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在港黑養孩子(4)

田中江擡眼看向太宰治, 轉而又把頭轉回來看酒杯。

“田中也有孩子嗎?”織田作有些驚訝,“明明看上去田中才是需要人照顧的,之前看到的竈門君好像也是很照顧你的。”

太宰治捧腹大笑。

坂口安吾覺得自己有必要幫上司說的什麽,可回想起田中江平日的行徑, 又覺得說不上什麽。

田中江則是很淡定:“炭治郎很能幹。”

雖然再不能幹的人, 和他接觸之後都會自動轉型成為保姆。

“竈門的确很能幹。”織田作回想起之前見過一面的少年, “這樣的話,孩子們應該不用田中擔心了。”

“是這樣沒錯, 所以我也給不了織田你什麽好的意見。”田中江依舊淡淡的。

覺得他冷淡嗎?他只是避嫌而已,太宰治是個麻煩, 和他沾邊的人都是麻煩, 更別說織田作之助上個職業和異能。

“別這麽說嘛,田中能給織田作的幫助還有很多。”太宰治走過來攬住田中江的脖子,逼地田中江後仰。

被觸摸到要門的感覺不是很好, 因為很久前的一些經歷, 田中江渾身緊繃。太宰治也意思到了自己的不妥, 慢慢松開了手。

“話說回來, 織田作你的小說寫好了嗎?”坂口安吾問。

“哪有這麽容易,我還沒有半點思路呢。”

“等你寫好一定要拿給我看。”

太宰治不滿地鼓起臉頰:“安吾好過分,我要第一個看織田作的小說!”

“行, 寫好第一個拿給你。”在一些小事上,織田作總是格外寬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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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中江并沒有出聲,靜靜地坐在一旁聆聽故事一般, 偶爾還飲上一口酒液。

“田中你不好奇嗎?”太宰治用胳膊肘戳了一下田中江,“織田作以前因為沒看到一本小說的結尾,所以打算自己寫下去。”

太宰治緩緩地像是在述說一個故事:“織田作認為自己如果再殺人的話就沒有再拿筆的資格了,所以成了一個不殺人的黑手黨, 很好笑吧?”

說着,他低低地笑了起來。

一點都不好笑,田中江正視對面的男人,如果靈魂有顏色的話,織田作應該是明豔飽滿的青色吧。

可惜是在橫濱,不然這樣的人他會主動被吸引的。

“如果只是房子問題我可以幫忙解決的。”不知道出于什麽,田中江突然說了這麽一句。

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也不能阻止了。

“我最近要搬家了,留下的空房子空間很大,正适合你帶着小孩搬過去,唯一的缺點就是那裏離Mafia有點遠。”

織田作微笑:“能告訴我地址嗎?我會找時間過去看一下的,如果合适的話,有個和善的房東也不錯。”

“嗯。”田中江悶聲應下。

只是這一次應該沒有關系。

心情變得有些微妙的田中江,打算去吧臺又要了一杯不含酒精的雞尾酒。

太宰治攔住了他:“來酒吧連酒精都不攝入算什麽。”

在調酒師耳邊低語幾句,不一會面前就被擺了兩杯琥珀色的酒水。

田中江不常喝酒,只是隐約記得這種酒精度數很高。

“這樣吧,我們互相問問題,答不上就喝一杯。”太宰治帶着壞笑。

按平常田中江是不會理會太宰治的,只是今晚不知為何他有點想要酒精帶來的微醺。

“我沒有什麽要問你的。”田中江幽深的眸子盯着太宰治。

将其中一杯放在田中江面前,太宰治舉起酒吧示意:“那我問,你答上了我喝。”

兩人相視良久,一旁的坂口安吾向織田作吐槽:“太宰還沒成年,你不阻止他嗎?”

織田作愣了一下:“太宰是黑手黨啊。”

黑手黨不違法算什麽黑手黨?

兩人的沉默以田中江端起酒杯作為妥協的結局。

太宰治滿意地勾了勾唇角:“最喜歡的顏色?”

“銀色。”

太宰治微笑着喝下一杯酒,調酒師立馬給他倒上。

“最喜歡食物。”

“方便的食物。”

一連問了三四個喜好的問題,太宰治也面不改色地喝了好幾杯。

然後,他繼續問:“我們第一次見面是在哪一年?”

田中江端起酒杯喝了幹淨。

太宰治又問:“你站在哪一方?”

又是一杯酒下肚。

接下來的問題,大多都是以田中江喝酒結束的,不過太宰治也喝了三四杯。

待把調酒師新倒上的酒飲盡,田中江面上臉一絲緋紅都看不見,但對面的太宰治已經搖搖欲墜了。

“你那天到底在看誰?”

