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以後,你還是少來我這宮裏為好。”何悅說完這些話,臉色難看的猶如白紙。

“你的表情可不是這個意思。”何悅輕顫了身體,不打算理會對方,不過這不代表冷亦軒會放過,上前拉住何悅的手,輕輕安慰道:“悅,你在害怕什麽,告訴我,如果你是擔心我,大可不必,我說了我會保護你的,所以不用擔心。”

“你這人怎麽就聽不明白呢?”何悅急的心煩,他就不明白他們的身份到底有多遙遠,有多危險,一旦被曝光,那可是殺頭的罪名,殺頭啊……“你到底懂不懂,亦軒,我們……”

“今日來除了告訴你楚然的事還有就是來看看你,不過我看你好像并不希望我來。”冷亦軒一臉失望、傷心的表情看着何悅。

“我不是……我……”我什麽,我到底要說什麽,我和他根本就不可能,不對,為何我會對這事如此在意,明明他是男的,而我也是,難道我已經……何悅難受的搖着頭,表示否定自己的想法。

冷亦軒見何悅半天解釋不出有些不爽,轉身背對着何悅,冷淡道:“你歇息吧!我還有事要做。”說完此話,冷亦軒就大步離開,何悅看着冷亦軒的背影想要開口,卻一句話都說不出,只能心刺疼的轉身回到殿內。

冷亦軒的事何悅打算不再去想,畢竟想了也是沒結果。所以,翌日醒來的何悅和往常一樣沒事的去請了安,回到宮殿繼續需找自己所要跳的舞,最後還是一本年久的舞曲書籍被何悅相中。

“緋纻舞,主子,你打算跳此舞?”彩霞訝異問道。

“嗯,這舞看着也不算複雜,以短劍紅緞為主,剛柔并肩,還不錯,怎麽?彩霞你覺得我不适合跳此舞。”

“不,主子你跳此舞再适合不過了,其實奴婢還正打算告訴主子你這緋纻舞,沒想到主子你就已經決定了,真是太好了。”彩霞一臉開心道。

何悅不懂彩霞為何這般開心,疑惑道:“彩霞,為何你這般開心,難道這舞還有什麽□□。”

“呵呵,不瞞主子,這緋纻舞可不是一般人能跳出來的,雖說此舞步驟簡易,可是要講究平衡、剛柔并肩,所以除去前朝的榮臣也就是現在的太侍跳過此舞,再沒有任何一人能跳出緋纻舞。”

沒有任何一人,何悅注意到的只有這句話,何悅覺得不對勁,雖說當今聖上登基不過數載,可是這天舞節也算舉辦幾次,而這中間沒有一個人能跳出此舞,那要是他會跳,不就成了衆矢之的,後宮敵對的靶子嗎?

“不行——”

“主子怎麽了?什麽不行?”

“我說我不跳這舞了,換別的。”何悅說完伸手将書籍扔給彩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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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霞一頭墨水,難懂的問道:“主子為何不跳了?奴婢鬥膽,這麽多舞也只有這緋纻舞适合主子你,而且主子你不也道明了緋纻舞的好處嗎?”

“彩霞,不是我不想跳,人怕出名豬怕壯,我只想安靜的過日子,不想趟什麽渾水,何必樹立沒必要的敵人。”

彩霞這下是明白何悅的意思了,看着手中的書再瞧了瞧繼續翻閱書籍的何悅,乖乖的退回一邊,打算将這事告知主公。

結果位份升上去三天,舞沒有選到,反而忙起了做飯的工作,何悅悲哀的煮着排骨玉米湯,不是他想煮,關鍵這是聖旨,不做是抗旨砍頭的事。

一個時辰過去,趕在午時時刻何悅親自将湯送到了禦書房,可是并沒有見到所謂的皇上,而是坐在一旁書寫的冷亦軒。

冷亦軒瞧見何悅親自端着食物進來時有點驚訝,随即想到了是什麽原因便收起驚訝的表情,看了看自身穿的不是龍袍忍不住松了一口氣,平淡的放下手中的筆,說道:“悅上侍可是來伺候皇上的,不巧,皇上剛剛走了。”

“我……我只是來送湯的,既然皇上不在,臣侍這就告退。”何悅說完便打算離去,卻聽到冷亦軒說道:“說不定皇上待會就回來了,悅上侍不打算皇上來了再走,也好讨個好處回去。”

“你明知我這是奉旨才……算了,你愛怎麽想就這麽想好了。”何悅說道最後有些悲傷,冷亦軒第一次覺得當個皇帝會這般憋屈,竟然會和一個上侍玩什麽隐瞞,真是自找苦吃。

“聽說你打算在跳緋纻舞。”準備走出禦書房的何悅聽到冷亦軒說出的話驚詫的回頭看着對方,并問道:“你怎會知曉這事?”

冷亦軒站起身,看着何悅還端着食物,微笑說道:“你不打算将東西放下。”

何悅考慮半天最終将手裏的排骨湯放在桌上,并在此問道:“你怎麽知道緋纻舞?還有你為何會覺得我會跳這支舞?”

“因為只有這支舞最适合你,也剛好符合你那挑剔的眼光。”

何悅撇了撇嘴,有些不滿冷亦軒拐彎抹角罵他,不樂意的揮了揮手,道:“你這話就說錯了,開始我是滿意,不過現在我對這舞不敢興趣,所以我不準備跳這支舞。”

何悅完全沒有在冷亦軒臉上看到驚訝的表情,反而看到了對方一臉知情的微笑,挑了挑眉,詫異詢問,“你,你看我做什麽?”

