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受孕
越白氲睜開眼睛的時候, 房間裏空無一人, 她腦中一片空白,腦袋裏刺刺的痛。
坐起身, 被褥滑落, 白脂玉的肌膚暴露在空氣中。
她感到胸前一涼, 混混沌沌地低頭看了眼, 眉角擰緊。
腦子裏回想起醉酒後發生的桃色事件。
雖然有些記不住。
然而她主動纏着宋絮棠索要的場景,在腦子裏重新上演了一遍。
越白氲摸了摸身邊的床單,上面還留有餘溫。
“棠兒。”她唇瓣幹巴巴的抿了下, 撐着不适的身子下床。
視線無意識的瞥到床頭櫃上一疊錢。
先是一楞。
随即拿起旁邊的一張紙。
【床頭有藥, 醒了自己吃點,你伺候的很好, 那錢是打賞你的,算扯平了。】
她盯着這些錢, 臉上糁了白.粉似的, 血色褪去。
打賞?
她把她當成什麽了。
香城風雨凄凄, 寒風冷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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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絮棠一路淋着雨, 縮着腦袋,回到家。
蔡雨剛做了早飯,看見她裹着衣服, 鑽進房間,眨了眨眼睛。
“蕭拂?”
“啊?”她身上還濕淋淋的,很想立即洗澡。
“你去哪兒了?”
宋絮棠躊躇幾秒,借辭說:“我昨天去兼職了, 抱歉讓你久等了。”
“喬缇,她剛打電話找你。”蔡雨站在那裏,身形單薄,遺留一絲落寞。
宋絮棠神色一頓,點頭,“我,我跟她分了,你不要多想。”
“分了?為什麽分手?”
“不合适啊,就分手了。何況我跟她幾乎沒有可能,就不該一直牽扯。”
蔡雨愣愣呆呆的看着她進了房間,遲遲沒能反應過來。
宋絮棠打了一天的噴嚏,臉色恹恹的,上課無精打采。
她相信發燒是會傳染的。
天空陰沉下來,烏雲密布,放學時驟然迎來一場大暴雨。
很多學生滞留在教室,等待別人去超市幫忙帶把雨傘。
宋絮棠将試卷收進書包裏,騰出只手從書桌裏拿出一把傘,呆呆的看了會兒,悶聲不吭的将書包背在肩上,走出教室。
她跟蔡雨約好一起回去的。
外面适逢大雨。
發燒後的腦袋暈沉沉,宋絮棠打算先去圖書館看會兒書,清靜會兒。
外面的雨滴很大,走廊處幾個男生,無所事事的打開窗戶俯視大地。
厚重的雲層壓下,數棟教學樓淹沒在灰蒙蒙的景色中。
狂風夾着雨水不停的沖刷着地面,樹枝桠被刮的亂顫,枯葉随着水凝聚在一處。
走到樓下,她神色淡定的從書包裏拿出傘,帽檐遮住眼前的光線,閉着眼仰臉呼吸着雨中清涼的氣息,嘴角甜靜的彎起。
她走進大雨中,一路踩着水去往圖書館。
休息室。
喬缇正在用多媒體室的投影儀放影片,美國大片一直是她熱衷的一類,看的全神貫注。
“喬缇,你跟蕭拂怎麽回事?”
喬缇瞥向身邊的小姐妹,說:“分了。”
“這才談了多久,就分手,這女的不會是耍你玩的吧。”
喬缇臉色一繃,“夠了。”
施琦湊過去,說:“我看見蕭拂好像一個人去了圖書館,你要不要去找找她。”
圖書館到了放學沒幾人在,宋絮棠從書架上取出本,坐在書桌邊拿着書仔細閱讀,噴嚏一個接一個的打個不停。
她揉了揉鼻子,從包裏拿出面紙擤了下鼻子,病恹恹的趴在桌上,頭暈腦脹的側臉看向大雨磅礴的窗外。
她難受的閉上眼睛覆在書本上,忽冷忽熱的哆嗦着,渾身關節都很痛,昏昏欲睡。
一旦發燒機體功能喪失了一樣,只想沉浸在安靜的空間裏,沉睡一段時間。
記得以前,她淋了雨發起高燒,越白氲夜晚不睡覺,都要照顧到她退燒。
那夜她一直裹在被子裏顫顫發抖,越白氲一直坐在床邊,哪裏也不去。
那種生活,真的是被她寵在手心的公主。
雨不知什麽時候停了。
彩虹像一道美麗的弧搭在天際兩邊,微光浮照,餘蔭交織,天空飄過幾朵的白雲。
圖書館裏只剩下她一人。
手機一直在震動,可她實在連動動手指的力氣的都消失了,昏昏沉沉。
“蕭拂你怎麽不接電話。”喬缇進了圖書館,找到她無奈的走過去。
她見她臉色潮紅,睫毛輕阖,連進來的聲音都沒察覺,立刻走過去搖晃她幾下。
“你怎麽了?”
