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咱們去買測孕紙試試!
69章 咱們去買測孕紙試試!
“什麽?!”杜月娥的尖叫聲那麽刺耳鋒利,幾乎穿透整棟樓,蘇瑕聽着卻又笑了,拿了酒瓶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杯還沒送到嘴邊,就被杜月娥沖上來搶走,她聲音尖銳,大聲質問:“你怎麽會和顧東玦離婚?怎麽會這樣?你是傻子嗎你和他離婚?離了婚後我們全家吃什麽喝什麽啊?”
她果然只在乎錢,蘇瑕也習慣了,滿不在乎道:“以前我們一家四人擠在出租房裏,天天白菜豆腐不也這麽過了嗎?這有什麽啊,該怎麽就怎麽過呗。”
“你!你!你是氣死我跟你爸是不是啊?”杜月娥急了,“離婚了也有要到錢吧?現在離婚不是都能分到財産的嗎?你分到多少了?說啊!”
蘇櫻臉色難看道:“媽,她都說自己是淨身出戶了,一分錢都沒有!”
杜月娥大力推了她一把,大聲罵道:“什麽!一分錢都沒有?一分錢都沒有你就答應離婚,你是不是蠢啊!”
“我是不是蠢?我是不是蠢?”蘇瑕反複咀嚼着這句話,不知怎麽,此時竟然覺得這般好笑,然後她就真的笑起來了,竟笑得脾胃都疼了,眼角泌出淚花,她仰起頭,讓眼淚重新回到眼眶裏。
她擡起手蹭掉眼淚,然後她做了一個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動作——她将整張桌子都掀了!
砰的好大一聲,滿桌子的美食珍馐都被掀翻在地,霎間便成了一地的垃圾。
蘇金華反手狠狠扇了她一巴掌:“你這個瘋子!”
蘇瑕跌在沙發上,咯咯直笑:“是,我又蠢又瘋,否則我怎麽會什麽東西都護不住呢?我的丈夫,我的家庭,還有我的大學錄取通知書統統都沒護住!都被人搶走了,我這不是又蠢又瘋是什麽!”
從蘇瑕的嘴裏聽到那個敏感的字眼,讓蘇家三人臉色齊變。
蘇瑕慢慢站起來,一步步走到蘇櫻面前,蘇櫻本就心虛,此時臉上更是露出了惶恐,她在她的逼迫下步步後退。
“你說你從小到大你搶了我多少東西?幼兒園的小紅花、小學的獎狀、初中的升旗手、高中的預備黨員還有大學的錄取通知書,你把你當成我親妹妹,你把當成什麽?”蘇瑕譏诮又自嘲,“是不是覺得,我是姐姐就該讓着你?是不是覺得我是養女就低你一頭?就活該被你占便宜被你欺負?”
蘇櫻哪裏見這般模樣的蘇瑕,一時間束手束腳,都不知道該怎麽應付,只能将求助的目光遞給自己的父母。
杜月娥哪裏受得了寶貝女兒被欺負,立即沖上來拉開蘇瑕,将蘇櫻護在身後:“反了天了,當我們是死人嗎?蘇瑕,你說的那些跟我們對你的養育之恩比起來算什麽?沒我們有你今天嗎?大學給妹妹上怎麽了?妹妹比你聰明比你厲害比你更合适上大學!而且要是你去上了大學,那怎麽可能成顧家的少奶奶?你沒感謝我們,還敢反過來質問我們?沒良心的東西!早知道你是這樣的,當初還不如養條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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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瑕甩開她戳着自己的肩膀的手,冷笑着反問:“你對我什麽養育之恩?吃你們剩下的,用你們不要的,初中開始你們除了給我提供個睡覺的地方外,吃的穿的哪一樣不是我給自己的?你們管過我嗎?還有,什麽顧家的少奶奶,當初你可是想把我賣到酒吧,是我命大遇到顧東玦,否則我早就被那些老男人折磨死了,那時候你怎麽不想我是你女兒?”