雖然沒有指名道姓,但田中江心裏清楚,太宰治問的上次河邊的問題。

那次之後相遇,田中本以為太宰治已經放棄了答案,看來還是記在心裏。

嘴巴微微動了幾下,發出的聲音卻幾乎聽不見。只是已經醉地不省人事的太宰治下意識就要去夠酒杯。

織田作輕輕拉住了太宰治,因為意識已經昏昏沉沉,太宰治直接仰倒織田作懷裏。“他應該喝不了了。”

田中江點頭,也沒有非要逼太宰治喝。

織田作給太宰治安排了一個舒服一點的姿勢,讓他在吧臺上趴着睡舒服一點。酒精讓平日裏不安分的人終于安靜了,太宰治嘴裏嘟囔了幾句聽不清的話,最後抵不住酒精的作用沉沉地睡過去了。

“待會我把他送回去吧。”作為摯友的織田作很有自覺。

坂口安吾則是在不知道第幾杯時就已經目瞪口呆:“真是看不出來,田中的酒量這麽好。”也算是一起喝過酒的朋友了,所以在稱呼上随意一點也無妨。

田中江則是喝完最後一杯酒,将杯子放在桌面。他的酒量算是天生的,也沒有刻意訓練過。但其實他也不是像表面看上去的那樣平靜,至少是微醺的狀态。

但其他人并沒有發現田中江的異常,田中江酒品還行,現在意識至少保持着清醒。

田中江本來想找調酒師要一點冰水,手機卻突然響了。

看到顯示的來電人,田中江有一瞬間的迷茫,但還是接通了電話。

“田中先生嗎?”那邊女孩的聲音溫柔間帶着幾分小心翼翼。

田中江試圖讓自己的聲線變得自然一點,但因為喝多了酒總有一些沙啞。

“祢豆子嗎,有什麽事?”

被叫了名字的祢豆子有一點激動,但還是記起來兄長的叮囑:“您今天很晚都沒回來,我們有些擔心。”

旁邊的炭治郎也插聲進來:“我可以過來接您,可以告訴我地址嗎?”

隐約間,田中江還聽到幾聲稚嫩的聲音。

有點麻煩,田中江沒有想過竈門家會等他回去的。

“我今天有些事情,所以晚一點回去,你們先睡吧。”

對面的祢豆子小聲地提醒:“鑰匙在花盆底下,不要忘了啊。”因為田中江每次都會忘記鑰匙,所以他們家的鑰匙常常有固定的地點存放。

“我知道的,晚安。”田中江挂斷了電話。

織田作看着田中江眼裏有笑意:“孩子們很可愛吧,有家人等待的感覺很不錯。”

田中江眨眨眼,并不是很能理解他。

“你看,你現在在笑呢。”

伸手過去,田中江在嘴角摸到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勾起。

心裏的一些東西慢慢在改變着,就等着不知道那一刻産生從量變到質變的轉換。

“我要回家了。”田中江這麽道。

織田作和坂口安吾揮手向他道別。

“也不知道會不會迷路。”雖然認識時間不短,但相熟悉只是一晚的坂口安吾不知為何産生了老母親的感覺。

田中江走的有點快,完全不是平常的走路方式。

或許是酒精的緣故,又或許是今天的運動量有些超标,田中江久違地感覺到了臉頰浮現出一絲溫熱。

但這種感覺很好,好到田中江想要更快一點去見到更多人。比如竈門家孩子,比如紅葉大姐,比如很多有過美好記憶的人。

可是當走過一個路口,在轉角處遇見某個人時,那種激情沖動連通臉頰的一絲溫熱褪的一幹二淨。

那人背對田中江站着,一頭鴉羽般的黑色長發在肩後随意地炸開,身上穿的衣服顏色一如當年的深藍,只是原本位置該有的圖案現在是一片空白。

像是吞下了滾燙的火石,那幾個音節卡在喉嚨裏發不出來,全身也僵硬極了,像一尊雕像停在原地。

“怎麽幾年不見,連話都不會說了?”那人語氣裏并未帶有責備,他轉過身來,一雙猩紅的眸子在月色下格外刺眼。

很久之前埋下的隐患,即使裝作看不見,那處傷痕也會在原處,不會随着時間而愈合,反而會因為太深的傷口化膿惡化。

這樣的見面也是田中江沒想過的,因為即使那人在這個世界,他也沒想過他會來找他。

畢竟,當年可是他間接殺害了兩名兄長啊!

見田中江還呆愣在原地,面前的男人眉心皺出了深深的一道豎紋,他走地更近。

“我教你的禮儀都忘了嗎?”

昔日的記憶撲面而來,田中江終于敢擡頭看對面一眼。

“斑哥。”

得到回應的男人終于放下了刻板的面容,一只大手落在田中江頭頂。

作者有話要說:  竈門家人太多了,田中君害怕疏漏,所以幹脆讓炭治郎先站在明面上,只有他自己掌握了力量,親人才不會受傷。

所以炭治郎要成為芥芥的前輩了hhhh

因為明天上夾子,所以今天提前更新吧,明天有加更哦。@威士忌小可愛,你要的加更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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