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爸爸, 爺爺要和我們一起吃晚飯嗎？”
伊伊腳下踩着小板凳，站在姜和澤不遠處……看他做飯。
這是伊伊最近的愛好之一，姜和澤也不知道她的小腦袋在想什麽, 反正女兒要看就讓她看吧。
“嗯, 爺爺要留下來吃飯。”
姜和澤手起刀落，剁肉餡的動作duangduang巨響。
被氣到失去理智把姜建國帶回家以後，就是姜和澤後悔的開始。
把姜建國一頓“說”以後, 他保證以後不會再帶伊伊玩這些髒的東西, 姜和澤這才放過了他。
不想和他多說, 姜和澤抱起小泥猴伊伊往浴室的方向走, “我帶伊伊去洗澡, 你自便。”
他說的自便是讓姜建國自己離開，可是姜和澤給伊伊調好水溫确認小姑娘能自己洗澡後出來, 發現某個人還真的“自便”上了？
坐在他家椅子上吃着他今天剛買回來的香蕉, 左手抱着一只黑貓，右手拿着遙控器按啊按，那悠閑的模樣, 仿佛這裏是他自己家一樣。
“你幹嘛呢？”姜和澤一把搶過遙控器，額角青筋暴起。
小黑貓趁機掙脫，姜建國扭頭看他, 一臉無辜：“你不是讓我自便？”說着他又拿起一根香蕉遞給姜和澤, “兒砸, 吃香蕉不咯？”
“我是讓你回家！”
姜和澤頭疼的揉揉太陽穴。死宅男在養女兒之後被迫交際也就算了，和姜建國這種老油條，他更是難以獨處。
正想着，餘光瞥見男人正在擦眼角，姜和澤愣住, 開始懷疑自己自己剛才說的話是不是太重了？
“爸爸知道了，你們年輕人，開始嫌棄爸爸咯……”姜建國放下那根香蕉，落寞垂眸。
“你……”姜和澤抿了抿唇。
不想認親除了不攪入姜家的争鬥，姜和澤還有自己的思量。
姜建國現在主動表達想認自己這個兒子的态度，應該是已經知道自己是他的兒子，那就知道自己是被抱錯的。但是姜建國的養子呢？和自己互換了人生的那個男人，在哪裏？
假如自己回到姜家，那個男人的親生父母又都已經去世，他是不是還會在姜家？
這些東西對于姜和澤來說很重要，細想的話又很頭疼。
可是姜建國對伊伊完全做到了當爺爺的責任，伊伊也很喜歡這個爺爺。老人應該都是想要兒孫滿堂，他也是想要和自己這個兒子親近的吧……
想到這裏，姜和澤嘆了口氣：“你留下來吃飯吧。”
“不許反悔！”看見男人歡呼，和他根本沒有一滴淚的眼角，姜和澤才意識到自己被騙了！
姜還是老的辣……他們還剛好姓姜。被諷刺了！
不過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既然已經答應，姜和澤也不好再反悔。
正好趁伊伊洗澡的時間，做個飯。
“你看看電視，我去做飯。”
叮囑姜建國兩句，姜和澤往廚房的方向走去。剛走沒兩步呢，衣服就被人揪住，姜建國可憐巴巴看着他：“兒砸，爸爸身上有點髒，可以洗個澡不？”
說着抖了抖自己身上，沙子紛紛揚揚落下，在地上修成一小撮“沙灘”。
又弄髒了！
“你可以回家或者去酒店！”姜和澤拿來掃把和拖把，氣得直瞪他。
他現在甚至嚴重懷疑姜建國是不是就是故意的？
故意帶伊伊去玩泥巴，故意把自己和伊伊弄髒，就為了蹭他家的水(bushi)。
“哎，我來我來我來！”姜建國只當沒聽見，熱情起身要幫姜和澤拖地。
“家庭煮男”姜和澤單手叉腰，一張俊臉略帶怒意：“你給我老實坐着，不要亂動。我去拿衣服給你換，你吃完飯就給我趕緊回家！”
多大的人了，還在外面游蕩，都不回家嗎？他不回去，他家人不會擔心嗎？
