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聽到神荼的話, 畢司變了臉色, 當即就反駁道,“呵, 小姑娘,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哦,我什麽時候把林琪送給南柯了。”

“再說了, 大家都是成年人, 現在又不是奴隸制,林琪手腳健全腦子又沒問題, 她憑什麽聽我的,讓我說送人就送人。”

聽着他的狡辯, 神荼冷哼一聲,轉過頭來, 正面對他,“‘送’這個字我或許用得不恰當, 應該說是你陷害她,夥同他人對她進行迷、奸。”

“越說越離譜,警察辦案也講究證據,你胡亂猜測, 是對我的人生攻擊, 小心我起訴你诽謗!”畢司一臉的正氣淩然,端的是個被人誣陷的正人君子。

神荼就見不得他這副樣子,冷笑道, “三個月前,也就是九月二十五號晚上,你在鑫豐酒店遞給了林琪一杯酒,讓她去敬南柯,林琪不知道你在裏面下了藥,就接了過去,在你和南柯的配合下,她喝下了那杯酒,之後就被南柯帶到了酒店,第二天一大早,你還來了個捉奸在床,讓林琪愧疚難當,不僅主動提出和你分手,沒有拿走你一分錢,還倒貼了你三十萬,畢先生,你這個生意做得可真劃算,白睡了人家半年,還掙了筆錢。”

随着神荼的敘述,畢司的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眼中劃過一道陰狠的光,一口咬定,“你這麽說,有什麽證據?”

神荼氣笑了,她沒見過比他更無恥的人,都這個時候了還死不認賬,“你怎麽知道我沒有證據,如果我沒有證據,我又怎麽會知道得這麽清楚,現在我好好給你說,不過是顧及着你的面子,否則等我們直接上門,你畢氏的股票恐怕又要出現斷崖式下跌了吧。”

畢司臉色陰沉得可怕,他心裏清楚,當初那件事處理得很幹淨,神荼絕對不可能找到證據,她肯定是在詐他。

但也如她所說,如果沒有證據,她又是怎麽知道的呢,還敘述得如此清楚,連三十萬的事情她都知道。

畢司心思幾經沉浮,他想要直接否認,但卻不敢賭,當初侄兒畢崇新的事還歷歷在目,鬧出來後全民抵制差點讓畢家所有的零售業、餐飲酒店都死掉,如今好不容易逐步恢複了,但大衆的記憶還在,他不敢再次挑戰,信任已經坍塌過一次,如今重新建立起來的都搖搖欲墜,他不能在這本就不牢固的信任之牆上放一個重錘。

權衡利弊之後他看似妥協道,“我可以跟你們去,但我需要打一個電話。”

神荼看向姜黎,姜黎挑了挑嘴角,“你随意。”

考慮到影響問題,姜黎他們帶着人走的時候,是從後門小徑離開的,并未引起太多人的注意,等宴會即将正式開始的時候,這才有人發現,宴會的主角竟然不見了。

姜黎的車都開出一半了,才注意到那位榮家小少爺榮恒竟然也跟了上來。

“你怎麽在這!”神荼回頭瞪視着榮恒。

榮恒指了指車門,老實的回答,“門沒鎖,我開了門上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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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荼:“……”這是問題的關鍵嗎?!

她吸口氣,不和傻子計較,也是她大意了,見畢司乖乖上了車,沒防備竟然還讓人跟了上來。

“你現在馬上下車回去!”神荼說着,立馬讓姜黎停車。

榮恒一扭身反抱住自己,扭過臉偏到一邊,“我不要,我要和妹妹一起玩。”

神荼額頭青筋跳起,從來只有她不要臉的黏上別人,還沒遇到過被別人不要臉的黏上,頓時氣得圓眼睛更圓了,嘟着嘴,瞪着榮恒,榮恒不甘示弱的也回瞪過去。

兩只小青蛙睜着不相上下的兩雙大眼睛誰也不肯放過誰,瞪得眼睛都酸了也沒見兩人眨一下。

姜黎在一旁看着,很是頭疼,他還沒見過誰讓神荼吃過這種悶虧,有些想笑,又不能笑,還得解圍,免得真把小家夥給氣着了。

“要不這樣,我給你父母打個電話,要是他們同意,你就跟着我們,要是不同意,你就乖乖下車,好嗎?”姜黎好聲好氣的對榮恒道。

“好哦~謝謝哥哥~”榮恒歡呼了一聲,随後又眼睛亮晶晶的看着神荼,“妹妹,我們可以一起玩了。”

神荼冷哼一聲,不理他,誰要和他玩,她這麽大個人了,才不和小傻子玩!

