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肖司明陷入了詭異的沉默。
衛瑄心裏卧槽一聲,十分擔心大佬一個心情不好張嘴把小孩兒給吞了。
阮陽還想給肖司明科普吃野味的十大危害,就被反應過來後的衛瑄眼疾手快地捂住嘴拉到一邊。
阮陽:唔唔唔&%¥&#
衛瑄岔開話題道:“先辦正事,把那只黃皮子的真身揪出來!”
阮陽果然被帶偏了注意力,他疑惑道:“剛剛那個不是嗎?”
衛瑄說:“當然不是,那妖的真身不在這兒,想必在施法者那裏。”
肖司明一言不發,大步流星地走進了廚房。
先前附在童佳身上的黃皮子被肖司明的一道符咒吓跑之後,童佳的身體就像被施了定身術一樣,一直保持着同一個姿勢。
童母抱着她僵硬的身體,從喉嚨裏發出嗚咽,她的左耳鮮血淋漓,像是剛剛被撕咬過。
阮陽看得很清晰,倒吸了一口涼氣,覺得自己耳朵有點痛。
肖司明走上前,神色十分冷淡。
他徑直伸出手,在童母茫然的注視中,幹脆利落地捏住了童佳的下巴。
童母大驚失色,語氣十分憤怒:“你這是做什麽?”
肖司明懶得答話,修長的五指在童佳兩頰微微用力,逼迫童佳張開了嘴。
阮陽看見,有一顆通體橙黃的珠子從童佳的嘴裏掉在了肖司明的掌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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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母似乎是知道那顆珠子的作用的,見珠子被肖司明取走,反應速度都快了許多,跌跌撞撞地跑過來扯住肖司明的衣服,情緒十分激動。
肖司明拂開她的手,只淡聲說了一句:“難道你想要你女兒的身體為他人做嫁衣嗎?”
童母聞言,如遭雷擊,當下愣在了原地。
她顫聲道:“你這是什麽意思?”
肖司明哼笑道:“是不是自己的女兒難道你還認不出來?”
童母不說話了。
阮陽因為他說的話好奇得有如百爪撓心,眼睛直盯着那顆珠子看。
肖司明注意到他的視線,索性把珠子塞給了他。
阮陽捧着珠子看了看,随後睜大了眼睛——這顆珠子裏,居然躺着一個縮小版的童佳。
雖然模樣看不太清,但看衣着打扮,和他面前的童佳別無二致。
“這是琥珀珠,聚魂用的。”肖司明又扭頭問思思,“出事的那天你們在山上聽到的樂聲,是鈴铛的聲音吧?”
思思仔細回想了一番,有如醍醐灌頂一般:“對!是鈴铛,好像是那種銅鈴!”
當時她沒有留意,只覺得樂聲缥缈,忽近忽遠,現在回想起來才發現,那種清脆又悠揚的樂聲應當是銅鈴發出來的。
思思眼睛一亮:“是那些道士!”
抵達山腳的時候,他們看見了有幾個道士提着鈴铛往山上走。
“那鈴铛是不是也有問題?”
肖司明淡聲道:“那是拘魂鈴。”
拘魂鈴、琥珀珠,思思越發确信了這件事和那群道士脫不開關系,沒準當時山上的大霧也是他們搞的鬼。
這姑娘看着童母懷中非人非鬼的好朋友,終于感受到了一股子難以言喻的悲憤。
肖司明将話頭轉向了另一旁的童母。
“将人開膛剖肚,取其一小部分的五髒,燒成黑灰後加入礦石煉成琥珀珠。這是極為陰邪的法術,被它拘住的亡魂最終會被煉化成惡鬼,供人驅使,永世不得超生。是誰讓你用的這個法子?”
他說得很直白,童母聞言越發地失魂落魄,到最後,她神情恍惚地說道:“是……是兩個道士。”
阮陽和衛瑄對視一眼,面面相觑——聽起來,這确實是同一撥人在搞事了。
“從我接到警察打來的電話起,我就覺得世界都完了。我看到佳佳,她就那麽安靜地躺在那兒,躺在擔架上,身上蓋着白布,警察說她的肚子被石頭劃破了,生命體征也停了。”童母眼睛裏湧出了淚水,表情難掩悲痛,“佳佳才多大?她才二十一歲,她剛剛談對象,還沒有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