姜建國在兒子的怒焰之中夾縫求生，超小聲：“知道了，你不要那麽兇巴巴嘛。”
他要是沒皮沒臉跟自己嬉笑，姜和澤就敢跟他叫板；可他現在這副可憐的樣子，姜和澤哪裏還敢說什麽重話？
正好拖完地板，他轉身去給姜建國找幹淨的衣服，“我去給你找衣服。”
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姜建國竊笑。
兒子果然還是關心他這個當爸爸的嘛。
翻箱倒櫃找出自己沒穿過衣服褲子，姜和澤沒好氣地說：“先将就穿！我這裏只有這樣的，可沒有什麽大牌私人訂制。”
“可以了，兒砸你真好！”姜建國一點也不嫌棄，笑眯眯接過，還沖着姜和澤豎起大拇指。
“爸爸，我洗好了！”
伊伊已經洗完換上可愛的小黑貓睡衣，噠噠噠跑過來抱住他的大腿。
抱着香香軟軟的女兒，姜和澤在姜建國那裏受到的挫折一下就治愈了。
姜建國沒見過這樣的孫女，又禁不住站起身要過來逗伊伊，然後就被姜和澤躲開了，“你去洗澡，我去做飯。”
“伊伊，等爺爺洗完澡和你一起玩哦。”
就因為這樣，才有了現在伊伊問的這個問題。
小黑貓踩着優雅的貓步走到廚房，伊伊蹲下來抱起小黑貓，繼續看爸爸做飯。
“那爺爺會住在這裏嗎？”
伊伊有點舍不得的爺爺。伊伊和爺爺玩游戲贏了，爺爺說要給她買那個皇冠，爺爺真是好人呢。
“吃完飯就回家了。”把剁好的肉餡放到冰箱裏稍微研制，姜和澤起鍋燒油做飯。
沒過多久姜建國從浴室出來了。
他邁着大長腿走到廚房門口，炫耀似的張開手臂，“兒砸，看，爸爸是不是年輕了許多？”
白色T恤、黑色長褲，簡單清爽的衣服穿在男人身上沒有任何違和感。
姜建國本就是個美男子，老了也沒少鍛煉身體，沒有啤酒肚的帥哥上了年紀也是老帥哥，甚至還多了一絲時間給予的獨特韻味。
伊伊杏眼圓睜，在姜和澤和姜建國身上來回巡視之後，開心的得出結論：“爸爸和爺爺好像！”
其實相貌上大概是七分相似，不過兩人氣質不同，平時到不會給人那麽相像的感覺。但今天姜建國穿上姜和澤的衣服，的确有那味了。
“呦，伊伊和爺爺也有點像哦！”
蔣建國抱起可愛的小孫女，親昵的和她貼貼臉。
伊伊被他的胡渣弄得有點癢，咯咯直笑個不停，爺孫倆溫馨的很。
姜和澤一時間有些恍惚，有個人能陪着伊伊一起玩，也挺好的。
“我可以搭把手嗎？”
“不用，都是簡單的菜，您先帶伊伊去看會電視吧。”
幾個快手菜，很快就可以做好。
菜全部出鍋時，晚霞在天邊織成一條仙女紗裙，窗戶偶爾飄進別家的飯菜香氣，充滿煙火氣息。
“吃飯咯！”
跟妻子打電話以應酬的借口說自己今晚不回家吃飯，姜建國有點心虛。
他還是不知道要怎麽跟妻子提起自己這個兒子。
雖然不是他婚後出軌生的，是婚前的事情，但這對于妻子來說，肯定也很難接受啊。
唉，改天再說吧。
姜和澤沒發現姜建國的異常，招呼他過來吃晚飯。
晚餐是四菜一湯，湯是姜和澤剛才現剁現包的小馄饨。菜是一個涼菜和熱菜，涼菜是涼拌金針菇，三個熱菜分別是：西紅柿炒雞蛋，土豆絲炒肉和白天已經用高壓鍋炖上的紅燒肉。
平時姜和澤和伊伊一般兩個菜就夠了，今天多了姜建國，他才多加了兩個菜。
姜和澤還是有點做菜天賦，練了幾個月廚藝，今晚做出的菜賣相不錯，味道也可以。
伊伊喜歡用西紅柿炒雞蛋拌飯，小馄饨是鮮肉荠菜味的。小姑娘不用別人喂飯，自己拿着小勺子一口一口塞到嘴裏，吃得小臉鼓鼓，跟屯糧的小倉鼠一般可愛。
