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7)

所察覺。

從什麽時候開始習慣用鬧鐘的呢……

該死,今天怎麽想這麽多……

雲雀揉揉腦袋,看着餘光從沒有擋好的窗簾照射下來。

剛剛似乎做夢了,然後再醒來時想起了很多事……

但是與夢無關。

他站起來,想起今天并盛中有一個同學聚會。

一群弱小的家夥……對于群聚,某人從來都是深惡痛絕……可是,既然是并中……

輕輕哼了一聲,站起來走到洗漱間打開了水龍頭。徹底把夢抛到腦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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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會。

他終于知道了為什麽自己今天頻繁想到一些沒有用的事情。站在角落裏不願意加入集體的他俨然呵那些人是兩個世界,但是這并不妨礙他看見人群中心的那抹淡金色。

她看起來是很受歡迎的樣子,無論是在并中上學時還是現在。

那只曾經弱小的食草動物終于又一次踏上了獵人的地盤……卻有着不再是溫順的小動物才有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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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在夢醒時他終于記起那個人離開的場景。

18歲生日那天後沒有多久的事情,依然在并盛的商業街閑逛的他在衆人的驚呼中看見一家有名的咖啡廳三樓的玻璃窗絢麗的碎裂開,千萬片碎片在陽光下反射出美麗的光,随着碎玻璃一起落出來的白色衣裙在空中就像一個巨大的蝴蝶,伴随着不和諧的槍聲在空中化成一道弧線……

然後重重落到地上……

“你還好吧,庫洛姆……”被夏砂護着沖出玻璃的少女同樣也沒有辦法忘記那個午後,輕輕閉上眼睛的夏砂神色寧靜,始終守着如同玻璃般透明的沉默。

然後她發現了異常,自己身上包裹着大量的鮮血,可是若是自己浏覽如此多的血必定不會這般清醒……所以這不是自己的……

“夏砂!”

夏砂的身體滑落在發出吶喊的少女身上露出了左胸位置可以致命的彈痕。

之後那家夥就被跳馬那個白癡帶回意大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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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幾天前哥哥的婚禮上才見過一次,這一次可以說是許久不見的日本重逢麽……

夏砂暗自無奈的搖搖頭,盡量去無視那個看起來獨立于空間之外的氣場,但是沒有辦法拒絕不斷送至面前的酒杯……

她不知道自己是什麽時候開始視線模糊的……

“夏砂,我送你回去吧……”響徹在耳邊的溫柔話語來自于山本,作為搭檔人總是大條又不乏細心……

“哦……”被扶起來迷迷糊糊跟着對方走的人眼前的景象已經模糊成色斑,昏昏欲睡的大腦在接觸了室外的涼風以後稍稍有些清醒……扶着車門坐進車裏,順勢倒下去時感覺到被人扶起來,靠上了感覺上堅實的東西……

自從踏入并盛就感覺到異常的不安,三年未曾踏入的地方仿佛只要一直不見就可以逃避一輩子……

可是今天,有什麽碎了……

“山本,山本……”

“恩?”近在咫尺的聲音回應着。

“你說,為什麽我不可以喜歡恭彌……為什麽……”

“……”沉默的聲音沒有回答她,山本輕輕注視着駕駛座上的陰影,勾起不明所以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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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向盤仿佛要在他手中壓扁一般。

百無聊賴的平凡日子一天天過去,不知不覺,習慣了孤立獨行的日子,卻忘記了很多過去的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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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裏的臉不真實的模糊成陰影,白色的衣裙詭異的無限放大,在海風中翻飛成自由的鳥……

“……恭彌……”沒有發出聲音,但她的嘴型告訴了雲雀她在叫他的名字。

很突然很突然的,保持着微笑,身體在雲雀面前慢慢的倒下,帶着詭異的紅色不斷的下落到看不見的地方……

習慣這種東西不自己去主動改過來就會慢慢醞釀成可怕的東西,即使有再多的習慣來代替,還是會成為深植于人心的毒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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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是不想動手,那可就是我的了哦!】

該死,之前的自己,應該無所顧忌的才對……現在怎麽會……

似乎因為心境的改變而有些煩躁了。

(番外)沙之幻

一路上夏砂就在心裏暗暗吐槽。

所以說早知如此我就不應該答應參加這次聚會,如果不參加也就不會回到并盛,不會到并盛也就不會看到麻雀,不看到麻雀也就不會有現在的事情了……T T

從後視鏡看着坐在後排的低氣場的某人,夏砂悲劇的想。

“恭彌,這次來有事要辦吧……就到我那邊去住就好了……”老哥的笑容和他的頭發一樣充滿了陽光的氣息完全無視了身邊某人快要哭出來的表情……

喂喂,還住幾天,老哥你還嫌我死的不夠慘嘛!