“就算前面這些都不事,這些年顧家給你的,我給你的,足夠你們還你們那所謂養育之恩了吧?呵,說真的,我現在挺怪當年派出所的警察的,你們都把我丢了,他們幹嘛多管閑事把我送回去,讓我在那個時候被野狗叼走多好啊!”
也不知道是她語氣太狠,蘇家三人竟然都沒再出聲,蘇櫻躲避着她的目光,又擔心又害怕,這時候,門外傳來嘈亂的腳邊聲,然後就有幾個男男女女出現在門口,看來都是蘇櫻的同學們,他們手裏還拿着花,本來臉上是帶着笑容的,可以看屋內這情況,都愣住了。
蘇瑕看了一眼,笑了。
她現在只需對這些人說一聲,我才是蘇瑕,這個人冒名頂替了我的大學,保準蘇櫻在學校裏的身敗名裂,沒準她和蘇家父母都會被調查,畢竟頂替上大學這種事,裏面多少彎彎道道,一查起來肯定沒完沒了。
蘇櫻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神情緊張地看着蘇瑕,但又不敢說什麽,只好拉了拉杜月娥的袖子。
杜月娥心領神會,立即警告道:“我告訴你,你要是再敢亂說話,我就當沒你這個女兒!”
“這種話就別拿出來吓唬人了,你什麽時候把我當女兒了?”蘇瑕笑了笑,目光在一片狼藉的家裏掃了一圈,而後道,“這樣吧,我用對這件事守口如瓶,來和你們換解除領養關系怎麽樣?”
杜月娥甚至考慮一下都沒有:“好。”
頓了頓,又補充:“你一定不能說,什麽都不能說!”
在她看來,已經和顧東玦離婚後蘇瑕,已經一文不值了,留在家裏反而是累贅,能解除關系自然最好,解除關系後能換她對頂替上大學的事守口如瓶,這筆交易太劃算了,所以根本無需考慮。
蘇瑕點點頭,什麽都沒說了,轉身撥開堵在門口的人離開。
有人問:“蘇瑕,那個人是誰啊?”
蘇櫻回答:“沒什麽,我們去外面吃吧……”
蘇瑕跑下樓時,遇到匆匆趕來的是姜晚好,她剛才在路上堵車了,本來還擔心着,現在看到她安然無恙才稍稍放心,不過她很快注意到蘇瑕臉上的巴掌印,愣了愣,随即大怒:“你那對奇葩父母打你的?太過分了,我去幫你讨回來!”
“算了晚好,我已經和他們說了,要解除收養關系,改天再去民政局辦手續。”蘇瑕拉住怒氣沖沖的姜晚好。
姜晚好一聽頓時神清氣爽:“早就該斷絕了!真沒見過這樣的父母,整個超級奇葩!還有蘇櫻冒名頂替上大學的事,回頭我幫你爆料出來,一定不能輕易繞過他們,反正都斷絕關系了,沒必要再留面子!”
蘇瑕卻搖頭:“不必了,就算曝光了又能如何?就當是我還給他們的養育之恩,從今以後我不欠他們什麽了,讓他們好自為之吧。”
“這就算了?我怎麽感覺很太便宜他們了?”姜晚好對這個處理結果不甚滿意,要她說,就該直接曝光出來,那個蘇櫻也是個網絡紅人,到時候看網友怎麽把她噴成漿糊,起碼出口惡氣!
不過蘇瑕顯然是決定不再追究,她再怎麽說也沒用,只能在心裏為她惋惜,罵道:“這蘇家也真是走了狗屎運攤上你,要是換成我,我沒鬧他個雞犬不寧魚死網破我就是不會罷休的。”
蘇瑕心不在焉地點了下頭,
“好了好了,我不說了,我們去吃飯好嗎?我都快餓扁了,這附近有家餐廳還不錯,有你喜歡的甲魚。”姜晚好摟着她的臂彎,“我們邊吃邊聊。”
蘇瑕點頭道好。
到了這時候,姜晚好才知道她早上是被周芷凝約出去了,但對于離婚的細節蘇瑕沒有多說,只道:“她懷孕了,我簽了離婚協議書。”
‘吧嗒’一聲,姜晚好咬在嘴裏的排骨掉在了碗裏,她瞪圓了眼睛,瞠目結舌道:“周小賤人懷孕了?顧東玦的種?我的天啊,周小賤人不是不能懷嗎?不會是騙你的吧?”
