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追兵
親眼見着自己的仇敵暈眩在眼前,葉秋白打心底想要笑。可是笑歸笑嗎,做人最起碼的”良心“總該有的。這個死渣男吶,當初将自己害的那麽慘連小命都丢了,這次又怎麽能讓他得了便宜,這麽容易便死了去?
葉秋白暗下着決定,随後定了定心,運了運氣,趁着追兵還未完全追上的時候扛起了宸晔和宸琛就是一頓跑。以她的力氣和身板,扛起兩個百十斤的大男人自然是岌岌可危,想都不用想。可是不用怕啊,人家有外挂啊,以着靈力載物這個師父傳授的技能,便能頗為輕松将二人扛起了去。葉秋白心中暗喜,卻瞧見了宸晔驚恐的面容,他這輩子還真的從未見過如此強悍的”女人?“
三人并排跑着,小靈狐則在身後氣喘籲籲地跟着。它縱使是一靈物,可是缺乏鍛煉好吃懶做,倒是運動能力不咋地給力。追兵随在他們身後,時不時的還放送着斷箭加以攻陷,葉秋白左擋右避,還得顧慮着自己肩膀上的兩個傷者。想到了這兒,葉秋白不禁感慨到了自己的命運多舛,竟然還得照顧兩個男人……
一路的躲避奔波,葉秋白早已累的氣喘籲籲,可身後的追兵精力正旺,瘋狗一般的黏住他們三人他的身後,絲毫都不肯懈怠。忽然,宸晔在一旁低吟了一聲,葉秋白慌忙地望去,這才發現他的右手臂腕處冷不防地了一箭。追兵們似乎也愣在了原地,其中的一名類似于主帥的人還使了勁猛地拍了一下放箭之人的腦袋。
”你怎麽這麽蠢!這也能誤傷到了殿下?!”主帥說道,随後惡狠狠将那放箭之人咒罵了一頓。他看着前方的三人已經漸行漸遠,便揚起了手掌示令着手下暫時收兵,停歇了對于那三人的追蹤。
葉秋白只顧着逃命要緊,哪裏知道追兵已然放松了對他們的追捕。她拼了老命帶着二人向前跑去,一個踉跄摔在了前方的崖壁上。“天吶,怎麽是條死路?”葉秋白大驚,連忙回頭觀望着追兵看他們有沒有追逐而來。見着後方一片空曠,馬蹄聲頓絕,她這才将那二人平穩的放在了崖岸邊。帶着這兩個拖油瓶,自己即便是想抽身也是難上加難……
葉秋白認了命,随後分別為宸氏二兄弟進行了氣療,二人的傷口都是舊傷未愈又添新傷,治愈起來也并非易事。葉秋白精力漸漸地消褪了去,她輸送完了最後一口氣便體力不支的倒向了一旁,躲避追兵這條路她真的快要走不下去了……葉秋白眼前一黑,心想着寧願就這般沉沉的睡過去,不要再醒來了。
她睡得昏昏沉沉,朦胧中聽着有人在呼喚她的名字。“小白,小白~”那個人以前,便總愛像喚着狗狗般的叫着她的名字。那時的他們,曾經度過了一段吵鬧卻又溫馨的小日子。若不是墜樓的那天真的親眼所見了他的偷腥行為,或許這種非他不嫁的感覺還會一直的灌輸在她的腦海中罷……
葉秋白百感交集,耳邊則回蕩着那一聲聲熟悉的呼喚。忽而,她的神經末梢湧上了一種針刺般的痛感,心口的結痂處也好似裂開了幾分。
她是真的想要徹徹底底的忘記那個人,忘記他的“虛情假意”,忘記他的“移情別戀”。可縱使心意如此,腦海深處卻仍是不受控制的想起他的好,他的溫柔。
這樣的自己,葉秋白真的恨透了,她捂住了耳朵,失落的像個孩子般的蹲在了原地。這個時候,那個搶了她心愛的人的女子也挑準時機,再次出現在了她的眼前。她冷嘲熱諷,口口聲聲的踐踏着她的自尊,而對于這個女人,葉秋白的立場便明确了很多。
她站起了身,狠狠掐住了那女子的脖子,聽着她的笑聲漸漸被急促的喘息聲取代,這才松開了手。
只怪自己當初沒能那麽樣做,不然今天落了這樣一個下場的就絕非是她,葉秋白不甘,吃痛的握緊了雙手,這種指甲掐進掌心肉中的痛楚,總算是将她從昏厥中拉了回來。
她緩緩地睜開了眼睛,首先引入眼簾的便是宸琛那張似曾相識的容顏。葉秋白努力的勸告着自己他們并非是一人,可還是沒能控制住自己揮舞而去的雙拳。宸琛哪裏能由着她胡鬧,他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惡狠狠的盯着她的顏容。這個奇怪的女人,怎麽每次見了他就好像見了千世仇敵一般?
“你做什麽,還想打我?”宸琛将葉秋白的手扳到了一邊,言語威脅道。他的舉動方至,便遭到了身旁另一人的強制阻止。宸晔将他拉開,繼而取代了他的位置,輕聲的關切起了葉秋白的身體安危。
“我沒事,就是救你們兩個大麻煩耗費了不少的精力。”葉秋白坐起了身子,渾身都因為靠着堅硬的床板而胳得生疼。宸晔聽着她口上說着沒事,面色卻又慘白的如同白紙,便知道她不過是在逞強。他将她再次平穩的放好,随後拉着冷眼旁觀的宸琛坐到了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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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他們潦倒落魄,孤立無助的躺在崖邊,多虧了好心人覓得,這才得了個暫時可以寄住的地方。好心人為他們清洗了衣衫,包紮好了傷口,随後便趁着清晨之期趕往了早市晨賣。
這裏的人們民風淳樸,多半是勤儉持家的之人,每每清晨便會趕上一段路去往集市晨賣蔬果茶葉。他們好客友善,對人也是不具戒心,頗為放心的便留了着他們三人獨處在這件寬敞舒适的屋室內。
宸晔抹了抹肩膀上的傷,随後對着葉秋白懇誠的道了聲謝。他知道她就她,也已經不是一次兩次的事。葉秋白又搖了搖頭,示意他千萬別把此事放在心上,而宸琛則看不慣他倆寒暄徑直想要向外走去。
“七弟別走,同我好好說說當時的境況罷。”宸晔覺察到了方才與葉秋白的對話多多少少冷漠了宸琛,便連忙打圓場,将雙腳已經邁出門外的宸琛又拉了回來。
宸琛不語,目光卻落在了宸晔背後上那道還未痊愈的箭傷處。一時間,他感觸良多,心中的情緒難以言語。
這是自己的傑作,自己又怎麽會識不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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