礙于太丢人,夏砂沒敢表露自己真實想法,只能在心裏默默咽下一口氣,看着老哥領一只據說危險度達S級別的麻雀回家……

Orz……

莉切.克裏斯蒂安,原彭格列情報部資深成員,因為是彭格列九代的外甥女一度被認為是十代有力候選人之一,10歲開始幫助家族洗錢的她算得上是彭格列家族的資深成員……

當然這些都是過去時,自從嫁到加百羅涅家成為莉切.加百羅涅以後,她似乎又兼具了保姆的職責……當然,監護對象是平時看起來一副廢柴樣的某人……

不過從過去到現在她一直不爽的一件事從來就沒有過改變……

所以在某麻雀踏入家門的第一步,冰冷的氣場就在兩個人之間形成……

“咳咳……”夏砂看着情勢越來越不妙的氣場,很有自知之明的悄悄退開……把麻煩留給了自己老哥……

不過這種氣場似乎沒有持續很久,至少,夏砂沒有聽到類似雞飛狗跳,鍋碗瓢盆亂響的聲音……【喂,你很想聽到麽!】

詭異的平靜一直持續到晚飯……

“夏砂……幫忙把這份送到雲雀那裏……”莉切姐對她笑着溫柔的提出請求……

“這種事讓羅馬尼奧去不就……”夏砂第一反應想着回絕,不過回頭卻發現羅馬尼奧不知什麽時候以詭異的速度退場了……

“你看,羅馬尼奧在忙,這種東西又不能拜托給迪諾……”莉切笑的更加燦爛了。【作者:莉切,其實你有陰謀對吧,一定有陰謀對吧!】

于是出現後來的悲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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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門口時,夏砂就在猶豫,看着手中的盤子,她不是沒有為難。

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和他正面說過話了,她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以什麽心情面對那個人。

都已經是三年前的事情了,對方……應該不會記得吧。

何況又不是正面面對,把東西送到就好了……

她這麽安慰自己……你只是以同為家族守護者的身份和他說話而已。

原本有些不安的心在這樣不斷的暗示下回歸平靜,然後她推開門。

出乎意料地,對方并沒有在房間,雖然已經想過千萬種對話的方式,但在看到房間裏沒人時還是松了口氣。

茶盤輕輕放在桌子上,仿佛心中的石頭放下了一樣,她如釋重負。

回頭,看到悄然立在門邊冰冷的目光注視着這邊的人,她吓了一跳,但磨砺了幾年已經讓她擺脫了那時小女孩的天真,驚訝轉瞬而過換上了淡然的表情。

“莉切姐要我給你送上來的。”她回頭,別開與之對視的眼神,用盡量平靜的口氣說“沒什麽事我就先走了。”有些狼狽的回答是近乎慘敗的逃跑,但是夏砂已經管不了那麽多了,她想要做的,只是下意識再次逃離。

盡管事隔多年,可是唯有見到他,她還是沒辦法處變不驚。

雲雀什麽也沒說,冰冷的看着對方低着頭快步走過,然而就在擦肩而過馬上就要走出門時,他突然伸出手按在門上擋住了對方的去路“随便進人家房間,這麽容易就想走麽?”

雲雀出手之快讓夏砂猝不及防。

“你,你幹什麽?”她看着對方近在咫尺的臉,盡量保持平靜的預期反诘“這裏可是我家,拜托你搞清楚好麽?”

