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5-5
獵戶同志對于自己受傷之後的生活過的簡直如夢如幻,自己居然可以擁有這麽好的待遇, 不過……又一次麻煩恩人救他了, 那藥一看就是非常貴的好藥, 自己從頭到尾付出的只能是廉價勞力, 可是對方每次緩手的時候,都是他最狼狽的時候。
獵戶同志神情有些黯淡的想着,雖然兩人平日裏的相處還不錯, 可恩人明顯并沒有接受自己,連交換姓名都不願意, 這一次又麻煩了恩人, 傷好之後會不會被直接掃地出門?畢竟……他對恩人來說并不是必須的。
“想什麽呢?”嚴然有些好奇獵戶同志的走神, 他端着碗湊近了些,舀起一勺粥輕輕吹了吹之後放在獵戶同志的嘴邊:“快點吃,一會粥都涼了。”
“俺不想吃粥……”獵戶同志看着濃稠的白米粥,有些頭疼, 雖然是上等好米,可是一點味道都沒有怎麽喝?就算沒有肉, 來一點鹹菜也好啊!
“快點, 你現在不能吃別的東西,要是不喝粥的話那就只能餓着了。”嚴然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幹脆把粥碗怼到獵戶同志的嘴邊, 眼神惡狠狠地仿佛他敢說一個不字,就要直接掰開嘴強行灌下去一樣。
獵戶同志無奈的低下頭,把嘴走到碗邊, 就着嚴然的動作喝下了一大口粥,意外的不是純白粥,是……白薯粥?
雖然不喜甜食,但有點味道總比沒有味道要強,一口過後他嫌動作別扭,幹脆擡手結果粥碗三兩口直接喝光。
“……還有麽?俺這點吃不飽。”這一碗甜粥對獵戶同志來說只不過是開胃菜,想要吃飽的話至少也要一鍋吧?
“別的我保證不了,但是粥肯定是管飽的。”嚴然勾了勾唇角輕輕的笑了笑,為了獵戶同志那像被強迫吃不喜歡吃的東西,而有些小委屈小憂傷的樣子。
兩人一個一碗一碗的吃,一個一碗一碗的盛,最後一大鍋粥全部進了獵戶同志的肚子裏。
被灌了個水飽的獵戶同志有些不習慣的揉了揉肚子,想要下床卻迫于嚴然的眼神不敢動彈,哎……以前怎麽沒有發現,恩人的眼神咋這麽吓人捏?
“我可提前告訴你了,現在什麽事情都不需要你來做,給我安安靜靜的躺在床上休息,不需要你劈柴不需要你做飯,懂?”
“可是俺……”這又沒傷到手,劈柴這種粗活就讓俺來吧!
“沒有可是!”
在嚴然的強力鎮壓下,獵戶同志開始了自己出生以來第一次卧床不起的體驗,完全被當做癱在床上不能動彈的規格來照顧。
被照顧的那麽好,獵戶同志心中又是別扭又是感動,因為嚴然對他的在意、照顧感到幸福的同時,卻因為和親密相處相反,兩人甚至還沒有交換姓名而感到憂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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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時一根筋的傻大個,竟然會因為別人對他的态度而困擾,也算是一種特殊體驗,畢竟他以前從來都不在乎這些的。
這樣的生活一直持續到……嚴然确定他的傷完完全全的好了,尤其是那個大血洞,不光愈合了而且連血痂都已經脫落,這才恢複原來的悠閑生活。
為了慶祝獵戶同志痊愈,兩人一時腦抽,抱着兩大壇子酒頂着寒風爬到了屋頂上,說什麽要賞月看星星,不過兩人一個體質好陽氣壯,另一個運轉內力可以驅寒,倒也沒有因為寒風而瑟瑟發抖影響氣氛。
下過雪的天空似乎格外的清澈,星星密密麻麻的排布在天空上,屋子底下的積雪潔白反射着月光,就連黑夜好像也沒有那麽暗了。
兩人并排坐在一處,中間就隔着兩個裝滿酒水的壇子,一掀開密封壇子的紅布,濃郁的酒香就撲面而來,那種糧食發酵特殊的香氣,就算嚴然本身并沒有酒瘾,此時也有些把持不住的捧着壇子往嘴裏灌。
就喝了一口,嚴然差點被那又辣又沖的口感嗆出眼淚。
“這是俺小時候釀的,有十個年頭了,俺每年都釀新的埋土裏,年年都有好酒喝,這可是俺爹祖傳的手藝,冬天暖身子特別棒!”獵戶同志一臉自豪,顯然對自己學到的手藝非常自信。
“好酒,真香,就是太辣了。”嚴然點了點頭,非常贊同他釀酒的手藝好,以前喝過的白酒,就算幾百塊一瓶的也沒這好喝。
獵戶同志喝習慣了這種酒,咕咚咕咚不一會就下去了半壇子酒,兩人一邊喝酒一邊說話,在嚴然的自我放縱下,他在獵戶同志喝光的時候自己也下去了半壇子。
渾身發熱,腦袋昏沉反應遲鈍,但是暖洋洋的好舒服,嚴然也就放任自己沒運功驅酒氣,迷迷糊糊的酒壇離了手,伸手一撈結果撞上了獵戶同志,一時間手忙腳亂,結果卡擦一聲,屋頂被兩人弄塌了。
“唔…”嚴然有些迷茫的眨了眨眼,自己什麽時候跑到廚房來了?怎麽還開天窗了?還有……自己為啥是躺在地上的?還有自己家的地板怎麽變軟變熱了?