“……別鬧。”宋絮棠虛弱的皺着臉。
喬缇用手摸了下她的額頭,溫度燙人手心,她擰起眉攬住她的腰,将她抱在懷裏,不容置疑的口吻說:“你生病了,我送你去醫院。”
宋絮棠吃得少,身子輕,抱起來完全沒有任何壓力。
剛出了學校。
一輛黑色轎車突然擋住她的去路,似乎蓄謀已久。
越白氲從車裏走出來,高跟鞋嚓碰着地面,她身形曲線幾乎要融入這樣的晚霞中,眼神冷翳得似冰。
面色微冷,将宋絮棠從喬缇懷裏抱回去。
“給我吧。”
“不行,小姨娘我,我送她就可以了。”喬缇看見她就慫,搖頭,畏懼她冰冷的視線,堅持不讓她帶走宋絮棠。
宋絮棠被燒糊塗了什麽也不想說,在兩人之間越發的頭疼,奈何鼻腔裏噴火似的,無法開口。
“喬缇,不要讓我對你發火。”越白氲回身淡淡的囑咐一句,進了車,讓司機開離這裏。
喬缇站在原地,臉都拉下來了。
明明是她先抱出來的人,怎麽又到她手裏了。
越白氲幹脆将她帶回自己家,正巧今天來的私人醫生還沒離開。
何妙提着醫藥箱,走進卧室看見躺在床上的女生。
“這孩子是誰,你怎麽把人帶回來過夜了。”何妙拿出注射器跟藥水,忙碌着給她打點滴。
越白氲坐在床邊,給她脫掉身上的校服,摸着她的額頭,神色不悅:“怎麽那麽燙?”
“41度高燒,吃了藥今晚會退燒。”
“快給她退燒,不能讓她有事。”
越白氲的房間風格簡約大方,沒有熠熠閃閃的水晶燈,也沒有大紅的地毯,古樸的書架擺放來自各國的書籍,穿着白襪子的雙腳在木板上來回走動,她走到一邊将燈光調暗方便病人休息。
漆黑的眼睛淡淡打量她,看見額上出的浮汗,拿過桌臺上的冰過的濕毛巾,安靜的給她擦拭。
宋絮棠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喃喃喊了聲:“媽……”
越白氲嗤笑一聲,“我不是你媽媽。”
“媽,你去哪兒了。”她淺吸口氣,有點難過的閉上眼睛,沉甸甸的腦袋炸裂了般。
“她已經抛棄你,離開了。”
“我好難受。”她似乎陷入了夢魇,一切悲傷的事情徘徊不屈。
越白氲低聲安撫:“燒退了就不會有事,別怕,我一直在你身邊。”
宋絮棠微眯眼睛看着天花板,不太像自己的房間,很熟悉的裝飾。
她有氣無力道:“越白氲。”
發燒的人意識模糊,說的話都斷斷續續的。
越白氲櫻花似的薄唇勾起,不再繼續問話,擡起手指溫柔的撫摸她的額頭微微一笑,安撫道:“別怕。好好睡一覺,明天就沒事了。”
宋絮棠沒有回話,渾渾噩噩的扭頭吸了口氣,阖上眼睛淺淺入睡。
待她睡着後。
越白氲走到大廳,坐在沙發上。
何妙原先想走,然而越白氲看她的眼神,似乎有事,她便自覺的在大廳等着。
“你是不是有什麽事情,想問我。”
越白氲捏緊手指,想到一件事,擡起眼問:“以我的體質,如果跟女人上床,處于下風,會不會……受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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