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拍戲 (2)

“啊啊…慕秋…輕點…啊啊…”

排山倒海般的快感向他湧來,葉寧哭叫着,抓着枕頭的骨節泛白,身體顫栗起來,叫聲越來越高亢,“啊啊——.”

他的眼前閃過一道白光,精液射到了床單上。

慕秋顯然不打算放過他,伸手掐住他的乳粒,下身依舊抽送着。

“嗚……”喉嚨發出類似貓叫的嗚咽,葉寧睜大淚水氤氲的眼睛,泫然欲泣地忍受着他的撞擊,嘴裏喃喃地讨饒,“慕秋,輕一點…”

慕秋彎下腰,伸手抱住他的腰,往後坐倒在床上,全身的重量都壓在那裏,腸道裏的肉刃又深入幾分,好像要捅穿他的肚子。

葉寧攬着慕秋,緊閉着眼睛哀求道:“好深..慕秋…好深啊….唔…太大了,不要這個姿勢..不要…”

他頻頻搖着頭,慕秋卻只扣着他的腰,含着他的乳粒,下身繼續又快又狠得幹着他的腸道。

兩人激烈交合的聲音回蕩在整個卧室裏。

“啊啊….啊……不要了…慕秋…不要這個姿勢…嗚…”

他的聲音帶上哭腔,腿間的性器顫抖,渾身顫栗,腦中一片空白,只有慕秋那根巨大的肉刃,深深占領着他的身體,占領着他的神智。

“葉寧,你是我的…”

慕秋着迷得吻着他的身上的肌膚,他将葉寧的上半身攬在懷裏,下身的力道卻不減輕,在他耳邊低聲問道,“他有沒有把你插射。”

葉寧不知他的意思,茫然得看着他,嘴裏喊着“不要了..不要了…”

慕秋又重重得頂弄了他幾下,聲音裏有些冷意,“慕容有沒有把你插射?”

葉寧閉着眼睛點了點頭,抱着他,靠在他肩膀上嗚咽。

慕秋親了親他的臉頰,像一個俊美的惡魔,誘惑道,“他沒有把你弄失禁吧?”

葉寧還有最後一絲清醒的神智,摟着他的脖子哭喊道:“不要..不要!啊啊…”

慕秋充耳不聞,繼續兇狠地操幹身上的愛人,巨大的肉棒準确地頂在他的敏感點上,尖銳的快感鋪天蓋地而來。

“慕秋..不要…不要這樣….”

葉寧小聲啜泣着,摟着他的脖頸,斷斷續續地讨饒。

慕秋側頭請問他的緋紅的耳朵,低啞着嗓子道:“叫老公。”

“老公……”

他獎賞似地緩和了攻勢,伸手握住他的陰莖,上下抽動,誘哄道:“繼續叫。”

葉寧乖順地靠在他肩膀上,輕輕軟軟道: “老公……”

“喜不喜歡我?”

慕秋溫柔得親着他的臉頰, 下身緩緩抽送,頂着他的敏感點細細摩擦。

葉寧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死死抱着他,低泣一聲,“喜歡,喜歡!老公,你幹死我吧,快點….”

慕秋吻着他的耳朵,含糊道:“等會把你幹失禁,和老公永遠在一起好不好…”

“好,好的…老公,快一點。”

他受不了地夾緊了慕秋的肉棒,只這一剎那間,觸電般的快感從慕秋脊柱上一直閃到腦門,他咬着牙死命幹着葉寧的小穴,毫不留情,快速地抽出又插入。

葉寧初時還能咬着下唇承受,最後被他幹得狠了,自暴自棄般地淫叫起來,“啊啊啊…老公…好棒…你幹死我了….好大…好深啊…要被你捅穿了…”

他淫蕩地騎在他身上,時不時不由自主地收縮內壁夾一下慕秋的肉棒,慕秋的眼睛泛紅,身下抽送速度加快,又猛又重地撞擊他的內壁。

葉寧的性器抖動,龜頭上漸漸冒出淡黃色的透明液體,他叫床的聲音愈加高亢。

慕秋情不自禁地啃咬着他肩膀上的肌膚,肉棒還在小穴兇狠地抽送,慕秋重重地用拇指擦過葉寧的龜頭。

“—啊啊啊——”