“能從俺身上起來麽?”
嚴然身下傳來獵戶同志悶悶的聲音,他一回頭,呦吼!面朝下摔得啊……
兩人實在是高估了屋頂的承受能力,第一次蓋房子手藝生疏,選材也不是很謹慎,還敢這麽搞,沒有一上去就塌就已經很給面子了。
兩人爬起來之後,醉醺醺的回了卧室,倒頭就睡,第二天醒來看着滿屋滿院子的狼藉,才哭笑不得,哎……想文藝一次居然要付出這麽大的代價。
這一次可不能只是補補屋頂就能夠解決的了,房頂的橫梁被壓斷了,半個房子都塌掉了,就連卧室也是被開了一半的天窗,真不知道他們兩個怎麽能睡得着。
推倒重建房子的計劃不得不提上了日程,可是蓋房子這期間他們的住處成了問題,嚴然思來想去在住山洞和去獵戶家借住間猶豫不決,山洞的話背風可以烤火,缺點大概就是地方太小,沒辦法搬東西進去用,但是獵戶家是什麽都挺好,畢竟獵戶生活了那麽久,但卻距離山崖有一定的距離并且那裏是有別人住的啊!
最後的最後,嚴然還是選擇了住山洞,距離近還不會因為四周人多而遇到套路,而且他想想自己白天打坐晚上睡覺,地方小一點似乎也沒有什麽問題。
山洞小到什麽一個程度才讓嚴然一開始非常猶豫呢?小到……就比雙人床大一點點,洞口也就半人高,獵戶同志想要進去只能爬着進來,而且非常容易卡住。
嚴然不去獵戶家,獵戶也不回去,兩人就拿着草席和褥子鋪在山洞地上,用石頭在角落磊出個竈臺,平時就用來燒火取暖煮水煮飯。
冬天不宜動土,兩人就單純的拆了房子,把能用得上的東西一一取出來,不能再利用的就當柴火燒掉,或者幹脆堆在一邊,反正嚴然造房子用的材料也就只有木頭藤條和泥巴,瓦片能拯救的他都盡量拆下來收起來了。
原來兩人雖然同住一屋,但嚴然睡床上獵戶同志睡在床下,而且獵戶同志打地鋪并不是在床附近,所以雖然暧昧還是有限的,現在兩人何止是同住一個空間啊,長寬高都不到三米的空間,兩個大男人帶着可是相當的擠,尤其這裏面還有一個火爐,不能湊太近,這樣兩人的空間就更小了。
這幾天兩人都是擠在一起睡的,或者幹脆嚴然就打坐一整夜,可是就算他是坐着,獵戶同志大大咧咧的睡姿占地面積也是相當可觀的。
兩人因為長時間近距離接觸,關系比之前更好了,對對方各方面的認知也全面了很多,尤其是小習慣小愛好,畢竟相處時間長了有些東西就完全沒有辦法僞裝了,更何況兩人都沒有打算僞裝什麽。
嚴然原來在獵戶同志嚴重高冷神馬的形象,不知不覺轉變成了間接性犯懶,獵戶同志在嚴然心中傻大個的形象,也變成了大智若愚,畢竟嚴然有次好奇就偷偷跟在他後面圍觀捕獵現場,那雖然沒有武功但卻依舊矯捷的腳步,精明又犀利的眼神,甚至敏感的發現了不對差一點就把他抓個現行。
有時候太過熟悉幾乎就等于形象破滅,不過兩人本來其實就不錯,改變看法是有一點,但卻不至于形象破滅,反倒是兩人的關系變好了。
現在獵戶同志除了一直耿耿于懷兩人還未交換姓名之外,他已經覺得沒有什麽需要挑剔的了,就算就這樣搭夥過一輩子他覺得也是不錯的,就是不知道恩人願不願意。
嚴然此時還沒有察覺到獵戶同志的心思轉變,不過他也同樣很享受這樣的生活,雖然他這個人本來性格就有些随遇而安,之前的幾個世界,也因為覺得無法回去而刻意淡忘,自我安慰自己不是在穿越,而是在輪回,死亡已經斷絕了他和上一個世界的聯系,那麽就不要再想起曾經的事情了,徒增傷感。
