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章節
傅蓮玉再次嘆氣,皇家的人就是皇家的人,穿的再普通還是改不了那些皇家的講究。
這雅間可是貴的很吶,不過,花的是她朱家的錢,她心疼什麽。
“抱歉,客官,三樓的雅間已經客滿,二樓靠窗還有一張空桌,那裏雖不比雅間安靜,但臨窗而坐,卻也視野開闊,更有不同的見聞吶,而且也通風。”小二一番講說下來,倒真讓傅蓮玉對這家酒樓另眼相看,聽這小二的話倒真是有點學問了。
“好,那就二樓坐坐,倒是想看看有什麽不同的見聞。”朱鳳缇一聽又有新奇事眼睛都放了綠光,馬上同意去二樓坐。
傅蓮玉更是連連嘆氣,她還真是誤交損友,怎麽就答應了讓她同行。
“好啦,蓮玉,別嘆氣了,禦顏坊的花郎說經常嘆氣老的快,女人雖然不怕老,可是若你這麽快就長了皺紋,想讓人喜歡起來還是很難的。”朱宸雅煞有介事的勸着傅蓮玉。
傅蓮玉聽到這些,嘴角抽了抽,她不知道這皇子沒事跑那什麽禦顏坊幹嘛,那裏不是女帝後宮男人們愛去的地方嗎?他去湊什麽熱鬧,他說的又是什麽話,什麽叫她這麽快就長了皺紋?算了,不與他計較,他還是個孩子。
傅蓮玉瞪了瞪已經将她丢在後面,直追他皇姐的那個沒良心的小東西,很是無奈的踏着樓梯往上走着。
到了二樓,視野果然開闊,二樓上只擺了三張桌子,每張桌子之間還有一人高的盆景,使得各桌之間互相都看不到,的确是是比一樓清幽了許多。
“三位這邊請。”小二在前面引路,将他們引到一處臨窗的桌子前,桌子上擺着白瓷的茶壺及幾只茶盅,茶具擦得十分幹淨,讓看的人也舒服。
三人點了菜後,就看着窗外,店小二說的不同的見聞倒是沒看到,只看到有些賣藝的人正在吞吐着火苗,做那些傅蓮玉只有在現代才看得到的危險動作。
傅蓮玉心中還真是有些意外,沒想到穿越到這裏,還能看到這等雜技,只是看到那表演者是女人,傅蓮玉的心肝還是顫了顫。
酒菜還未上來,店小二卻又到他們這一桌來。
“三位客官,小的有件事想勞煩幾位。”店小二表情有些為難,卻是十分誠懇的說道。
“與人方便,與己方便,小二姐不妨說說看。”傅蓮玉看這小二不像什麽奸詐之人,倒也沒有貿然拒絕她的請求。
“我們醉仙樓裏有位秋竹,他和母親流落到這裏,本是要投親,可惜他母親因為感染了瘧疾,而無錢醫治,病死了。留下他一個人無依無靠,眼還盲,不過,他會唱小曲,老板看他可憐就讓他在後院的柴房居住,他偶爾為客人唱幾支小曲,得個賞錢掙口飯吃。今天來的客人幾乎都聽過他唱的曲,聽的也有些厭了,今兒,他還沒賺到半文賞錢。看三位客官的打扮像是外地來的,應該還沒聽過他唱的曲。三位就當可憐可憐他,聽聽他的曲兒吧。”小二說到這裏,眼圈已經泛了紅。
“蓮玉,二姐,你們就幫幫他吧,他怪可憐的。”心軟的朱宸雅聽了小二的話,眼圈也泛着紅,眼淚要掉不掉地央求着另外兩人。
“這……”傅蓮玉有些猶豫,小二說的話雖然在情理之中,但還是有些不合乎邏輯,做生意的人講求的是一個利字,醉仙樓的老板會有那麽好心,收留一個只會唱小曲的盲人嗎?
