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死亡

第四十四章 死亡

劉光耀驅車趕到肖楠父母家樓下時，一輛白色的120救護車正停靠在那裏，幾名救護人員正用一個擔架将肖老頭擡上救護車。

手足無措的岳母和哭哭啼啼的兒子跟在他們身後，劉光耀跳下汽車，沖上去。

兒子一頭紮進父親的懷裏，大聲哭喊起來：

“爸爸，外公是不是死了。”

劉光耀将兒子抱起來，安慰道：“小濤，別哭，你外公不會有事。”

一名護士小姐大聲問：“病人的家屬，請随我們上車。”

“光耀，我随他們上救護車，你帶着小濤上你的車吧。”

岳母跳上救護車後，救護車拉起長笛，呼嘯着從家屬區裏駛出，劉光耀将兒子抱進自己的奔馳車，駕駛轎車緊跟其後。

救護車在市人民醫院門口剛停穩，救護人員急忙将肖老頭帶到急診室，放到急診室的的一張床上，一名醫生用救生器在他的胸口上電擊，肖老頭的身體抖動了幾下，含恨離開了人世。

醫生無奈地對站在身邊的肖老太太說：“你丈夫的心髒已經停止跳動，對不起，我們已經盡力了，請節哀順變吧！”

老太太放聲大哭起來：“老頭子，你好狠心啊，怎麽抛下我一個人不管了呢，你早上還好好的，怎麽說走就走呢？”

劉光耀将轎車停靠在醫院的停車場後，抱着兒子來到急診室時，岳母趴在丈夫的屍體上，正歇斯底裏地哭喊。

劉光耀急忙将兒子放到地上，上前拉住岳母的手，安慰說：“媽，你別傷心，爸爸已經走了，我們還是如何想辦法，去考慮他的後事吧。”

小濤跑跑過去拽着肖老頭的手，說：“外公，你快醒醒，快醒醒啊？”

幾名護士和工作人員趕忙将肖老太太和小濤拉開，然後，替肖老頭的屍體蓋上一張白布，将屍體推進了停屍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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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老太太、劉光耀和小濤心神不寧地站在停屍房門口，劉光耀見岳母和一副憂傷的樣子，建議道：

“媽，你和小濤先到我們家去吧，爸的後事由我來處理。”

老太太固執地說：“不行，我要看着老頭子走。”

“放心吧，等我把這邊的手續辦完，在殡儀館将爸爸的屍體屍體火化的時候，我會叫你參加的。”

肖老太太咬牙切齒地說：“都怪肖楠這個不争氣的東西，要不是她，老頭子會死嗎？”

劉光耀驚訝地問：“媽，你說什麽，他的死怎麽與肖楠有關呢？”

“肖楠和那個陳市長的事情已經見報了，老頭子就是在報紙上看了這則消息後，才心髒病突發身亡的。”

“媽，事情已經過去了，抱怨也沒有用，肖楠現在看守所，已經得到應有的懲罰了，她在裏面的日子也不好過，你就別去抱怨她了。”

“我以後再也不認這個不肖子孫了，權當沒有生下她。”

劉光耀見老太太一副氣憤而憂傷的樣子，随即打電話到家裏。

保姆将電話接起來，問：“請問你找誰？”

“小琴，是我，劉光耀。”

“劉大哥，你現在打電話回家有事嗎？”

“你趕快打一個的來市人民醫院停屍房把小濤帶回家。”

“劉大哥，出什麽事情了嗎？”

“電話裏說不清，你過來就知道了。”

“好，我現在就過去。”

劉光耀與保姆通完電話，随即打通了施向東的電話。

“向東，你現在哪裏？”

“我剛從艾美的病房出來，正準備去公司，你呢？”

“我也在醫院。”

“你在醫院什麽地方？”

“停屍房。”

“你在停屍房做什麽？”

“肖楠的父親去世了。”

“你等我，我馬上過來！”

施向東三步并作兩步從醫院門口走到停屍時，一名停屍房的工作人員正在給肖老頭的屍體化妝，穿衣服。

劉光耀站在停屍房外面，一個勁地勸慰岳母，安撫兒子，一見到施向東中走過來，如見到了救星，大聲說：

“向東，你來得正好，一會兒開車等我們家的保姆過來之後，将肖楠的母親和小濤送到我家。”

“光耀，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

“一言難盡，等有空的時候，我再給你講。”

“伯母好！”施向東朝肖楠的母親點了點頭，打了一聲招呼，順手将小濤抱進懷裏問：“小濤，你沒事吧？”

劉濤哽咽着說：“施叔叔，我外公死了。”

“小濤，別傷心，你外公沒有死，他去了另一個世界。”

“那我叫他，他怎麽不答應呢？”

“因為，他聽不見你的聲音。”

小男孩懵懂地問：“我外公早上還帶我去公園玩了，他答應過我，明天早上還帶我去看鯉魚，玩鴿子，怎麽會聽不見我的聲音呢？”

他這樣天真的問話，令肖老太太再次放聲大哭起來，劉光耀心情也非常難過，安慰岳母說：

“媽，讓爸爸高高興興地走，你別再哭了好嗎？”

老太太擦了一把眼淚說：“光耀，都是我們那個不争氣的女兒害了她的父親，也害苦了我們全家啊。”

“媽，小濤在我們身邊，你別說這些行嗎？”

老太太看了外孫一眼，擦了一把眼淚，木讷地坐在一根凳子上不再說話了。

保姆小琴急沖沖地跑過來，問：“劉大哥，出什麽事情了嗎？”

“肖楠的父親死了。”

“肖楠姐知道嗎？”

“她還不知道，我現在要處理肖楠的父親的後事，你現在把肖楠的母親和小濤領回家，替我照顧好他們，如有什麽事情發生，立即給我來電話。”

“行，你放心吧，我會照顧好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