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井冬恒不知道顧任吾怎麽想的, 他自己倒是有些想自己的小院子了,他還是覺得自己在這邊待着舒坦。

他有些急的趕了趕路,差不多到了天黑的時候就到村口了。

“哎喲, 這不是冬恒麽?你終于回來了啊!”

村口站着聊天的人看到消失了差不多快一個月的井冬恒竟然回來了,之前走的時候是驢車, 這次回來竟然是個馬車!

井冬恒笑着點點頭, 村裏的人都知道他是做生意去了, 笑着問他賺了多少。

井冬恒只說是一點點。

等到他到了家門口那邊, 花嬸子正好從他家裏出來, 看到井冬恒回來了, 張口就開始哭訴了起來。

原來是井家的人看着井冬恒竟然這麽多天沒回來, 就開始吵鬧着沒房子住要到井冬恒家裏來住。

花嬸子自然是不願意,為了這個王氏領着人罵了許久。

還有豬場那邊,因為是井冬恒又要回去的, 經常的有人就想要搗亂。

“我知道了, 辛苦嬸子了。”井冬恒拿了點銀子給花嬸子, 讓花嬸子去準備點吃的。

花嬸子走了之後,井冬恒開了院門,對着馬車說道:“下來吧,到家了。”

這時候車簾掀開,顧任吾看了看院子,比他想象中還要破小,尤其是那三間主屋簡直風一吹就要塌了一般。

“等着東屋這邊能住了, 再收拾主屋。”井冬恒也有些不好意思,想到顧任吾好歹也是大将軍, 竟然要他住這種小破屋子。

顧任吾不說話的點了點頭。

他跟着井冬恒朝屋子裏去的時候,遠遠的就聽到後面有人哭罵着過來了。

井冬恒一聽那聲音就知道是王氏領着人來了, 他把馬車帶到家裏,反手就将院門給插上了。

“怎麽?”顧任吾疑惑的看向井冬恒。

井冬恒略微有些尴尬的大概說了一下自己在井家的情況,顧任吾沉了沉臉,說道:“就算是親娘也不能這樣欺負人。”

“懶得與她計較,讓她随便罵去。”井冬恒還緊張着帶着顧任吾真人過來呢,實在沒心情理會王氏。

他帶着顧任吾回到屋子裏面之後,不用顧任吾說話,他自己都覺得尴尬,畢竟他也是去過京州府的。

那邊随便一個屋子都比他這兒舒服百倍有餘吧。

顧任吾咳嗽了一聲,他按了按椅子,确認不會坐爛的時候才坐了下去。

外面王氏的罵聲還在持續,院子裏的狼狗也是汪汪叫的厲害。

“喝點水。”井冬恒想不出比這個還尴尬無語的環境了,他給顧任吾倒熱水。

顧任吾點頭,指了指外面說道:“經常這樣?”

“不會的。”井冬恒說道。

顧任吾點頭,他說道:“如果不是咱們理虧,可不能讓人這樣罵。”

“那我去處理處理。”井冬恒搓了搓手,他擡腳走出了屋門,正好的看到有人從院牆外面朝裏面扔磚頭呢。

“誰扔的?”井冬恒一開門,就看到王氏領着一幫子人站在那邊,都是井家族裏的。

那些人看到井冬恒出門後,都不說話了。

“你還知道回來啊你,你個敗家子,你白眼狼,你拿着錢養別人的娘啊你!”王氏哭着罵了起來。

井家族裏的人也說井冬恒是不是太過了,豬場不讓自己親兄弟插手,院子裏的鑰匙還給了別人。

“我樂意。”井冬恒掃了一圈,沒發現井四虎在這兒。

“我爹呢?”井冬恒問了一聲。

“你找你爹幹什麽?別以為有他偏着你,你就能随便亂來,我告訴你,我已經知道了你花錢給別人!你都不知道養家裏你!”王氏知道井冬恒花銀錢讓花嬸子做飯後,簡直要氣瘋了。

“你們都給我進去,該砸砸,該搶搶!這是我井家的東西,不能便宜了別人!”王氏一發話,那邊幾個壯漢就要進來。

“誰敢!”

突然的井冬恒身後傳來一聲低沉的怒喝聲,瞬間就震懾住了在場所有人。

等着他們看清了,才發現井冬恒身後竟然多了一個看着就充滿了煞氣的高大男人。

對方走到了門口的時候,大家可以看出來他的左腿有些不好,不過這并不能讓人小看他,反而只覺得他兇殘的厲害。

“你又是誰?!”王氏瞪着眼看着顧任吾說道。

顧任吾扯了扯嘴角,他伸手撿起地上的磚頭,咔嚓嚓的就捏碎來。

“以後這院子我姓顧的罩着了,講理可以講,如果敢在這兒再鬧一次事兒!”顧任吾說着就将手裏的碎磚扔向一旁的樹那邊,咔擦的兩聲脆響樹枝都斷裂開來。

“哎喲!”

