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心不在焉

按嚴廷灏的話來說,季可親可是季家老爸嬌寵出來的天之嬌女,嫁進夫家後若是有個什麽三長兩短,他可沒辦法像岳父交待。

當然,這些官方說法怎麽可能欺騙他火眼睛睛的莫家洛。

那小子心底明明十分在乎他的小嬌妻,嘴巴上卻死也不肯承認,他倒想看看那家夥的腦袋什麽時候才會開竅。

在這個四處都充滿危機的豪門大宅內,相信任何一個有良心的人,都想留住季可親臉上那幹淨得令人心疼的笑容的。

至于那些不幹淨的事,嚴廷灏自然會想盡辦法一一予以清除。

就在莫家洛和季可親私談甚篤的時候,門外傳來熟悉的腳步聲,季可親臉色一變,急忙将她随身攜帶的筆記型電腦用力合上。

“是廷灏來了……”

“他要來就來嘛,我們又沒做茍且之事,妳怕什麽?”

“不行不行,如果被他知道我在你的書房裏,他肯定會東想西想,東問西問,如果答得不好,還會挨他一頓好罵。”

寬敞的房間除了桌子就是書櫃,她四周打量一圈,根本沒有自己的容身之處。

“怎麽辦怎麽辦?”

就在這時,敲門聲從外面響起。

季可親抓着莫家洛的衣袖,“你別讓他進來。”

他忍不住失笑,“拜托,這可是他的家,我不過是借他的書房來畫畫,哪有資格不準他進來。”

“總之你先拖一下下啦。”

她急得團團轉,突然一眼看到寬大的辦公桌下面是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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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即想也不想,一頭鑽到了桌子底下。

幸好辦公桌的另一面完全沒空隙,她小小的身子踡在書桌下,成功的隔阻了外面的視線。

莫家洛忍不住看她像小狗一樣蹲在自己的腳邊,被她搞得不知該哭該笑。

“可親,妳這種行為分明就是欲蓋彌彰。”

“家洛表哥,你想辦法把他打發走,我再偷偷從這裏溜出去。”

未等莫家洛回應,外面的敲門聲便越發急烈起來。

他知道如果自己再不應聲,某個脾氣火暴的家夥肯定會踢門了。

“是廷灏嗎?進來吧!”

“砰!”

可憐的房門被人用力推開,走進來的嚴廷灏臉色有些不太好,“我記得這間書房的隔間效果并沒有好到我敲那麽久你都聽不到的地步。”

環顧了四周一眼,隐約中聞到了空氣中殘留的一股淡淡清香,竟是季可親最喜歡用的檸檬味沐浴液的味道。

莫家洛好脾氣的笑了笑,“我想是因為剛剛太過沉浸在創作的樂趣中,才不小心忽略了你敲門的聲音。”

“哼,是嗎?”

那個渾身上下都布滿危險氣息的男人不信任的挑挑眉,犀利的冰藍色雙瞳像是突然間發現了什麽好玩的東西,唇邊慢慢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優雅的坐在辦公桌附近的沙發內,慢慢燃起一支煙,狀似心不在焉的吸了一口。

“那個小白癡自從吃完晚飯後,就不知道跑到哪裏瘋去了,你可有看到她?”

“小白癡?你說的是可親?”

“除了她還有誰?”某人十分堅定自己對嬌妻的這個他自認為很親昵的稱呼。

躲在桌子底下的季可親不滿的握緊雙拳。

她是天才!天才!可惡的嚴廷灏,幹嘛每次都用扁低的目光來看她,氣死她了。

由于一時憤怒,她竟氣得差點從桌子底下沖出來與他對峙。

幸好莫家洛眼疾手快,一把将她又按回原位。

腦袋不小心刮到了桌沿,痛得她低嗚一聲,終于引起不遠處某人的注意。

“那是什麽聲音?”

莫家洛依舊保持着處變不驚的笑臉,“是我老同學剛剛從亞馬遜空運給我的一只稀有品種的小狗,由于性格內向,所以被我放到桌子下面關在籠子裏。”

“噢?小狗?什麽品種的?給我瞧瞧。”

“我說了她很怕生,不能随便給人看。”

“不能給人看,那叫兩聲來聽聽總OK吧?”

桌子下面的季可親又氣又怒,這兩兄弟還真是一個比一個壞心眼,居然把她當小狗,還要她叫兩聲來聽聽。

“咪嗚……”她捏着鼻子發出可愛的小貓咪的叫聲。

就聽不遠處傳來一道糾正的聲音,“妳學的那是貓叫,狗是發不出來咪嗚聲音的。”

“噢,汪汪……汪汪……”

莫家洛無力的以手只眼,完蛋了!

嚴廷灏心底快要笑抽,可臉上卻保持着正常人的表情,“如果這只小狗再能說幾句人話,那她的品種就更加稀有了。”

這回桌子底下的人徹底安靜了,狗怎麽可能會說人話嘛!

“季可親,還不給我滾出來!”嚴厲的吼聲,聽上去很可怕。

桌子下面的小身子沒來由一抖,有人在叫她的名字嗎?

莫家洛十分無耐的投給她一記“妳慘了”的表情,“妳目标被暴露了!”

灰溜溜的從桌子下面爬出來,讨好的沖對方擺了擺手,“哈羅廷灏,真巧啊,原來你也在這裏?”

見對方臉色驟然變得嚴肅,她忙不疊跑到他面前,一屁股坐到他的懷中,雙手緊緊攬着他的脖子。

“你不要瞪我嘛,其實我不想讓你知道我來家洛表哥這裏,是因為我們兩個想給你準備一個很有意義的生日宴。”

“你不是快要過三十一歲生日了嗎,在你的前三十年中,我從來都沒有陪你過過生日,現在我是你老婆了,當然要做些讓你覺得浪漫的事來讨好你喽。”

小身子在懷中拱來拱去,很快便将嚴廷灏僞裝出來的兇惡給拱得一滴不剩。

親耳聽到他鬼鬼祟祟的躲在這裏,竟是要給自己準備生日宴,心情不由得更加暖了幾分。

“那妳為什麽不一直躲下去,現在又跑出來把事實真相告訴我,我生日那天還浪漫個屁?”

心底甜蜜,嘴巴卻依舊兇惡。

“誰讓你剛剛吼得那麽兇,我還以為……”

“以為我會打妳屁股?”

她紅着臉瞪他,“才不是啦!”這該死的家夥,每次都用這種方式來戲谑她。

長臂一撈,将她的小身子扶坐在自己的腿上,長指狀似粗魯,實則寵溺的捏捏她的翹鼻,嘴唇也暧昧的湊到她耳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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