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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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

盯着洗衣機裏堆放的衣物默默計算他該倒入多少洗衣液的易生聽到了司翟的話,以為自己産生了幻聽。他回過身去看着懶洋洋側躺在他床上玩平板的司翟,又問了一遍:“你剛才說,你明天要和朋友們出去聚餐。”

太稀奇了,自從他和司翟住在一個屋檐下以來,別說是和不知道關系遠近的朋友聚餐,就算是小師弟這種關系完全算得上非常親密的人喊司翟出去,不管是看電影、吃飯還是買東西,司翟統統都是十動然拒的。

可以說在司翟的字典裏,主動出門?根本不存在的。

那好好地突然說要和三個以上的朋友出門聚餐,易生當然會感到奇怪。雖然說他根本不擔心司翟他們這些戰鬥力約等于半只鵝的阿宅們聚在一起能搞出什麽大事。

“對啊,聚餐。”

司翟自然地蹭過來,征用了坐到自己旁邊的易生的大腿當枕頭。他舉起平板直接給易生看,甚至連解釋都懶得親口解釋,态度非常地消極抵抗。易生拿過來仔細地上下翻了翻,有些驚訝:“你們都是一個游戲論壇裏出來的?”

所以這種聚會本質上其實是某種同學聚會或者同校同屆的聚會?

“也不能算是一個論壇出來的吧,只是大家基本上都是挺久之前在那個3DM論壇裏認識的而已。”司翟嘟囔:“其實每年都有的……唉,今年還能好一點,時間太早,除了江浙滬包郵地區以外的人都過不來。人數劇烈縮水,也沒那麽麻煩了。”說到這裏,他痛苦的抱住了頭,嗷嗷叫了起來:“可是我現在好怕等過一陣子他們會說上一次聚的人那麽少算什麽聚會啊我們再來一次吧,啊啊啊啊啊啊想想又要和那麽多在現實裏不是很熟悉但是在網上什麽話都敢講的人坐在一個桌子上吃飯,感覺好崩潰啊!!!”

易生摸了摸司翟的頭發以示同情,他問司翟:“所以你們這次有多少人?”

司翟掰手指數了數:“有十八個吧,我,小師弟,小疑,D,謝老板,falcon,啊,這就已經六個了居然。”

易生突然感覺到了一陣微妙的無語。“……你們幾個不是才剛聚集在家裏吃過飯嗎?”他忍住了自己吐槽的欲望:“這又見了一次,還有,那個白居然不去嗎?”

司翟嘎嘎大笑:“老實說如果不是上一次他以辭職相要挾他老板根本不可能給他放假……所以這次說什麽也不能來了。嗨呀社畜好悲慘,哈哈哈哈哈。”

“從你的語氣裏我真是半點也聽不出來你哪裏覺得社畜悲慘了。”易生伸手輕輕扯住了司翟的臉:“別忘了我也是忙起來根本不能算是人的可悲的社畜啊。”

司翟一臉乖巧微笑地向易生求饒,結果易生雖然不再掐他的臉,卻反手扣住了他的下巴,親了下來。

經過大半個月的實戰練習,不管是易生還是司翟,兩個人已經達到了不磕嘴唇不撞牙不要舌頭的合格水平,而且整體上還在突飛猛進,總的來說是皆大歡喜。

“那明天你準備幾點出門?”易生放開司翟,沒忍住,舔了下自己的嘴唇。而司翟捂住臉從易生腿上滾走,在距離易生有半個胳膊那麽遠、再挪就要掉下床的位置停下來,端着平板開始思考。

“差不多三點就可以了……”司翟說:“再早的話怕有人趕不過來,在那邊傻等。”

易生挑眉:“這麽晚?那才能呆多久,就吃頓晚飯不成?”

司翟顯然忘記了自己家的這個是正常情況下早睡早起的老年人,連忙補充:“然後他們應該要包夜。”

“他們?”