不過比起榮恒,姜黎的态度更讓她在意,她還是第一次看到姜黎對除她以外的人這麽溫柔的。

難不成這個榮恒身上真的有什麽奇奇怪怪的東西,可以影響到姜黎?

不然怎麽解釋姜黎會對一個初次見面的小傻子這麽溫柔。

事實上,就連姜黎自己也不清楚這是為什麽,或許是因為這孩子和神荼很像,讓他仿佛看到了初次見到神荼時的樣子,也或許是他身上那莫名的熟悉感,讓他從心底覺得親近。

姜黎向榮恒要了榮家主的電話,正要打過去,榮家那邊的電話就過來了,是榮家大少打的,在他們找了一圈之後,才有人說,看到小少爺跟着一個眼睛圓圓、臉也圓圓的小姑娘一起走了,聽完對那小姑娘的形容,榮家大少就把電話打到了姜黎這。

姜黎給榮家大少說了兩句後,便将電話給了榮恒,“你哥哥找你。”

榮恒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姜黎,又揪了眼在一旁虎視眈眈的神荼,試探着伸出一只手,接過姜黎遞出來的電話,像個試探着伸出小腳腳的小老鼠。

接過電話後他老老實實的交代清楚了自己的行蹤,還不顧神荼翻到天上的白眼,重點介紹了自己找到了妹妹的情況,又給榮家大哥強調了幾次自己要和妹妹一起玩的意願,然後也不知道榮家那邊怎麽想的,竟然還遵從了他的意願,不僅沒來人将他接回去,還幹脆讓他好好跟着姜黎,等在外面玩累了在給家裏說,家裏人來接他回去。

達成了自己的心願之後,榮恒心滿意足的将電話還給了姜黎,電話那邊榮家大少就自家弟弟的事情又再次拜托了姜黎,并表示如果需要,他們榮家可以給予經濟上的感謝。

神荼在一旁聽着,整個神都不好了。

這榮家都是一家傻子嗎,一點防備心都沒有,就這麽放任自家小傻子跟着一個初次見面的陌生人走了?就不怕自家的小傻子被人帶去賣了!

實在對這家人的腦回路無法理解,她指着開心得像個兩百斤孩子的榮恒,對姜黎道,“他們家這次的宴會不是給他舉辦的嗎?他這個主角都不在,還辦什麽?”

姜黎重新将車啓動,一邊開一邊給神荼開課,“上層社會的人每天都有很多名目的宴會,但這些宴會并不一定是為了他們打出來的那個旗幟,而是為了人們彼此之間的聯系和交流,有時候你可能在商業桌子上搞不定的事,來參加一場宴會,喝一頓酒就可以解決,這就是人類社會延伸出來的文化。”

神荼咋舌,癟了癟嘴,不屑道,“人類真虛僞。”

“小姑娘,你這就不懂了,這不是虛僞,這是人情世故,人生在世,不能獨立于世,得學會抱團,衆人抱薪火焰才能高。”在後面老實坐着的畢司已經恢複成了一派智慧賢者的模樣,也在一旁給神荼講課。

神荼沒理他,對着後視鏡翻了個白眼,她懶得和這種人渣說話。

和畢司坐在一排的榮恒也跟着翻了個白眼,還挪了挪屁股,把自己死勁的貼在了車門邊,努力拉開自己和畢司的距離。

在畢司看過去的時候,這家夥還理直氣壯的補了一句,“妹妹不喜歡你,我也不喜歡。”

畢司原本已經變好的臉色又黑了下來,要不是車裏坐着的幾個人都是他不能惹的,他今天非要讓他們感受感受他馳騁商場十幾年的鐵血手段。

看畢司吃癟,神荼就開心,連帶着看榮恒也順眼了,便想着待會兒到警局後要好好的查看下這小傻子究竟是個什麽情況。

他們回到警局時,專案組的辦公室一片燈火通明,辦公室外只有朱心在刺溜着吸泡面,周戈和羅莎正在審訊室裏盤問帶回來的人,而董小飛則被派到了道玄門那邊做聯絡員。

見姜黎回來,朱心連忙放下泡面碗,站了起來,“老大。”

姜黎對他點了點頭,看了眼審訊室的方向,問道,“審了多久了?”