“所以就可以随便進別人房間?”雲雀的手臂拄着門,以身高的優勢低下頭把夏砂逼近門邊的死角。

“……”對方的逼近讓夏砂一時語塞,靠在牆邊,她看見對方微微低頭,臉在剪影中看不清表情,但卻可以感受到極近的距離內仿佛可以穿透一切的目光。

和這個人對視真的是一件很難的事情,可是夏砂現在卻逼着自己做到。

夏砂感覺到自己心跳加速,有什麽開始裂解……

“你到底要幹什麽……”夏砂壯着膽子做最後掙紮,她想如果可以盡量快點離開。

“食草動物,我問你,三天前你和山本的話是什麽意思?”對方低沉的聲線仿佛帶着磁性。

“山本?”夏砂對突如其來的轉移話題弄愣了,但是不久,她就自動開始回憶起三天前的事情……“那天聚會,我和山本……說了……什……”話還沒說完,一句天雷的話突然從心裏蹦出來。

【你說,為什麽我不可以喜歡恭彌……為什麽……】

“哎?”夏砂猛地擡起頭,重新回憶一次,确信那天她和山本只有這一次對話“你,你都……都聽到了!”

“……”對方沉默着沒有給予回答。但在夏砂看來就是雲雀式的默許。

“!”夏砂仿佛被雷劈中,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完了,這回丢人丢到家了……’

“喂,食草動物。”

“啊?”正在她心中碎碎念時,聽到聲音回過神看到那張原本很近的臉比剛剛更近了。

“……你,你要幹嘛?”夏砂不得不承認對方那張耐看的臉無論是近觀還是遠查都算完美,可是,現在問題不在這裏……

怎麽這幫人一個兩個都這毛病!

喂喂,我說差不多了吧,上次鳳梨也就到這個距離了啊喂!……喂喂,再進就少兒不宜了……喂喂,你不是真吧……

在心裏碎碎念的夏砂愣愣的看着那張壓過來的臉,在接觸到對方臉的溫度時大腦一片空白……

那僅僅是嘴唇間的一次短暫接觸,夏砂沒有想到會這樣,只是瞪大眼睛像一個小孩子一樣不知道該怎麽辦……

對方另一只手插在自己頭發裏,手掌溫度貼在後腦迫使她揚起頭,錯開一點角度再次吻下去。

這次她感到一種奇異的溫度在口中侵襲,終于反應遲鈍的大腦有點感覺,下意識開始掙紮。

“唔……”後面是牆,想要推開對方無疑是不現實的……在時間一分一秒流走,她的大腦傳來警報快要罷工時,對方終于放過她。

“雲雀恭彌!你幹什麽!”很通常的女生的動作,不過夏砂沒想到對方是雲雀時她真大有膽拍下去……

“啪!”對方居然沒躲,及其響亮的聲音響起,愣了的反到是她自己……

“你,你幹什麽……”其真實想法‘是我完了這會死定了’的夏砂悲劇的看着對方。

以前的 雲雀,一定會亮出拐子。宣布自己的死期……

“……”不過這時候對方卻沉默了。

‘騙人的吧,騙人的吧,這根本就不是真的對吧……’夏砂在心裏一遍又一遍重複……

可是……

或許,是真的……

看見雲雀要離開了,便馬上拉住了雲雀的手腕。原本想再也不要告訴他的。

可是,如果不說,恐怕就沒有機會了……她想。

被拉住的雲雀沒有回頭,也沒有掙開。只是靜靜地等着下文。

“那麽,可以麽……恭彌……”

“……”雲雀沒有回答,但是任憑對方把頭靠在背後。

“其實你是故意的是吧,恭彌……”安靜的聲音靜靜的回響在房間中有種快哭出來的感覺,而雲雀的嘴角卻微妙的向上揚起5度……

【作者:好吧,這算是我想到的最圓滿的方式了】

(番外)新年伊始

明天是中國傳統習俗的新年,本來這種事無論是日本還是意大利都沒有相應的習慣。

但是,在彭格列,凡是都有例外。

尤其是家族之中還有一個純正的中國血統的孩子——一平。

所以,在一平的某次無意的提起後,聽者有心的京子和小春便拉上了碧洋琪一起張羅着要過一次中國式新年——當然,作為boss家教的裏包恩以家族聚會放松心情為由批準了。

當然,這裏還要特別鳴謝被拉來幫忙的霧守庫洛姆。

以及前世為純正中國血統的無良沙守(喂喂!)