乳白色的精液與淡黃的水柱同時噴射而出,濺在兩人的腹間。

葉寧全部的力氣都被抽幹,支撐不住,軟綿綿得倒在慕秋的懷裏,一雙大眼半睜着失神, 卻還舔着自己的嘴唇,沙啞着嗓子,軟軟地喊道:“老公…”

慕秋又重重得抽插幾下,終于噴射而出,一股一股滾燙的精液打在他脆弱的腸壁上,他渾身止不住地顫抖起來。

慕秋抱着他,安撫了好半晌,溫柔得吻上他的唇,“乖,老公愛你。”

葉寧閉上眼睛,感受他細致纏綿的吻,輕輕地笑了一下。

“乖,幫你洗澡。”

慕秋親了親他的額頭,輕柔地抱着他去了浴室。

困意上湧,他漸漸睡了過去。

26

X的!

他就知道!

狗改不了吃屎!

狼怎麽可能不吃肉呢!

他是個大笨蛋!

葉寧睜開眼睛,狠狠得磨着牙,腰部以下都不是他自己的了。

他又想到昨天被慕秋誘哄着被做到失禁。

他的白練呢!

葉寧無比想念前世的武器,殺人越貨,一把好手!

他當然舍不得用白練卷慕秋的脖子,他是要用白練自裁!

慕秋感受到懷中人醒了,靠了過去,收緊懷抱,将臉埋在他的肩窩裏,心滿意足道:“葉寧,我愛你。”

葉寧沒有理他。

他的嗓子已經喑啞到說不出話的地步了。

慕秋将葉寧翻轉過來,摸着他的臉親了上去。

親他的額頭,眉毛,眼皮,鼻子,臉頰,嘴唇,下巴。

“葉寧,我愛你。”

他親完了說道。

葉寧瞪了他一眼,示意他知道了。

慕秋顯然心情很好,就像一只吃飽喝足的大尾巴狼,抱着他,埋進他的肩窩,低聲喃喃道:“葉寧,我好愛你。”

“愛你。”

“把命給你。”

葉寧:…他嚴重懷疑慕秋把上輩子沒點滿的技能都點滿了。

比如說甜言蜜語。

但是他知道慕秋說的不是甜言蜜語,而是肺腑之言。

就像地震來臨那刻,他毅然得将他護在身下。

葉寧張嘴咬了慕秋的肩膀一口,沙啞道:“下次不準再像昨天那樣。”

他是真的沒見過自己吃自己的醋能吃成像慕秋那樣的。

慕秋比前世的慕容若水更加霸道,對他的獨占欲更加強。

慕秋抱着他點了點頭,側頭親了親他的耳朵,伸手給他按摩起腰部來。

葉寧在房裏睡了一天,不知道外面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等他晚上靠在床頭打開qq時,慕燕的奪命連環call也打過來了。

“喂——”

“你看早上的娛樂頭條了嗎?”

“沒。”

他疑惑得打開了網頁,鮮紅醒目的大字跳了出來。

【玉女or欲女?夏瞳深夜私會三男,影帝,名模,編劇,胃口不小!】“不知道哪裏走漏了消息,有個狗仔社的記者蹲在酒店裏,拍到了你們晚上的照片。”

他放大那張模糊的照片,他醉得不省人事,慕秋送他回房時,夏瞳搭了一把手。

第二張照片是葉白将夏瞳送到房間裏,關上房門那刻被拍了下來。

“夏瞳公司裏的幾個高層暴跳如雷,說什麽也不讓夏瞳繼續拍攝了,說我們這烏煙瘴氣的劇組早晚會毀了她。”