“主要是本地的那幾個吧,他們來聚會就是為了方便晚上包夜開黑,不過我吃完飯就回來,十一點前肯定到家。”司翟讨好地伸手過來摸摸易生的背,一本正經地用上了播音腔:“難得易醫生結束了他為期半個月的加班值班生活,開始了這個月中難得的休假,與他同居的男朋友為了體諒他的辛苦,決定犧牲自己寶貴的家裏蹲時光,陪着他一起外出,去當一個快樂的現充,這樣的場景遠遠是——”

司翟的話沒說完,被易生硬生生拽過去,抱住了又是一頓狠親,親得司翟最後已經手腳并用地要直接把他蹬下床了。

易生被他踢到了肚子上的癢癢肉,笑得不行,只能停下來:“別搗蛋!”

仍然沒從易生的懷裏掙紮出去的司翟擡頭就能看着易生此刻在他們兩個口水共同滋養下特別紅潤的嘴唇,他臉紅得幾乎像是要燒起來,眼神都直了。“那你這個接吻狂就不要像個變态一樣親完總舔嘴唇好不好!”司翟啊啊啊啊地崩潰大喊:“到底為什麽會有這種下意識的小動作啊口水很好吃嗎?不不不你還是不要回答我了!!!你要是敢用一些奇怪的名詞形容詞我就直接在冰箱上吊死!”

易生無辜:“我還什麽都沒說啊?”

司翟繼續推他:“對對對你什麽都沒說可是你有前科,快放開我我要去直播了。”

“你這個月的直播時長不是夠了嗎?”

“哇靠規定直播時長夠了就不直播了,你這人怕不是沒有良心呦。”經過一番努力司翟總算推開了易生,他連滾帶爬地從床上蹦到了地上,拖鞋都來不及穿,嗖得就跑沒了影。

“把拖鞋穿上!小心着涼!”易生在他背後喊。

“沒關系地暖這麽熱不會着涼的!”司翟的聲音從隔壁傳過來:“我去好好賺錢創造自己的社會價值了哦易醫生!”

易生那他沒什麽辦法地笑着答應了聲,站起來動手去把之前洗好的那堆衣服晾了。他的家務之旅才剛剛開啓,等下他還得去廚房刷鍋刷碗擦桌子,順便把他親愛的娘出差免費吃喝途中寄過來的生鮮特産分門別類處理好塞進冰箱,最後還需要重新檢查家裏急救藥箱各種東西的保質期。

認真地說起來事情還是挺多的。最起碼等易生沖好澡,擦着頭發推開司翟房門的時候,司翟已經結束了他認真玩游戲的狀态,變成了唱歌說相聲鬥嘴互怼什麽都幹反正就是不好好玩的坑爹隊友。

“所以說你可以沖刺逃走……誰是理論大師,什麽理論大師,最起碼我靠我的理論存活了下來,看看看看,又是日常獻祭小疑,日常喪偶式開局。”司翟端起手邊的杯子喝了口水,嘆了口氣:“唉,真的菜,這個姨姨是真的菜。”

那頭不知道小疑說了什麽,獲得了司翟一聲極其嘲諷的嗤笑。易生好笑地拍了拍對着屏幕呲牙咧嘴但是并沒有人能看到的司翟,在已經是他專屬座位的懶人沙發上放松地半躺下,從旁邊的小書架上随便抽出本早在他一個星期值夜班前放在這的書。

是的,一個星期前放的。

如果說在他們兩個開始談戀愛後易生對于自己的工作安排有什麽不滿的話,大概就在于他上夜班白天才回來的日子,會被司翟從他的房間發配回自己的房間,美其名曰“不打擾老年人補覺”。習慣了在司翟的席夢思超軟大床上同床共枕以後,一朝睡回自己樸實無華的普通雙人床上,說出來可能易生自己都不相信,随時随地都可以秒睡的自己竟然失眠幹躺了五分鐘。

而司翟的粉絲們也有幸在不到一個月的時間裏,觀賞到了宅神早睡早起十一點關播和直播到早上五點然後瘋狂日更的兩種極端狀态。錄播組怨聲載道,勉強堅持五天後不管是北京時間黨還是時差黨,錄播組奮鬥在一線的錄制成員全部陣亡,屁股着了火似得滿世界求和宅神時間同步的外援。

司翟也知道自己做的有點過了,所以易生不在的後幾天幹脆把自己的直播錄好直接發給錄播組,讓除了他以外的大家睡個好覺。

當然他沒有預料到的是錄播組發出來的成品标題都帶着【宅神親手開過光】這麽一行字就是了……

“明天?”

