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顧湄被換成《Flattering》C位, 裴珊是第二天來做最後指導才知道的，她看着顧湄站在C位位置，漂亮明豔極是惹人注目。
聽說主題曲C位也是顧湄。
裴珊并不覺得顧湄有這能力擔任C位, 眸中隐隐露出不悅神情, 但又完美地掩飾了下去。
在指導結束後，她找了個機會，裝作不經意地同馮姵交談。
“馮姵, 我記得《Flattering》C位本來你吧？”
提及此事, 馮姵也是氣得牙癢癢, 但又不好在裴珊面前表現出來。
“對。”她聲音幽幽地道, “裴導師，但誰叫顧湄讨季PD和溫導師的喜歡呢？”
聽見溫導師的字眼從馮姵口中說出, 裴珊臉色微僵：“是他們倆提出将你的C位換成顧湄的？”
馮姵點點頭，小聲地道：“裴導師，這明明是舞蹈部的組，由您和季PD一起負責。我覺得這C位應該是您和季PD一起商議, 可他們倆都不知會您一聲，就将C位換了，也太不尊重您了！”
裴珊在圈子裏混了十年，敏銳地覺察出馮姵話語中的挑撥離間, 馮姵在試圖用這話激她去和季柏涵兩人理論，将C位換回來。
她心中惱火，馮姵自己不争氣, 讓顧湄搶去了C位，竟還耍小心機讓她去當出頭鳥。
裴珊頓時也沒什麽好臉色，冷言冷語道：“既然是兩位導師提出換的，自然有他們的道理。你要是有這個功夫, 多加練習舞蹈和聲樂，也不會讓別人搶走了自己的位置。”
她看向馮姵：“要知道這次公演比賽可不僅僅組與組之間比賽，更是個人與個人的比賽。組內個人成績高了，反而會分組內其餘人的成績。顧湄的人氣你也是知道的，現在又是C位，絕對會分你們不少票數，如果票數過低，就要面臨淘汰的風險。”
馮姵吃了一驚，她一直關注着C位被搶一事，卻忘記了組內個人競争的事。
裴珊的話狠狠地提醒了她，她不能就這麽放任顧湄一人出風頭的事。
馮姵面色難堪：“謝謝裴導師提醒。”
距離公演正式開始不剩幾天了，她需要想個辦法才是。
***
顧湄教學的時候，将所有動作拆分得極為細致，《Flattering》組全員排練得非常順利，一掃之前沉悶低沉的沮喪狀态。
很快就臨到公演前一天，為了第二天的飽滿精神，女孩們都回去的很早。
顧湄則是留下來準備多加練習幾遍，明天不僅是公演表演，也是主題曲的首錄制，作為C位她應該對自己嚴加要求。
就在快淩晨一點的時候，練習室門卻被急促地敲響。
顧湄将音樂關閉，前去開門。
門口站得是饒蓓蓓，她清秀的臉上滿是焦急：“顧湄，遲璇她胃病犯了！我們想要聯系值班工作人員，将她送醫院去，可她不願意，你去和她說說吧！”
顧湄忙是換了鞋，跟着饒蓓蓓。
“我給她買的胃藥，你給她服用了嗎？”
“她吃了，可是沒用。”
兩人來到了她們的練習室，三個女孩正圍在遲璇身邊，不住地勸說她去醫院。
見着顧湄來了，女孩們給她讓出了個位置。
遲璇的狀态很差，臉色白得像紙，額頭沁出了細細的汗，疼得幾乎說不出話，卻仍舊倔強地從唇中擠出幾個字眼：“我、我不去，我不去醫院。”
顧湄有些心疼：“遲璇，你必須去醫院。”
“不行，求求你……”
顧湄握住遲璇的手，她手心冰涼卻濕漉漉地，這是疼出來的冷汗。
她溫聲勸說：“我知道，你是擔心讓導演組發現了你的病情，不讓你參加明天的公演。可是你這樣硬撐着，明天就能順利公演嗎？”
遲璇仍是不肯松口，她疼得直抽冷氣：“我怕他們讓我退賽，我不能退賽……我不能退賽。”
出道位的機會對她來說異常珍貴，錯過這一次她不知道要再等多長時間才能等到。
女孩們也急哭了，她們組是冷門Rap部，只有遲璇和饒蓓蓓會Rap，遲璇還是她們組C位，要是她缺席公演，對她們組是個不小的打擊。
“遲璇，你不會被退賽的。我答應你，只要你明天情況好轉，有力氣上臺表演，我就勸服導演組讓你回來表演好不好？”
顧湄溫聲道：“你相信我。”
遲璇終于松口，饒蓓蓓忙是迅速跑到樓下，通知值班人員緊急撥打了120.