朱心也跟着看了眼,“我回來的時候就審着了,現在差不多兩個小時了吧。”

姜黎應了聲,對朱心道,“帶畢先生去隔壁會議室坐坐。”

朱心一抹嘴巴走過來要帶畢司走,畢司卻一屁股坐在了辦公室的沙發上,雙手抱胸,擡頭氣定神閑的看着姜黎,“姜先生,我現在只是來配合你們查案,不是你們的疑犯,有什麽問題就在這問吧。”

姜黎挑了挑眉,“我想你誤會了,我并不是請你回來調查,而是要求你來接受調查,畢先生,都走到這一步了,你又何必多生事端呢。”

畢司合上眼,一副非暴力不合作的樣子,“來之前我給我的律師打了電話,他很快就到了,我懂規矩,但在我的律師來之前,我什麽都不會說。” 姜黎看着他嘴角勾了勾,回頭對朱心道,“那你就在這看着吧,等他的律師來了,再叫我。”說完,他便不再理會畢司,轉身去了審訊室外。

周戈和羅莎是分開審的,根據姜黎的要求,兩人帶人回來的時候便碰了面,但也不知道是兩個人本來就不認識還是演技高明,硬是沒有一點反常的反應。

姜黎在外面看着,已經審了兩個多小時了,裏面的人也已經露出了疲态,但卻依舊不老實,不正面回答問題。

姜黎一邊觀察着一邊翻開了兩人對應的資料仔細研究起來。

神荼見暫時用不着自己,便拖着榮恒到了隔壁姜黎單獨給她劈出來睡覺的房間。

将榮恒按在自己的小床上,神荼低下頭看他,榮恒不明所以,一雙清澈的眼睛回望着,倒映出神荼的影子。

“小傻子,我們來玩個游戲。”

榮恒眨了眨眼,彎起嘴角,開心道,“好呀~”

“那你現在閉上眼睛,我不說睜開,你不許睜開。”

榮恒又是開心的一笑,“妹妹要玩捉迷藏嗎?”

神荼連敷衍都懶得敷衍,“讓你閉眼睛就閉眼睛,別說話。”

榮恒臉上的笑消失了,他嘟起嘴,有些不開心,但他又想和妹妹玩,便只能乖乖的閉上了眼睛。

見他老實閉了眼,神荼便擡手将一層神力便覆蓋在了他身上。

榮恒感覺到身體一陣刺痛,不自覺的抖了下,想要睜開眼睛,卻又想起妹妹的話,便硬生生的壓了下來。

神荼一點點的用神力搜尋着榮恒身體的異常,按理來說,榮恒是死過一次的人,這具身體不應該和常人一樣,但事實卻是,這具身體沒有一處異常,如果非要說哪裏不對,就只能說比起常人來,他的身體要健康得多。

此外,不管是他的身體記憶還是靈魂記憶,都沒有還陽的任何訊息,就像是當初他的那場死亡只是暫時給他的生命按下了暫停鍵,之後又重新啓動了。

神荼皺了皺眉,不死心,想了想,她試探着收回了一部分神力,只留下很細微的一縷,她的聲音輕輕的在榮恒耳邊響起,“我現在要給你一個東西,你不要反抗,我不會傷害你。”

榮恒現在很不舒服,他覺得有什麽東西侵入了他腦海中,下意識的就想要将那東西趕出去,聽到神荼的話才稍稍減弱了抵抗。

神荼小心的繞着邊的用那一縷細微的神力查探着榮恒的大腦,人體的大腦是很精密的東西,一不小心就有可能造成不可逆轉的傷害,所以之前她一遍遍的檢查姜黎的身體卻都不敢觸碰他的大腦。

