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身受重傷
那黑衣男子在聽到慕傾城的話時,嘴角抽搐兩下,臉上的表情明暗不定。
自己還未與她過招,就已猜出自己身份,黑衣男子墨色的眼眸中顯示出一種驚慌,手裏的劍握的更緊。
此刻想起動身時,主人說的話“慕家的三小姐并非想象中的好對付,小心一點微妙”。主人早知道這個女人的身份不簡單,所以才會再三叮囑。
“我們也只是奉命行事,今日三小姐的人頭我們是要定了。”
“那也要看你們有這個本事。”
慕傾城輕笑,嘴角彎成一個弧度。對面男子的大言不慚,只會讓她更加的厭惡。舉劍,做好出擊的準備。
“那今日我就讓三小姐瞧瞧的我的本事才行,大家一起上。”
黑衣男子說完,衆人齊上。他直接朝慕傾城刺去,慕傾城飛身迎上。兩人過了十餘招,都未曾分出勝負。
這邊二十幾個黑衣人襲擊秋月四人,秋月在一旁又要保護不會武功的夏香和冬雪,又要對付那些黑衣人,着實有些棘手。還好她的武功不弱,暫時還可應付。
春雨手中的暗器,一個個的飛出傷了好幾個黑衣人。只是這種只能暫時撐住,若是時間一長,那些人也會有所提防,想要出擊可就難了。
樹林之間除了“铛铛”的擊劍之聲,再無其他。
月色開始西沉,樹林裏斑駁交錯的皎潔月色,也在一點點的消逝。
慕傾城與黑衣男子已經打了上百回合,還未分出結果。
慕傾城時常分心秋月那裏,那些人對付她們四人卻是勉強。看到秋月已經有些疲累,也知道不能再拖了。
飛身一轉,刷出三個劍花直襲黑衣男子的後腦勺。黑衣男子見狀,身子一斜,用劍撐地,縱身一躍避開。
慕傾城心下黯然,這暗影樓四大堂主之人,果真功夫了得。自己若再與他鬥下去,自己的體力恐要承受不住。還是速戰速決的好,如若不然,今日非喪命于此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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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身到秋月身旁,幫她擊退幾名黑衣人,轉身又迎上那個黑衣男子。就在這來回周旋之間,慕傾城見那些人是招招致命,未有一絲憐惜。心下更是懊惱暗殺自己之人。
自己只不過是那個“冰人”的妃子,為何要招致這種禍患。那買主在自己這裏痛下殺手,定是沖着慕家去的,思及至此,眼中更是憤恨。
又與黑衣男子鬥上幾個回合,見那人還未有一點疲累之意,且出手也是狠辣。
江湖傳言,暗影樓看中的獵物,從未有失手的。這話今日看來也未必是大話。這些人眼裏人命就如草芥,哪裏會有仁慈之心。
忽又瞧見,有一名黑衣男子直奔夏香而去,秋月與數名黑衣人打鬥,無法□□。
大聲喊道。
“小心。”
右手執劍,用內力灌于劍上,軟劍直接飛了出去,瞬間從那黑衣人的脖頸劃過。黑衣人的劍在離夏香的胸口一寸之處掉落下來,吓得她臉色蒼白。
第一次遇到這種狀況,心裏有些慌。可又不敢亂了陣腳,強裝鎮定。
慕傾城飛身收回劍,立于那黑衣男子對面,臉上的表情已不是方才那樣冷漠,而是滿臉的憤怒。
木慕傾城任何痛苦都可忍受,唯一不能忍受的就是別人傷害自己身邊之人。方才若不是自己眼快,夏香定要受重傷,甚至致命。
想到這些,慕傾城自己那種仁慈之心,早已被此刻的憤怒掩埋。
“我對你們手下留情,你們卻招招致命。看來今日非要殺了我們不可。”
“殺手從來不會對獵物大發善心,今晚三小姐的命,我們是要定了。三小姐還是不要太逞強了,你的體力現在已經開始承受不住,若是你舉劍自刎,我會饒了那幾位姑娘的性命。”
男子說話有些嘲諷,本以為慕傾城武功比自己強,可這麽多回合下來,也沒見她強到哪裏去,心下更是勝券在握。說話的語氣開始目中無人。
“逞強?到底是誰在逞強,我到讓你們瞧瞧。還有她們四個的命,不許你們饒,因為死人是不會饒別人性命的。”
黑衣男子本要在說什麽,在看到那雙猩紅的眼睛,似要把人的血液吸幹一樣,手中的軟劍,此刻已經不是銀色的,而是就像沾滿鮮血的血劍,那泛着的血光,似有血滴在滴。
衆人在看到忽然驟變的慕傾城,心裏都打個寒顫,似乎下一刻自己就會成為那把劍的祭品。
秋月幾人見了眼裏更是驚訝,這樣的慕傾城是她們從未見過的。冷血的沒有一絲的感情,整個人身上就似血光直射,讓人不敢直視。仿佛多看一眼,自己就會本吞噬。
“我給你們機會,你們不要,那今晚就讓你們所有人成為祭品。”
慕傾城對着衆人冷冷的說道,轉身看向秋月,緊接着說道。
“秋月,保護好她們。”
說完,眼中的紅光如利劍一般掃視一下衆人。手中的軟劍,越發的猩紅。
黑衣人看到這樣的慕傾城,心中都畏懼起來,接連退後幾步。
“上,今晚誰要拿下她的人頭,賞黃金萬兩。”
衆人聽到如此的大誘惑,躍躍欲試。
慕傾城的嘴角輕揚,帶着某種詭異的笑容。
此刻的樹林,完全籠罩在一種詭異的氛圍之中。
慕傾城舉劍,如閃電般飛出。所到之處,均是鮮血直流。衆人還未來得及出手,就倒在了地上,眼睛裏滿是驚恐之色,再也無法合上。
不到一盞茶的功夫,二十幾個黑衣人,只剩那位大言不慚的堂主。
還未看清招式,自己的兄弟就斃了命。這是何等厲害的招式,那個看起來還未及笄的女孩,居然有這等的功夫,心下有些懼怕。為方才自己的大話,感到一絲自責。
主人都說不要輕敵,這次自己偏偏就如此就輕敵,致使二十幾個弟兄一招致命,死狀悲慘。
“只剩下你了,你說你是自刎還是我動手?”