“我看到了B超檢查書,是真的。”蘇瑕握着湯慢慢攪拌着湯盅,神情麻木,語氣也是那麽無波瀾,她渾身都充滿了一種心如死灰的低沉色彩。
姜晚好張了張嘴,說不出半個字,半響,輕嘆一聲,語調無奈:“離了也好,我早就不看好你們這段婚姻,來,到姐姐這邊來,肩膀給你靠一下。”
看她這副說得很幹脆,但神情卻還是小心翼翼,生怕戳中她的傷口似的模樣,蘇瑕心裏又難受又抱歉,連忙堆出一個笑容道:“等會再哭,我都快餓死了。”
姜晚好笑了,連忙夾了一大塊甲魚放在她碗裏:“吃吃吃,別虧待自己,為那些不值得的人更沒必要,咱們吃好喝好,活得健健康康的,氣死他們!”
豉汁甲魚的味道非常鮮美,淋上醬油後更是入味,蘇瑕平時很喜歡吃,但今天不知道為什麽,甲魚才剛剛送入口中,便覺得胃部一陣翻滾,竟然被這甲魚的味道嗆得有些惡心,忍不住将東西重新吐出來,幹嘔了兩聲。
姜晚好連忙将白水遞給她:“不合胃口嗎?還是不新鮮?”她說着夾了一塊自己試試,味道不錯啊。
“不知道為什麽,一聞到這個味胃就一陣不舒服。”蘇瑕喝了幾口水人舒服了些。
姜晚好頓了頓,忽然想起了什麽,用一種很驚悚的目光看着她。
“怎麽了?”蘇瑕被她看得渾身不自在。
姜晚好連忙又舀了一碗海帶湯給她:“你試試。”
蘇瑕眉頭鼻子都皺到了一塊:“不要,聞着味道就沒胃口。”
姜晚好一臉高深莫測,随即拉着她起身:“走,我們去藥店。”
“去藥店幹什麽?我沒事,就是反胃,可能是喝太多紅酒的原因。”蘇瑕被她這一驚一乍弄得無奈,姜晚好回頭,滿臉嚴肅道:“我是懷疑你懷孕了,咱們去買測孕紙試試!”
蘇瑕臉色霎間一僵。
070~71章 誰給她的膽子做這種事?
70~71章 誰給她的膽子做這種事?
被姜晚好半強迫地推搡進了藥店,買了測孕紙,又去附近的公用廁所試驗,大約十分鐘後,蘇瑕才從廁所裏出來,神情說不上好壞,姜晚好連忙問:“懷沒懷?”
“只有對照線。”
姜晚好立即拿說明書看,陰性對照線的意思就是——沒懷!
“好奇怪,我現在的心情居然還挺複雜的。”姜晚好咂咂嘴,“好像你無論懷沒懷,我都不會開心或者不會不開心一樣,你說我這是什麽毛病?”
