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一場鬧劇
慕家所有人都楊薔的動作驚呆了，慕南的身體猛地一陣僵硬，握喬歡的手更緊了。
喬歡的臉色又白了幾分，回過頭眼中不可置信地看着跪在客廳中央本市第一貴婦人楊薔。為了小兒子，她竟然向大兒子下跪了。
慕樂山一臉鐵青大步向慕南走來，手一揮，“啪”的一聲清脆的響聲，慕南的臉上被狠狠地甩了一巴掌。
慕南的臉被打得一偏，一股血腥味從嘴裏散開，他用手一抹，手指上沾滿了血跡。他抿唇什麽也沒說，擡眼一臉冷清地看着慕樂山。
慕樂山一言未發，轉身一把把楊薔從地上大力地拽了起來，怒聲說道：“你知不知道你在幹什麽？”
“樂山，這一切都是我的錯啊！”楊薔倒在慕樂山的懷中，泣不成聲，“我知道這樣做不對，可是我實在是沒有辦法眼睜睜地看着小北離開我。我忍不了這種打擊，小北如果有什麽三長兩短，我也活不下去了，啊——”
“你在胡說什麽？”慕樂山的語氣淩厲起來，把楊薔交給傭人，“你扶着夫人去樓上休息。”
“我不走，小北需要我，我不走。”楊薔尖着聲音對慕樂山叫起來，哭着向慕北撲去。慕樂山一把拽住楊薔，擡手一巴掌扇“啪”的一巴掌扇在楊薔的臉上。
客廳裏所有人都驚呆了，皆都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看着慕樂山，誰也沒有料到他竟然出手打楊薔。
楊薔被打蒙了，她手捂着臉不敢置信地看着慕樂山，喃喃自語，“你打我，你竟然打我。慕樂山，今天我和你拼了。”楊薔嘴裏尖叫一聲，掙脫傭人的手瘋也似地向慕樂山撲去。
“你們還愣着幹什麽？還不趕緊扶夫人去樓上休息？”慕樂山淩厲的視線投在傭人的身上。
傭人們不敢看向慕樂山，七手八腳地上去拉着楊薔。
“你們放開我，我不上樓，小北啊！媽媽對不起你，小北。慕樂山，你好狠的心啊，小北要是有什麽意外，我也不想活了。”楊薔在拼命地叫着，被幾個傭人拉着擁上樓上。
此時的楊薔身上絲毫沒有第一貴夫人的氣質，就和平常的婦人幾乎沒有什麽兩樣，唯一不同的或許就是那張嬌豔漂亮美麗的臉蛋，一哭更能惹得男人憐惜。
喬歡的一顆心墜入谷底裏，臉上越發蒼白起來，她忽地有一種預感，她覺得她的人生從此以後再也不是自己的了，她再也無法掌握自己的命運。
果然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印證了她的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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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醫生，小北就交給你了。”慕樂山在慕北的臉上掃了一眼，一臉冷冽地對張醫生說道。
“是慕董，我一定會盡全力的搶救二公子。”張醫生對慕樂山說道，指揮人把慕北擡上擔架上救護車。
“爸！”慕北一臉痛苦地對慕樂山虛弱地叫一聲，手向慕樂山伸去，“我好難受，我心口疼啊！你們不要不管我。”
慕樂山嘴巴緊緊地抿在一起，一臉鐵青眼睛涼涼地看着慕北。
“爸——”慕北的眼淚緩緩流了出來，他凄慘地叫了一聲。
絕美的臉上配着兩滴淚水，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驚人之美，讓所有人的心都為之一顫，忍不住為他難過傷心。
喬歡也不例外。
“你陪他去醫院。”慕樂山的視線落在喬歡的身上，用一種讓人無法抗拒的語氣嚴厲對喬歡說道。
喬歡的心裏一緊，下意識地看了一眼慕南。
“爸！”
“你跟你去一趟書房，我有話要對你說。”
慕樂山根本不給慕南說話的機會，打斷了慕南的話，看也不看慕南一眼，擡腳向樓上走去。
慕南低頭看着喬歡，深吸了一口氣，把手裏的車鑰匙交到喬歡的手上，說：“歡，我不能送你回去了，你自己開車回去。你放心，有我在，沒有人欺負你。”
喬歡的眼睛一下子濕潤了起來，她松開慕南的手腳步緩緩後退一步，悲傷地看了一眼慕南，轉身就向外面走去。
“歡！”慕南一把伸手拽住喬歡的胳膊，沙啞着聲音叫了一句。
喬歡輕輕地擺脫慕南的手，眼睛的餘光瞥到手指上的戒指，眼淚流得更兇了，她慢慢地擡起手，緩緩地把無名指上的戒指取下塞到慕南的手裏，接着頭也不回地流着眼淚跌跌撞撞地走了。
她和慕南真的再也沒有可能了。
“喬歡！”慕南痛苦的聲音從喬歡的身後傳了過來。他緊緊地捏着手心裏的戒指，此時的他內心全是後悔，他不應該帶喬歡回來的，如果不帶她回家，是不是就是一切都不會發生了？
沒有人給慕南答案。
慕南眼睜睜地看着喬歡從自己的視線裏消失，他卻什麽也做不了，無奈，絕望，憤怒，向潮水一樣向他襲來，他忽地手抱着腦袋發出一句痛苦的嘶吼聲。
喬歡的腳步頓了頓，卻不停留，一口氣跑出屋外，靠在牆壁上手捂着蹲了下去，嘤嘤地哭着。
“喬小姐，上車，二公子的病情很嚴重，一刻都不能耽誤。”一名護士走過來，一臉焦急地對喬歡說道。
喬歡的身體微微一震，停止了哭聲，用手背抹了一把眼淚，低着頭一臉木然地跟着護士上了救護車。
慕家書房，慕樂山與慕南面對面地坐着，空氣中是死一般的靜寂。
“小南，你受苦了。”
好一會兒慕樂山開口了，長長地嘆息一聲。
“爸！”慕南擡眼看着慕樂山，眼圈猛地紅了，“這事全是慕北一手…”
“你不用多說，我知道這事與小北脫不了幹系。但是，現在事态發生到現在這個地步，你和喬歡恐怕是不可能在一起了。”慕樂山阻止了慕南講話，一臉嚴肅對慕南說道。
“我愛喬歡，我絕對不會把喬歡拱手相讓給慕北。”慕南盯着慕樂山的眼睛，慢慢地一字一頓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