聚會這種東西永遠都是熱鬧為先,當然一個家族的難得聚會更是場面異常的混亂。

“哎,沒想到你連雲雀都能拉來,真是厲害啊!”山本走到某砂的身邊端着酒杯,望着遠離人群的角落裏的那個制冷器,笑着說。

“當然,你以為我是誰?”夏砂同樣報以微笑的舉起手中的酒杯禮貌性的碰了一下杯子然後喝起來,同時默不作聲的把庫洛姆手裏的高度數紅酒換成了一般的果酒。

“辦這個很辛苦吧……”山本問。

“恩,還好吧,主要籌劃都是小春和京子她們,我不過是在旁點一點而已。

放下酒杯夏砂指着另一邊“No!藍波,一平,你們沒成年,別動那個!”

“……”山本看着讪讪的收回手的藍波,挂下來三條黑線“說起來,”他突然感受到來自另一個方向的不太友好的視線“不去關心的一下雲雀沒關系麽?”

“啊……讓他那邊晾着去吧……”夏砂漫不經心的對不遠處的莉切揮揮手,眼神示意對方看好身邊的某位廢柴。

“……”

【作者:是說,腹黑這種東西是會傳染的,搭檔這麽些年當然都黑化了……= =】

酒過三旬,每個人的臉上都泛起來微微的紅潤——當然不包括三個人:山本(那是腹黑啊!),夏砂(在中國混那麽久,酒量怎麽可能差!),以及雲雀(誰敢上前敬酒?咬殺!)

雲雀坐在那裏,看着來來回回的人影和嘈雜的聲音覺得相當煩躁,要不是來之前向跳馬做過承諾,他絕對早就把這幫人全部咬殺了……

“那個,雲雀前輩……”眼睛已經微微有些朦胧的綱走了過來“謝謝你這一年的照顧(……),我敬你一杯……”

“……”雲雀眯起眼睛琢磨着怎麽咬殺這個不知死活的家夥時,從綱後面ma冒出一個人影。

“唉唉,恭彌,boss敬酒哎,不要不給面子!”夏砂微笑着沖他眨眨眼,完全無視了他放出的冷氣,在沢田身後對他對口型‘要是不喝就絕交……’

“……”權衡再三,他還是接過了綱手裏的杯子。

“唉唉,恭彌,真難為你還待得下去……”送走了綱,夏砂拉過旁邊的椅子坐下來,拄着下巴看着他。

“……”意思很明顯——你知道還問!

“吶吶……”夏砂環顧了一圈看着還在喧鬧的大家又一次把視線對準雲雀“我可以讓這個宴會提前結束哦!”夏砂眯起眼睛笑“你要是喝三杯,我就想辦法讓他們結束,如何?”

“……”雲雀看着她滿是陰謀的笑容,相當想揍她。

“唉唉,我什麽時候騙過你?放心,你要是喝,我馬上辦!”

“……”這一次的沉默代表了妥協。

夏砂滿意地看着對方默認的表情,不知從哪邊拿出一瓶寫滿中國字的酒,在三個高腳杯裏倒起來——當然,都只是三分之一。

“可是中國酒哦,待會別哭!”夏砂一副看好戲的表情。

“哼!”笑話,雲雀從出生起就不知道那個字怎麽寫!他毫不猶豫的拿起一杯,晃了晃裏面像極了白蘭地的液體,然後仰頭幹掉……

但是,待他喝到第二杯時,就發現那東西沒有白蘭地那麽簡單。

酒氣直接沖向大腦引起一陣眩暈,恍惚間看見視野變得模糊……

“唉唉,果然是不勝酒力啊,恭彌……”一只手按住了他要拿第三杯的那只手,他聽見耳邊的人說“算了,你那種喝法上頭的很快的……第三杯改天再補,你休息一下……”

夏砂看着輕易被她按住的那只手,知道對面的人已經到了極限了,接過他手裏的那個杯子,晃了晃裏面的液體,她笑着看向還在喧鬧的人——那是一種包含了巨大陰謀的腹黑的微笑。

沒有體驗過中國的高濃度酒精白酒加上原本就酒過三旬差不多的人們在夏砂一一敬酒後通通敗下陣來。

“咳咳,獄寺。幫幫忙……”夏砂看着完全倒下伏在桌子邊的boss笑着回頭“幫小春把boss送回去吧!”

小春,獄寺,沢田……一箭三雕。

“京子,你大哥他不行了!”