看書走神的時候易生聽到司翟說:“明天我兩點出門,謝老板不是說他開車會路過虹橋站嗎?D和小疑啊你們讓他順路接一下,不過其實那個地方也不是很遠,沒帶什麽東西的話坐地鐵也挺方便的,沒準還會比謝老板先到,嘻嘻。”

“我看看,攻略組、漢化組、游戲測評組、電腦軟件組……我們肯定是攻略組啊,小師弟?搞笑風格的攻略就不是攻略了?別看不起手殘啊。”

似乎是在和他們幾個約到的時間,易生不太感興趣地又翻過一頁,盤算明天司翟下午出去了以後自己要幹什麽,以及幾點出門去接他,沒曾想司翟冷不丁地尖叫了起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白癡啊都在直播啊你說什麽地址!!!!”

這一嗓子真的穿雲裂錦,刺穿了在場所有人的耳膜。

易生放下捂着耳朵的手,皺着眉問:“怎麽了?”

蹲在椅子上的司翟怒氣洶洶地轉過來:“小疑那白癡現場表演查詢在線地圖導航,語音提示都具體到哪條路了,差點直接把聚會地點直接賣了!讓他關直播他還不樂意,說快到月底了他的時長要混不夠了,這垃圾。”

易生提醒:“你現在說話不要緊嗎?”

司翟示意易生去看他滿屏‘????’‘沒聲音了’‘我聾了?’彈幕的直播間,輕描淡寫地表示:“當然不要緊,因為機智的我把麥關掉了。”

“所以說你們商量好吃什麽了嗎?”易生換了個姿勢繼續靠着:“那條路雖然是商圈,能吃的東西卻也不是很多,加上你們十八個人,火鍋?西餐?還是直接點菜的中餐?這麽多人感覺吃什麽都不是特別合适。”

“所以為今之計只有去吃自助餐了啊。”司翟低頭邊用手機打字邊回答易生:“不過我不想去吃什麽韓式、鐵板自助烤肉,先去網吧玩幾輪再去吃飯,到時候肯定要餓die的。都這麽餓了再點了肉慢慢烤怕不是要人死在當場,更何況有幾個飯量極其大的,很有可能烤的還沒吃的快。”

順着司翟提供的這個思路,易生心中警鈴大作,他試探着問了句:“難不成你們要去吃回旋壽司嗎?”

下一秒司翟驚訝地擡起頭看向易生,并且絲毫不吝啬他的贊美:“哇易醫生你真未蔔先知——你怎麽知道他們要去吃二百三一位的日料自助的?”

不詳的預感應驗了,擔心有胃出血病史并且近期才因為食物過敏引發了過敏性胃腸炎司翟的易生非常的不高興,他只好委婉地詢問:“會不會有點不合适?”

沒get到易生重點的司翟無所謂地揮揮手:“哪裏哪裏,一群不差錢的,自助能這個價格說明夥食肯定不錯。哈哈哈哈謝老板真逗,還表示說什麽‘媽的這麽多死肥宅和吃窮老子的半大小子還吃不回本?怕不是要當場砸招牌。’哎呦那既不肥也不大的我明顯感覺被排除在外了哈哈哈哈。”

“……”易生拿出手機看了眼時間,冷酷地提醒他:“已經十點半了,快點把你的直播關掉上床睡覺。”

司翟一臉問號:“才十點半而已????平常不是都會放我浪到至少十一點嗎?這麽早上床我會睡不着的。”

易生以眼神成功表達了對司翟的不屑:“也不看看你的黑眼圈已經和你的眼睛一樣大了,出門人家說不定會以為你是國寶變的。況且你還沒有洗漱呢吧,收拾一下再随便磨蹭磨蹭就十一點了。”