重新造房子,嚴然也不能讓獵戶同志一個人弄,畢竟這一次大概會造兩人住的房子,嚴然雖然沒有思考自己為什麽會這樣想,但是他下意識的認為,就算蓋好房子之後獵戶同志也是不會走的,雖然一開始不過是因為要他修房子才留下他的。
兩個人一起吃飯一起睡覺,一起砍樹一起打磨木頭,一起挖泥巴一起燒瓦,冬天一點一點的過去了,而他們的房子也要開始準備動工,有了第一次的經驗,嚴然不在犯一些低級錯誤,有些事情早早避免,什麽應該先做什麽應該後做心中也有了計劃,大概需要多少東西也有個大致的感覺。
顯示挖坑埋柱子,簡單的規劃了下屋子的大小,把特意找的又粗又直的樹幹插·進土裏,然後按照上次的經驗,嚴然事先找來了大小差不多的薄石塊。挖坑墊石塊,做出像是現代地熱一樣的東西,然後在石頭上方架上結實的木龍骨,最後鋪上厚厚的地板,這樣冬暖夏涼,想要地熱的時候把直接排出屋子的口堵上,不想要地熱的時候把地熱的口堵上,簡直棒呆!
因為這個設計,屋子的舉架是比上一個要高很多的,上一個房子嚴然搭的時候就算借着梯子也只弄了三米高,就是最高的地方三米最低的地方是兩米,畢竟他做的事那種三角形的屋頂,對他這種身高來說其實還可以,但是獵戶同志就是伸手就能摸到屋頂,略感壓抑。
下意識的嚴然就選了比較長的木頭,可能就多了一米,但是比劃了一下之後,獵戶同志覺得非常滿意,至少出門不用擔心撞到頭了。
三角形的屋頂長方形的房子,分布比較簡單,一進門就是客廳,然後正對着兩個門,大一點的房間是卧室,小的那個是廚房,可以說客廳占六分之三的面積,卧室占六分之二的面積,廚房是六分之一的面積,這樣橫梁和承重柱做起來就比較好弄了,雖然在屋子裏面看會比較不美觀,但是這次坐在屋頂上就絕對不用擔心屋子會塌了!
屋子搞好,家具擺件用抹布擦一擦,弄幹淨擺進去就大功告成了!
嚴然看着嶄新的房子簡直滿意到不行,比起自己蓋的房子,有獵戶同志這個蓋房子老手加入,那房子的結實程度和精致度簡直飛一般的提升,他蓋房子搭的時候是用麻繩藤條捆的,而獵戶同志卻是讓木頭榫卯在一起,就連家具擺件,也都是冬天的時候獵戶同志守着洞口做零件,等房子蓋好直接組裝好搬進去,舊家具除了收納用的,其他都被燒火了,就連收納用的櫃子,也在獵戶同志做出新的後被淘汰了。
嚴然跟着獵戶同志學了一門手藝,如果說之前他木工等級是入門,那現在可以進階為初級了,當然如果能完全掌握達到獵戶同志的水平,那勉勉強強可以升級為中級,畢竟獵戶同志也只是業餘的。
喬遷之喜,嗯,喝酒!這次兩人長記性了,不爬屋頂了,就在院子裏喝,早春花還沒開,雪已經化沒了,大地一片泥濘一片幹草中點綴着點點綠意,樹枝上面冒出了新芽,萬物回春寓意雖好,但卻真真的沒啥景色好看……
上次獵戶同志的酒讓嚴然念念不忘,純天然無添加,相當的美味,不過這大概和嚴然等級太低無法購買好酒有關,他現在只能在系統裏買普通的酒水,雖然不會買到兌水的酒,但是味道肯定比較普通,随便找個賣酒的地方都能買到的那種品質。
不過萬物回春,雖然風景沒有但是獵物卻變多了,白天的時候獵戶同志滿載而歸,拎回來一窩兔子塞進了兔籠子裏,還搞了兩只野雞圈起來養,不遠處的水潭魚類也被他豐富了些,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要在這定居呢。
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兩人每天都在一起,說實話真的沒啥話題可聊,所以只能一個字,喝!
