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我想離開這裏
溫初言臉上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其實心裏都快要炸裂了。這是做什麽?這位二小姐在幹什麽?這是調戲嗎?她被自己的妹妹給調戲了?
原主你給我回來!你說!你和你這個妹妹到底是神馬關系!
盡管溫初言心底的小人在瘋狂咆哮,她臉上卻還是一派從容鎮定:“多謝妹妹了,妹妹辛苦了。”點心都送完了,你趕緊走吧,她一點都不想代替原主來玩什麽姐妹情深!
“姐姐不請妹妹進屋喝杯茶嗎?”溫二小姐很不懂事的說,笑容依舊腼腆羞澀。
她能開口趕人嗎?溫初言在心裏權衡再三,斟酌開口:“這個不好吧?聽說父親跟世子鬧得幾乎水火不容,你今天來本來就不應當了,要是再留下喝茶,回去該有麻煩了。”
溫淑慎眼睛裏忽然閃起了淚花,拿出帕子來按着眼角:“我就知道姐姐還像以前一樣疼我!姐姐你放心吧,我這次來是禀明過母親的,不會有事的!”
豆蔻已經熱情的把她們往屋裏請了:“奴婢這就去沏茶,二小姐快快裏面請!”
溫淑慎一進門,就對香葉擺擺手:“你也有些日子沒見豆蔻了,去玩去吧,我們這兒不用你們伺候。”
香葉也很了解自家小姐的性子,二話不說就出去了,還非常體貼的幫着把門給關上了。
關門做什麽?溫初言滿心驚恐,你們有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嗎?還得關門!
“姐姐你的表情怎麽那麽奇怪?”溫淑慎一回頭,就看到自家姐姐表情怪異的看着她,愣了一下,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我有什麽地方不妥嗎?”
溫初言搖搖頭:“你坐,你今天來找我,有什麽事兒嗎?”
“沒事兒就不能來看你了?”溫淑慎翻了個白眼,之前的懦弱膽小羞澀全都一掃而光了,瞬間像是變了個人一樣:“你被那兇名在外的魔頭搶了來,我怎麽能放心?要不是父親那副倔脾氣,我早就來了,還能等到今天!”
妹子你這畫風有點不對啊!溫初言差點控制不住的露出震驚臉來,說好的大家閨秀內向端莊呢?你這變化也太大了一點吧?
“對了,差點忘了正經事兒!”溫淑慎一拍腦袋,從袖袋裏掏出一疊銀票來,不由分說的塞到溫初言手裏:“你被搶親,事出倉促,家裏原先給你準備的嫁妝也沒能帶過來,父親那個臭脾氣,大概也不打算把準備好的嫁妝送到王府來。我想着你手頭大概不寬裕,這些王公貴族的府邸裏事兒最多了,就是下人都長了一雙勢利眼,沒錢寸步難行!這些是我和哥哥這些年積攢下來的積蓄,姨娘也添了些,還有你房間裏存下來的私房錢,我全都偷偷拿來了,你拿着!”
這些銀票面額都不大,最大的也不過一百兩一張,還不夠金銀樓裏一件首飾的價格,可這卻是溫家幾位主子多年積攢下來的私房錢。溫恪奉官拜左都禦史,正兒八經從一品大員,為人嚴肅古板兩袖清風,家裏面實在沒有多少餘財,溫淑慎能拿來這些,已經差不多是把幾個人的私房都給搜刮幹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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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是做什麽?”溫初言心裏不得勁兒起來,她畢竟不是原主,不是人家真正的姐妹,總不能厚着臉皮收下人家好不容易攢下來的錢財:“這錢我不能要,你拿回去!你們自己用錢的地方還多着呢,給我拿來算什麽事兒?父親不是都說了,把我逐出家門了嗎?”
說到這裏,溫初言還适當的流露出一絲傷感來。
溫淑慎一雙漂亮的杏眼中流露出火光:“那是他老糊塗了,他愛怎麽幹怎麽幹,反正我和哥哥還是把你當成自家人的。對了,哥哥送我來的,只不過兩家鬧成那個樣子,哥哥又是咱們家唯一的男丁,不方便進來,在外面等着我的消息。”
溫恪奉有兩子一女,除了溫初言是嫡出之外,另外兩人都是庶出,但是這三個人關系卻非常的好,溫庭茂雖然放心不下溫初言,但是礙于父親卻不能像溫淑慎一樣過來,要不然溫恪奉只會更生氣把事情弄得更僵硬。
溫淑慎不由分說的把銀票給留下了:“你就拿着吧,雖然我進來的時候沒幾個人在我面前嚼舌根子,不過我看得出來,你在這裏過得不好。”
有些話她都沒說出來,大姐在新婚之夜自盡的消息傳得人盡皆知,歐陽昀幾乎丢盡了臉,這樣的前提下誰能相信溫初言還能在沂王府裏好好的活着?她來的時候出面招待的都是那位白側妃,看樣子歐陽昀是把自己的後院管理權交給那個側妃了。
有本事你別搶親啊!搶了來又不給好好的對待,非得把人這麽糟踐着,有意思嗎?
溫初言猶豫了一下,她能感覺到溫淑慎發自內心的善意,她的精神是充滿溫暖的感覺,對溫初言沒有絲毫的惡意。
溫初言想試着相信她:“我打算離開王府。”
溫淑慎神色一凜,語氣變得嚴肅起來:“怎麽回事?你進門之後是不是又出什麽別的事兒了?”自家大姐那樣溫柔安靜的性格,要不是過不下去了怎麽會想着主動離開夫家?一定有問題!
“我不知道是誰,王府中有人想要我的命。”溫初言一句話,溫淑慎險些跳起來,被她早有預料的按住了:“我不能寄希望在別人身上,歐陽昀也會查這個人是誰,但是他一定會用我做魚餌,我不想死。”
“混蛋!”溫淑慎毫不客氣的罵出聲來:“憑什麽用你做魚餌?他那個白側妃不是更得寵?偏心也不是這麽樣子的!”
溫初言微微苦笑,為什麽用她做魚餌嗎?簡單想想就明白了啊,因為她本來就是幕後真兇想要置之死地的那個啊,用她來吸引對方露出馬腳那不是最簡單的辦法嗎?
溫淑慎也是個聰明的女子,她很快就調整好了情緒,努力的讓自己平靜下來:“好吧!你說得對,這樣的破地方根本沒有必要待下去,留在這裏是等死!那就離開吧,我回去就想辦法勸說父親,讓他出面把姐姐你要回來!”
“那根本是不可能的。”溫初言對溫淑慎偶爾的天真無可奈何:“不管怎麽說,我已經是歐陽昀的夫人了,你覺得這樣的情況下,沂王府會答應嗎?那簡直就是在打他們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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