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關戶口本什麽事?

第十八章 關戶口本什麽事?

“你要是不想幹了,也可以滾。”男人嗓音微涼,餘光掃見玻璃窗外那一身華衣的女人。

眸色低沉得讓人覺得心驚,這絕對不是什麽好征兆。

一塵最重信譽,不管對于怎樣的合作對手,從未放過人鴿子,所以不管它的執行人用怎樣雷厲風行的狠厲手段,外界的贊揚也從未見少。

夏妤楞住,她落下了什麽工作?

趕緊低頭翻閱着那份未離手的文件,沒有,關于這個H市合作的事,一個字的描寫都沒有。

她昨天明明就已經把所有工作內容和避諱都給整理了出來,會出現漏洞是很小的概率。

夏妤抿着唇要為自己辯解,剛擡頭卻看見踩着恨天高收斂起一身高傲的瑪麗,挺着胸脯笑得別樣溫柔。

她化了精致的妝,常常盤起的發也被放下,栗色的大卷發透着種知性美,夏妤看着卻莫名從心底竄起一股涼意。

瑪麗走近那全身圍繞冷氣的男人,自始至終都顯得格外親切,“夜總,我已經安排好與H市岩石集團的洽談地址,特意來報備。”

接過人遞來的地址文件,眉目微微舒展開來,心底有許多疑問,卻也知道這一刻不适合多問。

“我知道了。”他點頭,全程目光都未放在過夏妤身上,态度冷淡得像是一個完全無瓜葛的陌生人。

夏妤明白自己被人擺了一道,卻沒地方去訴苦,也不太想再解釋,被辭退好像也并不是不行。

只是這樣莫名被陷害,卻無法反抗,實在太過窩囊。

“對了,夏妤這是王總名片,給好好記着,別再讓人難做。”喜笑顏開地奉承完後,她轉身趾高氣昂地拿出一片鑲金邊名片,語氣裏夾刀帶笑。

呵,還真是兩面三刀的職場成功女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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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過那名片,夏妤低頭苦笑,是她技不如人不會算計,只不過這樣針對她,瑪麗又能有什麽好處?

夜絕站在她身後,此刻凝重的表情也因瑪麗這番話而微微松懈下來,看着夏妤卻是忍不住搖頭。

也許她是有什麽隐情而沒彙報,但做錯了就是做錯了。

裏面氣氛實在不太好,李茜走進來時,嘴角邊的笑意便顯得格外特別,墨鏡擋住她大半的臉,膚色是被氣出來的紅潤。

被無視這麽久,被迫站在那聽牆角,現在終于到了她可以發揮的時候。

她藏在墨鏡下的眸子打量一眼辦公室內的兩個女人,嗓音被她刻意放得輕柔,“澈,你們說的這個岩石集團,曾經和我家有過不少合作。”

給她賣個薄面倒也不是不可以。

“你要是需要,我可以幫你們好好溝通一下。”直視上男人深邃的眸子,她嘴角邊笑意越發擴大。

讓一旁特意打扮過的瑪麗看得嫉妒,卻只能板着張臉不敢越界說話,呵,她都已經給安排好洽談時間了,她現在放馬後炮,用來給人解釋?

雙方合作不過就是看重彼此能給出的條件,對一塵來說,也并不是非他們不可,但業界聲譽不能棄。

夜桀澈好奇的打量她,扯着嘴角骨子裏都透着冷血商人本質,“你先說你的條件。”

他不相信這個如雌孔雀幫自認高貴的女人,被他那樣一番話對待後,還能不求回報地幫他。

女人輕笑一聲,擡手摘下墨鏡,染着墨色的眸子裏盛滿笑意,搖着手指道:“條件我現在還沒想好,等以後再說怎樣?”

“随你。”夜桀澈并不是過于關心,就算給她一門大炮,也不會害怕她反擊。

那副拿捏準了人七寸的怡然姿态,讓李茜微抽嘴角,偏偏這裏不許她發作。

“那好,我先離開了。”離開的腳步微頓,站立于低頭神色未明的夏妤前,皺眉提醒,“沒那金剛鑽就別攬那瓷器活。”

省得腦殘禍害人一生。

“你……”夏妤擡頭,心底本就帶着委屈,眼底泛着倔強,只你了一個字便沒了下文。

李茜勾着唇角笑得嘲諷,呵,夜家主母怎麽可能被這樣的女人霸占,看夜桀澈的表現,仿佛對她也不是有多上心。

所以說,她之前的那些擔憂都是杞人憂天了。

夜絕同瑪麗也相繼着在男人黑臉下離開,夏妤見那男人也沒有要留她批評的樣子,緊随在人後便想走。

身後那剛剛還在望天神色晦暗的男人,已經開口,冷冽的聲音猶如冰雪裏的蓮,“夏妤關上門,過來。”

周扒皮這是想要秋後算賬了,現在氣氛這麽怪,她要是再說錯一句話,保不準就能沒了全屍。

夏妤硬着頭皮上前想為自己解釋,“我的那份文件上,真的沒有寫這個行程。”

她不是想要公報私仇,她也是被人陷害的一員好不好。

這情況,和那次酒店房間相差不了多少,主角還是他們兩個,還真是讓人不期盼的巧合。

夏妤就算是低着頭,也能察覺到男人灼熱的視線,空氣中好像突然竄進不少沉默因子,沒人回應她的話。

半晌過後,那男人才勉強開了尊口,卻是抛出一個讓人不明所以的問題。

“你帶戶口本了沒有?”

他的臉色并不是很好,透着微微的蒼白,可依舊能讓人看着那張臉,覺得幾分驚豔。

“這關戶口本什麽事?”已經準備好迎接狂風暴雨的夏妤,被這話問得呆楞,脫口而出道。

不是應該指着她的鼻子大罵一頓她的腦殘,然後揮手讓人滾嗎?

他是不是拿錯劇本了,而且,戶口本這東西要來幹嗎?

也許是這話給她的沖擊力過于大,一時間腦子都轉不過彎來,左思右想都不得答案,只擡頭費力看他。

“呵,你不是心心念念這個很久了嗎?現在卻來給我裝傻?”夜桀澈逼近她,用手挑起她消瘦的下颚,眸色冷然,像是彌漫着寒氣。

現在裝得再無辜,都已經沒用,早前她都幹嗎去了?

也許,早點把名分給她,這女人就能不鬧騰了。

這想法冒出時,他好像也沒有多抵觸,能夠很輕松地應對,只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他現在還年輕,從未想過把未來捆綁在一個女人身上,婚姻不過一紅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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