你一碗我一碗,一盆肉兩壇酒,被兩人造了個精光,當然大部分還是進了獵戶同志的肚子裏,嚴然這次酒量也沒有變的更好,依舊是喝了半壇子,剩下的半壇子酒被獵戶同志給拿走喝了。
兩個人對對方都有暧昧的心思,有意放縱之下喝得都有點神志不清,嚴然迷迷糊糊之中開始耍起了酒瘋,大概也算是借酒壯膽說出心裏的話。
“喂……你知道不,我喜歡男人!”嚴然眼神迷離,身子向右面歪去,整個人都靠在獵戶同志的身上,甚至右手還搭在了人家的大腿上暧昧的摸來摸去,“你肌肉好多啊,好好摸,看你胸部嗝、胸部嗝、胸部比女人都大!嘻嘻……”
獵戶同志雖然喝醉了但是顯然比嚴然清醒得多,聽到他的話喝了這麽多酒都不紅不白的臉上,不由自主的染上了紅暈,眼神略微閃躲,對自己被恩人騷擾的事情有些不知所措,最主要……自己對恩人、自己對恩人也不是沒有那種想法。
“嘿嘿嘿,我跟你講!別看我瘦我運功之後力氣可是很大的!我、我就算抱你也是輕飄飄,對,輕飄飄嘿嘿嘿……”嚴然一臉癡漢笑,要不是他顏值太高,估計誰看他都覺得是變态猥瑣男。
獵戶同志按住嚴然在自己大腿上摸來摸去的手,神情有些別扭,哎……恩人實在是太開放了,好苦惱。
“我說,你喜歡我不?”嚴然歪着頭勾着唇,眯起眼睛笑意盈盈的看着獵戶同志。
“俺……俺喜歡。”獵戶同志被他的直球砸暈了頭,下意識的直接回答了他的話,說完反應過來之後緊張到腦袋放空,哎……恩人問這個幹什麽?恩人喜歡男人,恩人問我喜歡不喜歡他,可是恩人長得那麽好,應該不會喜歡俺吧……
獵戶同志完全沒有辦法正常思考,要不然嚴然那色眯眯的樣子,怎麽看都不像是對他沒意思啊!
“嘿,來做啊?”嚴然的手越來越不規矩,而獵戶同志因為被他的話弄懵了完全不知道防備,一時間真是讓他占足了便宜。
“啊……?”獵戶同志一臉茫然,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所以他沒有相信自己的耳朵,而是在問了嚴然一遍,“你、你跟俺說啥?”
