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午夜兇鈴(二)

站在面前的其中一個人示先亮出了自己的證件。我看了一眼,盡管我以前沒見過警察的證件是什麽樣子,但這個看上去應該不會是假的。

在我記憶裏跟警察打過的交道也不外乎有兩次,一次是我丢了手機去報案,但至今杳無音信。一次就是我在辦身份證的時候。而現在這兩位“天外來客”的突然光臨實在是令我好生迷茫。我也确信自己從未做過什麽違法亂紀的事情,絕對的社會主義四好公民。

最前面的一個警察好像看出了我的迷茫,随即解釋說:“你別緊張,我們是市公安局的刑警,來找你調查些情況。我姓張,叫我老張就行,這位是我的同事。”

“哦!原來是這樣,那請進來說吧!”我請他們進來坐下,恭恭敬敬的端上了兩杯茶,老張看了看四周問:牐牎罷饫镏揮心阋桓鋈俗÷穑俊

“是啊!一直都是我一個人住。”我頓了一下“你們......不會是來調查我住房的吧?”

“哦!那到不是!”老張笑了笑“是關于一件案子。”

“什麽案子?”心想能有什麽案子跟自己扯上關系,自己老實巴交沒偷沒搶的“如果我知道的話我一定如實奉告。”

“你認識一個叫陳詩璐的女孩兒嗎?”

“陳詩璐?”

“對!”真是莫名其妙!大半夜的怎麽找她找到我家來了?

“認識啊!她......怎麽了?”

“你們是什麽關系?”什麽關系?真是好笑,今天沒變成鬼反到撞見鬼了,該不是來索命的吧!

“同學!”我頓了頓“也是我之前的女朋友。”

“那你們的戀愛關系維持了多久?”

“大概有一年多吧!”我昂起頭想了想,确實也是過去太久了,腦子裏對她的印象早就模糊了“大學剛一畢業我們就分開了,能告訴我是怎麽回事嗎?我被你們問的一頭霧水。”

“陳詩璐她死了,而且死的時候還懷有兩個月的身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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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

我腦袋頓時懵了一下,瞪大了眼睛驚訝的看着老張,甚至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聽錯了。對于陳詩璐我的确恨過她。恨她愛慕虛榮,恨她離我而去,同時我也恨自己的一無所有。我給不了她所要的,感情當然也就變了一具沒有靈魂的的軀殼。但即使是恨但也罪不至死啊。兩人畢竟相戀一場,到最後也只能好聚好散,誰也沒有為誰太過傷心,也算是和平分手吧。

也許是受世俗的影響,校園愛情雖說單純,但但最終還是難逃畢業說分手的厄運,彼此間也只是為了相互有個依托。現代人的開放早已超脫了那原始的生死相許。山盟海誓,海枯石爛就更是提都不要提,說出來自己都害臊。我們彼此也都不相信這些信條。畢竟這是個物質世界。她跟我說百分之百的愛情要靠百分之七十的經濟基礎來建立。而我能給她的就只有那百分之三十的精神戀愛。直到她做了別人的情人,我相信了她說的話,也開始對“真愛”這兩個字産生懷疑。

“她是怎麽死的?兇手是誰?抓到了嗎?”我一口氣把我的問題全問了出來。

“要是抓到了我們就不來找你了......”另外一個警察有些不耐煩,說話倒是直接,不過聽這話的意思怎麽好像人是我殺的一樣。

“警察同志!怎麽聽着好像我是兇手似的,我向毛主席保證,我可是大大的良民啊!

“哦!你別誤會,說的我們好像是日本帝國主義一樣。”老張笑了笑瞥了一眼他的同事“但兇手在沒抓到之前,只要與本案有關的人都在我們的調查範圍之內。”

“那你們還要跟我這裏了解什麽?”

“你們分手之後還聯系過沒有?”

“沒有,自從分手後,我就沒沒有見過她,後來我聽說她去了別的地方,至于是哪......我就不太清楚了。”

“一次都沒見過嗎?不可能吧......”老張對我的話好像有點懷疑,我擺出一副認真的樣子,免得把我當嫌疑犯。

“沒有!分都分了還有什麽好見的。”

“那六月三號那天你在哪?”

“六月三號?”我想了一下“那天我在上班,我們公司的人都可以證明,不信的話你們可以去查。”

“那晚上呢?”

“晚上我跟朋友一起在酒吧喝酒,很晚才回來。”

“那你認識一個叫吳昆的人嗎?”吳昆?我想起那天段鵬跟我說的那番話,眼下老張說的這個吳昆不就是陳詩璐的情夫嗎?

“聽說過,但不認識,好像是個承包商吧,你們......該不會是懷疑到他身上吧?”所謂虎毒不食子,再怎麽狠毒的人也不會對自己的妻兒下毒手吧!雖然我對這個人并不熟悉,但要說按照常人的思維來看是誰都不可能是他,更不可能是我,我頂多也就是在不受法律約束的前提下拍死過幾只蚊子。

“我說過,再沒有調查清楚之前與本案有關的人都擺脫不了嫌疑,但現在我們沒有證據指證任何人。”老張又重複了剛才的話緊接着又問“你們有過來往沒有?”

我真是郁悶,怎麽問出這麽好笑的問題,我就是再弱智也不會低三下四的跟自己往日的情敵有什麽來往吧?分手後繼續做朋友?有意思嗎?八成是這些警察辦案都辦的神經大調,看誰都像是賊。

“沒有!而且從來沒有。”我擺出一副嚴肅的姿态“那她是怎麽死的?”

“她是頭部被人用鈍器打傷後勒死的,手段極為殘忍,是有人在郊外的一口枯井裏發現的屍體,一屍兩命。”

老張說到這裏也感到很吃驚,我被老張的話愣了半天沒回過神來.世界上竟有這麽喪心病狂的人,我只覺的空氣在瞬間降到了零度一下。從頭頂一直涼到腳心,令人毛骨毛骨悚然,我無發想象陳詩璐死後是個什麽樣子。送走了老張他們後,我一個人躺在床上,內心翻轉起伏,是誰殺了她?又是什麽原因而下這麽狠的毒手?是為了錢?還是她得罪了什麽人?想來想去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看了看表已經十二點多了,算了,還是不想了,讓這些問題留給警察和那些有關部門去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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