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番外(下)
意大利的海風拂過這個沿海的小鎮。
異常寧靜的生活在這裏的居民是歷代加百羅涅守護的夢。
今天,這裏踏入了一位陌生的客人。
整齊的西裝,利落的領帶,穩健的步伐以及好看的讓人想起不與人親近的貓科動物的鳳眼。
這個有着漂亮眼睛的男人無視掉了一直追随的好奇目光,毫不猶豫的踏入了面前的咖啡廳。
咖啡廳裏的光線很暗,沒有到下午茶的時間顯得很空蕩,古樸的裝飾有種懷舊的意味。
他環顧四周确認除了站在櫃前的服務生沒有別人,然後就近找了個靠窗戶的位置坐下來。
他很不情願來這裏。
那個以各種理由從他身邊溜走一年多的該死女人終于在前幾天聯系他,一開口就約他在這裏見面。
他本來不想來。
不過恰巧要來肅清一個該死的組織……
總之,一定要讓那個女人交代清楚。
【下午三點】
他是不擅長等人的類型,在那個女人的身上會出奇的通融一點,不過,兩個小時也是極限了。
來喝下午茶的人慢慢填滿了這個不大的咖啡廳,其中不乏許多情侶。
他最讨厭的就是群聚,盡管這群食草動物很安靜。
他的耐心磨沒了。
起身想要離開時——
“先生,請問您需要幫助麽?”
站在咖啡廳臺前的服務生熱情地走過來不知好歹的問。
他僵了一下,忍住了抽出武器的沖動。
那個服務生就停在他背後,用一種天真的無知聲音問他。
他轉過身,沒有猶豫的出手抓住了對方的領子讓對方措手不及。
“你這樣很有意思麽?”
“很好玩啊,我在這裏觀察你很久了!”
不出所料,揚起的淡金色頭發下那張異常熟悉的臉惡作劇式地笑起來。“你不覺得我扮演的很像麽?”
“哼。”他的火氣在看見她以後反而更大了。
她倚在旅館的房間裏的窗戶邊,看着漸漸下落的夕陽吧天邊的雲朵染紅,皺起眉頭看着房間裏另一個人。
“恭彌,我來找你不是陪你搞什麽亂七八糟的……”
“……”他沉默的走到對方面前,一只手扶在腰上低頭撬開了她的嘴,另一只手按着她的肩膀。
幾乎不費力的,兩個人倒在床上。
“今天你那也別想去……”
清晨的光線照在臉上,把貪睡的人喚醒。
夏砂醒過來時,身邊的位置已經徹底涼透。
他一早就離開了。
連個紙條也沒留。
唯一的信息是前堂經理那裏得到的有草壁代留的。
她覺得有點空,摸摸醒來時突兀的出現在無名指上的戒指,莫名地有點失望。
地上,躺倒在血泊裏低低哀號的聲音傳不進他的耳朵,。
沾滿了血的拐子連
同袖口一起染紅。
他現在在想的卻不是這個。
他急着搞定這裏趕回去。
其實草壁說的對,到了這個年齡,恭先生您該結婚組個家庭了。
他沒有考慮過這些,不過也沒有拒絕草壁替他選好的戒指。
他不理解那個小玩意沒有一點實際用途一點火焰也承受不起的東西到底能有什麽用不過草壁說,女人多喜歡這東西,大姐頭也會喜歡。
恩,這是個主意。
但是當他見面時卻發現了,如何交給她是個大難題。
草壁沒有告訴他,而他本人也沒有任何觀念。索性在她睡了的時候套上了事吧。
他也是這麽做的。
不過,現在他突然想知道,那個女人現在是什麽表情。
但是,趕回去時,她已經不見了。
給他留下的只有一張紙條:
抱歉,恭彌,突然來了任務,我先走了,下次見。
之後的時間裏,那個女人又一次徹底消失了。
他開始發現,漸漸習慣了的有她的日子,突然失去有多麽的不和諧。
他開始不耐煩。
但是他不會先去找她,就算是一個電話。
不過,那個女人似乎摸清了他的底線,總是會在最後他忍無可忍前聯系他。
“喂?恭彌,這麽長時間沒聯系,你生氣了麽?”電話那邊,欠揍的聲音響起來。
那是兩個月以後的事情了。
“……”
“想我了麽?”似乎可以想象她小人得志的表情。
“食草動物,你最好別讓我抓住。”
“哈哈。想我就直說嘛。”她的背景很亂,使得她的聲音變得模糊。似乎還有爆炸聲響起來。
“吶,這個任務做完,三天以後還在那家咖啡廳見面如何?”
