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晚爺被聞神解圍

上課鈴打響,是語文課,只見劉斑拿考試卷子進來。

毫無疑問,又是一節講卷子的課。

語文對于元聽晚來說簡直是小兒科,元聽晚從抽屜洞裏拿出試卷,看見分數後還是忍不住自我陶醉。

“今天咱們還是老樣子,講卷子。”劉斑沒多說,看來這次成績在年紀裏并不是很好:“這次考試理科二班第一,咱們第二。”

元聽晚記得小說裏這次考試,理科一班排名在所有理科班中排第一,難道因為自己的改變,整個劇情也變了?

“咱們班語文一向是弱勢,這個我也就不說了,我以為別的學科能夠把語文的弱勢彌補回來。”劉斑的臉色很不好,隐忍着怒氣說:“看來我太縱容你們了!看看你們這次的語文成績!”

班裏沒一個人敢說話,元聽晚也順勢低下頭。

也不怪劉斑發那麽大脾氣,育城一中是個重點高中,而理科的三個尖子班更是重中之重,絕對不允許出現一點差錯。

劉斑平複下來心情,抖開試卷,嘆息道:“算了,講題。”

元聽晚看了下自己的卷子,錯誤一般都在閱讀和選擇上,作文也不如以前,啧啧......果然還是手生。

“我們班這次語文最高分是135。”劉斑的聲音響起來。

所有同學不由自主地看向第一排的聞野,而聞野正皺眉看着劉斑。

劉斑跟他對視一眼,然後把眼神收回來,說:“是元聽晚同學。”

!!!

全班啞口無言,齊刷刷地回頭,震驚地盯住元聽晚。

元聽晚見着這些眼神心裏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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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和數學課一模一樣的眼神。

身後的張戴維興奮地跟自己考全班第一一樣,用食指戳元聽晚的後背,小聲喊:“晚爺!你太厲害了吧晚爺!”

元聽晚看見自己小弟沒見過世面的樣子,不由自主地飄了,轉過頭跟張戴維炫耀:“你晚爺發揮失常而已。”

僅冷酷的一句話,他留下張戴維震驚的面孔,重新轉回來。

“你們用不着那麽驚恐。”劉斑開始說教:“都好好看看自己錯在哪,怎麽被別的同學給超了。”

元聽晚還以為他會說這些人都考不過一個花錢進來的,但是劉斑沒有。

小說裏也是這樣,根本沒人管原主,當時高三鬧退學時,元民國已經被元聽晚氣到住院,只有劉斑一直勸元聽晚,最後保證他參加高考,順利高中畢業。

想到這裏元聽晚更加堅定自己的內心,原主傷害身邊所有愛自己的人,卻一個勁兒往不愛自己的人身上貼,元聽晚不是,不愛自己的人,元聽晚絕對不可能喜歡上他,這話說得就是聞野。

“先講作文吧。”劉斑怕浪費時間,不再唠叨,直入主題:“我怎麽跟你們說的?作文先看題,先看它的要求!”

講到這,張戴維小聲跟元聽晚說:“晚爺,我這次作文寫得可好了,我自己都快感動哭了,但是還沒及格,我是不是不适合學習。”

元聽晚轉過頭小聲否定:“不可能,你應該是沒舉例吧,議論文得舉例才行。”

“議論文?”張戴維有很多問號。

“這次作文說了要寫議論文!議論文!”劉斑這一吼差點把元聽晚送走,他連忙轉回頭認真聽講:“我們班居然還有寫記敘文的!連題都審錯了,怎麽能及格呢!”

“要寫議論文嗎?”元聽晚聽見身後張戴維小聲說。

這一句話又差點把元聽晚送走,他有點後悔要帶這憨憨一起學習,現在踹了還可以嗎?

“理科全年級語文最高分還是我們班的元聽晚同學。”劉斑說完之後立刻鼓掌,頓時全班都響起不情願的掌聲。

劉斑看向聞野,說:“聞野,我知道你的數學和理綜很好,但是很多分數無法彌補語文這一門。”畢竟聞野可是全年級第一,語文成績沒考過從不學習的奇葩未婚夫,也讓劉斑操碎了心。

“有空多向元聽晚請教一下語文,正好你們兩人住對門,晚上放學之後相互補補課,難得元聽晚同學對學習感興趣。”劉斑好言相勸。

元聽晚聽到這生怕自己再跟聞野扯上關系,立馬舉手表決:“別別別老班,我跟聞野同學已經毫無關系了,聞野同學學習比我好太多,我教不了,您這是捧殺我。”

