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章節

沒有讨論的立場。

“你們選理科的,都還在一個班,可真好。”

“你們能認識更多新同學也不錯。”魏晉不緊不慢,宋清談聽不出他的情緒,心裏默默在想對方是不是指游逸。

宋清談沉默了,不知道該說點什麽。她在旁人面前的淡定此刻完全不奏效,該怎麽說下去?田西晨他們說的那些都不是真的,她沒有變,她還是原來那個她。可你又是誰呢?有需要解釋的必要嗎?她找不到一個理由。

“去了文科,你狀态看着比以前好。”

“沒有了物理和化學,就像甩掉了兩座山。”

魏晉聽了跟着宋清談哈哈笑起來,就在那一刻,宋清談突然覺得,她不想再解釋自己了。

找到一家花店,魏晉說還是你來選吧,這個我還真不擅長。看他說話的樣子,宋清談忍不住打趣,“還有你不擅長的呀?”他反駁,“你這是誇我呢,還是損我呢?”宋清談笑而不語,和花店店主攀談,她選了白色百合為主花,其它由店主進行搭配,風格要淡雅。

等待的過程,宋清談電話響了,是陳方灼。他去班裏找她,聽別人說她請假出去了,便打電話過來詢問。宋清談邊接着電話邊走到店外,她踩着路邊的小石頭問陳方灼到底找她幹嘛,也沒問出個所以然。

她掃了一眼迎面走來的人,繼續漫不經心地和陳方灼說着,那是兩個20歲左右的男孩,可她突然被其中一個迎面抱住,驚吓之餘,她“啊”的一聲尖叫,電話也摔落在地。

事發突然,她大腦一片空白,心好像要從身體裏跳出來,掙紮着推開,順勢後退,那男孩随即逃走,她只覺心裏發冷。卻聽到他一邊跑,一邊和同伴嬉笑“我可是抱了,說好的五十,願賭服輸,一分也不能少。”

宋清談頓時明白,一時間驚恐、憤怒、惡心、委屈相繼湧上心頭,她蹲在地上撿手機,卻無法站起身,幾種複雜的情緒在心底交織,她越是回憶那個畫面內心越覺生冷,像是隔絕了她與周圍的環境。

魏晉聽到聲音趕過來,卻只看見宋清談蹲在地上,連忙問她怎麽了。這一問倒好,聽到他的聲音,她的眼淚刷地流下來,越來越密,越哭越委屈,最後直接把頭靠在他扶過來的手臂上抽泣着。

“宋清談,你到底怎麽了?”魏晉哪見過這陣勢,愈加不安起來。“好了,別哭了,你告訴我怎麽回事,誰碰到你了嗎?碰到哪兒了?”說着他便想要拉她起來上下來回查看一番,又發覺不妥,他急得手心出汗。“你別吓我啊。”

“剛才有個人突然惡作劇,吓到我了。”見他這樣,她努力平抑自己的情緒。

“他做什麽了?”魏晉連忙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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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在接電話,他路過我旁邊突然抱住我。”

“人呢?”魏晉一臉錯愕。

“他是在和同伴打賭,很快就跑了。”宋清談始終低着頭回答他。

他摸摸她的頭安慰她,“好了,沒事兒了,都是我不好,我應該和你一起的。”

“魏晉?”宋清談哭着哭着慢慢停下來,仍沒有擡頭。

“嗯?”

“你不要告訴別人。”

“我知道。”他輕拍着她的後背,又從口袋裏摸出紙巾遞給她。

“你不是喜歡福元路嗎,看過張翼以後,我們一起去福元路。”

“你怎麽知道?”宋清談擡頭看他。

“有一次你和別人聊天時聽到的。”

“哦。”宋清談想不起她在什麽時候又是和誰說過。

“起來吧,咱們去拿花。”魏晉在她肩膀拍了兩下,順勢扶她一起站起來,一個不小心觸到了她的手,他随即彈開手,迅速扶向她的胳膊。

宋清談還沉浸在剛剛的情緒裏,魏晉拿起她已經摔得機身和電池分離的手機,一一安好,重新開機。

手機連續傳來接收信息的聲音,他正準備遞給她,電話鈴聲響起,遞出去的時候他看到屏幕上顯示“陳方灼來電”。

“宋清談,你怎麽回事?剛才怎麽了?”電話剛一接通,對方急躁不安的聲音便迫切傳來,連一旁的魏晉都聽得很真切。

“沒事了,走路不小心腳踩空了。”剛才那一幕,她不想再次重複。放在以往,她早在電話這邊向他哭訴了。

“要是真沒事,你怎麽會說‘沒事了’,到底怎麽了?你請假究竟要幹嘛?”陳方灼急了。

“真的沒事兒。正走着呢,一條狗突然竄出來吓我一跳,害我腳踩空,手機摔了,就這麽簡單。我真的是要去看同學。”宋清談幽幽說着,拒絕自己去回想那個畫面。

“辦完事,早點回來,別在外面亂跑。”陳方灼自顧自地在電話那端說着。

見魏晉捧着花出來,宋清談匆匆結束通話。

“你朋友啊?”他的話也突然多起來。

“是的,從小一起長大的。”