“我想幹你。”嚴然的話越來越低級,十年的老司機開起車來真是了不得。
“……”獵戶同志因為嚴然的話腦袋裏的CPU燒了,現在大腦處于完全放空狀态,俗稱一臉懵逼。
“我想推倒你,把你壓在身子底下狠狠的疼愛你,翻來覆去,一直到天亮。”嚴然言語暧昧的調戲着獵戶同志,迷迷糊糊之間看到對方和身材長相完全不同的羞澀樣子,心裏詭異的出現了成就感。
“你……俺、你……俺,俺在下面?!”獵戶同志指了指嚴然又指了指自己,然後又指了指嚴然指了指自己,最後難以置信的看着嚴然,內心起了相當大的波動,他以為就憑着自己的體型也不會是當女人的一方,嚴然這句話給他帶來的波動比嚴然說想和他啪啪啪還要大。
“噗……當然啦,不然你以為我在下面?嘁,不願意就打一架!”嚴然眼神危險,思維模式在大當家那裏已經形成了定格,求愛對象不配合,那就打一架,打到服就可以随便自己弄了。
“不、那就不用了吧……”獵戶同志非常精明的搖了搖頭,他相當确定自己和恩人打一架妥妥的是被虐菜,自己只是身體好的普通人,恩人可是武林高手,再說就算能打得過也不能打啊!那可是自己恩人……
嚴然把他這句話當做同意,開心的笑了笑,露出了他潔白整齊的八顆牙,彎下腰攬着獵戶同志的腿彎和後背就像抱起,可是他卻高估了自己沒有運功時的舉重能力,咯嘣一聲……閃到腰了。
“嘶……好疼。”嚴然一臉痛苦,無力的把頭放在獵戶同志的腿上,一只手揉着腰一只手拍大腿,一副疼到不行的樣子。
“啊!沒事吧?”獵戶同志看他的樣子被吓得瞬間醒了酒,攬起他的腰抱着他的腿,買着大步就走回了屋裏。
嚴然因為瞬間轉換的視角有些迷茫,自己怎麽一喝酒就能看到屋頂呢?啊……這次的屋頂沒有洞哎!
獵戶同志把嚴然放在床上,翻出跌打損傷藥倒在嚴然的腰上,然後用手揉開,不停地按來按去促進吸收。
“混蛋!放開我我沒事!別、別按着我……嗝。”嚴然仿佛被按着的烏龜一樣,四肢不停的掙紮擺動,可惜就是不能翻身。“我告訴你,你這樣是會被艹的喲!我跟你講……”
“好好好,行行行,你別動,等俺幫你上完藥都依你……”
第二天嚴然醒來之後,幾乎可以說是生無可戀的躺在床上,他咋這麽丢人呢!公主病耍帥不成反被抱,雖然最後自己還是攻,但是卻是人家主動騎乘,閃到腰了全程乖乖躺在下面看着,為啥有一種自己被侵犯了的錯覺……
獵戶同志剛醒過來還有點反應遲鈍,下意識的緊了緊手抱住嚴然的腰,腦袋在嚴然肩窩處蹭了蹭,用手掰過嚴然的臉交換了一個深吻,然後非常自然的打了個哈欠做起了身,這可真是……甩人一臉攻氣的起床習慣。
嚴然一臉憂傷的躺在床上,因為閃到腰而沒法動彈,看着獵戶同志跟沒事人一樣到處溜達,洗床單掃地擦地做飯,要不然嚴然拒絕估計都能抱着他喂飯,作為攻的尊嚴都消失了有木有!太耐操了好打擊人啊有木有!
那啥了之後,兩人相處時的動作也不像以前那樣有所顧慮了,親親抱抱摸來摸去,嚴然欣賞獵戶同志的身體,獵戶同志當然也是非常欣賞他的,也說不上誰占便宜,反正他們兩個都非常滿意。
之前給獵戶同志特制的超級大床也派上了用處,因為面積大兩個人躺在上面都不擠,所以……嚴然那張床似乎從一開始就沒有了用處。
剛剛在一起兩人都非常的熱情,因為一開始獵戶同志就比較熱情,所以看起來是嚴然的改變更大一些,仿佛要不夠一樣兩人随時都會滾到一起,腰沒好的時候嚴然只能乖乖躺着讓他伺候,等腰好了以後,嚴然仿佛是要證明什麽一樣,做的更多了,而且拒絕臍橙。
但是不管怎麽說,獵戶同志兩米出頭的個頭擺在那呢,每天醒來都在媳婦懷裏被當做抱枕來用的嚴然,醒來之後也是非常憂傷的。
不過他們的生活除了房事之外,似乎沒有其他太多的改變,比如嚴然依舊是抱天打坐練功,獵戶同志依舊是盡心盡力的照顧嚴然又當爹又當媽,但是偶爾嚴然也會陪着獵戶同志,比如……