很久沒有享受這樣簡單的溫馨，姜建國胃口大開，偶爾逗弄一下可愛的孫女，心情美得很。
不過幸福的時光總是短暫的，吃過飯以後，姜和澤毫不留情把姜建國趕走了，即使伊伊跟着求情也沒有用。
“爺爺有自己的家，不能和我們一直住一起。”
對于爸爸的話，伊伊似懂非懂，但她乖巧的沒有多問，而是依賴的靠在他肩頭。
“爸爸和伊伊是一家……還有貓貓哥哥！”
“整天就知道惦記你貓貓哥哥！”
姜建國離去以後，小黑貓變成人形，站在他們身側。
“傷還沒好嗎？”這只黑貓每天都變成貓跟着伊伊去上學，晚上回家才變成人形，姜和澤還記得他之前說受傷了才這樣，怎麽這麽久還沒好？
“快了。”伊星燃握住伊伊伸過來玩他頭發的手，神色溫柔。
等他傷好了，還有一件大事要幹。
晚飯過後通常是輔導伊伊做作業的時間，不過姜建國已經在伊伊吃飯的時候輔導她做完了，讓姜和澤省了不少心。
而且也沒有讓姜和澤讨厭的手工作業，高興的他想多來兩碗飯。
可是家長群裏的消息一直在閃動，姜和澤又不敢屏蔽，難道是有什麽重要通知？
除了老師@全體提醒他們記得輔導孩子的消息，正在刷屏的原因是……姜和澤看了一下才發現是趙園園的媽媽趙玉珊剛才發言過。
“諸位國慶的時候記得來參加我們園園和元柏的生日會。”
上次發生的不愉快好像都過去了一樣，姜和澤聽說趙玉珊的職位被撤了，現在專心在家裏帶孩子。
這次趙園園和趙元柏的生日會也沒有取消，照常舉辦。她甚至還邀請了全班的小朋友和家長一起參加，不可謂不闊氣。
姜和澤沒有回複，他還在思考自己要不要去。
這段劇情是女主在書中引起男主注意的一個關鍵轉折點，他作為一個反派，要不要去搞個破壞呢？
本來姜和澤對女主是沒什麽感覺的，可那日的事情讓他認識到自己有多麽的渺小。
如果對方威脅到了伊伊的生活，那就不要怪他不客氣了。
他可是知道劇情的反派……安排上了！
确認要去參加以後，姜和澤感覺身上像是有一股舒服的氣在運轉，好像奇經八脈都被打開一樣，通體舒暢。
難道這是在暗示他一定要做一個反派嗎？
嗯，好像可以試一試呢。
**
吃過飯後，姜和澤帶着伊伊和一只小黑貓出門，準備去散步消食。
路過隔壁鄰居家，又聽見那個叫李偉的家夥正在訓斥兒子：“天天就知道闖禍，闖禍！我沒你這個兒子……”
姜和澤抿了抿唇，想起他們坑自己那一千塊錢。
和伊伊當時說得一樣，第二天姜和澤悄悄觀察過，發現那個熊孩子雖然胳膊上纏着繃帶，但其實兩只手都很正常，根本沒有受傷。
不僅如此，又過去兩三天以後，竟然就完全好了？
傷筋動骨一百天，身體再健康哪有那麽容易好的？
從李阿婆那裏打聽到李偉有個當醫生的朋友，姜和澤更是确認了這件事情。
後來因為忙，他一時間忘記了。現在想起來，還是有些生氣。
人善被人欺，他不要再做什麽好人，做一個反派！
“爸爸，爸爸，快走啊！”伊伊拉着他的胳膊，姜和澤回過神，趕忙跟上。
剛下了樓，姜和澤便見到了一個有些奇怪的身影，準确地說是……
“爺爺！”
伊伊欣喜的朝着已經換上一身自己衣服的姜建國跑去，姜和澤站在原地一動不動，表情冷漠。
等姜建國抱着伊伊走過來了，他才冷冷開口：“你怎麽又來了？”
正在逗小孫女的姜建國左右張望了一下，然後似是如夢初醒，“诶？我怎麽在這裏？”
“我還想問你呢！”姜和澤搶回伊伊，眼神像是要吃人一般。
姜建國語氣無辜：“我遛狗不小心跑到這裏的。”
鬼才信呢！有錢人住的地方和他這裏至少跨一個城區吧？
