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眼看着便宜爹那眼淚就快掉下來了,邵清儀嘆了口氣, 松了口:“好吧, 我們幫忙找找……但我們也不一定能找到的。”

“我知道,我知道。”見邵清儀終于答應了, 邵父喜極而泣,“你們去縣城的時候, 幫我順帶問問, 也許運氣好, 你們就遇上了呢!還有,此事, 先不要和你母親聲張……”

啧,就算良心發現了,邵父還是個慫慫的妻管嚴。

送走了邵父,邵清儀陷入了苦惱中。

他心裏是不想去和主角攻受接觸的, 去主角攻家開的商行賣皮草已經是極限了。

但沒想到,即使他主動地避讓, 還是會有問題産生。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世界意志、不可抗力?

想到邵父剛才所言,吃個炸魚塊醒了酒, 邵清儀簡直是無力吐槽。

他還不知道他的炸魚塊竟然還有這種功效。

嗐,到底要不要假裝不在意地發現邵清寧嫁到了藺家呢?抑或是直接和邵父說沒有找到線索?

“岳父囑托的這件事,讓你這麽苦惱嗎?”送走了邵父的賀長季見邵清儀滿臉愁容,便緩緩靠近邵清儀,問道。

“你也知道……因為我們以前的事情,我和我哥的關系一直不好。”邵清儀苦惱地嘆了口氣, “而且又是我娘送他去沖喜的,所以就算真的找到了,他也不會搭理我吧。”

等等,如果這個世界真的存在世界意志,一定要讓劇情按照內容走的話,那他還有賀長季,不就無論如何都躲不開死亡的結局了嗎?

想到這裏,邵清儀猛地站了起來,面露驚色。

“怎麽了?”賀長季見邵清儀好好地說着,就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麽可怕的事情似的猛然站起,忙問道。

“沒,沒什麽……”邵清儀結結巴巴地回了句,內心卻被自己的這個猜測攪得如一團漿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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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他必須得想辦法,絕對不能讓書裏的結局重現!

一旁的賀長季聞言皺起了眉頭。

他并沒有再刨根問底。

不管邵清儀是因為什麽原因而苦惱,所有可能侵害到自家人的不确定因素,他都會設法鏟除,尤其是……

想到上輩子害死自己的罪魁禍首,賀長季的神色徹底暗了下來。

這輩子,他絕不會再坐以待斃。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就到了約好出發的日子。

邵清儀一家人先到了約好的地點,他們把零零散散的一堆貨物搬上了馬車,坐在裏面等着邵清成彙合。

成平和成安兩個孩子穿上了新衣服,叽叽喳喳地在馬車裏問着關于縣城的事情,馬車裏變得熱鬧極了。

兩個孩子的衣服,是賀長季昨天花了一天功夫做的。

邵清儀原本以為做衣服怎麽也得好幾天吧,結果賀長季徒手打版、快速裁剪、全手工制作,短短一天時間,就給孩子們做了兩套新衣服,讓邵清儀咋舌不已。

賀長季給孩子們做的是兩套短打,上衣下褲,很适合孩子嬉戲打鬧。

兩個孩子這些天被邵清儀養得白嫩了許多,穿上鮮嫩的新衣服,看着粉妝玉琢的,像是小公子似的。

賀長季穿了件深灰色的直身,與往日相比文氣了許多。寬大的外袍把身上的紗布之類的統統罩在了裏面,除了依舊需要拄拐兒,看不出受傷的模樣。

邵清儀自己則是裏面穿了青色的短打,外面套了件暗紅的褙子。畢竟他前不久剛染了風寒,現在也還在吃藥階段,可不能受涼加重病情。

很快,邵清成也在邵母的陪同下趕來了。

他穿的依舊是上回游學時的那件藏青色的曲裾,戴了頂儒巾,還背了個挎包,一副好學生的打扮。

邵母照例囑托邵清成不要亂跑,又讓邵清儀好好照顧弟弟。

兩人應了,随後,馬車就啓程出發。

“哥,這些都是什麽呀?”邵清成見車上擺滿了東西,不禁好奇地問道。

那油紙包得鼓鼓囊囊的,應當是炸魚塊,但除了炸魚塊外,還有高高堆疊起來的食盒,另外還有幾個壇子,也不知道裏面裝了什麽。

“那是今天的午餐和我昨日做的麻花。”邵清儀指着食盒說道,“這幾壇是酒。”