如果不是榮恒心思單純,又出奇的信任她,她也不敢貿然行動,但即便是這樣,她也提起了十二萬分的注意,就生怕出一點差錯。

半響後,神荼收回了手,臉色沉重。

榮恒感覺到侵入他腦子裏的東西不見了,便小聲道,“妹妹,我可以睜開眼了嗎?我有點難受。”

“睜開吧。”

榮恒小心的睜開了左邊的眼睛,眨了兩下,才又睜開了右眼,見神荼一直盯着他,便又眨了眨眼,仰着頭問道,“妹妹,你看着我幹什麽呀?”

在查到那個東西後,神荼便不再糾正榮恒的稱呼,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這樣稱呼她也沒錯。

“問你個問題。”神荼從口袋裏掏出一顆棒棒糖遞給榮恒,榮恒笑眯眯的接過,扒開糖紙就塞進了嘴裏,那動作和神荼一樣一樣的。

見狀,神荼把到嘴的問題咽了回去,“算了,不問了。”問了也是白問,還不如直接去見榮家主來得快,她不信榮家主會不知道自己兒子的狀況。

“你先乖乖在這裏待着,我出去一會兒,等事情完了,我就來帶你玩。”神荼又塞了顆糖給榮恒。

她喜歡吃糖,榮恒應該也喜歡。

果然榮恒接過後就笑得一臉燦爛,那笑容堪比暖陽,不帶一絲陰霾,但這暖陽說出的話卻不那麽讓人覺得愉快了,“可以帶我一起去嗎,我不喜歡在小屋子裏,這裏像個棺材,我不喜歡。”

神荼:“……”住棺材還讓你委屈了是吧,本神還在這裏住了這麽久呢!

見神荼又瞪他,榮恒頓時委屈上了,他憋着嘴,把剛才神荼給他的糖又重新給神荼,“給你糖,帶我去嘛~”

招數都是一樣的,神荼徹底無語了,只能妥協,“行吧,但是你不能搗亂。”

在榮恒開心的保證後,神荼便拖着這只新尾巴去了審訊室外,這會兒她有點明白當初姜黎看她時的心情了。

審訊室中,周戈怒視着對面的男人,男人穿着得體的休閑服,臉上絲毫沒有女朋友離世帶來的痛苦。

“警官,該說的我都說了,別的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請問什麽時候才能放我走?”

周戈‘啪’的一聲把資料扔在桌子上,發出的聲音吓了對面男人一跳。

“南柯,你最好老實交代,我們在林琪身上檢查到的那些傷究竟是怎麽回事?你對她做了什麽!”

“警官,我不是說過了嗎,我和她就是正常的男女朋友,她喜歡我,我喜歡他,有時候情侶之間玩點情趣,這不過分吧。”

“情趣?你的情趣就是把人給逼死了!”周戈一拍桌子站了起來,俯身怒視着南柯。

“警官,這話可不能亂說,怎麽能是逼死呢,是她自己想不開,心裏脆弱,這管我什麽事啊,再說了,男女之間都是你情我願的,誰也沒強迫誰。”南柯向後仰着頭,不敢直視周戈。

周戈真的快被氣死了,冷血無情的東西他見多了,這麽冷血的也不是第一次見,但卻還是忍不住想要動手,他伸手一把抓住南柯的衣領,“老子告訴你,現在是你女朋友死了,你他媽的就沒有一點感覺!”

南柯被抓着,話說得有些艱難,“當然有感覺,但這也是早晚的事,林琪她本來就心裏脆弱,又有抑郁症,與其艱難的活着,早死對她來說反而是解脫。”

“你他媽!”

周戈揮手就想要揍他,姜黎卻在這個時候走了進來,周戈便忍着怒氣松開了手。

“你先出去,這裏我來。”

周戈出去後,姜黎便帶着神荼坐在了南柯對面,坐下後,他沒有急着問話,只是當着南柯的面整理着林琪死後的照片,一張張的整齊的面向南柯擺着。

南柯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那些照片,咽了咽口水,眼裏不知是興奮還是害怕。

姜黎敲了敲桌子,将其中一張照片推到南柯面前,“這脖子上的東西是你給她買的?”