慕燕有些冷厲的聲音從電話裏傳來。

葉寧的嗓子疼得厲害,他靜靜得聽着,不置一語。

慕秋走了過來,拿走了他的手機,對着慕燕冷聲道:“華人兄弟要是雪藏夏瞳,你就把她撬過來,沒什麽大事別打擾葉寧。”

他說着就把電話掐了。

葉寧依稀記得慕燕似乎也是白藝傳媒管理層的人。

葉寧拿過手機,發了一個短信給葉白。

葉白過了很久才回短信,“哥,我去裏面喝了一杯咖啡。”

葉寧相信葉白是真的只喝了一杯咖啡而已,但是娛樂記者與大衆可不會買賬。

“我要去夏瞳那看看。”

葉寧說着翻身下了床。

夏瞳的年齡太小,這頂高帽子扣在她頭上,壓力太大。

慕秋陪着他一起去了夏瞳的房間,她的房門口已經站着幾個保镖。

夏瞳的經紀人認得他們,給他們開了門。

夏瞳正在練瑜伽,轉頭看到他們,對他們俏皮一笑。

葉寧:…他好像多慮了。

“喝咖啡還是綠茶?”

夏瞳站了起來,準備給他們泡茶。

葉寧看着她臉上挂着沒心沒肺的笑容,也笑了起來。

從前世就是如此,小蓮從不會讓他們失望,聰慧睿智,果敢堅強。

夏瞳一邊給他們倒茶,一邊說道,“爸氣死了,不過他劈頭蓋臉把哥哥罵了一頓,說過幾天叫呆子去一趟,估計要打他吧。”

她說着又吐了吐舌頭。

葉寧問道:“你們公司怎麽說?”

“讓我暫時退出劇組。”

“葉白呢?”

他四處看了看,出了這樣的事,葉白不可能會逃避。

“他被他媽媽叫回家去了,好像要家法伺候。”

夏瞳說着又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哆啦A夢和我一起,讓夢想發光~~~”

夏瞳的手機鈴聲響了。

葉白看了一眼,來電顯示名稱是呆子。

夏瞳按了免提鍵。

葉白不知身處何地,周圍傳來一片嘈雜聲,似乎還有咔嚓咔嚓拍照的聲音。

“喂?”

夏瞳喊了一句,那邊葉白依舊沒有講話。

正在這時,夏瞳的經紀人開門跑了進來,氣喘籲籲,神色凝重,按了電視的開機鍵,拿着遙控器調到了一個娛樂臺。

葉寧看到電視裏出現了葉白,他正在開一個新聞發布會。

“葉白先生,針對早上的娛樂報道你有什麽要說的嗎?”

“您和夏瞳小姐是什麽關系呢?夏瞳小姐與影帝慕秋又是什麽關系呢?”

“網傳夏瞳小姐靠出賣肉體奪得了此次《魔教教主》的女主角,是真的嗎?”

“您現在開發布會,是要和夏瞳小姐撇清關系嗎?”

記者在下面問出一個比一個犀利的問題。

葉白等他們都說完了,拿過話筒,一字一句,铿锵有力道:“夏瞳,以葉氏財團繼承人的名義,我會對你負責的!我愛你!”

夏瞳手裏的手機也掉在了地上。

葉寧:……

他有預感夏伯父會被氣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慕秋看着電視,若有所思。

記者嘩然過後,繼續追問,“葉氏財團?是那個如雷貫耳的葉氏財團嗎?您和集團總裁東方靈女士是什麽關系呢?”

葉白不卑不亢道:“她是我母親,如假包換。我已經和她溝通過,她非常滿意夏瞳作為葉家的媳婦。夏瞳是一個潔身自好的好演員,我媽媽平時很喜歡看她主演的話劇。”

葉寧挑了挑眉,對夏瞳笑道:“你現在就算和公司解約,你們老板也不敢吭聲吧。”

夏瞳露出了一個狡黠的笑容,古靈精怪。

“我早就準備和他們解約了!”

