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睡個夠

宴煦瞧着臺上春風得意的宴安,眸中閃過一絲冷色,他捏緊手裏的酒杯,恨不得把宴安除之而後快。

邊上的太子妃見他手背青筋暴起,忙不動聲色地拽着他的衣袖,輕聲細語道:“殿下莫動氣,待會失了儀态,可就要惹得皇上不喜了。”

宴煦收斂住情緒,他拿着酒杯朝向宴安的方向,笑着道:“世子真是才情過人,給我們大宴國增光呀!在此本殿下先敬你一杯。”說罷,他仰着脖子把手裏的酒一飲而盡。

宴安心裏咒罵太子怎麽喝酒不嗆死,衆目睽睽這下,他不得不回敬了一杯,這下他學聰明了,借着袖子把酒水灑了一大半。

小插曲過後,高臺上也陸陸續續有舞女及進獻的官家小姐上臺表演。

各路官員都在輪番敬着酒,排到宴安這裏,他自然也推脫不得,只能邊抿邊借着袖子把酒水給灑了。

酒過三巡,皇上先行回殿了。

宴安欣賞了那麽久的歌舞,也疲倦了,他收回落在臺上的視線,哪知,猝不及防地對上了遲顯淮意味不明的目光。

宴安僵硬地笑了笑,點頭致意,算是給對方打了個招呼,可惜對方似乎不領情,依舊直勾勾地看着他。

宴安臉上的笑意都快維持不下去了,好在他的好兄弟及時過來解救了他。

“長留兄今夜表現得不錯呀!”蘇旭端着酒杯過來,啧啧道:“深藏不露。”

宴安笑了笑,同他碰了碰酒杯,發出清脆的聲響,“哪裏,看你紅光滿面,小日子應當過得不錯,十三可把你伺候舒服了?”

舒服是舒服,可蘇旭原本以為十三那塊木頭是個老實可欺的,誰曾想才領回府裏沒兩天,就管教起他來了,晨起要他起來練武,暮落要他安分宅在家,不得去小倌樓喝花酒,簡直是把他吃得死死的。

想他那日跟着好友去柳香樓喝酒,還沒等得臨川公子出場,十三就來了。

十三推門而進,在一群人的注視下冷冷地看着他,也不言語,他被看得發怵,拉着十三的手說等臨川公子撫完一曲他便走。

十三扯下他的手,神色冷漠地看了他一眼,轉身就走了。

他心一慌,便追了出去,追至郊外的林區被十三壓在草地上教訓了一回。

結束的時候,十三咬着他的肩膀,惡狠狠的說了句,若是再敢惦記那臨川公子,他便不要他了。

蘇旭哪敢,臨川公子雖耐看,可又不管飽。

“舒服是舒服,麻煩事也是挺多的,管得比我娘還多。”蘇旭道。

聽着蘇旭嘴上說着嫌棄的話,聲音卻透着幾分愉悅,宴安便知曉,當初他把十三送給蘇旭是個正确的選擇。

兩人暢聊了半晌,宴會落幕,他們一同走出宮門,各自坐上了自家的馬車。

回府的途中,宴安的酒氣上來了,他難受地倚靠在窗邊吹着夜風,同時也特別後悔當初給宴安設定了不會喝酒的bug。

想他在現代就是喝上幾杯白酒也面不改色,現在卻碰了點度數一般都酒就面紅耳赤,整個人跟火裏燒似的。

到了熙王府,子衿扶着宴安走進裏屋,他看着擰緊眉頭的宴安,神色擔憂地問道:“世子,您沒事吧?要不屬下給你揉揉腦袋。”

“不用。”

子衿聞言只好做罷,順而倒了杯清水給宴安,“那您先喝杯水,屬下去叫膳房煮碗醒酒湯過來。”

“好。”宴安拿着茶杯咕嚕嚕地把水喝了,剛放下杯子,子衿也就來了。

宴安沒想到醒酒湯那麽快就熬好了,子衿解釋道:“王爺提前回了府裏,他吩咐了廚子給您熬了這碗醒酒湯,說您逢酒必醉,喝了這個會好上許多。”

“嗯……”宴安為熙王爺體貼的關懷而感激不盡,他喝下湯水後把碗放回托盤,便把子衿打發走了。

……

另一邊,遲顯淮摸着下巴,他知道宴安的字長什麽樣,也清楚宴安不通詩詞,他想不通今夜宴安如何能寫出一手好字,作出一道好詩來。

思來想去,遲顯淮依然想不明白,他幹脆不想了,脫了外衣便上榻,卻翻來覆去怎麽也睡不着。

漫漫長夜,遲顯淮不知道此時的宴安在做着何事。

宴安已經兩個月沒叫他回去了,就連他中武狀元住進皇上禦賜的府邸那日,宴安也沒什麽動靜,只有熙王爺私下曾提醒過他,要時刻切記他是熙王府的人。

宴安莫非是不需要他了?

他這時候才想起了宮門口的那一幕,他與那侍衛的手指是十指相扣着的,氣氛和諧又默契得如同一對兩情相悅的情人。

哼~  宴安此時莫不是躺在榻上,同那十五行那魚水之歡?

這般一想,莫名而起的滔天怒火直沖遲顯淮的腦門,沖得他的太陽穴突突直跳。

他摁了摁太陽穴,卻如何也躺不下去了,心煩意亂地起身穿好衣物,快馬加鞭趕至熙王府,趁着夜色翻進宴安的庭院,進了宴安的房間。

一路上,遲顯淮并沒有聽到什麽可疑的聲音,他不經地舒了口氣,可看到在榻上呼吸均勻睡得香甜的宴安時,心裏卻又泛起一股不舒服的勁兒。

他在夜裏翻來覆去想他想的怎麽也睡不着,可是宴安呢?他憑什麽睡得那麽舒坦。

遲顯淮大手往榻上一探,把宴安撈了起來。

宴安睡眼朦胧地看着眼前的遲顯淮,覺得自己一定是醉得不輕了,不然怎麽會出現了幻覺。

他擡手扯着遲顯淮的臉說道:“你怎麽那麽煩人,喝醉了還要在我面前晃。”

遲顯淮捉住了宴安的手,冷笑了一聲,“是十五的榻上功夫太厲害了麽,世子被他伺候得連看奴才一眼都煩?”

宴安腦門嗡嗡作響,仿佛有一千只蜜蜂圍在他耳邊似的,他煩躁地拍開遲顯淮的手道:“關你屁事,別煩我了行嗎?我想睡會覺。”

他的這句話把遲顯淮徹底惹惱了,直接把宴安按倒在榻上,狠狠吻了下去。

宴安掙紮不開,只能無聲地嗚咽着。

遲顯淮洩憤地咬着宴安的唇瓣,而後附在宴安的耳邊道:“世子,我這就讓你睡個夠,你可給我記好了,看看到底是誰的比較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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