昨天一整天,賀長季專心給孩子們做衣服,而邵清儀則是做了一天的食物。

上回去縣城的經歷讓邵清儀吃一塹長一智準備自帶午餐。

他不但準備了一行五人的,甚至連車夫的份兒都給準備了,所以有了邵清成此時看到的高高的一疊食盒。

而麻花則是他準備去縣城販賣的第二種食物。

這個世界科技落後,沒有真空包裝之類的防腐技術,所以在不準備搬去縣城也在縣城開店的前提下,邵清儀選擇了麻花這種食材簡單、儲存方便的小吃。

上回考察縣城的飲食行業時,邵清儀就發現這裏的食物偏清淡、軟糯,像糕點都是些糯米糕之類的,很少有口感酥脆的食物。

之前的炸魚塊大火,也有很大一部分原因來自于此。

人們對于新鮮玩意兒總會有特殊的熱情,麻花與炸魚塊一樣,口感酥脆,是那種不容易飽肚、越吃越上瘾的食物。

趁着炸魚塊打開的好局面,順勢推銷一波,應該也能帶來不錯的銷量。

“啊,我也自帶了午飯。”聽了邵清儀的解釋,邵清成從自己的挎包裏取出一個食盒。

“沒事,多了大不了帶回去當晚飯吃。”邵清儀笑了笑,然後打開一份另外準備的小零食,遞給衆人,“去縣城的路遠,吃點小零嘴解解悶吧。”

這些都是做用麻花的邊角料做的,勉強可以稱之為小餅幹,只不過不是烘烤的,而是油炸的。

一大兩小三個孩子伸了手,而賀長季卻擺了擺手:“之前嘗過了,我就不吃了。”

這本來就是給孩子們解悶的,見賀長季不是很喜歡的樣子,邵清儀也沒強迫。

“哇,小兔子,我拿到的這顆是小兔子!”成平辨認出了小餅幹的形狀,歡樂地宣布道。

“我的是……牛?”成安有些不确定地辨認着自己手上的餅幹。

聽兩個孩子這麽一說,邵清成才發現原來這小點心竟然還做出了小動物的形狀。

他辨認了一番,這細細長長的,莫非是蛇?還是,打結了的蛇?

仿佛看出了邵清成的疑惑,邵清儀笑着解釋道:“清成,你手上拿的這個是蝴蝶結。”

“蝴蝶結?”邵清成有些懵,蝴蝶結是什麽?

“喏,這個就是蝴蝶結。”邵清儀指着用細絹布捆綁着、未拆封的麻花食盒說道,“這個像蝴蝶一樣的結扣,就叫蝴蝶結。”

“哦哦哦,原來如此!”邵清成恍然大悟,然後笑道,“這吃食做得可真精致。”

“嘗嘗味道。”邵清儀這個身體容易暈車,所以沒敢吃,這一盒小餅幹,都是三個小朋友的。

“好。”邵清成聞言,把小餅幹扔進了嘴裏。

咔嚓咔嚓,瞬間,他也和成平成安一樣發出了清脆的咔嚓聲。

加了糖的小餅幹甜滋滋的,非常酥脆。

小小的一塊,吃了完全沒有飽腹感,反倒是激起了食欲,讓人忍不住想吃第二塊。

成平、成安是吃飽了早飯的,這會兒把邵清儀做的這小餅幹當做玩具,一邊辨認這是什麽動物,一邊吃得嘎嘣脆。

邵清成雖然覺得稀奇,但畢竟年紀比成平成安大了些,吃了幾塊之後自持輩分的他也沒有再繼續和兩個孩子搶食。

邵清儀想了想,問道:“對了清成,還不知道你之前聯系的世族是哪幾家,我想先提前了解一下大致情況,好提前安排好炸魚塊的數量分配。”

邵清成點了點頭,然後說道:“我們首先要去的是藺家。”

話音剛落,邵清儀就驚訝道:“藺家?是那個皇商世族藺家?”