事實上,在夏瞳還沒有進劇組前,白藝高層就找到了她,願意為她支付高額的違約金,讓她跳槽。

夏瞳是個演戲的好苗子,無論是對演技吹毛求疵的話劇,亦或是精雕細琢的電影,她都能很好得駕馭。

所以當第二天慕燕帶着早就拟好的合同過來時,葉寧有種某個人在下很大一盤棋的感覺。

31

葉寧狀似不經意得問了一句,“慕秋,你和白藝傳媒的合約還有多久到期?”

慕秋道:“今年年底。”

葉寧有些錯愕。

慕秋二十二歲出道,作為金花獎有史以來年紀最輕的影帝,當時賺足了眼球。

金花獎每三年評選一次影帝,因此慕秋二十五歲的時候又得了影帝,走到了金字塔的頂端。

明年就是第三次金花獎評選,如果慕秋繼續留在白藝傳媒,很有可能蟬聯三任影帝。

像他這樣身份的人,應該在合約快到期的半年之前就續約的。

可是距離12月只剩下一個月時間。

也是《魔教教主》拍攝結束的時候。

“你考慮續約嗎?”

葉寧想着,便問了出來。

慕秋搖了搖頭。

他要找的人已經找到,況且如果他繼續做藝人,與葉寧聚少離多,這種日子他一天也過不下去。

慕燕一聽,原本高興的情緒也低落下去,“表弟啊,你要不再考慮考慮?什麽條件你開啊~難道你不想繼續演橙子大大編寫的劇本嗎?”

葉寧:…

他倒是沒什麽意思,只是如果慕秋不打算續約…

葉寧轉頭看向夏瞳,“妹子,要不你先考慮下,別這麽急着簽。”

夏瞳正在練習劈叉,見他這麽問了,便高興得點點頭,“我都聽你的。”

慕燕:…

他意味深長得看了一眼葉寧,“橘子大大,我總有一種你要跟我搶飯碗的感覺。”

葉寧對他微微一笑,“你想多了。”

夏瞳沒有改簽白藝傳媒,而原本打算雪藏夏瞳一段時間的華仁兄弟也閉了嘴,暫時沒了讓她離開劇組的打算。

葉寧知道應該是東方靈在背後插手了。

葉白下午的時候趕回了酒店,對着夏瞳羞赧道:“這個禮拜天,我媽要見你。”

他說着轉了頭,“哥,媽也讓你回去。”

“我跟她說,你的小兒媳婦現在拍得戲是你的寶貝大兒子寫的,然後她就又追加了投資。”

葉寧正在改劇本,聽到他的話,停下了敲擊鍵盤的動作,他看向慕秋,後者坐在窗邊看着劇本。

“嗯,你跟她說我把她大兒媳婦也帶回去。”

葉白:……

嗚嗚嗚嗚,他能不能改天再帶夏瞳回去,誰知道東方靈會不會被氣的與他們斷絕關系。

他們兩個随後就走了。

慕燕又在qq上敲他,讓他把劇本改回去。

原定顧念澄與小蓮在一起的結局,還是改回東方白與小蓮,畢竟葉白當衆表白,又暴露了自己葉氏財團繼承人的身份,簡直就是現實版的霸道總裁愛上我的戲碼。

趁熱打鐵,提高收視率。

微博已經炸裂了。

葉白後援團團長:卧槽,wuli白居然是隐形富豪!霸氣!但是我好像失戀了,嗚嗚嗚嗚,哭暈在廁所。

夏瞳後援團團長:我們仙女就這樣被人定了?雖然對方好像也是個白馬王子。

吃瓜群衆:簡直就是年度大戲啊!

圍觀群衆:《魔教教主》這個劇組有點魔性,總感覺陸續還有爆點。

葉寧關掉了浏覽器,慕秋走了過來。

他低下頭與葉寧親吻,細細得描繪他的唇形。

過了半晌,才放開了葉寧。

葉寧舔了舔嘴唇,對他笑道,“周末穿得漂亮點,要帶醜媳婦回去見婆婆了。”

慕秋一下子就反應過來,輕輕笑了一下,将他打橫抱了起來,放到了床上。

“慕秋先生,你想幹什麽。”

葉寧攬着他的脖子,笑得誘惑。

慕秋親了下他的額頭,溫聲道:“愛你。”

葉寧搖搖頭,“不行,腰還疼着。”

慕秋抱着他翻了身,讓葉寧靠在他的身上。

“葉寧。”

“嗯?”

