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摸骨神醫

翌日。

宴安被門外的敲門聲吵醒,他皺了皺眉,低聲道:“進來。”

“是。”

子衿端着洗漱用品走了進來,他看着榻上還昏昏欲睡的宴安,自覺地拿着毛巾過去伺候。

濕熱的毛巾觸碰到臉頰,宴安舒服得毛孔都舒張了。

他揚着纖長的脖頸,任由着子衿給他洗漱。

子衿手心發燙,他飛快地瞄了一眼宴安的神情,見人沒異樣,便紅着耳根溫柔細致地替眼前這個令他垂慕的少年擦着脖子。

宴安完全不知情,用過早膳後,他便吩咐子衿推着他去了院裏。

今日天氣并不晴朗,半陰欲雨,但他望着滿枝皆是如雲如雪的梨花樹,心情還蠻舒暢的。

梨花雖美,但花期很短,隔兩天就再無這般景象了。

宴安在院裏逗留了不少時間,臨走前還讓子衿摘了幾株回去插花瓶。

輪椅上的少年本就生得極好,笑起來眉眼彎彎的,子衿一時之間竟移不開目光。

“怎麽了?”宴安看着失神的子衿,收回了指着梨花樹梢的手,“摘不到就算了,你手裏的那些也夠了。”

子衿這才意識到他竟然看世子看呆了,他驚慌失措之下,聲音拔高了好幾度,“屬下摘得到!”

說罷,他證實般地一躍而起,摘下了宴安方才指着的那支梨花。

宴安只不過是随手一指,沒想到子衿這般認真。

“走吧。”

“是。”

進屋喝完水沒多久,司徒閩就背着藥箱來了。

宴安其實有點恐醫的,特別是這種摸骨醫生。

司徒閩折掉了他左腿上的木板,修長的手指摁着他的骨頭。

宴安疼得想大叫出聲,但礙于男人的尊嚴,他咬着牙硬是不吭一聲。

手裏的骨骼正常,沒有錯位現象,司徒閩輕啧了一聲:“看來這幾天還算老實。”

宴安心想說,人言否?

但一想到他筆下的宴安确實是個不聽醫囑的大作逼,他只能把那快脫口而出的幾個字往回咽了回去。

司徒閩擡頭看了他一眼,目光帶着探究的意味。

宴安居然沒反駁他,實屬罕見,如果不是看到少年腿上的那顆痣,他都懷疑宴安是不是被人調包了。

冷風自窗外吹來,宴安縮了縮腿,對着磨磨唧唧大半天的司徒閩道:“好了沒?”

司徒閩看着宴安不耐煩的神情,瞬間打消了方才那個不切實際的想法。

手腳利索地給宴安換好藥後,司徒閩交代他平日裏多注意些腿部的護理,低頭收拾着藥箱打算走了。

屋邊的天瞬間烏雲密布,幾道閃電劃空而過,司徒閩頓了頓手指,卻也沒指望宴安能借他把傘,只能匆匆告辭。

看着即将消失在眼前的身影,宴安突然開口,“等等!”

司徒閩回頭看他,面露不解。

宴安側頭看向一邊的子衿,“去拿把傘給司徒神醫。”

司徒閩眸光微閃,卻還是冷聲拒絕道:“不必了。”

話落,司徒閩轉身離開。

宴安望着消失在門口的身影,示意子衿拿把傘追出去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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