救護車迅速趕來，看着醫護人員用擔架将遲璇擡起，饒蓓蓓神情滿是擔憂：“顧湄，你真的有方法說動導演組，讓遲璇上臺表演嗎？”
顧湄無奈地搖搖頭：“遲璇這樣子，不去醫院，明天也上不了臺。”
饒蓓蓓嘆了口氣：“不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了，遲璇要是以後生你氣，我會幫你勸她的。”
“蓓蓓，麻煩你跟我們組的人說一聲，我跟着一起去醫院。我會在公演前回來的，叫她們不用擔心！”
遲璇胃病突發地緊急，導演組忙得手忙腳亂，直到成功給遲璇挂上了吊瓶，見她疼痛好轉、沉沉睡去才松了一口氣。
在顧湄的再三保證，已經将所有的舞蹈練習到完美後，導演組才同意顧湄一起留下。
顧湄在陪護床上睡了一夜，第二天習慣性地早起，偷偷溜到下樓去醫院對面的早餐店買早餐。
訓練營中對練習生的體重管理非常看重，導致肥胖的精細碳水根本不會出現在食堂清單中。
顧湄盯着早餐鋪子上香軟的大肉包，眸光閃閃：“你好，請給我來三個！”
就在她喜滋滋地叼着肉包，準備趁着導演組沒發現前，迅速吃完時。
旁邊聲音突然響起，帶着興奮和不可思議：“你是……顧湄吧？！”
顧湄下意識擡頭，就看見醫院門口圍着拿着“長槍大炮”單反的記者們。
就在她擡起頭的一剎那，記者們眼眸一亮，紛紛将單反舉起來。
顧湄：……
作為一位一百二十八線的女星，她完全沒有被記者圍攻的概念，她也完全意識不到，《元氣100》播出後，她的人氣旺盛。
伴随着閃光燈不停閃爍着，記者們的問題也一個個抛過來。
“顧湄，我們聽說遲璇生病入院了，請問方不方便透露一下遲璇得的是什麽病？”
“顧湄，你一大早出現在這裏，是昨晚一直陪在遲璇身邊嗎？”
“顧湄，請問遲璇的病情有沒有好轉？會錯過今晚的公演嗎？”
顧湄只遲鈍地意識到，自己嘴裏還叼着肉包，嘴邊的油還沒擦！！
“你們認錯人了！”
她轉過身，逃一樣地跑離了現場。
等顧湄找了個沒人的地方将肉包吃完後，她才偷偷回到了病房裏。
副編導楊薇已經站在病床邊好一會兒了，聽見腳步聲她轉過身看見顧湄：“正找你呢，跑哪去了？”
顧湄有些心虛：“編導，我剛剛出去吃了個早飯。”
好在楊薇的關注點并不在早飯上，她開口：“你也在這兒待了一晚上，遲璇的病情不是一天能好的，我現在讓人送你回訓練營，晚上的公演別出了差錯。”
“那遲璇呢，她今晚的公演怎麽辦？”
楊薇嘆了口氣：“這已經不是今晚公演的事了，昨天遲璇被送進醫院後，醫生對她做了全面檢查，又看了她曾經的病史，發現這次胃炎是她的暴食症複發導致的。經過導演組一致決定，希望遲璇能夠退賽，入院治療。”
顧湄心一沉，這就是昨天遲璇疼得都快暈過去，仍不肯來醫院的原因。
她開口問道：“一定要退賽嗎？”
楊薇點頭：“她的心理狀态不适合繼續參賽，我們已經通知了你們公司，來處理退賽事宜。”
顧湄剛想說什麽，病床上的遲璇卻醒了。
她聲音有些微弱，卻比昨天狀态好多了。
“編導，我已經不疼了，我不想退賽，別讓我退賽！今晚的公演我可以參加的，我真的可以，請你不要讓我退賽。”