“我好愛你。”

“嗯。”

“我愛你。”

“哦。”

“愛你。”

“知道了。”

葉寧枕在他的胸膛上,聽着他強有力的心跳聲,笑彎了眉眼。

這樣就很好。

我們彼此的心都砰砰得跳動着,我們在對方的身邊。

深愛着對方。

周末很快就到了。

葉白看上去有些忐忑不安,葉寧胡了他一巴掌,“你緊張什麽?”

葉白沒好氣道:“我是替你緊張。”

葉寧又胡了他一巴掌,笑道:“都怪你,害得我也緊張起來了。”

慕秋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腕,無意識得摩挲着。

私家車徑自駛入N市郊區一幢恢弘的別墅。

葉寧看着久違的熟悉建築物有些悵然。

他們四個進了大廳,東方靈端坐在沙發上看着電視,正是《魔教教主》的回播。

“媽。”

葉寧與葉白異口同聲喚道。

東方靈關了電視,擡眼看他們,“舍得回來了?”

葉白笑道,“媽,我帶着你兒媳婦回來看看你。”

葉寧也是如出一轍的葉氏微笑,“媽,我也是。”

東方靈看着他們身後帶來的人。

一大一小,一男一女。

東方靈:……

她挑起眉,眼角的煞氣更重,喝道:“小兔崽子皮癢了,懂得消遣老娘了?”

葉氏兩兄弟頭搖得跟個撥浪鼓似得。

葉白站到夏瞳身邊,葉寧站到慕秋身邊。

葉白道:“媽,我真的喜歡她,我只想娶她。她現在年紀小沒關系,我會等她長大。”

葉寧道:“媽,我真的喜歡他。非他不行,沒有他我會死的。”

葉白:…厲害了我的哥!

葉寧:…承讓了我的弟!

東方靈聞言冷笑,“你們兩個巴巴得貼上去,也不管別人喜不喜歡你們啊?”

這兩個兒子是她從小看到大,什麽樣的脾性她最清楚不過,認準的事十頭牛都拉不回來,撞了南牆,頭破血流還要繼續往前走。

可是他們帶回來的人,都是娛樂圈的人,這個圈子有多混亂,東方靈再清楚不過。

為了出名,什麽事都會做。

夏瞳一反常态沒有笑,而是正色得看着東方靈,“我愛他,不會比您愛他要少。”

這顯然是夏瞳第一次對葉白表白,看後者臉上震驚喜悅的神情就明白。

東方靈冷笑,“想當我葉家兒媳婦的人如過江之鲫,你輕巧得一句話,我就讓你進門?”

夏瞳淡淡道:“我不是看中他身份才和他在一起的。如果您不信,就算您現在将他淨身出戶,我也會陪在他身邊。”

葉寧開口道:“媽,夏瞳出生醫生世家,她父親是N市第一醫院的院長,她不是那樣的人。”

哪樣的人?見錢眼開的人!

32

東方靈轉頭罵他,“你給我閉嘴!”

“你弟弟好歹帶了個女人回來,你呢?”

“一聲不吭離家出走,過了這麽多年回來,還帶個男人回來,你是不是要氣死我,你才甘心?你是不是要把你爸從棺材裏氣得跳出來才甘心?”

這是東方靈第一次這麽聲色俱厲得訓斥他。

葉寧沒有說話,他沒有資格反駁她,這是他最尊敬的人。

慕秋冷聲道:“伯母,您罵我吧,是我強迫他的。”

東方靈指着他的鼻子罵道:“你這個狐貍精給我閉嘴!”