蘇瑕低頭笑笑:“其實我也一樣。”
如若是以前懷上了,自然是一件喜事,但現在時機不對,她已經和顧東玦簽字離婚,如果現在有了孩子,那情況會變得更複雜更尴尬,所以在剛才測試的時候,她的心情是矛盾和複雜。
姜晚好将藥盒丢進垃圾桶,拍拍手說:“沒懷就沒懷,沒懷才值得高興,省得和顧渣男再牽扯不清。”自從最近幾天,姜晚好對周芷凝的‘愛稱’變成了周小賤人,而顧東玦則是顧渣男。
蘇瑕垂下長睫,掩住眼底的情緒,似在思考些什麽,半響,才從唇齒間溢出四個字:“你說的對。”
——
十二月二十五號,聖誕節這一天,顧東玦出現在了A市機場,他剛從法國回來,面色略顯疲憊,但眼神一如既往閃爍着睿智和銳利。
助理小楊和秘書緊跟在他身後,出了機場便見他們的車在等候,小楊跑快幾步上前為他打開車門,顧東玦坐了進去,司機從前座遞過來一個白色的盒子給他:“先生,您的手機。”
顧東玦接過盒子打開,這是一只嶄新的手機,司機道:“先生,已經盡可能将您原來手機中的數據進行恢複,您看看是否滿意。”
是的,如姜晚好所料,顧東玦的手機被摔壞了。
那日競标失敗,安東尼拂袖而去離開A市,他為了當面和安東尼解釋,争取未來合作,便親自追去了法國,手機便是在去機場的路上摔壞的,因為時間緊張,他只能将手機交給司機,讓他拿去維修,如果維修不了就換個新的,再将數據恢複到新手機裏,等他回來再還給他。
所以這段時間他人不在A市,任何人打電話給他,他亦是接不到的。
顧東玦按了開機,LOGO閃過之後,便顯示出三十幾個未接來電,還有十幾條短信。
他皺了皺眉,先點開了未接來電,發現超過一半都是蘇瑕打的,他大概能猜想到她打電話的原因,所以并沒有急着回複,而是将其他未接來電一一回撥,先回複的是董事會,他們想知道的無非就是競标失敗之後公司的損失如何處理。
“這幾天我在法國争取到了一個新合作,周一的董事會上我會進行詳細說明,所以各位股東請放心,我顧東玦從來不會做虧本生意,也不會讓上古集團做虧本生意,世界上能賺錢的不只一個T13地皮。”
挂了董事會的電話,他又給家裏打去電話,接電話的是家裏的傭人,他問了家裏最近的情況,因為他人在國外,又在忙工作,根本無暇顧及A市這邊,所以對這裏的情況完全是不知情的。
傭人支支吾吾了好一會兒,才說了一件事,顧東玦聞言臉色一變,立即對司機道:“去市中心醫院!”
司機聽出他語氣裏的急切,不敢拖延,立即調轉車頭往市中心開去,路上他的臉色極為難看,渾身散發着冷氣,以至于車上的其餘三人大氣都不敢出一個,全部屏息靜氣。
車子在市中心醫院門口停下,顧東玦立即推開車門下車,順手将剛才沒看完的手機放回口袋,大步朝住院部走去。
顧南芵正坐在病房外的長椅上邊吃東西邊刷微博,遠遠聽到他哥喊了她一聲,立即擡起頭,見真是顧東玦,臉上當即露出欣喜,撲了上去:“哥,哥哥,你總算回來了,你再不回來,這個家都要散了!”
顧東玦拂開她的手,冷聲問:“到底怎麽回事?媽怎麽會突然腦出血住院?出了這麽大的事,為什麽不通知我?”
顧南芵摸摸鼻子說道:“醫生說是血壓急劇導致的,幸好不是很嚴重,已經做手術清理掉血腫了,醫生說術後恢複幾率在七成以上。”
說得倒輕松!
腦出血是多嚴重的病症,致殘和致死的可能性極高,有很多人即便手術成功,也很可能會成為植物人。
他往病房走去,邊走邊質問:“媽的高血壓一直都有在吃藥,每個月也都有按時檢查,好端端的怎麽會血壓急劇上升?是不是你又氣媽了?”
顧南芵瞪圓眼睛,提高聲音道:“哥,你這次真冤枉我了,不是我啊!”
“不是你是誰?”顧東玦推開病房門,一眼便看到躺在病床上,臉色雪白,戴着氧氣罩的母親,拳頭霎間收緊。
他只是離開了五天而已……
這時候,從洗手間裏走出來一個人,看到他臉上立即露出笑容,只是還沒來得及說話,顧東玦先問:“你怎麽在這裏?”
周芷凝将手在圍裙上擦了擦,回以溫柔微笑:“我聽說伯母病了,就過來看看。”
“哥,這幾天都是凝姐姐盡心盡力照顧媽,你可要好好謝謝人家。”顧南芵擠了進來,指着周芷凝圍裙上的污漬說,“你看,她喂媽吃飯吃藥,還幫媽清理身體,比我這個女兒還貼心呢!”