“我想你也不會跳這支舞,不過從我收到的消息來看,你也不得不跳這支舞,不,應該說你會跳此舞。”

“哦,亦大人好像很有自信我會跳此舞。”

冷亦軒對何悅那挑釁的微笑趣味的拉長了嘴角笑意,靠近何悅身邊,附耳低聲道:“剛才我和皇上談到天舞會的事,你猜皇上說了什麽。”

何悅咽了咽口水,鎮定道:“我怎麽知道你們說了什麽?”

冷亦軒笑道:“皇上說,以往天舞會只是簡單比舞草草了事,今年決定榮獲頭名者下賜金銀珠寶貢品等寶物。”

何悅眼睛放亮,他什麽都沒聽見,只對那金銀珠寶貢品幾字感興趣,金元寶,金元寶……何悅幻想到那一箱金元寶放于手中,樂的恨不得流下口水,他現在什麽不缺就缺錢,有錢能使鬼推磨,雖然在後宮當中有吃有穿有住,可是出去了就不一定了,所以錢是何悅現在最想要的。

之前一直考慮着怎麽能從當今皇上那裏撈一筆,現在好了,這跳舞第一名就能得到,那他得好好把握此機會,“你可是說的真的,皇上真的說了要賞賜寶物?”

“君無戲言。”冷亦軒堅定的說道。

“哦,君無戲言就好。”嘿嘿,金元寶是我的了,何悅興奮的恨不得立馬回去加緊練舞。

冷亦軒見到何悅那副已經穩贏對着金元寶流口水的傻樣差點笑出了聲,沒想到這人如此好騙,一點錢財就将人騙到手了,真不知道這人是怎麽活着長大的。

冷亦軒從袖子裏拿出一本有些暗黃的書本遞給何悅,何悅接過一看,“緋纻舞曲。”

“想要獲勝,就必須跳此舞,悅應該不想讓那滿箱的金銀珠寶落入他人囊中吧!”

何悅感覺冷亦軒在看他笑話,賭氣道:“不就是緋纻舞嗎?有什麽難的,第一名一定是我的。”

“這就對了。”冷亦軒笑道,何悅感覺自己好像上當了,但是根本來不及說,冷亦軒又再次對他說道:“如果有困難就找梓玉,她知道怎麽做。”

何悅當時也不明白冷亦軒這話是何意,只能乖乖的點了點頭,然後離開了禦書房,等回到自己寝宮才想到那排骨湯還放在禦書房,有點擔心自己失職之外又想到冷亦軒在禦書房,估計會向皇帝說明就不再多想。

而事後第二天也證實了何悅是多心了,因為皇帝下賜了血燕,這可是上等的補品,硬是看了華臣上官雪不少臉色。

不過這一切都何悅都不在乎,現在何悅在乎的是怎麽将緋纻舞跳好。何悅從冷亦軒手中拿到那本緋纻舞曲的書之後才知道此舞有多難,之前在舞曲書上翻閱到的只是一小部分,真正全套跳下來也要一刻之久甚至更長,可是把何悅難得屢次丢了書籍又被撿回來繼續練習,但是結果顯而易見,沒用。

“梓玉,你說好好的為什麽要男的跳舞,明明這跳舞都是女人的活。”

“主子,這話就錯了,跳舞男女皆可,況且主子身為麟兒,跳舞也屬正常,在民間,麟兒跳舞是必修之課,若麟兒不會跳舞,那可是有*份不懂禮教的。”

何悅無語的嘆氣,随即又想到現代社會那些跳舞的男性,便不再糾結了,不過看到那書上的高難動作,還是很郁悶,哭喪着臉道:“可是,這舞我都學了一上午了,連最簡單的動作都不會,我看我還是不跳這舞了。”

“主子不可說喪氣話,刺繡作畫都需時日鑒定,何況從未跳舞的主子你,主子無須驚慌,聽聞太侍跳此舞一舉成名,主子不妨出宮找太侍學此舞。”

“出宮?梓玉你可不要開玩笑,這宮可不是随便能出去的,要是被逮到,那可是砍頭的大罪。”

“主子不用擔心,只要有出宮的腰牌就可。”

“出宮腰牌?”

梓玉拿出一塊長方形刻有東宮門字樣的腰牌遞給何悅,并道:“這就是出宮腰牌,不過這是東宮後門的腰牌。”

何悅拿過腰牌看了好一會,随即不懂詢問道:“你怎會有出宮腰牌?”

“皇上禦賜的。”

“皇上怎麽會禦賜腰牌給我。”何悅完全想不通皇帝會禦賜出宮腰牌給他,畢竟他要跳緋纻舞可是只有少數人知道的,“這事不對……”

“主子,想要跳好緋纻舞,必須太侍幫忙,既然皇上禦賜出宮腰牌,主子又何必想前因後果,還不如趕緊練習好,畢竟天舞節不遠了。”彩霞笑着打岔道。

何悅雖然還是有點擔心,但是就如同彩霞說的一樣,禦賜的出宮腰牌在手,不出去才是傻子。何悅高興的握緊手中的腰牌,笑着道:“彩霞,明日我們就出宮去太侍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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