遲璇掙紮着起身，卻被楊薇按住：“暴食症是會複發的，導演組的建議是謹遵醫囑，好好在醫院治療休養。身體總是最重要的，這次機會錯過了，還有下次。”
遲璇咬着唇沉默着，她顫抖着聲音：“沒有下次了！我當練習生四年，成團出道兩年。國內愛豆市場不景氣，根本沒有舞臺給我們展示。”
“編導，我等這個機會等了六年，我已經二十五歲了，我真的等不起下一次機會了，編導求求你，再給我個機會，我不會再暴食了，如果我再控制不住暴食，你再讓我退賽好不好？”
說到最後，遲璇幾乎哭得泣不成聲。
她之所以暴食症複發，全都是因為壓力太大，她已經二十五歲，沒辦法再當幾年愛豆。她太看重這次機會，太想把握這次機會，卻是弄巧成拙。
顧湄抽出面紙，給遲璇擦眼淚，也一邊勸道：“編導，請你再和導演組商量一下吧，我會幫忙監督遲璇地，我絕不會讓她複發暴食症了。”
楊薇雖然也十分同情遲璇的遭遇，卻仍舊冷靜拒絕道：“遲璇，這是導演組的共同商議，我也沒辦法改變。”
“編導，求你了幫我和導演組說說好不好？就試一下！”
楊薇搖搖頭：“遲璇，你不要讓我為難好不好？”
她站起身來：“我去叫醫生來，至于顧湄，我讓人送你回訓練營。”
顧湄擔憂地看了眼病床上的遲璇，遲璇正将自己埋進被中，哭得全身顫抖。
她開口：“編導，可以讓我再在這兒陪她一會兒嗎？”
楊薇思考一下，終于松口：“顧湄，最多待三個小時。下午是公演前最後一次彩排，你不要遲到了。”
楊薇走了出去，病房中僅剩下顧湄和遲璇兩人。
被下傳來女孩哽咽顫抖的哭泣聲：“從十九歲起我就開始當練習生，唱歌跳舞是我人生中最重要的事，現在我連它們都要放棄，我真不知道以後的路該怎麽走。顧湄，我該怎麽辦？我……該怎麽辦。”
顧湄垂眸看着遲璇顫抖瘦弱的肩，直到她的狀态穩定後。
她才緩緩開口：“遲璇，我也曾經被迫放棄，我人生中最鐘愛的事情。”
“我從六歲起開始學小提琴，十二年裏我的人生裏只有小提琴，我曾經一度我會永遠這樣下去，可是因為一些事，我再也沒法拉小提琴。”
遲璇的抽泣聲漸停，她擡起臉，仍舊帶着淚痕。
“放棄了小提琴後，我曾經一度以為我的人生會一敗塗地，再也看不到希望。那一年我失去了太多東西，唯一擁有的只是債務。”
顧湄猶豫了下才開口：“我的人生已經沒有任何意義，我本來想着，還完債務後……”
她雖然沒有準确說明，可遲璇瞬間就明白了過來，她唇微顫着：“顧湄。”
顧湄沒有撒謊，十八歲那年她經歷了太多。
顧家破産，爸爸去世，放棄最鐘愛的小提琴，媽媽也接連病重去世，她又被梁衡封殺雪藏。
那個時候顧湄真的是那樣打算的，在參加完宣朗哥的醫學實驗，拿到巨額賞金後将債務還清，就去找她的爸爸媽媽。
可是奇怪地是，自從醫學實驗後，那些傷痛就像是很久遠的事，在想起後她的情緒并沒有太大波瀾。
這場醫學實驗中，得到救治的不僅是那位病人，還有她。
“可是很慶幸的是，我并沒有那麽做。人生太執着于一件事情的時候，反而會忽視掉其他事物的樂趣。在放棄小提琴後，我反而有了大把的時間去探索新的人生。”