姜和澤非常後悔把他帶過來。
之前為了防止姜建國認路他都不肯讓坐姜建國的車，硬是用電動車把他載過來的，沒想到還是被他記住自己家在哪裏了。
“狗呢？”
“跑了。”
“……騙鬼呢你？你趕緊回去，別在這邊晃悠。”抱着女兒招呼小黑貓，姜和澤轉身就走。
“哎呀，我手機忘帶了。”身後的男人浮誇地喊了一句，姜和澤依舊沒有回頭的意思。
姜建國見狀更是大聲嚷嚷：“啊，我錢包也沒有帶，身份證好像也沒有……天這麽黑，我一個老頭，總不能睡天橋吧？”
“兒砸，我今晚能去你家暫住一晚上不？”
伊伊小腦袋搭在姜和澤肩頭，聞言擔心地說：“爸爸爸爸，爺爺好可憐哦！”
在女兒的強烈要求下，姜和澤只能回頭去找姜建國。
像是知道他會回來一樣，姜建國還向他展示了一下空空如也的口袋，“兒砸，真的什麽都沒帶，怎麽辦啊？”
姜和澤魯豫臉，“我不信。”
“不信你來搜身，搜到哪個都算你的。”
在找了一遍真的什麽也沒找到之後，姜和澤深吸一口氣，撇嘴冷笑：“算你狠！”
為了來他家裏住，可以做到這個地步，也是厲害。
不過，你以為他這樣就會妥協嗎？
姜和澤拿出自己的手機，熱情地笑說：“我手機借你，你打電話給家裏，讓他們來接你。”
然後又摸摸伊伊的小腦袋說：“伊伊不用擔心，爺爺家裏很有錢，他不會沒地方住的。”
糟糕，忘記還有這茬了。
以為自己做得很完美的姜建國有些懊惱，這要是打給老婆，他那個看上去溫柔其實很彪悍的老婆，大概會提刀殺了他吧？
可不能讓老婆知道。
等他解決好兒子的問題再告訴老婆！
姜建國眼神四處亂瞟，最後幹脆無賴地說：“我失憶了，不記得了。”
姜和澤被氣笑了：“你要點臉嗎？”
“我有啊，我長得和你多像！”
言下之意是，他們都一樣的不要臉。
眼見姜和澤還是心硬的不肯應允，姜建國又把希望寄托在伊伊身上。
他試探地看了一眼姜和澤，詢問：“我能和伊伊說會兒話嗎？說完我就走。”
當爺爺的想和孫女說話，姜和澤也不好意思阻止，點頭算是同意了。
抱着伊伊稍微遠離了一點兒子，姜建國和伊伊咬耳朵：“伊伊啊，讓爺爺去你家裏住，明天爺爺給你買好吃的！”
“嗯……”伊伊鼓着臉，思考了一會兒，“爸爸說伊伊不能吃太多零食。”
“我們分開吃，每天吃一點！”
“爺爺會告訴爸爸嗎？”聰明的伊伊還要給自己找好後路。
“不說不說，這是伊伊和爺爺之間的小秘密。”
伊伊很心動的伸出了小手，“那，拉鈎鈎！”
“好！”
“拉鈎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女孩的小肉手手和男人寬厚的大手勾在一起，說着屬于他們之間的秘密。
發誓以後伊伊跑回來，抱住姜和澤的大腿撒嬌，“爸爸，我們讓爺爺跟我們回家吧。”
“好嘛你個牆頭草！”就放了女兒一會兒，她居然就和姜建國達成協議了？
“爸爸爸爸，爺爺是個好爺爺呢！”
得了，姜和澤也不想再和他多扯，“趕緊的，不然我要關門了。”
終于成功了！姜建國三步并做兩步，昂首闊步抱起伊伊讓她坐到自己的肩頭，“走走走，回家睡覺！”
“哈哈哈，好高啊！”
溫柔的微風吹過臉頰，空氣中響起女孩銀鈴般的笑聲。
姜和澤和小黑貓走在後頭，看着那兩個背影，眼神溫柔。
也挺好的。
**
“兒砸……我想上廁所。”
燈已經熄滅，姜和澤閉着眼睛準備入睡的時候，耳畔忽然有人來了這麽一句。
兩個大老爺們擠在一張床。從來沒有睡過這麽小的床，姜建國有點不太适應。