顧東玦緩了些神色,朝她道:“多謝。”
周芷凝搖搖頭,體貼道:“這沒什麽,你不在我自然應該幫你來照顧伯母的。”
這句話顧東玦沒接,轉而問顧南芵:“你嫂子呢?”
顧南芵當即嗤笑一聲:“你就別提那個女人了!媽就是被她氣得血壓驟升的!住院這麽多天,來看一次都沒有!”
顧東玦聞言,立即拽着顧南芵往外走,只留下一句:“麻煩周小姐幫我再照顧我媽一會兒,我和南芵有話說。”
“你們盡管去吧,這裏我有我呢。”
“哥,你要拉我去哪裏?有什麽話在病房裏說不就好了!”顧南芵直接被她哥大力拽到了走廊窗邊,手腕被弄疼,忍不住掙紮抱怨,“你都把我弄疼了,懂不懂憐香惜玉啊!”
顧東玦松開手,面色冷峻地追問:“說,到底怎麽回事?”
顧南芵揉着手腕,撇嘴道:“還能是怎麽回事,她不是洩露了我們上古的競标書給她的情夫蔣樂易嗎?然後……”
“誰告訴你是她洩露的?”他打斷了她的話,微微眯起眼睛,“周芷凝?”
顧南芵啞口,在他駭人的目光下不由自主地躲了躲,但她很快又找回了底氣,仰起頭大聲道:“是又怎麽樣子,我也是顧家的人,我也有權利知道是誰做出損害我家利益的事!”
顧東玦沉沉看了她片刻,抿成一片鋒利刀刃的唇吐出三個字:“繼續說。”
“她不是洩露了競标書給她的……好啦!蔣樂易蔣樂易行了吧!”顧南芵本來還想用‘情夫’稱呼的,但鑒于她哥的眼神開始反射冷光,出于人身安全考慮,她只能改了稱呼。
顧南芵指手畫腳性口雌黃道:“這件事媽也知道了,就去質問蘇瑕,那個賤女人一開始還狡辯,後來見證據确鑿否認不了,就開始撒潑,媽就是被她這樣氣壞的!她見媽倒下,怕你回來後新賬老賬一起跟她算,就趁着我們大家都不注意,跑掉了!”
顧東玦好一會兒都沒有再言語,陰郁的神色從眼中的一閃而過,轉瞬又恢複如常。
他自然不會完全信顧南芵的一面之詞,他的顧太太是個什麽樣的人,他就算不完全了解,也起碼不至于一無所知,就拿她對顧母的态度,她怎麽可能當面和她頂嘴,還把人氣的腦溢血住院後還跑路?
這件事疑點太多,他要立即見蘇瑕當面問清楚。
似乎看出他的不相信,顧南芵立即從口袋裏摸出一張紙:“喏,這是她簽的離婚協議書。”
顧東玦的眸子在看到離婚協議幾個大字時霎間一縮,立即伸手搶過那張協議書,落款處已經簽了蘇瑕的名字,他瞬間捏緊了手。
“哥,哥哥,你去哪啊!媽都還在住院,你又要去找那個罪魁禍首嗎!”顧南芵見他哥一言不發就往外走,明顯是要去找蘇瑕,頓時氣得跺腳,“那個女人有什麽好的,又沒凝姐姐漂亮,又沒凝姐姐有氣質!還不如凝姐姐體貼!”
顧東玦頭也不回繼續往外走。
周芷凝從病房裏出來,和顧南芵對視了一眼,前者微不可聞地輕輕點了下頭,随即跟上了顧東玦的步伐。
顧東玦讓司機開車去姜晚好家——他很清楚蘇瑕的人脈關系,離開了顧家,她一定不會回蘇家,唯一可能去的就是姜晚好家。
他一定要當面問清楚,這個女人腦子都在想些什麽!
看着手中的離婚協議書,顧東玦嘴角勾起一抹冷然蕭肅的笑。
離婚?
呵,他同意了嗎?
誰給她的膽子做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