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合适的骨髓幹細胞
醫院裏。
佟夕經過了搶救生命跡象終于穩定下來。
只是剛剛大出血,失血過多後的佟夕已經陷入了深度昏迷。
這會兒佟家人都過來了,佟朝陽臉色最為難看,佟家長輩都嘆着氣,等待着佟夕趕緊醒過來。
譚盈剛剛收工,還沒有卸妝就收到了消息,推辭了之後的殺青宴,趕緊去了醫院,正好碰上了急匆匆趕過來的嚴汀。
“譚盈,你也過來了。”
“先進去看看吧!之前沒聽朝陽說佟夕生病,怎麽忽然間病的這麽嚴重。”
譚盈一邊走一邊拉着嚴汀的手,兩個人的動作一個比一個快,朝着佟夕病房的方向走去。
佟朝陽看見了譚盈,立刻跑上去拉住了譚盈的手,“盈盈,小夕出事了,忽然間出了很多血。”
“朝陽你別着急。”譚盈拉住佟朝陽的手,“這……這之前都沒有聽小夕說過她生病了。”
“現在情況是穩定了,一會兒醫生會出來跟我們說小夕的病情。”佟朝陽看着譚盈也很着急,倒是反過來安慰譚盈,也順便安慰自己,“小夕一定沒事的,小夕很勇敢也很堅強,一定會沒事的,我相信肯定沒事。”
“恩。”譚盈點頭。
嚴汀這會兒已經走到了病房那邊,透過玻璃窗看着佟夕的全身上下都插着管子,佟夕的身體一直都挺好的,最近她也察覺到了不對勁兒,只是沒有細問,要是關心佟夕一點,可能就不會這樣。
她現在很自責,卻一點用處都沒有。
很快醫生走了出來,一群人趕緊圍了上去。
“醫生,我家孩子的情況怎麽樣?”佟明朗是佟家輩分最高的長輩,佟夕出了事,他也是最着急的,佟氏集團能有現在的規模,都是佟夕的爺爺的成就。
佟夕這一輩男丁只有佟朝陽一個人,女孩子倒是不少,卻也沒有一個像佟夕這樣能幹。
如果佟夕出事,佟家可以說是後繼無人了。
“醫生,我妹妹怎麽樣,之前都好好的,怎麽忽然大出血?”
譚盈看着佟朝陽急的要命,自己更着急了,一雙眼睛緊緊地盯着醫生。
嚴汀一邊自責一邊着急,看着醫生眼眶都紅了。
這會兒醫生被很多人圍住,臉色也不太好看,并不是因為這些人圍着他,而是佟夕的情況實在是不怎麽好。
“現在病人的情況暫時穩定住了,但是情況還是不太樂觀,佟小姐患的是家族遺傳的急性白血病,發病很快,今天發病可能也不是第一次,這樣大量的出血如果再晚一點,就救不回來了。”醫生看着周圍的人臉色都凝重起來,他措辭盡量小心,“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找合适的骨髓幹細胞,如果能找到合适的骨髓幹細胞,佟小姐還有救,如果找不到,佟小姐的身體狀況已經沒有必要化療了。”
“怎麽……怎麽可能?你是不是老眼昏花了?”佟朝陽不相信的拉住了醫生的衣領,把醫生拉到了自己的面前,“你一定在胡說八道,小夕之前的身體很好,怎麽會的急性白血病,不可能的。”
佟朝陽眼眶紅了,他們的父親就是因為急性白血病爆發而死,這個病是家族遺傳病,他和小夕都可能會爆發這個病。
這個病一旦出現了,就會爆發的很快,要等到合适的骨髓幹細胞怎麽可能那麽容易?
當初他們的父親沒有等到合适的骨髓幹細胞就離開了。
佟朝陽知道這個病的可怕,眼圈更紅。
醫生看着佟朝陽紅起來的眼眶,輕聲說了起來,“佟先生,你也別太着急,現在也不是着急的時候,我查過病例了,之前佟小姐應該已經察覺到身體不對勁兒了,醫院的檔案裏有佟小姐的病例,也已經确診了急性白血病,這個你們家屬都不知道嗎?”
佟朝陽愣了一下,抓着醫生衣領的手忽然松開了,他忽然想起點幾天佟夕讓他簽的股權轉讓書和另外一份人事任命書。
他喘了口氣,搖了搖頭,“小夕知道自己的病,為什麽不告訴我?”
“你知道?那怎麽……”譚盈看着佟朝陽的眼圈更紅了,心裏卻明白一切,佟夕性格要強,能承擔的不會讓別人承擔,現在只能安慰佟朝陽,“別怕朝陽,我們一定還有辦法,我們可以去做骨髓幹細胞的配型,你是小夕的哥哥,一定合适,朝陽,你說不定能救小夕。”
“對,骨髓配型,你們抽我的,看看我能不能救小夕,我是她親哥哥,我一定能救小夕。”
佟朝陽有了希望,願意把自己的骨髓給佟夕,只要佟夕能活着,他做什麽都願意。
“還有我,我雖然不是小夕的親人,但是我也可以試一試。”譚盈了站了出來。
“我也是,我也可以,我和小夕認識了十年。”嚴汀也站了出來。
“我們現在就把佟家的人都叫來,都來做配型,我們都姓佟,配型成功的幾率會大一些。”佟明朗臉色發白,叫所有的人都給家裏人打電話。
佟夕對他們來說太重要了,且不說佟家的所有都靠着佟夕,就是佟家的人也不能就這麽沒了。
聽到了佟明朗的話,佟朝陽愣了一下,原本以為大伯頑固不化,總是看他不順眼找他麻煩,現在才知道大伯原來也有這樣的一面。
一會兒的功夫,佟家的人陸陸續續的都來了,醫生帶着所有的人去做骨髓配型。
“朝陽,沒事的,小夕一定不會有事的。”譚盈剛剛做完檢查,臉色還有些蒼白,她拉着佟朝陽的手,明顯感覺到佟朝陽的身體微微抽動起來。
佟朝陽是佟夕的哥哥,但是佟夕确實佟朝陽的主心骨,她心疼的看着佟朝陽,“沒事,小夕一定不會有事。”
“朝陽哥,小夕不會有事的,她說了,還有很多夢想沒完成了。”嚴汀說完,眼淚卻流了出來。
佟朝陽卻搖了搖頭,即便小夕有再多的夢想,卻也敵不過病痛。
那個病他了解,發病了根本就不個人喘息的機會。
同時他也恨自己,為什麽不能多關心一點妹妹,要是多關心一些妹妹,妹妹就不會這樣了,都怪自己無能。
自責和無能很快将佟朝陽逼得全身血液沸騰,他站在一邊不說話,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只想等着唯一的妹妹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