全班第一次聽見元聽晚說這話,再一次齊刷刷望向他,讓元聽晚承認自己跟聞野沒有關系那就相當于太陽從西邊升起,月亮圍着地球轉一樣,神奇,不會發生,如果發生,那就是世界末日。

劉斑臉上的表情也控制不住,但還是最終收住:“這樣想才是正确的,高中嘛,先好好學習,到時候考上同一個大學,兩個人再結了婚,膩歪的時間多的是。”

元聽晚欲哭無淚:“......”我不是這個意思,老師。

劉斑自以為非常好的安慰話根本沒點卵用,元聽晚生怕多說一句再牽扯出一堆,幹脆閉嘴不說。

“來吧,聞野,來讀一讀你的作文。”

這是高中老師常用的套路,那就是讓好學生分享自己的作業,讓其它學生學習。

聞野起立,面無表情地讀作文,他的聲音帶着不成熟的清脆,身上那種又拽又冷淡的氣息很好的融合在一起,不至于讓別人覺得少年老成。

他的作文寫得很謹慎,每一段的分布都精心布置過,舉的所有事例都接近完美,元聽晚不禁咂舌,啧啧啧......不愧是學神,元聽晚上大學才能寫出這種文章,聞野居然能在高中僅用半個多小時的時間就寫出這麽一篇作文,果然是高人!

“元聽晚。”

正咂舌的元聽晚聽見劉斑喊他,立刻站起來。

“我也要讀嗎?”元聽晚弱弱地問。

劉斑搖頭,問:“你覺得這篇作文的缺點在哪?”

缺點?!

全班驚呆,這篇文有缺點嗎?!

元聽晚差點就把全班學生心裏的話給喊出來,話到嗓子眼,還好他忍住。

“你确定嗎老師?”元聽晚問。

劉斑點頭。

元聽晚把聞野的作文重新回想一遍,才發覺這看似精美的作文裏其實有漏洞。

“太過客觀了,沒有任何自己的主觀意識。”元聽晚說。

“沒錯,請坐元聽晚同學。”劉斑示意元聽晚坐下。

聞野聽見元聽晚地回答,皺眉低頭,重新審視自己的作文,他一直這樣寫,用這種最缜密的思維去寫,從來沒有想過要有主觀意識。

“語文,和其他數學理綜不一樣,它沒有公式讓你們代,也沒有數字讓你們算,”劉斑輕敲講桌,說:“作文,考得東西很多,最重要的不是文筆,而是你的主觀想法。”

“老師,我有問題。”聞野坐直身子,站起來,盯住劉斑,問:“這是議論文。”

劉斑笑了笑,說:“那元聽晚,來回答一下聞野的問題。”

元聽晚:“......”為什麽又是我?

元聽晚無奈地站起來,與轉過頭來的聞野對視:“議論文雖然是通過擺事實講道理來論證的文體,但畢竟不是說明文對不對?你的觀點要明确清晰啊,要能議論起來才行啊,你這就只開頭一段說明觀點,後面全都是長篇大論,給我的感覺就像用公式串起來一樣,乍看經驗,細看不行。”

我的天?!

全班要爆炸!

元聽晚這個小作精居然反駁聞神?!而且還是他未婚夫的聞神?!

“說的很好。”劉斑示意兩人都坐下,問聞野:“能懂嗎?”

聞野點頭,垂頭仔細琢磨自己的作文。

一天的課,除了自習就是講卷子,元聽晚一天下來每節課都要站起來一次,沒別的,進步挺大。

晚上放學的時候,班長把打掃衛生的名單寫在黑板上,元聽晚晚上吃的不多,準備一下課就沖回家吃夜宵,誰知道在黑板上看見自己的名字,一瞬間像洩了氣的皮球一樣趴在桌上。

張戴維收拾好書包,沖元聽晚揮手:“我走啦晚爺,明天見!”

元聽晚不帶任何情感地對他眨巴眼,表示可以滾了。

其實打掃衛生沒什麽,元聽晚煩得是跟聞野一起打掃,值日生名單裏,除了他和其他幾個同學,還有聞野。

他一點都不想跟聞野有關系。

嘶——

正想着,眼聽晚忽然肚子疼,晚上嘴饞買了根雪糕吃,報應來了。

他拿紙捂着肚子跑出教室。

聞野此刻正彎腰掃地,他把自己負責的那一排掃完以後,拿起拖把去廁所沖水。

剛進廁所,就看見幾個人在一起,不是他班的,正抽煙,看見聞野進來,絲毫不避諱。

“那娘炮絕逼作弊了。”說話這人叫陳和,文科四班的混混。

“就是,他那樣能前進那麽多名?我還真佩服他,這作弊能力。”

“我看啊,肯定買通監考老師了,他連理科一班都能花錢進去,什麽事幹不出來?”