照片上是林琪脖子部分的特寫,白皙的脖頸上沾染着鮮紅的血跡,還有一條黑色的頸飾,那頸飾像是栓狗的鏈子,讓人看得極其不舒服。

但南柯看着卻忍不住動了動手指,想要摸一摸。

“回答我的問題。”姜黎蓋住照片,南柯迫不得已收回視線,點了點頭,“這是我們在一起一個月後我送給她的。”

後又補充了一句,“她很喜歡。”

“這東西帶着強烈的臣服和奴役意味,你送這個東西給自己的女朋友是怎麽想的。”神荼含着棒棒糖在一旁開口道。

南柯擡頭看了她一眼,瞳孔縮了縮,沒有多說什麽,只是重複道,“她很喜歡。”

姜黎又擺出一張照片,将南柯的注意力拉回來,“這上面的花認識嗎?”

南柯看了看,點頭,“認識,桔梗花,也是她喜歡的。”

“粉色的桔梗,代表着無望的愛,說說吧,你對她做了什麽?”姜黎淡淡道。

“警官,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我和她在一起才三個月,我能對她做什麽。”

南柯裝得一手無辜,姜黎卻不像周戈那麽暴脾氣,甚至還好脾氣的點了點頭,“行吧,既然你說沒對她做什麽,那麽我問你,三個月前在鑫豐酒店□□她的是不是你?據我們調查,林琪本人并沒有SM的愛好,那麽實施在她身上的鞭痕和蠟油痕跡又是誰造成的?”

南柯張了張嘴,正要狡辯,一旁神荼突然給他遞了杯水,“喝口水,慢慢編。”

南柯接水杯的動作一頓,神荼趁着這個間隙,迅速浏覽着他身體裏的記憶。

她這個動作很快,在南柯發愣的一分鐘間便完成了,在南柯要接過水時,她又迅速收回了手,“你這樣的人渣不配喝我倒的水。”

南柯不明所以,姜黎卻明白,他偏頭看向神荼,神荼會意,點了點下巴,對着南柯道,“三個月前,你夥同畢司迷、奸了林琪,并借着林琪愧疚的心裏和她成為男女朋友,剛開始的時候你以一個成熟多金的體貼男人形象出現在她面前,處處照顧她,但卻又不斷的用言語打擊她。”

“讓她感受到你溫暖的同時又貶低她靈魂的價值,讓她不僅愧疚還漸漸的開始自卑,甚至你還錄下了你們平時裏在一起的私密視頻,以此來威脅她,讓她不敢離開你。”

“在這日複一日的□□下,你将她變成了你的奴隸,卑微,怯懦,以你為天,所以在一星期前,你膩了林琪,想要擺脫她時,她才絕望了,以為自己的天塌了下來。”

“在她跪着挽留你的時候,你卻對她說,讓她用死來向你證明愛你。”

随着神荼的話一字一句的說出,南柯原本鎮定的臉色不複存在,豆大的汗珠從他臉上滑落,他卻不敢用手去擦。

“就算,就算你說的是真的又怎麽樣,這只是我們日常相處的一些手段,男女戀愛,法無禁止就是合法。”

神荼冷笑一聲,不屑道,“別打着戀愛的旗幟做一些豬狗不如的事。”

“你怎麽可以這麽說,我和她是你情我願,她自己下賤,願意做我的奴隸,又不是我逼她的,現在她自己尋死,你們憑什麽算到我的頭上。”南柯絲毫不覺得自己有半點問題,像林琪這樣被人玩過幾遍的破鞋,根本不值得他的尊重,更別說愛,這種女人只配做他的奴隸,只配跪在地下對他搖尾乞憐。

“南柯,教唆他人自殺在法律上等同于故意殺人罪,這樣,你還認為自己無辜嗎。”姜黎冷冷的說着,目光冰冷。

南柯愣在當場,當初那個人教他這些的時候,不是說這是法律的灰色地帶嗎?

不,不對,他只是馴化了一只寵物,只是暗示了下不想要的寵物自毀,怎麽能算是教唆他人自殺呢,他不會承認的,絕對不會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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