葉白:…為什麽突然好想笑。

慕秋沒有閉嘴,他繼續冷聲說道:“您可以和他斷絕母子關系,我會養着他,不讓他受冷受熱,我會好好愛着他,連您那份一起。您是他的母親,我尊重你,但是我不能看着他受委屈。”

他們兩個,一個讓葉白淨身出戶,一個讓葉寧斷絕母子關系。

一旁的管家聽得冷汗涔涔。

東方靈氣極反笑,“我含辛茹苦養大兩個兒子就是讓你們撺掇他們來和我斷絕關系的?”

慕秋聽出了她的言下之意,道:“您要如何?”

東方靈道:“我要你當衆公開你和葉寧的關系,你敢不敢?”

葉寧聽得心下一跳,“媽!”

這絕對會毀了慕秋。

誰都不能毀了慕秋,就算是東方靈也不行!

慕秋毫不猶豫道:“好。我現在就召開記者發布會。”

他說着拿出了手機。

葉寧眼疾手快搶下了他的手機,朝東方靈道:“媽!”

東方靈沒有理他,“或者你退出娛樂圈。”

“好。我馬上和公司解約。”

葉寧知道慕秋向來說得出做得到,幹脆将他的手機扔到了身後的金魚缸裏。

魚缸裏的金魚一哄而散。

葉白:…金魚做錯了什麽你要這樣對它?

慕秋摸了摸葉寧的臉,溫聲道:“乖。不演戲也能養你。”

葉白搓了搓手臂,“媽,你別逗他們了,我看哥要哭了。”

東方靈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眼角的煞氣散去,“我剛剛看你們演的電視劇,戲瘾上來了。”

葉寧這才知道東方靈根本不是存心刁難他們,一本正經道:“媽,您去演戲,一定是當代奧斯卡影後!”

東方靈牽起了夏瞳的手,“好了,都來吃飯吧。我越看夏瞳越喜歡,不知為什麽,第一眼看到她的時候,就覺得她是我的兒媳婦。”

夏瞳甜甜得笑了。

葉寧心想,可不是麽。上輩子就是你的兒媳婦。

“還有慕秋期,以前給小兔崽子開家長會的時候經常見到你,小兔崽子每次都在我耳邊說,他那個師哥多麽多麽厲害。”

葉白道:“媽,你能不能不叫我小兔崽子。”

東方靈一挑眉,“好啊,兔崽子。”

葉寧與夏瞳不約而同得笑了。

東方靈拉着他們入座,看着葉寧道,“你這個孩子,從小就懂事,現在有個人能照顧你,媽媽也放心。”

慕秋鄭重道:“伯母,你放心,我在一天就護着他一天。”

葉白道:“媽,你放心吧,我從來沒見師哥這麽對一個人上心,你不知道,上次地震,師哥護在阿寧身上,好多人要把他搬起來都搬不動呢,不過也算是老天保佑,那些大石頭壓在師哥身上,師哥也沒有受傷。”

“後來醫護人員把他們擡上擔架的時候,阿寧沒有意識還一直喊着師哥的名字,真是聞着傷心,見者流淚。”

葉白也不知道,當他知曉慕秋與葉寧在一起時,反倒有一種他們終于在一起了的想法,似乎這兩個人,天生注定是一對。

東方靈柳眉倒豎,“兔崽子,這麽多吃的也堵不住你的嘴嗎?”

葉寧在劇組受傷的事,東方靈之後才知曉,心驚肉跳了好半晌,聽聞慕秋以身作盾護着他,當時就覺得他們之間的感情有些蹊跷,後來葉白告訴她之後,也見怪不怪了。

關于葉寧的事,她很久之前就有準備。

她帶年幼的葉氏兩兄弟去普陀寺禮佛,主持當時就告訴她,她有兩個孝順的兒子,但是懂事的那一個,因為累世的殺孽過重,注定沒有子嗣。

不僅一世,而是生生世世。

“他有一個斬不斷的孽緣,因此際遇比常人要坎坷。”

“大師,我只求他一生平安,別無所求。”