天氣晴朗萬裏無雲,在燦爛的太陽下,嚴然早早就躲在樹蔭下坐着,而獵戶同志一個人在河水裏捕魚。
獵戶同志赤·裸着上身,精裝的身體一覽無餘,他一動不動站在及腰的河水中,手裏舉着一根尖銳的木棍伺機而動,眼神緊緊盯着河水中的魚,只要目标一靠近立刻便刺下去,眼疾手快一刺一個準。
嚴然一臉惬意的站在旁邊圍觀了一陣,欣賞夠了獵戶同志那認真時特別吸引人的表情之後,随手一揮,嘩啦一聲幾條被拍暈的魚翻着白浮了上來。
“……”獵戶同志一臉被騙了的樣子,明明恩人揮揮手就能做到的事情,為什麽非要自己下河抓魚,還說認真地自己特別的英俊,哼,都是騙人的情話!連名字都不告訴俺。
嚴然因為看夠了所以迅速結束了戰鬥,結果獵戶同志竟然難得的有了小脾氣,一手拎着魚一手拿着刀,悶不吭聲的快速處理起魚來,接下來也是一句話都不和嚴然說,生火烤魚烘幹身體,雖然魚是給嚴然吃了,但是一向飯量大的他竟然拒絕吃嚴然抓的魚,悶頭吃光了自己的就走掉了,嚴然一個人抱着五條烤魚在後面追。
哎呀平時媳婦太聽話,偶爾發發小脾氣還挺可愛噠~
真不知道兩米高的壯漢發下脾氣到底哪裏可愛,想像一下那個畫面,‘哼,人家用小拳拳錘你胸口,大壞蛋,打死你!’代入獵戶同志這個體型,一擊致命啊有木有!不管是大拳拳還是小拳拳,警察同志都說了,錘胸口是有致命危險噠,不能随便錘!
在平靜又幸♂福的日子裏,轉眼間兩年就過去了,期間該套路還是被套路,兩人早就已經進入老夫老妻的狀态,有時候鬧鬧小情緒當做小情趣,床頭吵架床尾和,不過獵戶同志就算再生氣也沒有和嚴然動過手,就算氣急了也不過就是抄着一口嚴然‘聽’不懂的方言,把他從頭到尾狠狠數落了一邊,然後嚴然看着系統翻譯的文字津津有味,偶爾回一句話把獵戶同志還吓得夠嗆,嚴重懷疑他能聽得懂。
不過就算兩人非常耐得住寂寞,也是偶爾會進城的,平時都是獵戶同志去采買,偶爾嚴然也會去,但是今天他們想要一起去,今天是七夕,晚上城門不閉,因為今夜有花燈會,非常的熱鬧,嚴然去年就想去看看,可惜途中被套路了,等解決完問題天都快亮了,更別說什麽燈會,早就結束了。
兩人為了彌補去年的遺憾,早早就進了城,嚴然非常舍得錢的找了一家好客棧,帶着獵人同志好好享受了下生活,白天定做衣服購買武器,晚上吃了頓飯休息一下就去參加燈會了,雖然七夕放花燈都是求子嗣,他們兩個大男人雖然想求也求不來,但是看別人放也是蠻不錯的,今夜的護城河燈火閃耀,滿河的花燈美不勝收,平時不出門的大家閨秀今夜也蒙着面走出了大宅,雖然身邊會圍着丫鬟侍從隔開路人,但是還是讓好多平時看不見美女的單身漢們看直了眼。
獵戶同志走在嚴然的身邊非常緊張,自己對象實在是太吸引人了,那些大小姐們眼神時不時往這裏看,還有人差遣下人來問嚴然是否婚嫁,看得他直冒酸水,哼!看什麽看,他是我的人!
嚴然有些莫名其妙的看了眼自己腰間突然多出來的手,有些疑惑的歪頭看了眼獵戶同志,輕聲問道:“怎麽了麽?”
“人太多。”獵戶同志粗聲粗氣的說道。
嚴然眨了眨眼有些奇怪身邊的人并不多啊,但是很快就知道了獵戶同志變成這樣的原因,嗯,人的确挺多的,尤其是女人,自己都快被單身漢們的眼神殺死了!
嚴然輕笑了下,軟着身體靠在了獵戶同志的身上,微微仰着頭看着獵戶同志被燈火打亮的側臉,用大家都能聽清的聲音說道:“相公,我就說我這身男裝沒有人能看得出破綻來!”
這下可好,妹子是沒了,可是漢子看他的眼神瞬間火熱,哎呦大美人抛頭露面,雖然已經嫁人了但是欣賞一下還是可以的。
獵戶同志忍不住緊了緊手,抱着嚴然大步往前走,這家夥就能惹禍,亂叫什麽!
