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3-3

嚴然和大當家的對話單方面的不歡而散,大當家對他懷有愧疚之心,但卻還是沒有動搖自己的決定。

之後嚴然就沒有提出過要離開,也安安分分的沒有逃跑,甚至沒有消極抵抗,做出什麽暗地裏破壞結婚進度的事情,但是對大當家的态度卻很明顯的冷淡了下來,愛答不理的。

這樣配合的嚴然給大當家一種他已經妥協了的假象,而且因為他和大當家的不歡而散,寨子裏的人也不用擔心大當家窩裏反,放走嚴然這個未婚妻了,不過假象到底只是假象而已……

嚴然在這期間拒絕和任何人說話,安靜到讓人以為他是個啞巴,安靜的吃飯偶爾在監視下溜達,最後該睡覺的時候就回屋睡覺,不給任何人添麻煩,但是卻一臉高冷誰都不給好臉色看。

找老先生算出的吉日很快就到了,在山寨忙忙叨叨緊趕慢趕之下,整個寨子都披上了紅色的裝飾物,燈籠剪紙和綢帶,鞭炮挂在大門上。

大家都很重視大當家的婚事,就算嚴然是個來路不明的‘女人’,被大當家看到了身體才嫁過來,但他們絲毫沒有因為原因特殊而委屈了嚴然,就算他似乎并不開心,也不想成親。

山寨裏面的人盡量讓他走全一點的婚禮流程,但因為嚴然說沒有‘娘家人’,很多的事情只能省略,但是聘禮大當家還是有努力湊一湊拿出來了一半身家,雖然比不過嚴然價值幾百兩的嫁妝,那個嚴然身上穿着的袍子,因為質量太棒沒有被扯壞,身無長物的他被扒了衣服當嫁妝,人家還覺得占自己便宜了呢,大當家還特意跟他說:“你走的時候可以把嫁妝聘禮一起帶走,就當做是補償了。”

嚴然天還沒亮就被人叫了起來,雖然因為他的堅持沒有被妹子伺候換衣服,但是之後被按在梳妝臺前化妝開面,被老太太一邊說着吉祥話一邊梳頭發,然後被三請四請上花轎,還冷不防被塞了一個紅包喂了一嘴的飯,暈暈乎乎的被人擡着從後門送出,繞着寨子走了半圈,最後從正門迎了進去,期間奏樂鞭炮就沒有停下來過。

花轎進門之後,另一群奏樂放炮的人出來迎花轎,嚴然被一名盛裝出席的小蘿莉迎出轎,嚴然沉默的跨國木制的紅色馬鞍,走上紅毯跨火盆,然後被塞了一手的紅色綢布,大當家拿着綢布的另一頭牽着他走進了喜堂。

因為雙方都是無父無母的孤兒,本應該是雙方父母的座位上,坐着山寨裏面的長者,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對拜。嚴然做出了‘最後’的反抗‘可惜’雙拳難敵四手,還是被迫壓着拜堂,大當家本來高高提起的心,随着雖然波折卻還是進行下去的婚禮緩緩地放了下來,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內心還是忍不住的有些愧疚。

禮成之後嚴然被送進了新房,因為大家也不是世家,沒那麽多規矩,山寨裏面的人大多都去前面湊熱鬧了,很少有在後院的,有的只是為了防止新娘逃跑而留下看守的人員,不過因為他武力值不高,人數也不多。

屋子裏面伺候他的小姑娘們都被嚴然攆走了,餓了一天的嚴然摘掉頭上的蓋頭,一件件拆下被硬生生續上的假發和固定的首飾,如果說他有什麽被人不滿意看不上的地方,估計那就是他那頭短發了,身體發膚受之父母,在古代頭發這麽短會被人異眼相待很正常。

坐在桌子前吃着小點心喝着熱茶,桌子上的酒說不定會被放什麽助興的東西,還是不碰為妙,昏黃的燭光,照耀在嚴然今天格外細膩白裏透紅的臉上,簡直就是閃閃生輝,被熱情的山寨群衆們灌了一肚子酒,歪歪扭扭被扶着進院子的大當家,推開門就看到了如此惑人的景象,不得不說,自己這個假‘妻子’的長相真是沒話說,可惜了……是個男人。

大當家迷迷糊糊的想着,如果這個人是女人的話,自己是否還能像今日一般把持得住?還是趁人之危,借酒壯膽直接把這個假婚事變成真婚事,把生米煮成熟飯,畢竟自己可從來都不是真正守規矩的老實人。

想着想着,大當家眉頭一皺,沖出房間跑到牆角處彎着腰吐了一地,果然還是喝多了,一天都沒怎麽吃東西,還被灌了那麽多的酒,胃如火燎一樣,說不出的難受。

嚴然沉默了一陣,端着盆走到院子裏,在井邊打了一盆水,然後沁濕手巾糊在了大當家的臉上,皺着眉嫌棄的說:“臭死了,身上一股酒氣,你讓人幫忙燒點熱水,你可別告訴我,你堂堂大當家的身份,混的連身邊伺候的人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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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當家用冰冷的手巾擦了擦臉,稍微清醒了一點,點了點頭對嚴然說道:“有伺候的,不太多。”然後走到院門口輕輕的敲了敲,然後說了聲:“夫人要泡澡,燒點熱水送到房間來。”

“……”去你娘的夫人!