“怪不得,聽起來關系很好。”宋清談聽了,笑得有些勉強。

“是高一寒假在電影院和你一起看電影那個嗎?”

“嗯。他媽媽和我媽媽是好朋友,所以經常來往。”為了安慰自己,魏晉在極力的找話題,她一邊說,一邊這樣想。

“哦,是這樣啊。”

宋清談沉默着,不再不說話了。迎面有人風一樣朝這個方向靠近,她心有餘悸似的遠遠錯開。一想到剛才被那個人突然抱住,她內心的不适便不能平息。

魏晉也覺察,他們并肩走着,突然他的右手輕輕握住了她的指尖,“沒事兒了。”他邊說邊輕輕旋轉着手腕。

被輕握的指尖,感受到這個小動作所給予的悸動。她怔住了,只能看到他的側臉,看不到其他任何表情,任由他這樣相攜而行。他目視前方,右手虎口繼續輕握着她除了大拇指之外的其它指尖,很輕很輕,再輕一點就會分開,讓人完全感知不到。

宋清談想起小學三年級全班同學去少年宮參加活動,男女生各一隊并列走在馬路上,為安全起見,老師要求并排的同學手拉手,當時的他們內心初具男女有別的意識,紛紛不好意思不肯配合。

最後在老師的強勢介入下同學們才不得不蜻蜓點水式的手拉手,當時的同學也像他們今日這般交差複命,還有的女生只讓男生牽着一根手指。

如今在路人眼裏,這無疑是一副美好的畫面,青春洋溢,閃閃少年。

宋清談頓時清醒,指尖的感知仍在,她感覺懵懵的,不同的情緒在心底來回轉換。

魏晉慢慢開始緊張,他手心裏有細密的汗,他什麽都沒說,就好像對方都明白。此刻他無法形容自己的心情,他是出于什麽立場?直到這時,他才突然松開了手。

其實,找宋清談一起看張翼是他間接促成的。班委們私下讨論時,他無意中向田西晨确認是否知道張翼家的住址。田西晨卻表示宋清談去過,并自告奮勇要去找她同行,也省得他們找不到地方。

沒成想,會有此前那一幕。他有點自責。看到她突然繞開迎面走向自己的人,他本能地想給她一點兒安慰。

他想起有一天中午,自己和班裏幾個同學打完籃球在樓梯間遇見她,她當時散着頭發,相視一笑間,他有種慌亂在心底忽然升起,後來自己又鬼使神差地放慢腳步等她。

因為他突然想起周江以曾說過的話,他清楚地記得自己的室友曾表示自己最喜歡宋清談散着頭發的樣子,所以他告訴她把頭發束起來比較好。

如果不是周江以,或許他們能成為朋友,周江以的大張旗鼓,的确占了先機,同時也剝奪了她和男同學的正常來往。為了避嫌,其他男生總是要多少和她保持距離。

思緒缥缈間,張如一的電話襲來,約定碰面的地點。一見到張如一,魏晉立即把手裏的花推給她,順便把她手裏的水果換過來。“拿着它,我不習慣。”張如一見怪不怪似的什麽都沒說。

張翼見到大家驚喜不已,現場展示她打着石膏的右腿。

張翼撒嬌地想要抱宋清談,她本能退後,但又主動向前擁抱她。

“魏晉,你居然也敢來看我,記得咱倆以前連話都不能說一句的。”張翼的調侃,惹得大家笑起來。

“怕什麽,我們連合影都照過了。”魏晉一擊即中。

“算了,敗給你了。”張翼聽他這麽說很快投降。

而這個梗在場只有三個人能聽懂,其他人則不知所雲。

“什麽合影?聽起來這裏頭可是有故事吶。”同行的另一個男生果然感興趣,男生的八卦基因果真是一點都不比女生少。

田西晨卻出來轉移話題,好像她知道其中內情而打圓場一般。

幾個人說說笑笑聊了一番,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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