠挂在卷曲的睫毛上,九條蓬松的尾巴因忐忑而抖來抖去。

小崽子就可可愛愛,絨絨乎乎。

戳戳哭包的小臉兒,沈兮笑眯眯地搖頭:“不離開了。”

“真的嗎?嗝兒……”

“真的。”

“嗯,嗚,嗚,嗚哇哇哇哇……”小狐貍乖乖巧巧地點頭,尾巴高興地左右搖擺,被哥哥摸摸頭後,忍了又忍沒憋住,再次開了淚閘,淚珠一顆接一顆都成串兒了。

沈兮哭笑不得,抱着小狐貍捏捏狐貍耳:“不哭了。”

“唔。”

小狐貍咬着下唇,努力不掉金豆豆。

他變成了一只白團兒,尖尖兒的小臉埋進哥哥的臂彎,整個努力蜷縮進哥哥懷裏,幾條尾巴藏不住就蓬蓬松松地耷拉着,被熟悉而溫暖的氣息包裹,尾巴沒一會兒就翹起來一搖一擺。

看得出,雖然哭的慘兮兮,小狐貍心裏高興着呢。

沈兮捧起小狐貍,團團揉揉。

可愛!

“嗷。”小狐貍的爪爪搭在哥哥的掌心,微眯着眼,耳朵往後貼,一副軟軟的親近模樣。

神識一直關注着小龍,見他一身戾氣回來,沈兮揚起頭:“小龍!”

沈堔之:“兮哥。”

軍靴踩在地上發出噠噠噠的響動,绛紫流蘇随着走動輕輕搖擺碰撞,他手上戴着黑色皮手套,上邊滴答落着血液。不光有紅色的,綠色的,還有一點金……

沈兮瞳孔微縮,放下小狐貍迎上去,他小心翼翼地牽起沈堔之的手,想褪下手套。

“兮哥,我沒事。”沈堔之笑容缱绻,嗓音沙啞。

他摘下另一只手的手套,修長的指尖在兮哥的臉上摩挲,伸出手臂将人攬進懷裏,緊緊地擁抱,語氣有怒氣也有纏綿和撒嬌:“兮哥,那東西想害兮哥,我打死他好不好。”

“好。”

被緊箍着,沈兮無奈地安撫着似乎受了刺激的小龍,他能說什麽呢,當然順着他了。

前一秒還在兮哥溫暖的懷裏,下一秒就被忘在冷冰冰的床頭櫃上,正努力讓自己看上去更蓬松的小狐貍目瞪口呆:“…………”

不行,我受不了這委屈!

沈兮在小龍的頭上一下一下地順毛,直到将炸起的毛都捋順,“我也沒事,小龍。”

“唔。”沈堔之緊緊抱着沈兮,鼻翼間除了獨屬于哥哥的清淡氣息,還有一點沐浴液的味道,他不知道是什麽牌子的沐浴液,但準備問問副官,讓他給自己準備同一款。

“兮哥。”沈堔之站直,垂眸凝視沈兮。

不知不覺他就長很高,曾經修長的兮哥在她面前,像極了小鳥依人的戀人。

沈堔之聽見了那只蟲子的癡心妄想,他氣到整個都要瘋魔了,壓根沒留手,但那只蟲子有點能耐,竟會借用替身,被他給逃走了。可被侵犯了領地的憤怒與焦躁依舊纏繞着他的心髒。

真好,兮哥還在他面前。

他抿了抿唇,低下頭在沈兮的額頭上輕輕親了一下,“兮哥。”

沈兮一呆:“?”

沈堔之深吸一口氣,胸腔湧動着強烈的占有欲,漆黑的眸熾烈而深情:“兮哥我……”

他有種将感情宣之于口的沖動。

被這樣的視線盯着,沈兮有一點疑惑和不自在。

沈兮:“?”

“嗷嗚嗷嗷嗷!”一個白毛團兒忽然撲過來,擠進兩個緊緊相擁的人中間,努力拱開沈堔之,尾巴罩住他有點唬人的俊臉,小狐貍貼在哥哥的臉頰旁蹭了蹭:“哥哥,嗷嗷嗷!”

沈堔之額頭青筋一突:“…………”

有人搞破壞!

一個激靈陡然清醒,他瞬間收斂充滿侵略性的視線,心下後怕,險些暴露了。

他不該如此倉促,即便是告白也應十拿九穩,确保兮哥徹底跑不掉,現在他還需要忍耐,不能吓跑了兮哥。雖然很慶幸,但狐貍崽子還是太嚣張了,狗毛亂飛……

“沈九尾!要不要尾巴了?”沈堔之涼涼一笑。

“嗷嗚!”小狐貍有點慫,但想到哥哥在他又不怕了,沖着沈堔之狐假虎威地龇牙咧嘴。

沈兮一愣,“噗”地笑了,抱起小狐貍,一手攬小龍:“都乖乖的。”

小狐貍用力點頭:“嗷嗚嗚嗚。”

反握住哥哥的手包在掌心,垂眸凝視哥哥的側顏,沈堔之将頭搭在哥哥肩膀,斂住眼底的綿密情誼,既無奈又甜蜜地一笑:“好吧,我聽哥哥的呢。”

暫時饒了狐貍崽。

治好小龍手臂上的傷口,沈兮壓着火氣低聲道:“剛剛那是什麽?”

感知上不是個人類,莫不是蟲子?

“嗯,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新生的蟲皇。”沈堔之應了,牽起哥哥的手試探性地繞了下,“兮哥,我們先去別的地方吧,這裏不幹淨了。”

被蟲子糟蹋的烏煙瘴氣。

小狐貍和他不對付,但這個提議他覺得有道理。對嗅覺靈敏的狐貍來講,是真的臭!

壓根沒注意被特殊牽手了的沈木頭笑着應允:“嗯,也好。”

沈堔之勾起了個似有若無的弧度。

龍已經探出一個角。

作者有話要說:補昨天,有小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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