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小西顧很忙

直到下班的時間,潘東也沒有回來。

何夕收拾好東西,取了自行車,渾渾噩噩地往外走。

潘東講的故事對他震撼太大,他不想放棄自己的理想,但也不願意得到和潘東學長那樣的結局。

“何夕!”

聽到有人叫自己,何夕擡頭,看見任西顧站在那顆歪脖子樹下朝自己揮手。

他身邊還站了個帥氣的大男孩,正順着任西顧揮手的方向往這邊望。

何夕站在原地深吸了一口氣,想調整好情緒再過去。

任西顧看到何夕沒動,直接邁着長腿跑了過來:“我給你打電話你都沒接。”

“啊?我沒聽到。”何夕翻出手機看了看,果然有三個未接來電。

任西顧看到何夕有一絲心不在焉,問:“怎麽了?你心情不好啊?”

“沒有。”何夕笑了笑。

“少來,我一眼就看出來了。到底怎麽了?”任西顧不死心。

“就是……”何夕不知道怎麽開口,他覺得自己有點兒矯情了,就随口說到:“就是下周開始要去別的科室實習了,有點舍不得。”

“舍不得潘東?”任西顧擰着沒問。

“都舍不得。”

何夕看到剛才跟任西顧站在一起的男孩插着口袋,慢悠悠地走了過來,問:“這是你朋友啊?”

男孩看上去比任西顧矮了一些,但也是身高腿長。

一雙好看的桃花眼似笑非笑,嘴角微微翹起,露出兩個酒窩。

穿着一件白色的襯衫,整個人顯得玉樹臨風。

見何夕看自己,用飽含笑意又有些懶洋洋的聲音說到:“你好呀,何夕。我是花一凡,你直接叫我一凡就好。”

任西顧看了男孩一眼:“叫‘何夕哥’!連名帶姓的,有沒有禮貌?”

男孩撇着嘴說:“你剛剛還不是連名帶姓的叫!我都聽見了~”

“我是我,你是你!我跟你能一樣麽?”任西顧瞪着眼睛說。

何夕看着拌嘴的兩個人,趕緊伸出手:“一凡,你好。”

“嘿嘿。”花一凡也伸出雙手握了握,“何夕哥,西顧帶我來看看你。”

任西顧打開兩人的手:“是你自己死皮賴臉地非要跟來的。”

“怎麽能叫死皮賴臉呢!”

花一凡揚着下巴,理直氣壯地說:“你這天天一放學就跑得沒影了,周末也玩消失。我身為從小和你一起長大的好哥們兒,關心一下兄弟怎麽了!”

何夕看着吵吵鬧鬧的兩個人,感覺心情輕松了很多。

不由得覺得,這個時候能有這兩個這樣的人陪在自己身邊真好。

他笑笑說:“走,我請你們兩個喝酒吧~”

“謝謝何夕哥~”

“什麽?”

兩個人幾乎同時說到。

“為什麽他一來就有酒喝?”任西顧問。

“因為我長得帥~”花一凡眨着眼睛。

“我不同意。”任西顧看着何夕。

“那你可以在旁邊看着。”何夕推着自行車往前走。

在任西顧的盛情邀請下,三個人在路上買了些酒和熟食,然後直奔他的住處。

到了公寓後,何夕又随便做了幾個菜,三個人就開喝。

任西顧說花一凡小時候老挨欺負,死皮賴臉地纏着自己尋求保護;花一凡說任西顧從小冷傲孤僻,要不是自己有犧牲精神和他做朋友,估計他會得自閉症。

兩個人互相揭着短,何夕邊聽邊笑,不知不覺就喝多了。

晚上,任西顧洗了澡從浴室出來。

看着客廳裏趴在桌子上睡覺的兩個人,打算把他們拖到卧室去。

任西顧走近,看到何夕因為醉酒泛紅的臉頰、微微皺着的眉頭,忍不住伸出手把眉心撫平。

感覺到外來的觸碰,何夕胡亂揮揮手,嘴裏不知道嘟囔着什麽。

任西顧看着那兩片飽滿的唇瓣,不自覺地吻了上去。

雙唇觸碰的一瞬間,任西顧就感覺到一股熱流從下腹蔓延到全身,他渾身燥熱難耐,感覺自己快要燒起來了,僅有的涼意從唇齒間傳來。

他急躁地、不斷地品嘗這一絲清涼,仿佛只有這讓才能讓自己不被點燃。

何夕感覺到呼吸困難,開始無意識的掙紮起來,揮動的手臂碰到桌子上的啤酒罐,發出響聲。

但任西顧并不打算放開,按着他的頭,不斷加深這個吻。

何夕掙紮得更厲害了,嘴裏發出“嗚嗚”的聲音,同時旁邊傳來一聲驚呼。

任西顧皺着眉放開何夕,擡起頭看到花一凡一臉吃驚地看着自己。

對他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然後把何夕抱到自己的卧室,又給他換上自己的睡衣。

他看着躺在自己床上的何夕,手指撫摸着被自己□□的鮮紅的唇瓣,又在他額頭落下一個吻,才關上門退了出去。

花一凡還在客廳呆坐着,還沒有從剛才的震驚中緩過神來,他懷疑自己喝醉了産生了幻覺。

看到任西顧從卧室出來,下身還大搖大擺地支着帳篷,他才确定剛剛看到的是真的、

他指着任西顧說不出話來:“你!你……你……”