慕傾城現在眼裏已經沒有任何的憐憫,在看到自己在意的人被人差點殺掉的那一刻,她的心早已不是原來的自己。除了除掉所有的敵人,再也尋不到一絲同情。
“我已不想自刎,也不想三小姐你動手,看劍。”
說着舉劍朝慕傾城奔去,慕傾城右手反劍,幾步上前,使出一個“雪女飛天”直擊那人左臂,頃刻間,鮮血汩汩的向外流,黑衣男子的左手手臂早已離身三丈之遠。
黑衣男子捂住左臂,忍着劇痛,臉上的表情只剩下的痛苦之色,再也沒有了那譏笑嘲諷的樣子。
“留你一條命回去複命,回去告訴你家主子,以後接單也好看看自己的勢力,不然如何滅門還不知曉。還有回去告訴你那雇主,我的命他可要不了。拿我對付慕家,他的主意打錯了。若是日後再敢傷害我身邊人,你們所有人都要成為祭品。我不想再看到你,快滾。”
舉劍對着那黑衣男子,冷冷的大聲喝道。
“在下定會回去複命,多謝三小姐的不殺之恩。”
說着轉眼消失在黑色的夜幕中。
見黑衣人離開,四人奔到慕傾城身邊,擔心的問道。
“小姐,你沒事吧。”
“我沒事,快些趕路吧。”
說着正準備轉身,一股熱流直奔胸腔,“噗”的一聲,噴出嘴外。
四人驚慌,冬雪和春雨趕快扶住慕傾城,一臉驚慌的看着她。
“小姐,你受傷了,冬雪你看些瞧瞧,小姐到底怎麽了?”
春雨急的眼淚都出來了,扶住慕傾城手一直在抖。
冬雪伸手把脈,一臉凝重的看着慕傾城。
脈象紊亂,心跳加速。這是要出大事了。
伸手從懷裏取出一個瓷瓶,倒出一粒藥丸,放進慕傾城的口中。
“小姐受內傷,有些嚴重,我們必須趕快找到城鎮,快些為小姐治療。”
冬雪伸手用銀針封住慕傾城穴位,起身抱她至馬車。
“你們幾個快些出發,若是晚了,小姐有性命之憂。”
“好。”
幾人快速傷了馬車,秋月和春雨飛快駕車馬車直奔。冬雪抱着慕傾城越發變熱的身子,眉頭緊蹙。
看到慕傾城有些發紅的臉頰,夏香擔心的問道。
“冬雪,小姐的臉怎麽了?怎會如此的紅?”
“小姐發燒了,她本來身體不好,這次使用內力過度,傷到自己了。”
想到這些冬雪就有些自責,若是自己會武功,小姐也不用這樣費心的保護自己。也不會受如此重的傷。
這大病剛好了幾日,又要生病了,而且這一次比上次回帝都的那次還要嚴重。
“怎會這樣,小姐會不會有事?”
夏香一把握住慕傾城手,臉色變得極為難看,眼淚在眼眶打轉,快要落下來。
“傻瓜,我不會死的,你們不要擔心,只是受了內傷,不礙事的,休養幾天就好了。”
慕傾城看着快要大哭的夏香,伸手拂去她眼裏的眼淚,笑着寬慰她。
“小姐總是喜歡這樣說,可是每次都是病上好久才會好。”
夏香再也忍受不了,大哭起來。
“夏香你不要哭了,你這樣只會讓小姐費神,對她的身體一點好處也沒有。”
冬雪實在忍受不了這個動不動就哭的夏香,黛眉深鎖,嘆了一口氣。
“我不哭了,我給小姐拿件薄被蓋上。”
害怕自己的眼淚再忍不住流下來,夏香故意轉移注意力,拿來一件薄被幫慕傾城蓋上。
“小姐,你先休息會,我們一會就會到城鎮了。”
“好。”
慕傾城微微的閉上那雙疲勞的眼睛,好似就這樣大睡一場也是件幸福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