東方靈欣慰得看着眼前打鬧的幾個孩子,似乎從很久之前,她也是這樣看着他們喜笑顏開。

32

周一又投入了緊張的拍攝中。

這個星期的任務量很重,這兩集內容是顧念澄等人在相思谷底的副本。

【洛梓昕因為追查正道叛徒尋到了白骨嶺,中了毒,顧念澄因洛梓昕某個表情神似慕容若水而出手相救,随後兩人被叛徒偷襲,掉入崖底。

慕容若水縱身躍入崖低。

兩日後東方白與小蓮入谷相救。】

葉寧看着劇本,前世他為了救中了相思蠱的慕容若水,以身搭橋,将他的蠱毒過度到自己身上,解了蠱的慕容若水忘記了他,之後便是玉門上的一劍入心。

他有些擔心慕秋。

他發現最近晚上慕秋總會半夜醒來,抱着他,喊他前世的名字,第二天問他時,後者一點印象也沒有。

葉寧因為恢複了記憶,所以這段時間不再做前世的噩夢,但是慕秋或許是因為入戲的原因,這段時間的精神狀況很不好。

“action!”

一聲開始将葉寧的思緒扯了回來,他看着鏡頭裏的蘇洛與羅溪。

現在拍得是懸崖邊的場景,片場裏搭了一個約莫五米的臺子。

蘇洛用白練卷着羅溪的腰,兩人一個在臺上,一個懸挂在空中。

葉寧看着,突然臉色一變,扔下了稿子往中央跑去。

只聽“撕拉”一聲,蘇洛松手了,羅溪筆直得掉了下去。

葉寧推着海綿墊接住了羅溪。

“碰!”

“卡!”

慕燕也出了一身冷汗,羅溪的經紀人臉白如紙,跌跌撞撞得跑到了中央。

因為臺子不高,所以羅溪并沒有吊威亞。

“沒事吧?”

葉寧因為跑得太快,自己也摔了一跤,站了起來問道。

羅溪搖搖頭,從海綿墊上站起來。

葉寧走過去拍了拍他身上幾個地方,确認沒事後,便走到一臉怯生生的蘇洛面前。

他厲聲喝道:“蘇洛,這不是兒戲!”

蘇洛眼淚一下子湧了出來,“我真的沒想到會沒有拉住他…”

葉寧看得清楚,是蘇洛先松的手,白練并未斷。

羅溪走了過來,冷笑一聲,高聲道:“算了葉先生,是我太重了,回頭我減減肥,一定讓蘇大明星拉住我。”

蘇洛唯唯諾諾道:“對不起,羅溪先生,是我的錯。”

葉寧毫不猶豫道:“當然是你的錯。這個副本還有很多危險鏡頭,等會還有墜河,你行嗎?”

蘇洛臉色一白,莫伊走了過來,皺着眉道:“蘇洛不會游泳。”

葉寧:我有句…

“嗎賣批!”

咦?

葉寧扭頭,羅溪已經丢下這句話轉頭走了。

他突然想到羅溪祖籍四川。

被羅溪用方言羞辱的蘇洛臉上沒了一絲血色。

慕秋換好了戲服,從更衣室走了出來。

幸虧他沒看到葉寧摔跤,不然蘇洛估計又要被影帝罵。

下一場戲是蘇洛與慕秋落水,原著裏設定慕容若水不會游泳,因此還有蘇洛救起慕秋,做人工呼吸的場景。

不過蘇洛不會游泳。

慕燕聽了助理的話,眼裏射出來的冷光快把蘇洛刺穿了。

葉寧想了會道,“我來吧。”

打戲都讓他上場了,不就是落水麽,想當年他可是號稱浪裏小白龍的。

片場裏搭了一個五米深的池子,他們要從三米臺上跳下來。

慕燕看了他一會,道:“慕秋也不會游泳…”

葉寧聽了心下一跳,擡眼看去,慕秋已經站在三米臺上了,依舊冷着臉,看不出表情。

“媽賣批!”