“好,讓他上來吧。”還不等傅蓮玉有什麽意見,朱鳳缇已經答應了下來。
“多謝這位客官,我這就去叫他。”小二一聽他們答應了,高興的揖了一揖,便轉身跑下樓去了。
不多時,樓梯上傳來竹杖敲擊樓板的聲音,竹杖聲由遠及近,越來越清晰。
樓梯口出現一個發髻整齊的紮在腦後,臉上覆着黑紗的人,此人身着玄色寬袖長袍,腰間未束腰帶,懷中抱着一把琵琶,右手中執一個青綠竹杖。
看他亦步亦趨的朝前走,便可知道此人眼睛看不見。
“小人秋竹,給幾位客官見禮。”秋竹走到傅蓮玉這一桌前盈盈一拜,便坐到小二事先準備的竹凳上,也不說讓客人點曲什麽的,徑自彈唱了起來。
傅蓮玉看着對面身軀修長,卻又面目模糊的男子,深深陷入沉思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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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起,他便站在籬牆外等着,看天上的太陽,似乎已經有些時候了,但他還是不死心地繼續站在門外等着。
“姑爺,您身子還很虛弱呀!怎麽就出來了?”剛打聽了消息回來,走到茅草屋不遠處的男子看到自家姑爺竟然不顧有病在身,跑到外面來吹風,他趕緊扔了手裏買回的藥,快跑幾步扶住到他身前扶住那搖搖欲墜的身子,略有些責備地說道。
“別……咳咳……沒事,她……回來了嗎?”席琉璃咳了咳,勉強止住身子向下滑的趨勢,抓着他的袖子問道。
“姑爺,姑爺,你聽我說,小姐她的确是從京裏出來了,不過,因為……因為在玄雀城停留了半個多月,所以直到現在還沒有到這兒。小姐她她……她腳程慢。”舒隽避開席琉璃那熱切的眼神,答道。
“舒隽,你是不是還有事瞞着我?”席琉璃最是了解這堪比兄弟的舒隽,名義上他們是主仆,但這幾年相處下來感情卻不是一般人能夠相比的,也正是因為這一點,所以他才能發現舒隽閃爍其詞背後一定是隐瞞了什麽。
“我……這個……”舒隽不知道該怎麽說才能不刺激自家的姑爺,所以就更加支吾起來。
“說!”琉璃聲音嚴厲起來,臉上的熱切也冷了幾分,幾乎是命令的輕聲喊道。
“聽溫泓說,小姐她是和九皇子一起出來的,會停留在玄雀也是因為那九皇子喜歡那裏。”舒隽怕琉璃着急,也顧不得許多,便将想隐瞞的事說了。
“呵,我早該想到的,女人有幾個能真的那麽癡情。”琉璃聽到九皇子,便冷冷的笑了,話語中不無諷刺。
“……”舒隽知道他心中有苦,倒也不好再說什麽,便只是緊緊的扶住他的胳膊。
“唉!這些都是我自找的,怨不得別人,咳咳……”席琉璃生了會兒氣,不由得又嘆了口氣,想到當初是自己逼着她走的,現在他又有什麽立場去怪她,他表情變得黯然起來,推開舒隽攙扶的手,跌跌撞撞的朝籬笆門裏走去。
“姑爺……”舒隽沒想到他病了,竟然還會有那麽大的力氣,被推着後退了一步,等回過神追去時,琉璃已經進了屋,無奈舒隽只好撿起剛才買回來的藥也跟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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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仙樓二樓上
秋竹一曲《清平調》已經唱畢,朱鳳缇和朱宸雅已經聽得如癡如醉,但卻還是沒忘賞錢及鼓掌以表示對表演者的鼓勵。
“喂,蓮玉,想什麽呢?這位秋竹公子唱的的确不錯,你就不賞幾個錢?”朱鳳缇回頭看傅蓮玉時,只見她正直勾勾的盯着人家秋竹的腿看。
她心中難免有幾分詫異,若是喜歡人家不是應該盯着人家臉看嘛,不過這男子黑紗覆面,也看不清他的長相,要說傅蓮玉看上他了,也有些太匪夷所思了,想到這裏她便出聲喚道。
傅蓮玉被喚回了神,再一聽朱鳳缇的話,心中難免要罵一罵朱鳳缇,明知道她沒帶多少錢,還跟她提賞錢的事。
“秋竹公子的小曲唱的的确不錯,今日傅某囊中實在羞澀,改日再來欣賞公子的仙曲,那時定将今日的賞錢一并補齊。”傅蓮玉狠狠的瞪了朱鳳缇一眼,轉過臉來,帶了幾分歉意的對對面的男子說道。
“秋竹技藝粗陋,哪敢稱仙曲,只是秋竹有一事想請幾位幫忙。”秋竹聲音如絲竹般柔和悅耳,語調緩慢而有節奏,而這語調卻自有一種魅惑人心的效果。
“哦?不知道秋公子想讓我們幫什麽忙呢?”傅蓮玉臉上的笑容一斂,恢複成了面無表情,她就說沒那麽簡單。
“家母因病過世,秋竹現在孤身一人,靠賣唱為生倒也能夠溫飽,可前些天有個地痞硬是要搶我去做她第十二房妾室。秋竹雖然出身貧寒,但到底是好人家的兒郎,怎能做人妾室,秋竹不願,她便不許別人聽秋竹唱曲,秋竹現在已經快要無法安身了……”秋竹邊說着,邊擦拭着眼角的淚,表情甚是哀苦。
“停,你直接說你要我們幫你什麽忙好了。”傅蓮玉心中暗自咒罵,難道就不能編些新鮮的故事來博人同情嘛,這惡霸強搶良家婦女……不對,是良家婦男的戲碼怎麽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