嚴然翻了個白眼,轉身回屋子去了,一口熱茶一口點心,繼續進行填飽肚子的活動,結果這時候大當家走了進來,看着他有些猶豫的說道:“你很喜歡吃甜的?我之前已經吩咐人送一桌子好酒好菜進來,你要是不介意的話再等等,留點肚子陪我吃頓飯吧,很快就好了。”

“不早說!”嚴然沒好氣的放下點心,要不是怕被看出來什麽聞到食物的味道,他早就兌換出來一堆好吃的吃個過瘾了!

“……抱歉。”大當家覺得自己這個‘夫人’,果然是比較讨厭他,不過這也很正常,堂堂七尺男兒被迫委身于山寨頭頭,任誰都會不高興。

大當家這個毫無就算‘男男也授受不親’概念的白癡直男,因為嚴然不是女人就完全沒有了特殊的想法,單純的把他當做一個長得好看還因為自己受委屈,今後還有很長時間需要相處的兄弟,至少他是想以這個目标努力的。

熱水燒的很慢,但是酒菜很快就被端了上來,嚴然絲毫沒有因為大當家之前喝了好多酒而手軟,雖然沒有故意灌酒,但是兩人小酌一下,半壇子白酒就被喝了進去,而他一點勸大當家少喝點的意思都沒有。

酒足飯飽之後,大當家本來就不甚清醒的腦袋更迷糊了,這時候有人陸陸續續的提着裝滿熱水的木桶走了進來,沒過一會就告訴嚴然洗澡水準備好了。

“把桌子和外面你們大當家吐得東西收拾收拾就走吧,我來伺候你們大當家沐浴更衣。”嚴然不知道想到了什麽,嘴唇輕輕勾起眼睛微微眯着,說不出來的邪肆勾人。

看到他表情的小姑娘不知道怎麽地就臉色一紅,然後低着頭不敢看他,慌慌張張的跟着其他人一起端着殘羹剩飯離開了院子,咳,被撩到了。

嚴然本着嚴謹的态度,吃了一顆增加20年內力的小藥,沒錯,是小藥!然後運起內力以一米八幾的身高扶着身高将近兩米的大當家,踉踉跄跄的走向了放着浴桶的房間,其實運足內力之後體重并不是問題,但是大當家過長的雙腿實在是礙事,一路上刮刮碰碰讓嚴然短短十幾步的路走得異常艱難。

把大當家扔在了浴室裏的軟榻上,嚴然慢條斯理的一件件脫掉大當家的衣服,然後大當家那滿身肌肉壯碩的身材,古銅色的皮膚上留着或長或短利刃劃破過得痕跡,甚至在他的胳膊上面還有着被穿透過的疤痕。

嚴然想着夫妻之間不需要遮遮掩掩,在脫光大當家之後大方的脫光了自己,咳,其實也有他原來是一個思想正直的直男,雖然有着報複的想法,但是思想卻沒有徹底歪掉的原因在內。

嚴然運足內力把大當家攔腰抱起,大當家那又高又壯的身體被他細胳膊細腿橫抱起來,畫面說不出的別扭違和。他三步并兩步不算小心的把大當家扔進了微燙的水裏,擺正姿勢保證他口鼻不會被水淹沒,随後自己也邁進了浴桶裏。

可能是因為他們是新婚‘夫妻’,這浴桶竟然意外的大,就算他們兩個大男人坐在裏面也不覺得擠,看着嶄新的浴桶,估計是這幾天特意準備的新家具。

忙叨了一天,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完全靠屋子裏的燭光來照亮,蠟燭上的火苗随着空氣的流動忽明忽暗,本來因為心中無邪念坦然相對的嚴然,看着喝醉眯着眼完全沒有反應的大當家,空氣中一絲絲暧昧悄然升起。

“吶……我之前已經說過了,和我結婚,希望你不要後悔。”嚴然勾着唇眼帶笑意的看着大當家,手指在大當家的臉頰流連忘返,輕笑一聲拍了拍大當家本來就因為醉酒和泡澡而微紅的臉頰。

嚴然并沒有和男人做的經驗,但是卻有足夠的理論知識,剩下的就是慢慢地摸索了,反正有大當家這樣優質的實驗素材。

嚴然手掌輕撫大當家的脖子,身體緩緩靠近,胳膊圈在了大當家的脖子上,歪着頭輕吮大當家的嘴唇,一下又一下,仿佛玩不夠一樣,足夠暧昧卻并不深入,真是讓人迷惑的姿态啊!

嚴然頭一次和別人赤-裸着身體緊緊地擁抱在一起,曾經的他最多也就和純情小女生接個吻拉拉手,更加親密的事情總是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而無法做成,這一次應該沒有人來打斷自己了吧?畢竟已經是合法夫妻了,就算和那些人想象中的樣子不太一樣,那也不能怪自己了對吧?畢竟是他們一步一步,親自把他們的大當家推到自己懷裏的。

夜還很長,心懷不滿企圖報複的嚴然,毫無防備的在半夢半醒之間的大當家,真是春宵苦短,也不知道兩個處男滾床單會不會發生點什麽流血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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