顧湄話鋒一轉，打趣道：“你看看，我參加節目前可是做到了替身屆的翹楚，不少導演搶着要我做女主替身呢！”
遲璇破涕為笑：“顧湄，你這還不算慘嗎？”
顧湄抽了面紙給她，莞爾：“我看你是好多了，才有精神損我。”
她輕聲道：“有的時候，放棄并不比堅持糟糕。”
手機震動聲突然打斷了顧湄的話語，她循着聲音看過去，那是楊薇遺漏在椅子上的手機。
手機屏上顯示的名字：易總。
顧湄突然想到了什麽，眼眸一亮。
她話語一兜轉：“但是堅持肯定沒錯！”
“遲璇，快快快，幫我記下號碼！”
就在兩個人慌忙記下號碼的那一剎那，門吱丫一聲開了，楊薇提着醫院特供早餐進來，瞧見兩人鬼鬼祟祟的模樣，奇怪地問：“你們在幹嘛呢？”
顧湄迅速将記着手機號的小紙條塞進兜中，兩個人打着哈哈：“沒什麽。”
趁着楊薇沒注意，顧湄從病房中溜了出來，跑到樓下的公共電話亭，撥通了紙條上的號碼。
電話一被接通，她就開口：“您好，請問是藝星娛樂易總嗎？”
電話那頭很嘈雜，像是剛開完會議。
在短暫的沉默後，周圍安靜了下來。
男人磁沉的聲線傳來：“是。”
顧湄一喜，連忙說道：“易總您好，我是《元氣100》的練習生顧湄。”
“什麽事？”
顧湄簡潔而快速地将發生的事情敘述了一遍，接着道：“易總，遲璇是因為刻苦訓練、壓力過大，病情才複發地。遲璇是出道位熱門選手，就這樣止步于公演前，不僅是遲璇的損失，也是藝星娛樂的損失。請您再考慮下關于遲璇退賽的事好嗎？”
易缙斜靠在牆上，修長筆直的腿交疊着。
聲音緩緩地應了一聲：“可以。”
顧湄勸說的話梗在喉嚨口，她驚訝地微張了唇：“诶？”
沒想到傳說中赫赫有名的易總，居然這麽好說話。
她迅速反應過來：“易總，謝謝您，謝謝您！”
易缙握着手機的指節勾勒出冷白弧度，私心不想挂斷：“遲璇的病情怎麽樣了？”
“她已經好很多了，絕對不會影響晚上的公演。”
敏銳察覺顧湄話語中的暗示，易缙有些失笑。
放緩聲音：“公演彩排還趕得及嗎？”
“趕得及地！”
“好。”易缙垂眸看了眼腕表，“我讓人去接你們。”
“謝謝您。”
顧湄開心地挂斷了電話，果然遲璇這種實力人氣具有的熱門練習生，連易總都十分看重呢。
***
遲璇生病進院的消息昨晚就被記者爆出，話題早早地就上了熱搜榜。
粉絲們都快擔心瘋了，在《元氣100》節目組官方微博，不停地發評論詢問遲璇病情。
在得知遲璇生得是胃病，已經蘇醒并無大礙事，他們才松了口氣。
然而讓他們在意的是，詢問遲璇會參加今晚公演的那條評論被頂得很高，可官方卻始終回複。
大幾率是遲璇無法參與公演，粉絲們雖然心情沮喪，但仍然發評安慰。
【璇璇要好好休息，養精蓄銳，才能給我們創造更好的舞臺。我們永遠在這兒等你！】
與此同時，早上那群圍在醫院門口的記者們效率極其地高，很迅速地将顧湄高清未修的素顏照發上了微博：“遲璇深夜急病入院，顧湄前去醫院探望。”
配圖是顧湄剛從早餐店出來，頭發松松散散地紮了個丸子頭，肌膚如瓷，烏黑的瞳兒透着迷茫，嘴裏還叼着個包子，菡萏色的唇還微閃着包子的油光。
很快#顧湄醫院探望遲璇#的話題熱度慢慢升高，很快頂替了#遲璇急病入院#話題，高高挂在熱搜第一條。