葉寧對他吐出這一句話,匆匆跑到更衣室換衣服。

慕秋原本還沒什麽表情,看到葉寧又穿了鵝黃戲服,皺起了眉頭,聲音也冷下幾分,“他又要你做替身?”

葉寧笑着摸了一把他的臉,“你不會游泳,就算他不讓我上場,我也要上的。”

“跳水前記得閉氣知道嗎。”

葉寧又囑咐了一句。

慕秋蹙着眉點點頭。

“放心吧,我游得和魚一樣快~”

葉寧笑吟吟道。

慕燕站起來拿着喇叭喊道:“等會莫一歸先将葉寧推入水中,随後慕秋跳水,ok嗎?”

葉寧對他做了一個ok的手勢。

“好,各部門準備!”

“action!”

葉寧深深吸了一口氣,身後飾演叛徒的演員一把将他推了下去。

他的身體一直下降,耳邊風聲呼呼,他聽到慕秋撕心裂肺得喊了他一聲。

“顧念澄!”

慕秋的聲音太過凄厲,都有些破音,葉寧聽得心下發酸,“噗通”一聲,他已經掉進了水裏。

葉寧剛鑽出水面吸了一口氣,又聽得“噗通”一聲巨響,水花迸裂濺到了他的眼皮,他迅速潛入水裏,睜大眼睛,劃開水,看到深處一抹白色的衣袍,向前面游去,左手一把抱住慕秋的腰,右手向上撥水。

“嘩啦”一聲浮出水面,他抱着閉了眼睛的慕秋向池邊游去。

等葉寧上了岸,慕燕依舊沒有喊卡。

他将慕秋平躺在地上,按壓着他的腹部,拍向他身上幾處穴道,跪在他身邊,湊到他面前做人工呼吸。

“咳咳咳…咳咳…”

慕秋胸膛劇烈起伏,頭向旁邊一歪,咳出幾灘水來。

“卡!”

慕燕往他們這邊跑了過來。

“慕秋,慕秋,你還好嗎?”

葉寧讓慕秋的上半身靠在他身上,輕輕地拍着他的後背。

慕秋還在吐水,看他這個樣子,葉寧猜到他一定沒有記得閉氣。

慕燕走到他們身邊,葉寧冷冷得看了他一眼,後者舉起雙手投降道:“喝幾口水死不了的!橘子大大,你來看剛才那個鏡頭,慕秋如果一直演技爆發下去,拿下視帝指日可待啊!”

葉白他們也在看剛才的鏡頭回放,心裏嘀咕着,慕秋這哪是什麽演技爆發,根本是真情流露。

葉寧根本不想和他廢話,慕秋的助理已經拿了毛巾跑了過來。

“我來吧。”

他伸手接過毛巾,一下下給慕秋擦拭起來。

慕秋回手抱住他,将臉埋在他的頸間。

慕燕幹咳了幾聲,打發周圍看熱鬧的,“下一場夏瞳和葉白的戲,各部位準備了啊。”

“站得起來嗎。”

葉寧輕聲問道。

“嗯。”

慕秋又咳嗽了幾聲,葉寧扶着他的腰,兩人往更衣室走去。

“碰”

門關上了。

葉寧抱着慕秋又坐到了地上,他輕輕得吻着慕秋的額頭。

前世的懸崖比這高百尺。

慕容若水上輩子也是旱鴨子,顧念澄教了他很久,都沒學會游泳。

可是還是毅然跳了下來。

有些事,再經歷了一遍,才知道那麽刻骨銘心。

“慕秋,把衣服換了,會感冒的。”

葉寧拍了拍慕秋的手臂。

“嗯。”

慕秋應了一聲,兩人換下了濕透的戲服。

片場落水後,葉寧總覺得慕秋有些奇怪,似乎神情更冷漠了。

不過那是對外人的,對他依舊是黏得令人發指。

比如說葉寧只是去上個廁所,他居然都要在身後跟着他。

葉寧忍無可忍得将浴室門“碰”得鎖上,“慕秋,你是跟蹤狂嗎?”

慕秋的神情有些沮喪,垂着頭站在浴室門外等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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