王氏帶着的人連忙的躲開來。

“你……你別以為找了人就能蠻橫起來了,我告訴你,這是井家村兒,不是你耍橫的地方!”王氏尖叫着說道。

“是麽?”顧任吾扯了扯嘴角,懶懶的看着王氏說道:“那你讓他們再動一個試試。”

顧任吾說完這些,全場的人都不敢再亂動。

“老四,你就這麽讓外人欺負……嗚嗚!”

井春壯看不下去的出來說話,啪的一下一個磚石砸過去,登時鼻血亂流整個人都昏了過去。

“哎喲,殺人啦!”王氏吓得大叫起來。

看熱鬧的人也傻了,大家罵歸罵,可沒見過說完狠話直接就動手的啊,而且這人也太厲害了,擡手都沒看清楚呢井春壯就被打昏了。

“放心,死不了。”顧任吾打了人還一副游哉游哉的樣子說道:“我控制着呢,骨頭都沒斷呢,就說什麽死不死的。”

顧任吾說完這話,那邊扶起井春壯的人發現果真是如他所說,這就更吓人了。

“冬恒,你可不能這樣啊,說理歸說理,怎麽還真的打人了。”旁邊井家的長輩教訓起來。

顧任吾又擡手,對方吓得連忙朝人後面躲。

“說理是你們這樣說的?誰朝我家扔的磚頭,站出來。”井冬恒說完,旁邊的顧任吾已經将半塊兒轉頭捏碎了,他要不是長的挺俊武的,現在這樣子簡直跟兇神一樣了。

井冬恒也發現有這顧任吾在,簡直是太爽了,看看哪些人平日話多的,現在都縮着一句話也不敢說。

“原來也不過是一群敢做不敢認的慫貨啊。”顧任吾在一邊輕蔑的說道。

他說完這些,就有人腳一動,但是對上顧任吾眼神後,連忙的後退。

“你……你們!”王氏看着這場子,倒是也不知道說什麽好了,都說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但是王氏這遇到的兵可不是一般的厲害啊!

“反正你不能再花銀錢給別人了!豬場也得咱們井家的人幫着來,你別忘了你自己到底姓什麽!”

井家的長輩又出來一個,這個老的不行,顧任吾沒動手。

“就是,冬恒你可得想清楚了,咱們這村子可還是井家村呢,輪不到一個花氏擡頭!”井家的其他人也說了起來。

井冬恒看了一圈,說道:“萬事不過爺樂意,你們想賺我的銀子就腦子放清楚點,想好了怎麽跟我說話再過來找我!”

井冬恒說完這些,那些人面色更是變了又變,可是礙于顧任吾在,也說不出什麽來。

“走了。”井冬恒說着帶着顧任吾進到了院子裏,院門也關上了。

等關上院門之後,倒是沒有再聽到一聲叫罵了。

“看來還是我不夠狠啊。”井冬恒反思的說道。

顧任吾笑了笑,說道:“你這是想的太多,我就是個無關的人,動起手沒什麽顧慮。”

“我對他們也沒什麽感情,只是想着在這兒安生過日子罷了。”井冬恒說着又帶了顧任吾回屋子裏。

這一次進來之後,氣氛倒沒有那麽尴尬了,井冬恒拿了酒出來給顧任吾。

顧任吾看了看井冬恒,說道:“這算什麽?慶功酒?”

井冬恒笑着說道:“算是吧。”、

顧任吾聽了,端正的坐在那邊,井冬恒又叫花嬸子烤了點東西過來。

“手藝不錯。”顧任吾之前沒吃過,一吃就誇贊了起來。

“你少喝點。”井冬恒知道他的酒量并不怎麽行。

顧任吾看了看井冬恒,霸氣的說道:“沒事兒,這點酒還是沒問題的。”

井冬恒看着他,想着今晚反正也沒事兒,就随意的跟顧任吾喝了兩杯,一會兒的顧任吾就不成了。

井冬恒無奈的将他放到床上,然後自己坐在那邊吃了一頓。

等到半夜的時候,井冬恒聽到有人呼喊了一聲,他迷糊的坐起來,就看到顧任吾坐在那邊,似乎正在看什麽呢。

等他看到井冬恒之後,慢慢的點頭,說道:“我以為我被抓到天牢裏去了呢。”

“你拿我家跟天牢比?”井冬恒咬着牙問道。

顧任吾含糊的笑笑,他摸了摸破舊的床說道:“怎麽不把那個姑娘床拿出來了,那個睡着多舒服啊。”

“你沒變小,睡不成。”井冬恒說着起身給顧任吾倒了點水,顧任吾喝了幾口又出去了一趟,等着他回來之後就看到那小床已經擺好了。

“嘿嘿。”顧任吾簡單的洗了洗,就到那小床上歇着了。

井冬恒看着他熟練的挨着自己的樣子,有些話想要說,但是他還沒張口呢顧任吾那邊就湊了過來。

偌大的大将軍貓一樣的蹭了蹭,井冬恒就再也說不出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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