不少路人吃瓜點進去，看見配圖都驚為天人，紛紛發評：
【有人科普一下圖片上的漂亮妹妹嗎？這個魔鬼鏡頭下，也能出神圖，顏值超能打，也太好看了吧！！】
【今天也是沉迷于妹妹絕美神顏的一天，美到無法呼吸。】
【就我一個人覺得顧湄這是純素顏嗎，皮膚嫩得掐出水，好清純啊。】
【為什麽女鵝叼着肉包子，像仙女。我叼着，像狗！老天爺，你太不公平了！】
【我叼着像狗+1】
【我叼着像狗+身份證號。】
遲璇很多粉絲都是VIVA女團的團粉，之前顧湄空降VIVA，又搶了C位的事讓她們憤怒不已，她們本來就對顧湄沒有好感，現在這波一出，簡直就在蹭遲璇熱度。
她們紛紛在熱搜話題裏面發博開罵。
【黑人問號臉，這種熱度都蹭，蹭你馬呢？能不能做個人。】
【就那個照片，絕對是自己私下把記者叫來，挑了角度照得，心機成這樣的就別去女團選秀了，直接去拍宮鬥戲，簡直惡毒綠茶本色出演。】
【@元氣100，說好的緊急集訓呢，為什麽顧湄會出現在醫院外面！】
【@元氣元氣元氣100，像顧湄這種沒有實力空會蹭熱度的花瓶，你們節目組能不能管管？她是第一名，她配嗎？】
【就靠那個沙雕視頻火了，就能成了第一名，不覺得可笑嗎？《元氣100》選的是有實力的女團選手，不是小品演員好嗎。@元氣100，你們能不能尊重一下你們的定位！】
【@元氣100，請把顧湄送回訓練營好不好，在醫院外面擺拍是什麽鬼啊！】
兩期節目的播出後，顧湄也有了極為強大的粉絲基礎，粉絲們本來興奮滿滿地點開熱搜，準備誇他們人美心善的小仙女，卻沒想到話題下全都是VIVA團粉、遲璇唯粉對顧湄的辱罵。
她們也怒了，紛紛發博回擊：
【簡直了遲璇粉絲做個人好嗎？！你們看節目了嗎？兩個漂亮妹妹關系很好啊，遲璇生病入院，顧湄去看望有錯嗎？要被你們這樣罵！你們有心嗎！】
【說擺拍簡直可笑，顧湄那明顯就是被偷拍好嗎？你叼着肉包子擺拍啊！】
【妹妹好心好意去醫院探望，還要被狗粉絲咬。我女鵝需要蹭熱度嗎？她就是熱度本體！誰稀罕你們的熱度。】
【顧湄哪裏沒有實力了，不要偷換概念好不好，實力不是最強不代表沒有實力。我們就是喜歡她的顏、喜歡她的舞臺，投票支持我們有錯嗎？她哪裏配不上第一名了。】
兩方粉絲在熱搜話題下，怼得如火如荼，各不讓對方一分。
就在這時，VIVA女團粉圈站姐突然發言：“璇璇和顧湄關系應該真的不錯，初評級錄制那天顧湄大概起遲了，遲璇還特地去找顧湄。我沒有爬牆，只是想說璇璇本來就生病了，要是看到自己的粉絲和好姐妹的粉絲撕起來，一定會很難過。”
這個站姐資歷深厚，是VIVA女團剛出道時的骨灰級粉絲，出圖必屬精品。
這篇微博中她放上了初評級錄制那天頭牌到的照片。
照片中兩個女孩牽着手在跑着，女孩們的頭發揚在風裏像翩飛的蝶，顧湄粉光若膩的肌膚像是發着光，光是一個側臉就美得讓人窒息。
她們身上的衣服赫然就是初評級錄制的服飾。