“……”
“就這麽說定了,不見不散啊,恭彌。”沒有得到回答,她卻擅自決定。
為什麽要聽她的?
浮雲從來不會接受任何命令。
但是,三天以後,他還是乖乖來到了那家咖啡廳。
還是上次的位置。
不過這次有點事耽擱了,他來的稍微晚些。
晚20:10
咖啡廳裏的人已經稀少了。
不過沒有看到那個服務生。
晚21:45
他看着窗外淅淅瀝瀝的下起了小雨。
咖啡廳裏已經幾乎沒有了人。
她還沒有出現。
晚22:30
咖啡廳的老板是個忠厚的大叔,他走到他的位置邊,端上來最後一杯咖啡。
“小夥子,在等女朋友?”
“……”
“呵呵,我要打烊了。”似乎了解似地笑笑,大叔點點頭“我回家了,店交給你,走時別忘了幫我鎖好。”
“祝你好運,小夥子。”大叔随手從花瓶裏摘出一朵玫瑰放在桌子上“那姑娘一定很優秀。”
優秀?不過是還算不錯
的食草動物而已。
不過,他沒說。
晚11:36
外面的雨開始慢慢停住了。
湖南的燈光,半杯冷透了的咖啡。
他開始再次失去耐心,看着表惱火一起來。
但是他沒有離開。
00:28
已經是第二天了。
不見不散。
食草動物,你居然敢放我鴿子?!
但是他又有些奇怪。
惡作劇?
很好,你死定了。
01:25
咖啡廳的門在漫長的寂靜中終于動了一下。
他轉過頭,看到了門口有一個黑影的出現。
“你遲到了。”
“抱歉,恭彌,誰曉得那家醫院牆那麽不好翻。”對方笑着打馬虎眼“讓你久等了。”
“……”走近時,他才看清。
接着昏暗的光,那個仰着欠扁表情的女人把手插在兜裏——那是一件醫用的白大褂,包裹着裏面同樣的病號服,顯得異常單薄。
“真是萬分抱歉,恭彌,謝謝你的戒指,不過……一不小心把它弄得不能戴了……”那個女人在他面前把左手伸出來,手心攤開,有一個小小的東西在月光下發亮。
是枚笑笑的鉑金戒指,上面鑲着小小的鑽石在反射着多棱的光,不過指環本身似乎被什麽大力握住而扭曲變形,有半邊被燒的烏黑。
“而且,我好像沒能留下戴它的手。”頗為遺憾的口氣,她從兜裏伸出另一只手。
右手腕上白色的繃帶緊緊包裹着,齊齊的繃帶,卻已經失去了被稱為手的部分。
“怎麽失去的不是頭?”他淡淡的問。
“真過分,一點同情心都沒有嗎!”她馬上叫起來,一臉不滿的說。
“一只手就夠了。”
“!”
最起碼我活着回來了,對麽?
——不許比我先死,一秒都不行。
——那我們可要計算好時間一起死。
——憑什麽孩子要跟你姓,我抗議,我家孩子當然要姓加百羅涅!
——‘蒼溟‘不是日本名字麽?不行雲雀姓什麽?
——我只有這一個孩子哎,憑什麽歸你名下!
——少廢話,抗議的話,就在要一個好了。
——————十年篇全文完——————
作者有話要說:考試啊考試……悲劇了,我沒有未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