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受到驚吓

身上閃着幽深光茫的眼鏡頭吐着蛇信,見到有人拉開門,似乎受了驚吓,飛也似的爬下床,訊速的溜向床下。

再瞧季可親,小身子踡在床上不住發抖,原本粉潤的小臉已經沒有半分血色,最刺眼的就是她的腳踝處竟攤着幾滴血,他本能的把那傷口當成了被蛇咬過的齒痕。

她已經哭不出來,一個勁的抖着身子,像是受到了極大的驚吓。

這樣的局面,令嚴廷灏心底一痛,出事了!

這是猛然間灌進他腦海中的第一個概念。

也顧不得自身危險,他敏捷的趁着那條蛇沒爬到床底時,一把将對方拎起。

一頭一尾抓得死緊,雙手用力一抻,原本還活蹦亂跳的眼鏡蛇,就這麽被他擰了脖子,一命嗚呼。

“可親……可親……”

他低下頭親吻着她冰涼的額頭,冰涼的臉頰,冰涼的嘴唇,又用力搓她冰涼的小手,來來回回摸着她冰冰的小臉。

“不怕不怕,我這就給妳找醫生,福克,快點打電話叫羅頓給我在最快的時間滾過來!”

家裏的傭人聽到主子的吼聲,一個個吓得不知所措,急三火四的開始四處忙和。

“我要死了嗎?”弱弱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當死這個字傳輸到嚴廷灏的中樞神經後,他立刻像只被惹毛了的豹子,狠狠搖頭,“誰說妳會死,我不會讓妳死!”

她白着小臉,拉着他的大手,“我很害怕大頭,我也害怕小親!”

“等妳好了,我再也不養這些東西。”

“你別動不動就趕我走,我哪也不去,只想和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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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廷灏用力搖着頭,“誰說要趕妳走,我看誰敢趕妳走?”

“你也別欺負我……”

“我再不欺負妳了……”

這邊兩人生離死別,不遠處看熱鬧的莫家洛拎起那條已經斷了氣的小蛇,婉惜的搖搖頭,“可憐啊,一條生命就這麽斷送在你這個惡人手裏。”

“你說什麽?這個時間還有心情給我說風涼話?”

如果他家可親有什麽三長兩短,他不介意把莫家洛這個罪魁禍首連同那條蛇一起炖了。

此刻的嚴廷灏絲毫沒注意自己對他之前還厭惡的季可親有多緊張和重視。

“你亂吼什麽,這條蛇根本沒牙齒,在牠被送到你這裏之前,我已經叫人幫忙把牠的牙齒敲斷了,難不成你還真以為我會送這些足以致命的危險動物給你做禮物嗎?”

“什麽?牙齒斷了?”

嚴廷灏有一瞬間的呆愣,慢慢的,他将目光移到季可親的腳踝處,又用手小心的摸了摸。

的确是有血,可傷口的形狀卻一點也不像被蛇咬過的牙印。

再瞧不遠處還躺着一把水果刀,他忍不住有些疑惑,“妳這傷口是怎麽弄的?”

她縮了縮肩,可憐兮兮的咬咬唇,“我……我一覺醒來,就看到蛇籠開了,然後很害怕的叫救命。可那條蛇……牠竟一直向我爬過來,我……我本來是想拿水果刀自衛的,可沒想到由于一時手抖,就……就不小心刺了自己一下!”

當嚴廷灏聽完她的解釋後,險些被她活活氣死。

“也就是說,那條蛇根本就沒咬到妳?”

她可憐的點點頭,被他那可怕的眼光瞪得直往他懷裏鑽。

“你答應我了,以後再也不欺負我,再也不趕我走,再也不養怪獸,你說話要算話。”她趁機講條件。

嚴廷灏突然有種上當的感覺,這個季可親明明單純可愛,可為什麽此刻竟給他一種扮豬吃老虎的感覺?

莫家洛嘲笑了兩人一陣,随即又望向那只被打開的蛇籠。

“說起來,籠子上的鎖如果沒有外人開啓,那條蛇是不可能有本事自己把門打開的。”

一句話,同時提醒了兩個人。

嚴廷灏的目光慢慢的變得幽深起來,似乎也感覺到了事情的不對勁。

莫非……有人終于按捺不住,想要對他下手了?

季可親最近很開心,而讓她如此開心的主要原因有兩點。

第一,嚴廷灏終于良心發現,知道她很害怕他養的那些恐怖的小寵物,結果在她險些被蛇咬到那天之後,便下令将家裏所有奇怪的寵物都送人。

至于第二,就是她很聰明的通過眼鏡蛇事件,發現嚴廷灏很有可能是在乎她、喜歡她的。

這個發現令季可親偷偷興奮了好幾天,并開始期待和幻想兩人之間的這場婚姻能夠天長地久,海枯石爛,至死不渝。

當然,在她的內心深處,依舊會留下一個永遠不可能忘記的影子,那就是她的阿浩哥哥。

可無論阿浩哥哥曾給予她多少美好的回憶,如今都已經成為過去式了。

起初嫁給嚴廷灏的那份單純的情感寄托,經過這些日子以來的朝夕相對,慢慢發現他雖然會壞壞的欺負她,偶爾捉弄她,可卻從來沒有真正傷害她。

不管外界對他的形容有多惡劣,也不管他表現在自己面前的邪惡有多可怕,她只相信,嚴廷灏是一個故意披着惡狼外套的好男人。

這日,陽光明媚,晴空萬裏。

嚴廷灏因為生意上的事已經出門三天了。

在家裏閑來無事的季可親想到廷灏的奶奶,那個只在他們結婚第二天召開家庭會議時,才有幸見上一面的老夫人。

雖說同住在這一幢大宅子裏,可她卻絲毫感受不到這個家裏人與人之間有半點親情。

唯一一個與她談得來的克裏斯,在不久前被嚴廷灏送去了軍校。

她不懂嚴廷灏為什麽會對阿瑟家族的人那麽惡劣,當然,這些事嚴廷灏不給她說,她也絕對不會死皮賴臉的詢問。

她知道廷灏的奶奶嫌棄她是個私生女,從頭到尾都沒給過她好臉色看,不過她相信,精誠所致、金石為開。

當她帶着幾分讨好心态來到老夫人的房間,正準備敲門時,就聽到門內傳來一道熟悉的低叫聲。

“外婆,您還要繼續縱容那個家夥多久?他不但架空了我們在公司裏所有的權利,還一利用職權,一點點把我們這些外戚逼出公司。”

是安德瑞的吼聲,季可親知道在這個家族裏,安德瑞與嚴廷灏之間的關系一向是水火不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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