陳和聽這話嗤笑一聲,把煙頭扔地上踩滅:“玩兒那麽開,花錢說不準,憑他那騷樣,可能......”

話越說越下流,幾個人說完哈哈大笑。

“說夠了?”聞野關上水龍頭,把沾滿水的拖把從水池拿出來往外一甩,幾個人身上全沾上髒水。

陳和哪受過這種羞辱:“你他媽!”直接要開打。

被小弟給抱住:“咱惹不起啊陳哥,別跟他計較。”

“你不是也煩元聽晚那小賤人嗎?”陳和嗤笑嘲諷:“這個時候裝好人來了。”

聞野聲音很冷,朝陳和挑眉:“和你有關系嗎?”

“你他媽別找茬!”

刷——

安靜的洗手間突然響起沖水聲,讓原本以為洗手間沒人的聞野和陳和他們全都住口。

靠近後面的隔間門被打開,處于嘴炮中心的當事人元聽晚從隔間走出來,非常淡定地走到洗手臺洗過手,才轉身去看陳和他們。

幾人大眼瞪小眼,尤其是陳和,好幾天沒見過元聽晚,發現這人模樣似乎變了,比以前幹淨好多,甚至......有些過分清秀的美麗?!

“孩子們,有時間在這嚼舌根,不如想想以後去哪搬磚。”

元聽晚在廁所邊拉邊聽,從頭聽到尾,跟聽相聲似的,只是他沒想過聞野竟然會幫他說話。

陳和幾人眼看舞到正主面前,不再多說,不服氣地出了廁所,一時間洗手間只剩聞野跟元聽晚兩人。

元聽晚突然覺得聞野這人也沒那麽目中無人,如果可以,做朋友也不錯,他不介意給聞野補習下語文。

“這事......謝謝了。”元聽晚小聲道謝。

聞野把拖把靠在洗手臺上,轉身面對元聽晚,一步步逼近。

元聽晚被他逼得步步後退,直到後背貼上瓷磚牆,被冷得一個激靈,瞪大眼睛看着聞野。

聞野比他高很多,周身壓迫的氣勢在兩人離得近時完全顯現出來。

“幹嘛啊你?”

聞野單手撐住元聽晚身後瓷磚牆,傾下身,一張臉慢慢靠近元聽晚,馬上鼻尖對鼻尖的時候才停下來,一雙眼睛像狼一樣死死盯住元聽晚,聲音很冷:“你真的很會算,故意等我說話才出來?”

媽的!

原來聞野把這事想成是自己勾引他的一個套路!

虧他剛才還想着能跟聞野做朋友。

呸!不可能!

“哥們兒,”元聽晚氣笑了:“我和一堆混混來算計你,你覺得可能嗎?”

“你什麽做不出來?”聞野聽到這話挑眉,眼裏全是嘲諷的笑意:“你難道忘了當時死纏爛打要求訂婚的時候?”

得,攤上這麽個作精原主,元聽晚八百張嘴也解釋不清。

“以前我的錯我今後都會改,我說不纏着你就絕對不纏着你,而且婚我已經退了,合同可是我和于阿姨一起撕的。”元聽晚說。

聞野微微眯眼,問:“退婚?”

“你不知道?”元聽晚說:“于阿姨知道,你不信可以去問,咱倆現在一點關系都沒有,你也可以安心地跟白美梨在一起。”

說完這句話元聽晚才想起來,這個時候聞野和白美梨還沒有感情線,女主還處在暗戀之中。

想到這元聽晚想抽自己一嘴巴子,嘴那麽快幹什麽?又不是要去參加中國新說唱。

身前的黑影消失,元聽晚看見聞野站起來,轉身走到洗手臺前拿起拖把,之後往廁所外走,在走到元聽晚身邊的時候瞥眼看他,說:“你最好是真想通了。”

元聽晚看着聞野的背影消失在自己視線裏,深呼吸幾口把自己煩躁的怒火壓下去。

他想,不可能做朋友的,他跟聞野只能你死我活。

作者有話要說:  晚爺:“想當年,我語文都145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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