“大哥,真是的,明明就有告訴你不要喝那麽多……”

極限大哥兩兄妹安全上壘。

“裏包恩先生,碧洋琪姐姐交給你沒問題吧?”

“莉切姐,你們先回去吧,我等一下自己回去……”

“藍波一平,小孩子要睡喽!”

“哦呀哦呀……”

正在哄小孩子去睡的夏砂聽見身後的聲音猛地轉過來,看見的是标致的鳳梨葉子……

“看來你在清場?”

“啊……”夏砂撓撓頭,有些遺憾的說“本來那杯是準備灌你的……沒想到最後還是庫洛姆替你扛了……”

“她已經累了,我讓她休息了……kukuku……”

“那就快讓她去休息吧!”夏砂借着話柄急忙趕他……

然後,看着差不多沒有人了的宴會現場,她把目光對向了唯一沒上當的山本……

“山本,你果然老謀深算啊!”

“那是,跟你搭檔這麽多年,怎麽可能看不出你要出千……”山本‘天然’的笑着,暗自慶幸躲過了夏砂的敬酒。

“哎……算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吧……”夏砂聳聳肩,走向了還坐在那邊昏迷不醒的某只麻雀。

“……”小心翼翼扶起來,夏砂皺起眉頭看着完全把中心靠在她身上的那位後悔不應該灌的這麽徹底了……

“來吧……”另一邊,即使解圍的山本搭了把手扶起人“送你們回去……”

到了雲雀家,囑咐草壁第二天泡醒酒茶後,夏砂小心翼翼的扶着雲雀到了雲雀的房間。

扒了外套直接往床上一扔,夏砂坐在床邊歇口氣,順便拉上被子為那個人蓋一下。

借着月光看着犀利的鳳眼緊閉,黑色秀發零落在臉上的某位美人,夏砂暗自一邊罵‘這個禍害’,一邊納悶睡着時和醒着時這人感覺怎麽差這麽多。

低下頭拉近了兩個人的距離,夏砂看着熟睡的美人,不由自主的低頭吻了一下他的眉心,然後準備離開。

但是當她擡起頭時,卻看到了丹鳳眼緩緩睜開,她迅速僵了一下,扯起嘴角幹笑。

“哼……”丹鳳眼流瀉出戲谑的光芒,突然伸出一只手勾住她的脖子向下拉,躲避不及的某砂順勢栽倒在床上,翻個身,天旋地轉後,位置調換。

“呃……恭彌,你這是幹什麽……”

“把我灌倒了就像一走了之麽?”

“呃……”

夏砂看着上面雲雀微翹的嘴角,有一種大事不妙的感覺。

雲雀把手放在領子上輕易的解下了領帶,然後俯下身拉近了兩個人的距離。

“……”夏砂近距離的看着對方沒有扣好的領子露出的鎖骨,咽了咽口水,試圖抽身“別鬧,山本還在外面等我……”

不過這話起到的是反效果,雲雀的眼睛眯起來,一臉不爽的表情閃瞬即過,沒有個她抽身的機會,抓住了她的雙手固定在頭頂。

“恭彌!“意識到對方要做什麽,萬分不同意的夏砂開始掙紮。

“……“大概先閑麻煩了,雲雀不知道從哪裏弄出來一副手铐直接把铐在對方手腕上固定在床頭。

“雲雀恭彌!”夏砂掙紮着,卻只能保持這個姿勢,看着對方把她的衣服一件件解開。

“唔……”微微冰冷的唇覆在她的嘴上,輕易的撬開,然後舌頭侵入內部開始搜刮,手上也不閑着,一只手掐住了已經開始挺立的那一點……

“雲雀恭彌!”擺脫了對方的親吻,夏砂壓着嗓子聲嘶力竭的叫“我們還沒結婚,你不要為所欲為!”

然而這樣的不斷反抗恰恰正中對方下懷……雲雀支起身子看着對方紅的徹底的臉上的不甘,相當的愉快。

雙手沒有閑着的探向大腿深處,他感到對方下意識的夾緊了雙腿。

“求求你……住手……”夏砂的聲音裏帶着哀求,前兩次的記憶帶給她了很不好的影響,她不想再來這樣的第三次……

但是對方怎麽可能聽她的……

哽咽的聲音在雲雀耳中是最好的催 情 劑。毫不猶豫的分開她的雙腿探入最深處,他同時聽到了對方聲嘶力竭的叫喊。

雖然不是第一次,但是對方的突然還是深深傷害到了夏砂,她感覺到腿間有溫熱的液體流下來……

比前兩次更為劇烈的疼痛感支配了她的大腦,痛苦的弓起身子,雙手在頭頂握緊,卻卸不掉這種痛徹心扉的感覺……

為什麽……明明不是第一次……卻來的要比第一次更痛苦。

“唔……”雲雀聽到對方無聲的哽咽,擡起頭,看着別過去的臉上有一道濕潤的痕跡……

“哭了?”