“你什麽你。”任西顧走到冰箱旁,拿出冰啤酒,先灌了一大口後才說:“就是你剛剛看到的那樣,我喜歡他。”

“他!他……他……”花一凡又指着卧室。

任西顧又從冰箱裏拿了幾罐冰啤酒,走過來放到桌上,拍下花一凡的手:“他不知道。”

花一凡拿起桌上的冰啤酒,也灌了一大口,說:“他是男的!”

“我他媽看得出來。”

任西顧把手裏的酒喝完,才感覺身上的熱度褪去了一些。

又開了一罐,煩躁的揉了揉頭,說:“我他媽也不知道自己怎麽了。剛開始在醫院待的無聊,發現他挺有意思的,就開始有事兒沒事兒地老看他。看着看着就他媽的上瘾了。出院的時候,一想到以後看不到他了,我他媽的就特難受。”

花一凡從小就認識任西顧。

在他印象中,這個人雖說不是嚣張跋扈但也一直從骨子裏透着一股與生俱來的高傲,走到哪裏都是意氣風發的,常常能吸引到一大票女生。

他本來只是以為任西顧找到了什麽好玩的東西,才非要跟着來的;

然後發現任西顧對何夕的态度比對他的正牌女友葉欣還要百依百順,和平時簡直判若兩人,就開始覺得奇怪;

結果現在果然讓他發現了什麽不得了的事情。

花一凡看着眼前這個頹廢的人,哪兒還有半點平時的影子。

他想了想,問:“你爸……”

“我不會讓我爸知道的。說不定我只是……”

任西顧搶着說,“說不定我只是一時興起,就像小時候的玩具,玩夠了說不定也就膩了。”

“嗯,你放心。我也不會跟誰說的。”

花一凡點點頭,“別忘了,你可是從小就立誓要繼承你爸的家業的。”

“我知道。”任西顧又灌了一大口啤酒。

“那你現在打算怎麽辦?”

“我現在就是想能多和他待會兒,可是天天往他那郊區的房子跑太他媽累了。”

任西顧和花一凡說了一下何夕房子的情況,花一凡聽後鄙視地看着任西顧:“我說,你現在是不是變傻了?”

“你找揍是不是?”任西顧瞪他。

“不是,你直接把他那房子買下來不就行了麽?然後直接讓房東交房,看他還能住哪兒去。”

任西顧想了想,笑到:“诶!對呀,我怎麽沒想到。”

說着跟花一凡碰了個杯:“好兄弟!”

花一凡碰完杯後也灌了一口酒,轉了轉眼珠問:“不過男的和男的,能做那個嗎?”

“能,我查了。據說比和女的還爽。”

任西顧瞥了眼卧室,想起剛才的那個吻,覺得下腹又有點發脹。

花一凡看他的眼神就直到他想什麽,鄙視道:“靠,你可真下流。還專門去查。”

任西顧撇撇嘴不以為意。

“诶,等你成功了給我分享下經驗呗。”花一凡邪笑着問。

任西顧和花一凡幾乎是無話不談,高中時他們就互相炫耀過和各自女朋友在床上的□□。

但他此刻不太想接話,不知道為什麽,他連剛剛的吻都不太想和別人分享。

不過好在花一凡馬上又說:“還是算了吧,我還是喜歡軟綿綿、香噴噴的女人。男人的樣子,想起來就……惡……”

花一凡抖了抖身上,又拍了拍任西顧的肩膀,說“不過放心吧,兄弟!我是不會歧視你的。”

“滾。”任西顧站起來往卧室走去。

任西顧特意又沖了個涼水澡,才掀開被子躺了進去。

可是何夕因為喝了酒體溫偏高,感覺到旁邊進來一個冰冰涼的物體,就開始往這邊靠,有些燙的臉不自覺的在任西顧的身上蹭。

任西顧想推開又舍不得,只能忍;忍着忍着,小西顧就站起來了。

“靠!”任西顧推開何夕,沖進了浴室。

半個小時後,任西顧走出浴室。

映入眼簾卻是這樣一副光景:

被子已經踢到床下,何夕成大字型在床上躺着,睡衣的扣子開了幾顆,露出胸前一大片光滑的皮膚。

“原來身上比胳膊還白啊。”

一個月前的疑惑終于得到了解答,小西顧又起立表示慶賀。

“艹”任西顧低罵了一聲,又轉身回浴室了……

作者有話要說: 嘿嘿,花少爺出場了,大家可以猜猜他的另一半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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