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親了一下
顧平山收起那紅繩兒之後就沒怎麽睡着了,旁邊的井冬恒一個小動作就讓他吓一跳。
幸好是井冬恒睡的很沉,一直到了第二天中午的時候才醒過來。
他醒過來之後,聽到外面有人在叫他。
他模糊的坐起來,差點以挖寶小人兒的狀态跑出去,還是顧平山提醒了他。
“嗯,你傷好了?”井冬恒問了一句,自己就變成了常人的模樣,他過去打開門是翻哥兒在叫他,讓他吃飯呢。
“知道了。”井冬恒收拾了一下,就準備吃飯了。
他剛坐下後,就看到旁邊的顧平山也站在那邊。
“忘了你要吃東西了。”井冬恒從背包裏翻出來挖寶時候弄出來的吃的,也給顧平山擺了擺。
顧平山對着井冬恒微微躬身點頭,然後才自己坐在那邊吃了起來。
井冬恒看着他那個樣子,不由得笑了笑,等到他吃完之後,又出去喂了豬。
到了他轉回來,到屋子裏面後,就看到顧平山乖乖的跪坐在那邊,看到自己後就是一拜。
“幹什麽?”
井冬恒驚了,他現在看到顧平山拜托自己就隐隐覺得害怕,這人跟自己平靜的農間致富生活太不搭了。
顧平山比劃了兩下,将那白蛇之心拿了出來。
“還沒完?”井冬恒變成挖寶形态,黑着臉看着顧平山問道。
顧平山讪讪的說道:“就差最後一步了,不知道能不能拜托冬恒兄弟……”
“叫老爺!”井冬恒瞪着眼說道。
顧平山愣了愣,才想起來之前的長工之說,他無奈又屈服的叫了一聲冬恒老爺。
“說吧,又有什麽麻煩事兒?”井冬恒這才問道。
“不……不是很麻煩,只是我有些不方便,您能不能将這個白蛇之心放到你們縣城的茶館那邊。”顧平山小心的問道。
“放到茶館?你想做什麽?”井冬恒側目看着顧平山問道。
顧平山沉默了一分,然後說道:“我想救一救顧任吾。”
“哦?”井冬恒聽到跟顧大将軍有關,就不由得多問了幾句,才知道顧平山打算幫助顧任吾假死!
“這可不是玩的。”井冬恒知道牽扯非常大。
且不說他不清楚顧任吾到底是犯了什麽罪,單單是他們的位置就不是他一個小農夫可以插手的。
“我……理解。”顧平山看到井冬恒有些猶豫了,他沉默的點了點頭。
井冬恒看到他這個樣子,卻又忍不住的問道:“真的只是送個東西就行了?”
“是的。”顧平山連忙說道。
井冬恒眼珠轉了轉,他看着顧平山,說道:“那麽你告訴我,我在這其中可以得到什麽樣的好處?”
顧平山愣了愣,他思索了一番,仰着臉看着井冬恒問道:“不知道你想要什麽,如果可以的話,我會盡量的去做到的。”
井冬恒看着顧平山,他眼神閃爍了一下,說道:“告訴我,你為什麽會以這個樣子出現在這裏。”
顧平山聞聲,震驚的看向井冬恒,他猶豫了半天後,從懷裏摸出來半截的玉佩,上面還沁着他的血。
按着顧平山的說法他是在一個集市的地攤上發現了的這個玉佩,不小心将血蹭了上去,然後再睜開眼就到了這裏。
“那你在這裏待了多久了?”井冬恒繼續問道。
顧平山算了算,說是差不多一年多了吧。
“你不能變成常人的樣子?”井冬恒又問。
顧平山看着井冬恒,搖了搖頭說道:“我現在并非是我自己的真身,而是一種魂魄的樣子,我也不清楚怎麽解除這種狀态。”
井冬恒聽到他這樣說,更是疑惑了,顯然這些問題已經超出了他的理解範圍了,就像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将那挖寶系統帶過來一樣。
他也不清楚顧平山這種狀态又算什麽。
“那你的肉身,現在在哪兒?”井冬恒有些好奇的問道。
顧平山眼眸發深的看着井冬恒說道:“跟顧任吾離的很近的地方。”
井冬恒沒有多想的點了點頭,跟着說道:“好,我會幫你的,不過我要你答應我,不管發生什麽事,你絕對不可以把我的秘密說出去。”
“我發誓。”顧平山舉手說道。
井冬恒看着他,最後還是點了點頭。
“你……還有其他的要問的麽?”顧平山試探的看着井冬恒問道。
井冬恒搖了搖頭問了顧平山時間緊不緊,要不要他現在就出發。
“越快越好。”顧平山說道。
井冬恒點了點頭,他出去交代花嬸子幫他照看院子,然後就坐上驢車朝縣城出發了。
