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針鋒相對
那雙緊緊握在一起的手刺疼了他的心。
喬歡趴在床邊上，側着臉對着慕北的方向，慕南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慕北的身體向着喬歡的方向側躺着，嘴角還帶着一絲微笑。
這微笑在慕南的眼裏是那樣的刺眼與得意，慕南的心裏生出一種無法遏制的沖動，他想一拳狠狠地揍在慕北的臉上，打掉那抹令他讨厭至極的微笑。
慕南擡腳慢慢地向病房裏走去，外面的那兩個保镖緊張地跟在後面，其中一個早早地通知了慕樂山。
慕北和喬歡還在熟睡中。
慕南的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呼吸越來越重，手緊緊地握成了拳頭。
慕北的眉頭輕輕地皺了一下，身體微微動了動，緩緩地睜開眼睛，看到慕南，他愣了一下，慢慢地臉上綻開燦爛的笑容。
“哥，你來了。”慕北輕輕地叫了一聲。
慕南冷着臉看着慕北，抿了抿嘴唇，冷聲開口，“為什麽？”
“哥，你在指什麽？”慕北眨着眼睛看着慕南，蒼白的臉上一片茫然。
“你別跟我裝了。”慕南的聲音更冷了，“這裏沒有別人，我只想問你這樣做到底為什麽？”
“哥，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慕北一臉的無辜，聲音裏充滿委屈。
“喬歡是我的女朋友。”慕南一字一頓地說道，腳步向前一步站在床邊居高臨下看着慕北，拳頭握得更緊了，指關節泛白。
誰也沒有察覺到趴在病床上睡覺的喬歡身體微微一震。
“我也喜歡她。”慕北的臉上全是笑容，一臉深情地看着趴在病床上睡覺的喬歡，“從第一眼看到她，我就喜歡上她了。”
“你在說謊。”慕南冷聲打斷了慕北的話，“你根本不喜歡她，你只想毀掉我所擁有的一切，就像七年前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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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慕北輕輕嘆了一口氣，絕色的臉上全委屈，“我不是，我是真心喜歡喬歡的。至于昨天晚上的事情，我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
“砰”一聲沉悶的響聲在病房裏響起，慕南閃電般出拳，狠狠地捶在慕北的左臉上，身後的那兩個保镖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了，眼睜睜地看着慕北生生地挨了一拳。
“慕總！”一個保镖攔在慕南的面前，一臉警惕地看着他。
慕北的臉上慢慢地腫了起來，嘴角有一縷血絲流了下來，他仿佛感覺不到疼痛，看着慕南抿唇輕笑。
喬歡這時動了，只是動了一下，好像這樣睡着不舒服，從慕北的手裏抽回手，臉趴在兩條胳膊上，繼續沉睡。
慕南揍了慕北一拳，便不再有任何的行動，他用一種極其冷漠極其陌生的目光看着慕北，就像看一個陌生人一樣。
慕北的臉上依舊挂着一抹輕笑，亮晶晶的眼睛定定地看着慕南，抿了抿唇瓣，開口，“哥，對不起，昨天發生的事情也是我不想看到的…”
“你給我住嘴。”慕南冷冷地打斷了慕北的話，“在你對喬歡做了那樣的事情以後，我們就不再是兄弟了。現在，我要帶喬歡走。”
慕南最後一個字落下伸手就去抱喬歡。
“你以為你們還能在一起嗎？”慕北笑了，配他紅腫的臉頰和流着血絲的嘴角，笑容是美的驚心動魄又詭異。“你是一個完美主義者，不管做什麽事情都要做到盡善盡美。我和喬歡發生了那樣的事情，你表面上裝着滿不在乎，你問問你的內心，你是真的不在乎嗎？”
慕南伸出去的手有一秒鐘的停頓，他對慕北的話置若罔聞，繼續去抱喬歡。
慕北這時不再說話，臉上還着笑意看着慕南，笑意高深莫測，意味深長。
他知道喬歡其實是早就醒了，在慕南進來時她已經醒了，他與她的手緊緊地握在一起，她一切細微的變化都躲不過他的感知。
他知道她在裝睡。
所以他才說了那麽一番話。
慕南的手還沒有挨到喬歡的身體，喬歡就醒了。她緩緩擡臉，一雙紅腫的眼睛看着慕南，牙齒輕輕地咬着下嘴唇，巴掌大的臉上一片蒼白。
慕南的心裏像針紮一樣疼痛。
“歡，跟我走。”慕南柔聲對喬歡說道，伸手。
“好！”喬歡抿了抿嘴唇，輕輕地點了一下頭，起身站了起來。
“喬歡，你真的要丢下我嗎？”慕北對着喬歡叫了一聲，手又捂在心髒的位置上，瞪大眼睛一臉痛苦地看着喬歡。
喬歡的視線一直落在慕南的臉上，對慕北的話置若罔聞，手向慕南伸去，緊緊地握住，與慕南一起向外走去。
“喬歡…”慕北驀地痛苦地叫了一聲，身體蜷縮在一起，守在慕北身邊的保镖立刻跑去找醫生，病房外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醫生護士擁了進來，喬歡和慕北在門口遇到聞訊趕來的慕樂山和楊薔。
慕樂山看到慕南和喬歡微微皺了皺眉頭，眼眸一涼。
楊薔則是看也不看他們一眼，踩着高跟鞋急匆匆地向病房走去，什麽優雅什麽高貴這一切全在她的身上消失不見了。
慕樂山深深地看了一眼慕南，什麽也沒說，擡步向病房走去。
慕南緊緊地拉着喬歡，在所有的眼中帶着喬歡一步步離開。
喬歡的視線一直停留在慕南的身上，眼睛一眨也不眨，緊緊地看着他，生怕一眨眼睛慕南就從她的眼前消失了。
這恐怕是她最後一次再這樣和慕南手牽手這樣毫無顧忌光明正大地看着慕南了。她要把慕南深深地印在腦海裏，儲藏在心髒裏。
“慕南，我想回家。”喬歡突然開口了，對慕南說道。
“好。”慕南輕輕地點頭。
“慕南，我們不要再見面了。”喬歡不曾斷過的眼淚又流了下來。慕北說慕南是完美主義者，她和慕北發生了這樣的事，她再也配不上慕南了。
“歡，我愛你，我不介意。”慕南對着喬歡急急地說道。
“可是我介意。”喬歡飛快地接過慕南的話說道，“我的心髒承受能力太弱，我實在是沒辦法再出了這樣的事情以後還可以裝出若無其事什麽也沒有發生的樣子繼續和你在一起。那個人可是你的弟弟啊！”
喬歡淚流滿面地對慕南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