“混賬……每次都這麽粗暴,你不懂的溫柔一點麽!!!”帶着哭音的叫罵此刻顯得如此的無力……

“那是你自己的問題吧……每次都不好好接受,非要弄傷自己……”雲雀挑起眉,敘述着無聲的事實。

“繼續吧……”雲雀舔掉了她睫毛上的水珠,舌尖嘗到了苦澀的味道。

“……我有的選麽?”夏砂翻了個白眼看着上面人邪惡的笑容咬牙切齒的說。

》》》》》

第二日清晨。

當第一縷晨光透過窗簾照在夏砂的臉上時,她從昏昏沉沉的感覺中掙脫出來。

昨天晚上不知道弄過幾次,她發現自己還保持着那個姿勢——雖然手铐早就被卸掉了。

“唔……”坐起來,無聲的揉了揉僵掉的胳膊,一整床的淩亂足以證明昨夜的混戰。她動了動……然而下(……)體傳來的疼痛讓她不得不小心翼翼。她看着被單上鮮紅的印記,嘆口氣,挪到床邊撿起襯衣套上。

然而在她扣上第三枚紐扣時一只手從後面按住她。

“恭彌!”雙手環在她腰間一用力,又一次将她托回床上。

“你想跑到哪去?”她看着壓在上面的人丹鳳眼睡眼惺忪。

“恭彌,天亮了!”

“……”表情上的不以為然明白這就是‘那關老子什麽事?’。

“你昨天的酒還沒醒麽!”

“啊……是啊……”

“你把我當什麽了!!!”

“醒酒茶……”

她聽到埋在胸口的對方的回答,無奈地翻個白眼,擡起胳膊想要把對方推開“聽我說,恭彌,你要是再那樣……”說到一半,她的臉紅了一下“會……會廢了我的……”

現在還是很疼啊!!!

“都說了那是你自己的問題……”她聽見對方說,“都做過三次了,你還沒有發現麽?”

“?”

“你不想交給我麽?”她看到對方泛着一絲淺笑。

“……”她沉默了。

突然發現,在這種情況下對方比正常情況多了很多話……不,應該說更發揮了鬼畜本質……夏砂默默的在心裏加了一句。

“放松……”她感覺到對方的氣息噴在脖子上引起酥酥癢癢的感覺。

“唔……”不多時,雲雀滿意的看到對方寫滿情(……)欲的眼睛,聽到了口中流瀉出的春光。

“給我放松一點……”

炙熱在身體裏點燃了了最後一把火,這一次沒有疼痛,順從着對方的意思環上了對方的腰,巨大的快感使她抑制不住的嬌 吟起來。

那是遲來的溫存,最初的結合。

風雨前夜

我手裏拿着畢業證書,手在不停的抖。

有種媳婦熬成婆的感覺……不對,我終于擺脫并中了……

可是,可但是,但可是,我手抖的原因不是因為考上什麽好學校……

問題是,我到底是走還是不走啊!

在我拿到畢業證時我明顯意識到一個嚴峻的問題:18是不打算走的……

“夏砂學姐……”

在我糾結時,一片巨大陰影落在我身上。

“哎?草,草壁!你們,怎麽……”我看到我面前以草壁為首的一字排開的風紀委……

是說,好壯觀的飛機頭……

風紀委清一色的男性之中,如果沒有我的存在,估計就真的棍兒了……

“夏砂學姐。”草壁緊緊抓着我的手,我看到面前如林的飛機頭齊齊低下“請一路走好……”

走好個什麽!老娘……本小姐還想多活幾年!

想到這,我偷偷瞄了一眼靠在窗戶旁邊的某麻雀同學,他壓根兒沒看我。

如果不是了解他這個人,單看陽光下靠在窗邊的帥哥,絕對是good!不過……T T,我更在意他那隐藏在不知哪裏的武器啊!