不過為了和兒子睡在一起，也值得了！
但廁所總是要上的啊。
“你怎麽事情這麽多？”姜和澤嘴上說着，還是打開床頭燈，曲起腿給他讓開一個地方。
家裏本來只有一張床的，不過姜和澤和伊伊性別不同，感覺有點不太方便，最近手頭上有點餘錢以後，姜和澤又給伊伊買了個小小的公主床。
兩張床中間弄了一個簾子隔開，既方便他照顧孩子，也可以讓伊伊有些自己的隐私。
伊伊的小床，就只能剩下她和那只貓一起睡覺。知道那只貓是只公貓，姜和澤也沒有別的方法，誰讓小姑娘晚上都要摟着那只貓睡覺。
所以今天晚上他們家裏來了第四個人，姜建國就只能跟姜和澤一起睡覺。
床是靠牆的，姜和澤為了照顧伊伊方便睡在外面，姜建國當然只能睡在裏面。
下床的時候他還順便調侃了兒子：“我會趕緊回來的，不要想我。”
得到的當然是姜和澤壓抑又暴躁的話語：“你想太多了！”
小解回來的時候，借着床頭燈昏黃的燈光，姜建國看見孫女可愛的摟着一只小黑貓睡得香甜無比。
他們老姜家的基因可真是好啊。
姜建國感嘆了一句，又想到自己那個不成器還長得賊醜的兒子，嫌棄得不行。
現在唯一要解決的就是老婆，哎，他那個老婆……可不好搞。
不知道直接跟她坦白有用嗎？
“趕緊的，我要睡覺！”
在姜和澤的催促之下，姜建國暫時又把這個想法抛到腦後，上了床。
這次終于可以好好睡覺了。姜和澤閉上眼睛，再次準備入眠。
然而……
就在他再一次要睡着的時候，姜建國又開始動來動去，很不安分。
臺燈“啪”的一下打開，姜和澤坐起來，怒氣沖沖：“你是要拉屎還是拉尿，趕緊的！”
“有……有蚊子。”超無辜。
空氣中傳來蚊子嗡嗡的聲音，姜和澤沉默了。
片刻後，換了一瓶新的蚊香液，總算可以睡覺了。
一來二去被這麽折騰，姜和澤這次長了一個心眼，沒有着急睡覺。
果然沒過一會兒，姜建國用手指戳戳他的胳膊，小聲說：“兒砸，你睡着了嗎？”
哼，他在這裏等着呢。
姜和澤這次沒有開燈，冷漠地說：“沒睡，有話快說！”
他不開燈，姜建國越過他，把臺燈打開，然後側過身認真臉細細端詳了他半天，在姜和澤的耐心已經到極點的時候，他終于開口了：“兒砸，你怎麽知道我是你爸的？”
這個問題，問得非常有“水準”，很明顯的試探。
姜和澤挑眉輕笑：“你想知道？”
他沖着姜建國勾勾手，神秘地說：“你過來，我告訴你。”
什麽什麽？難道是他母親去世的時候知道的，可是為什麽過了這麽多年才來找他？還是說整理母親遺物的時候發現自己身世的？
姜建國附耳過去，緊張的抓緊睡衣。
“長得比較像就碰瓷一下。”
姜和澤快速說完關了燈，倒頭就睡。
回過神的姜建國：？？？
姜和澤：扳回一局，有點爽到。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已經更很多啦，雖然只有兩章，但是字數多啊！不要看我只更兩章就覺得少啊！我這麽勤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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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白茶清歡、Cyan；謝謝兩個小可愛，伊伊給你們比心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