嚴然看他泛着紅色的耳垂,嗤嗤地笑出了聲,拽着他的衣襟踮起腳在他耳邊不停地叫喚着:“相公相公相公~你怎麽還害羞啦?”
“不害臊!別叫啦!”獵戶同志虎着臉瞪了眼嚴然,惱羞成怒了。
這個燈會就在嚴然調戲獵戶同志,獵戶同志炸毛反擊中結束了,可是光顧着秀恩愛的兩個人絲毫沒有注意到,在衆多圍觀群衆中,有幾個人臉色不對的對視了一眼後,一半人快速離開一半人卻隐秘的跟上了兩人,就算到了客棧也沒有停下,而是借着想要投宿一個人交錢一個人上樓看看的理由,成功的騙過掌櫃的跟上了嚴然兩人。
平靜的日子真是難得,開心的過完七夕甚至還在客棧裏浪♂了一下的兩人,大包小裹拎着買好的東西往回走,結果剛出城沒多久,就被一堆人圍上。
“你們是什麽人?做什麽攔我們。”嚴然皺着眉頭,心中有了不太好的預感,這場景真是和上個世界謎之相似,自己難道又拿了什麽寶貝被發現了?是那串生死人肉白骨的果子,還是那一本說是練了以後能夠長命百歲的功法呢?最近這一個月也就得了這兩樣東西,應該不會是更早的東西惹出來的禍吧……
“太子你就不必裝傻了,我等早已通知王爺設下了天羅地網,這次就算是長了翅膀也不能讓你從我們這裏跑掉!”那些的頭頭在人群裏面出聲說道,不過大概是忌憚嚴然的武功并未露面。
“你們不是誤會了什麽吧……我不是太子。”嚴然搖了搖頭,要是要什麽東西自己沒賣的話交出去也就算了,太子什麽的自己真的不是啊。
“不必多說!上次僥幸讓你逃跑,我等一直在附近搜查,哼,這次被我撞見無論如何都不會放你離開!殺!”
“停!我都說我不是!我不是!”嚴然皺眉,自己一個人跑掉輕輕松松,可是自己媳婦沒武功跑不掉啊,所以還是盡量和解,不行再想辦法。
“寧可錯殺不能放過,呵,你就不必掙紮了,讓我等送你上路吧!”
嚴然看事情無法和評解決,拿着剛到手的武器沖上前趁其不備刷刷刷弄死幾個人,然後拉着獵戶同志一路狂奔。
“追!”
你追我跑的日子一經開始似乎無法停下來,兩方僵持了好幾個月,嚴然憑借着系統地圖熟悉地形,帶着獵戶同志翻山越嶺各種走小道躲過追殺,期間嚴然也不是沒有勸過獵戶同志自己走,有他吸引注意力那些人估計也不會在意放走一個無關人士,可惜獵戶同志不同意,生同巢死同穴,非要搞什麽不離不棄,嚴然幾次想甩開獵戶同志卻被他敏銳的洞察力察覺,就算跑掉了也會被找到,畢竟獵戶同志本職工作就是觀察任何痕跡找到獵物。
“你休想甩開俺!”
就算嚴然再厲害也有精疲力盡的時候,沒日沒夜的逃跑格外的消磨人的意志,幾個月之後兩人又一次被人追到,而這次圍捕的人比起第一次簡直天差地別,一次次的在他這裏受挫,那個什麽王爺似乎和他杠上了一樣,派出來的人越來越厲害。
雙拳難敵四手,嚴然被死死圍堵住,拼盡全力最多也就能做個兩敗俱傷,更何況現在還要護着獵戶同志,失敗在所難免,嚴然的心中為獵戶同志感到悲傷,自己死了沒有事情,可是他……人死可就真的不能複生了。
嚴然被一劍捅穿腹部,虛弱的吐了一口血同時,有些無語的看着這些人得意洋洋的用語言羞辱他,當一隊看起來非常精英的人馬突然加入戰鬥中,幹淨利落的斬殺了那些已經沒啥戰鬥力的家夥時,心中忍不住冒出了一句話,反派死于話多。
嚴然苦笑的吐了一口血癱倒在地上,為啥救兵總是來得這麽遲,自己都沒有力氣拿出系統空間裏的救命藥了。
“太子你不要死,太醫馬上就到!”那些人圍着嚴然眼神惶惶的喊着。
“救……他。”嚴然無力的動了動嘴,忍不住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