不表示不代表他不會變卦,我還想要我的小命……

“夏砂學姐,你永遠活在我們心中……”

你給我閉嘴啊!我TMD還在這裏,你這不是咒我!啊,這麽多男的別給我哭啊!!!

原來我在風紀委混的不算失敗麽……

可是,你們哭的很難看好吧!

考慮到高中題很難,最最重要的是我還想在并盛混……加上那鬼哭狼嚎……

我一咬牙一跺腳。

“草壁,別哭了你們,我,沒說要走啊!”

“……”這句話立竿見影,聲音戛然而止。

“所以,以後還請大家多多指教……”我怕我自己後悔,只能咬着牙把自己推向絕路。

T T……我從一個前途大好的會計師淪落到并中最大不良團體一員……我容易麽我……

這是新學期第一天,我打着哈欠坐在并中校園圍牆上對不時走過的學弟學妹點點頭。

這回我光榮的晉升為和18一個檔次了……聽着全校同學叫我“學姐‘其實我想說,老娘還年輕啊!

不遠處風風火火帶起煙塵的身影還是那麽着急,我沖他揮揮手“喲,阿綱早啊,今天不用急,離遲到還早!”

“哎!”27來了個緊急剎車,不可思議的表情用手指我“夏……夏砂學姐……你,不是畢業了麽!”

“啊……這個……”我幹笑着找借口敷衍“boss還在這邊我這麽好意思離開?何況我走了誰給你輔導?”

“切,這還差不多……”我似乎聽到了身邊獄寺小聲說。

獄寺君……這麽爛的理由,你居然真的信?!

“啊……那以後還要麻煩學姐了!”

喂喂,27你也是!我果然不能期待你們有正常人智商麽!

“咳咳……好了,阿綱,快進去吧,今天你們分班吧,不用去看看麽?”

“啊,對了!”被我提醒後他如夢初醒“那我先走了。”

對于其實已經畢業的我來說,現在的日子無疑比曾經更為清閑,不必逃課就可以堂而皇之的任何時間休息,只要不觸及有關麻雀的問題,其實一切還是蠻不錯的……

這是一個新學期。在上學期與巴利安戰鬥結束後與巴利安一同回意大利的老哥說他有點不放心彭格列對巴利安的裁決,而現在都沒有回來。

其實在我看來,九代那個大叔其實蠻好的應該不會重罰。畢竟十年後xanxus還打着九代直屬部隊的旗號為彭格列增加戰力……

是的,在這邊來看,巴利安之戰後,确認了各位指環守護者的我們多了一個可有可無的稱號

,日子又回到了曾經。而哪枚完整的沙指環被我扔在家裏……

對了,忘記說,關于最後的那場大空戰,就像我熟知那樣落下帷幕,一切并沒有因為多了我而改變。

不過在大空戰後,我倒是又認識了一些劇情以外的人。

比如Arcobaleno的沙雪岚 (順便說一句,Q版的Arcobaleno原來真的都很可愛!),再比如實際年齡比我小看起來很友好但據說實力恐怖的巴利安沙守然,她笑起來的樣子有點像二代沙守辛和(後來我知道,然原本就是辛和的後代……)

我透過樹葉的陰影望着無雲的天空回想着讓人心驚的指環戰,好吧,我承認其實我一直在逃避,一個很重要的問題。回想起争奪戰,我就不能不想起十年炮筒穿越到十年後那幾分鐘。無疑,正一已經說服了27與十年前的我們交換了……那時我應該也是知情人……我不知道我會怎麽做,但我知道交換是遲早的事,彭格列需要指環。

這麽菜鳥的我到十年後……真的不會有事?我無限懷疑。

嘛,我是個懶人,想了很久就會犯困,可是我不知道,十年後的我在晝夜完全颠倒的生物鐘支配下不得不靠藥物維持基本睡眠……

“好了,這邊的戰局已經基本穩定下來看,交給你一個人也沒問題吧,哥?”對着鏡子整了整領帶套上外套的十年後夏砂對站在身後的人說。

“哎,夏砂,真大要走這麽急麽?”十年後的迪諾無論從外表還是心智都更成熟不止一點,他沒有阻攔夏砂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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