邵清成點了點頭,然後又疑惑地問道:“哥,你也聽過這個藺家?”

“是,是啊……我聽人說起來過……”邵清儀僵笑着回道,心中卻亂成一團。

邵清成結識的世族公子竟然就是藺家人?!

這到底是什麽樣的巧合?

慌亂中的邵清儀沒有發現,聽了兄弟倆對話後的賀長季,正深深地凝視着他。

突如其來的消息,打亂了邵清儀的全盤計劃。

他又仔細問了與邵清成結識的藺家人的身份,得知只是個旁系子孫,他的慌亂稍定,但依舊不确定是否會湊巧遇上主角攻或主角受。

邵清成對邵清儀流露出來的擔憂感到疑惑。

難道二哥是擔心藺家人不好相處?

這麽想着,邵清成立馬說道:“哥,你放心吧,藺少爺為人和善,很好相處,他不會因為我們是從水彎村出來的就看不起人的。”

“那就好。”邵清儀順着邵清成的想法應了句,心中的石頭卻依舊高高懸着。

但不去藺家,已是不可能的事情。

邵清儀也只能期盼着不要那麽“好運”了。

但顯然,上天并沒有聽到邵清儀的祈求。

幾人進城直奔藺府,卻被告知藺公子去了書院,并不在府上,換了藺府的大管家招待。

這位大管家,正是之前讓小厮去飛鶴酒樓買了“黃金魚塊”的那位。

府上的嫡少孫喜歡那“黃金魚塊”,大管家自然是得盡全力去采買。

結果小厮一去,卻得知那“黃金魚塊”已經賣完了。

賣完了?那就找源頭呗!

看看這“黃金魚塊”到底是誰做的,直接向制作者購買不就行了!

結果這一調查,這位藺家大管家就發現自己被這個飛鶴酒樓的掌櫃驢了。

他口口聲聲說的得來不易的“黃金魚塊”,非但不是他們自己做的,而且購入的價格也不過是一百五十文一斤。

這位精明的掌櫃,幾乎是以翻了十倍的價格賣給了世族大家們。

雖說商人逐利無可厚非,但被一個小小的酒樓當猴耍了,這些世族大家的臉上都不好看。

金額雖小,面子事大。

幸好這回翻車的也不止他這一家,幾個世族一合計一操作,這飛鶴酒樓就此改姓易名,算是掰回了一局,也讓涪城百姓們再一次知道世族大家們的權威。

飛鶴酒樓處理了,但這“黃金魚塊”的真正制作者還沒找到,主子們吩咐的事情沒有辦妥,對他們這些下人來說就是失職。

藺家這位大管家人脈更活絡些,打聽來打聽去,發現府上睿禾少爺曾與那制作者的弟弟打過交道,忙去詢問,從藺睿禾口中得知他們八日內會再次上門拜訪,便讓門房們留意着點。

所以邵清儀等人一登門,就有人彙報了這位大管家。

藺家大管家藺全今年四十有餘,穿着件油青的綢緞襖,戴着頂黑色的雷巾帽,很有威嚴。

他是藺家的家生子,祖祖輩輩都為藺家服務。憑着先人的餘蔭和自身努力,他三十幾歲就爬到了大管家這個位置。因為辦事利索、手段狠辣,他很受藺家家主器重,在藺家的地位甚至比一些不受寵的旁系子弟還高。

聽了下人的彙報,這位位高權重的大管家施施然問道:“可有問他們從何而來?”

“他們自稱從水彎村而來。”前來通報的仆人如實回複道。

“水彎村?”大管家皺了皺眉,這地名似乎在哪兒聽過,“來了幾人?”

“三個大的,三個小的,還架了輛馬車,應是一大家子都來了。”下人說道。

下人顯然是把胡車夫也當作了同行者。

大管家皺了皺眉,臉色難看:“來了這麽多人?這是準備賴上我們藺家的意思嗎?”