顧平山跟着他走了一段路,在村外不太遠的地方就無法再跟了。
“那你回去吧,好好挖寶,等我回來看到你偷懶了,你就等着吧。”井冬恒揮了揮手,跟顧平山分別。
顧平山看着井冬恒,他面色複雜又十分感動的跳到了井冬恒的肩膀上,對着他的面頰親了一下。
“搞什麽?”井冬恒吓了一跳,可是轉眼顧平山已經跑走了。
井冬恒摸了摸自己的臉,他不做聲的朝縣城去了。
他們村子算是臨近縣城的,可饒是這樣井冬恒還是到了晚上才到了縣城那邊,更準确的說是到了縣城的城門外面。
據說是因為壓着顧任吾的隊伍在這裏,看守的也十分的嚴格,晚上就不讓進出了。
井冬恒在城外歇了一晚上,第二天早上的時候被查了一番問了理由,才進到了城裏。
井冬恒這是第一次到縣城,比起前身記憶中的沉溪鎮可是要熱鬧繁華了不少。
井冬恒為了給驢車找地方都花了不少的功夫,等到他放好了驢車,借着買東西的功夫問了顧平山說的茶樓所在。
他并不急着去那邊,反而是熱切的将自己放在挖寶背包裏的東西都翻騰出來,在縣城找鋪子賣了起來。
“沒想到竟然能賣了差不多一百兩銀子呢!”井冬恒挖了這麽多天,最後收獲倒也是不少。
他拿着銀子,先去買了像樣的衣袍,等着傍晚的時候才收拾了一下,到那茶樓去坐着了。
照樣是一壺茶一盤點心,因為是一個人坐的桌子,還要另外的給銀錢,足足花了井冬恒快要五兩銀子。
“真厲害。”井冬恒看了看這茶樓的桌椅,大概的算了算,想着這茶樓一天的流水就夠吓人的了。
“這要是在州府那邊呢?甚至是皇城,更或者是皇宮裏……啧啧。”
井冬恒越想越覺得美夢大,直到後面的他突然被說書先生呼喊聲驚醒了,才轉到了今天的說書上。
今天說的是個姓顧的大将軍,不說他眼下犯的事兒,而是說他從前的功勞,大概的一聽就知道是個身世悲慘卻又奮鬥不止的人物。
井冬恒聽着說書先生說的,他倒是半信半疑,總覺得這說書先生也可能是那顧任吾的人花了銀子雇的,在這兒說顧任吾的好話的。
當然不可否認的是他聽着說書先生說的大概的将那顧任吾的樣子描繪了出來,身高八尺有餘,怒目威嚴,力大無窮又足智多謀,用兵如神,真乃是好一個大将軍!
“呵。”井冬恒對這顧任吾沒那麽大的興趣,他更多的興趣還是在那顧平山身上,他聽着這倆人的名字大概的猜出來,可能是有親戚關系在的。
“既然那顧任吾是将軍,想着顧平山應該也是有些官職在身的。”井冬恒左右看看,他似乎是想看看顧平山會不會混在這些人群裏一樣。
不過他想到顧平山一條腿不太好,這種地方應該是不會出現的。
“少爺,要聽個曲兒麽?”
正在井冬恒思索的時候,一個老頭帶着個小姑娘過來想唱曲兒。
井冬恒擺了擺手,等着老頭帶着小姑娘離開後,井冬恒也起身了。
他起身後,随手将一個布包丢在了桌角的位置上。
等到他下樓的時候,他轉身看了看發現那布包已經不見了。
“保佑真的是顧平山的人拿走了吧。”井冬恒打了個哈欠,他知道自己不能多探究這種事情,就強壓着自己好奇的心走出了茶樓。
他從茶樓裏走出來之後,找到自己住的客棧換了平時的衣袍出來。
等着他準備在縣城裏逛逛買點東西回去的時候,卻在路上被人叫住了。
“冬恒!你果然還是來了!”
井冬恒聽到聲音的時候,就看到一輛馬車車簾掀開來,一個圓胖臉白淨的男人從那馬車上下來了。
井冬恒看了看對方的樣子,疑慮了好一會兒才說道:“你……你是白雲生?”
“對啊,怎麽?你認不出來我了?”白雲生笑了笑,倒是還有些清俊的樣子,只是跟他當初那種清俊幹淨的樣子差了不少。
“是有點。”井冬恒點了點頭。
“你還是那樣愛說笑,雖然我穿的好了一些,可還是原來那樣子。”白雲生看着井冬恒,說道:“你看着也比從前好了一些了。”
井冬恒聞聲,他看了看白雲生的眼神,突然有種被盯上的感覺。
“還好,我現在窮的不行。”井冬恒後退了兩步,轉身就要走。
但是白雲生卻不依,連忙的叫了小厮過來攔住井冬恒。
井冬恒剛要掙脫的時候,就看到那邊有一隊的兵将騎着馬跑了過去,他倒是不好有太大的動靜,只得點頭答應,明天參加白雲生二兒子的慶生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