在VIVA女團站姐發言後，又有個節目組員工的小號爆料道：“你們之前一直質疑妹妹們‘扯頭花’的瓜是假的，但我想說這是真的。起因是遲璇去找顧湄，聽見其他練習生對顧湄冷嘲熱諷，遲璇氣不過顧湄吃癟，就怼了那個練習生，最後兩個人扯起頭發，全班練習生去拉架，結果頭發都沒能幸免。”
不少站姐們也紛紛放出路透圖，證明顧湄、遲璇兩個人經常一起去食堂吃飯、回宿舍睡覺。
兩個人從來都不是在一個班也不在一個組內，能這樣玩一定是關系非常好了。
路人也發出早上醫院門口無意間拍到的全過程。
視頻裏顧湄剛從早餐鋪出來，開開心心地吃着肉包子，看都沒看向記者的所在方向，就準備往醫院走，卻被記者叫住。在看到記者們的那一剎那，顧湄呆愣了三秒，迅速表示：“你們認錯人了！”
然後拎着包子，非常地跑離了現場。
就連遲璇所在醫院的小護士，也發言替顧湄說話：“顧湄不是早上去探望，而是在醫院陪了一晚上。”
她發出了昨晚值夜班時偷拍的圖，顧湄站在病房門口，身形纖瘦窈窕，漂亮的側顏盡是擔憂，牆上的鐘表顯示着是淩晨兩點多。
路透視頻和照片的出現，這一大反轉，極為有力地打臉了“顧湄蹭熱度”的說法。
顧湄粉絲們出了一口惡氣，卻更心疼她：
【湄湄到底是什麽小天使，明明今天有這麽重要的公演，但好朋友生病的時候，還是義無反顧地陪着過來了。】
【我說怪不得女鵝有些疲倦呢，這幾天緊急訓練，本來就睡不了多少個小時，昨天跟到醫院來估計更睡不好了。】
【漂亮妹妹真的實慘，人美心善還低調，卻要被這麽惡意地黑，心疼死我了！】
【我真的爆哭，我果然沒有粉錯人！】
一直抹黑顧湄的VIVA女團團粉和遲璇唯粉們，在他們心裏，顧湄一直都是那種不折手段、走捷徑上位的女孩，這次事件出來她們下意識地将她往壞處想，給她加上了“蹭熱度”的标簽。
他們在看到路透視頻和照片後大吃一驚，他們感到非常羞愧，又想到遲璇和顧湄是好朋友，遲璇是小辣椒性格，看到他們這麽罵自己的好朋友，一定會非常生氣。
他們忙是将之前抹黑誣蔑的微博删除，并删博道歉。
【對不起，我們不該惡意攻擊顧湄！】
【我錯了，顧湄小天使人美心善，是我們在颠倒事實！】
與此同時，因為随着兩個漂亮妹妹的同框圖越來越多，雙方粉絲舔顏，舔着舔着，舔出了一群顧湄遲璇的CP粉：湄璇CP。
兩個妹妹也太甜了吧！！小仙女VS小辣椒，太好磕了！！
不少B站剪刀手迅速剪了撒糖合集，同人圈寫手太太們也開始紛紛動筆開始給兩人寫CP文。
一邊是自帶熱度的花瓶型選手，另一邊是有粉圈基礎的實力型選手，兩個人粉圈強強聯手，熱度越來越高，#神仙友誼湄璇#蹭蹭蹭地登上了熱搜榜。
節目組一直在關注着事件的熱度，事情的轉變讓他們又重新思考遲璇退賽的事，遲璇本來就是出道位熱門選手，他們作出讓她退賽的決定很是艱難。
如今眼見着兩個人的CP熱度上來，節目組迅速分為兩派，一派堅持讓遲璇退賽、留院治療，另一派則是提出再給遲璇一次機會。
兩派争論不休，卻始終沒得出個結果。
就在這時總制片人林永勳接到了易缙的電話，将電話挂斷後，他開口道：“易總的意思是，再給遲璇一次機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