“算了,先帶我過去看看吧。”說着,大管家站起身。

“是!”傳話的下人應道。

而另一邊,等着大管家招待的邵家一行人,正安靜地坐在西廂房裏喝茶。

成平成安兩個孩子雖然一路上鬧騰,但進了藺府之後,他們就安靜了下來。

他們知道自己現在是在別人家,不能太調皮。

當然,藺家的氣派和大氣,也是把他們鎮住了的原因之一。

“姆父,這裏好大啊……”大概是覺得氣氛太過沉默,成平還是沒忍住,低聲說道。

“是啊,那些叔叔伯伯們,都住在這裏嗎?”成安顯然也是憋了許多話,聽成平開了口,他也跟着開口道。

“是啊,剛才你看到的那些叔叔伯伯,他們都住在這邊的。”邵清儀看着可愛乖巧的兩個孩子,心中的不安稍稍揮去了一些,微笑着說道,“因為住的人多呀,所以這裏才需要造這麽大。”

“哦哦!”成平成安點了點頭,然後又問道,“姆父,我們以後也會住這種大房子嗎?”

“你們想住嗎?”邵清儀溫柔地摸着兩個孩子的頭,問道。

“這麽大的房子,玩捉迷藏肯定很有意思!”成平看到這個大房子的第一眼就冒出了這樣的想法,所以在聽到姆父的問題後,他立馬回道。

“我覺得,這個房子太大了。”成安卻是搖了搖頭,“成安不想住大房子,住在大房子裏會找不到姆父和阿爹的。”

成平想了想,覺得成安說得有道理,也點頭道:“對,那還是不要住大房子了,我們現在的小房子就挺好的~一轉身就能看到姆父和阿爹~”

邵清儀被成平成安兩個孩子的童言童語給惹笑了:“好,那我們就繼續住小房子。”

一旁的邵清成聽了父子三人的對話,卻忍不住出聲說道:“住在這兒的少爺小姐們可都是有仆人的,他們要找人,直接讓仆人去找就行,哪裏會有找不到的事情?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你們這樣子,會一輩子沒出息的!”

兩個孩子們被舅舅那麽一說,有些難過委屈。

邵清儀察覺到了孩子們的情緒變化,他沒有斥責邵清成,也沒有應和他的說法,而是微笑着借此機會對孩子們展開了人生教育:“成平,成安,姆父之前和你們說過,每個人的追求和想法都不一樣。”

“住小房子也好、大房子也罷,都只是一種生活方式罷了。有些人雖然出身貧寒,但憑着自己的努力,也能住上這種大房子,而有些人出生在大房子裏,卻還是向往着小房子的溫馨。”邵清儀溫柔地對着孩子們說道,“每個人都有過自己想要的生活的權力,前提是願意為了這樣的生活而努力。你們舅舅說的也沒錯,但那是他的人生追求,你們呀一定要有自己的想法,不要随随便便就被人影響了自己的想法。”

“嗯嗯,所以我們也可以一直住在小房子裏對嘛?”成平成安聽了姆父的話,再一次綻放了笑容,“我們想永遠和姆父阿爹在一起!”

“當然可以。”邵清儀笑着把兩個孩子抱在懷裏,心軟成一片。

這世上最治愈的東西,大概就是孩子天真無邪的笑容了吧?

而坐在另一邊,靜靜看着一大二小的賀長季,見到這父子三人交流打鬧的溫馨場景,心中也不禁升騰起一陣暖意。

沒想到有朝一日,他竟然真的能過上這種曾經向往已久的平凡生活。

邵清成卻被邵清儀這番話給鎮住了。從小被邵母灌輸一定要出人頭地、一定要好好學習走出水彎村的他,從來沒有聽過這些觀點。

他想起了自己還小的時候,其實更想和水彎村的小夥伴們一起快樂玩耍,而不是早早地起床去學堂背書。在邵母再三告誡他不要和水彎村的野孩子們玩在一起的時候,他其實很羨慕那些孩子的開朗笑容的。

但是已經被現實徹底洗腦了的邵清成,很快就從邵清儀的“蠱惑”中清醒了過來。

“哪有這種好事……”他嘟囔了一句,“總有些無法防抗的因素,讓你不得不去做不想做的事情。”

比如母親的殷切期許,比如家裏的糟糕狀況,再比如世族與平民的天然差距……

小小年紀的他,已經懂得了太多。

邵清儀聞言,卻依舊笑容不改:“沒試過,怎麽知道不可以?你真的有竭盡全力地去嘗試嗎?”

邵清成被邵清儀的笑容怔了一怔,嘗試嗎?他似乎,真的從未試過……

藺家大管家就是在這場家庭教育進入尾聲的時候來到西廂房的。

他沒有聽到幾人前面的對話,只聽到了邵清儀說的那句“沒試過,怎麽知道不可以?你真的有竭盡全力地去嘗試嗎?”

這句話直擊他的心房,讓他停下了腳步,感慨驟生。

他是藺家的家生子。

在還是個普通仆役的時候,他也曾多次想過放棄。放棄努力,放棄往上爬,繼續延續上一輩的命運。

如今,他已經在藺家大管家的位子上坐了十餘年之久,回顧往昔,每每遺憾自己走了太多彎路。

倘若,當年有個人,對他說這番話,他是不是就能少走很多彎路?

留下的遺憾,是否也能少上幾分?

有了這一番觸動,大管家的步伐放慢了幾分,臉上的威嚴褪去,和煦地朗聲笑道:“諸位久等了,鄙人是藺府的管家藺全。”

如果沒有邵清儀之前說的那番話,邵清成這會兒已經直接和藺大管家套起了近乎。

但他此時還愣怔在邵清儀的那番話裏,一時間竟沒了與藺管家打好關系的想法。

邵清儀見藺管家進了屋,起身,對藺全回了個禮,然後道:“見過藺管家。這是之前與藺睿禾公子約好售出的炸魚塊,您可以先嘗嘗是否合意。”

說着,邵清儀就大方地打開了一包油紙,讓藺全試吃。

藺全看了看外觀,嗯,沒錯,與之前在飛鶴酒樓買的一模一樣。

他拿了一塊嘗了嘗,唔,味道比之前從飛鶴酒樓買的更為醇厚鮮香。

“先前飛鶴酒樓的魚塊,也是夫郎出售的吧?”藺全問道。

“沒錯。”邵清儀點頭笑道,“只是随手做的小玩意兒,沒想到竟然這麽受大家歡迎。所以這回我又多做了兩種口味,如果藺管家不嫌棄的話,也可以嘗嘗。”

“哦?”藺全生出了興趣,“那鄙人就不客氣了。”

嘗過蒜香和花椒味的之後,藺全當下拍板,這三種口味的,他都要了。

邵清儀聞言一喜,正要繼續推銷他帶來的麻花,就見一群丫鬟小厮簇擁着一個身穿月白方領對襟長比甲,內搭交領上襦與绫羅褶裙,儀态萬方、端莊秀麗的年青夫郎進了屋。

“大管家,我聽說制作‘黃金魚塊’的大廚今日上門拜訪,不知是否就是這幾位?”那夫郎笑盈盈地說着,目光掃過屋內的人。

在認出拄着拐杖、正低頭照顧着兩個孩子的男人正是他曾經的未婚夫賀長季之後,他臉上的笑容僵住了。

作者有話要說:  邵清儀:哦豁,怕什麽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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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還是只倔強的單身狗,但我一直認為父母對孩子最重要的作用不是養育而是教育,原生家庭對一個人的影響真的挺大的。

但與此同時,每個人的潛力也都是無窮的。在某個時期突然獲得的某句雞湯或者名言,都可能會成為一個人無窮的動力,改變現狀,創造未來。

然後,明天開始都是零點更新哦,暫時應該是沒有加更了~

感謝在2020-06-24 13:59:40~2020-06-24 19:04:2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歡歡 50瓶;妖萌花嘟 1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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