見司翟轉過頭又聚精會神地重新開了一局守望的排位賽,是真的從心底裏對早早上床躺下一本正經地準備睡覺這件事充滿抗拒,易生來硬的不成只好嘆口氣上軟的。他自己先去睡前洗漱脫掉睡衣在床上躺好,然後看準時機,等司翟這局一結束手上稍微用力地拍了拍床,引得司翟下意識地看過來。

司翟一看到易生露在外面□□的胳膊和肩膀臉就騰得一下紅了,張了張嘴似乎是想說些什麽,最後什麽也沒說出來,反而在慌忙站起的時候碰翻了手邊的水杯,連帶着把鼠标也一塊扯掉了。

他幹巴巴地問:“……你幹什麽脫衣服?”

易生深以為此刻自己看起來像個怨婦。“睡覺不脫衣服嗎?你睡覺不是也只穿背心短褲嗎?”他不太高興,語氣裏又帶着煽動:“我已經連續八天睡了辦公室和手術室了……你明天不是早上答應要和我一起去菜市場嗎?”

兩人僵持了不到十秒,司翟便舉手投降。他跟直播間道了晚安,在鋪天蓋地的的一片‘?????’中頭也不回地關掉直播間,關掉電腦,逃也似的奔進了衛生間。二十分鐘後等他洗完澡吹幹頭發,卧室只剩下盞小夜燈還亮着,易生靠在床頭上半閉着眼翻看他之間拿在手裏的那本書,明顯是在硬撐着等他的樣子。

一瞬間,司翟的心情就從有點怨念轉換到了有點心疼。

他快步走過來從易生手裏把書抽走,直接把易生摁倒在了枕頭上,數落他:“那麽困了怎麽還不趕快睡,易醫生又不像我。”

易生一挨上枕頭就徹底撐不住了,更別提燈已經被司翟關掉了,卧室裏他半醒半睡地抱住躺到自己旁邊的司翟,說話聲帶着人困頓時特有的那種含糊,可是卻足夠枕着他胳膊的司翟聽清。

司翟聽到他說:“感覺很久沒見到你,所以想等等你……”

話還沒有說完,易生已經抵着司翟的額頭睡着了。

寂靜的寒夜,溫暖的被窩裏身旁躺着心愛的人,這世上恐怕再沒有什麽比着更容易讓人安寧入眠的事情了。

司翟在黑暗中眨了眨眼睛,聽到自己睫毛在易生臉頰上來回擦動,像下雪那樣簌簌作響。伴随這耳邊易生綿長而穩重的呼吸聲,不過幾個來回,他竟然也感到了困倦,并且以側躺在易生懷裏的姿勢睡着了。

不知道是出于什麽樣的本能,一晚上兩個人接連換了幾個姿勢,而最終醒來的時候,司翟仍是被易生緊緊摟着,像是抱着個根本不舍得撒手的大寶貝。所以也就導致了兩個人從菜市場和水果攤滿載而歸的時候,易生的胳膊還是麻的。

司翟面無表情地幫放下了袋子的易生惡狠狠地按摩肩膀和胳膊:“不要抱我那麽緊啊!我抱着抱枕睡睡一睡都會主動把抱枕扔開的!你是不是傻啊!”

易生也很無奈:“睡着了以後我怎麽可能控制的了?”

提到這個司翟更生氣了。“少來了誰信啊!”他憤怒地點了點易生的脖子:“今天早上天還沒亮透的時候你親我硬是把我親醒了!淨瞎扯!你做了什麽夢才會控制不住自己地抱着我狠親啊?夢到吃的了嗎!”

被發現的易生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扯謊:“是啊,夢到了好大一個棉花糖,又香又甜,臉湊上去軟綿軟綿的,我還差點張嘴去咬了呢。”

司翟低頭沉思了幾秒,接着驚悚地捂住了自己(并沒有)差點被嚼的卷毛。

易生默默地想:……這個人真是非常簡單地就相信了呢。

畢竟是一個曾經把枕頭當甜甜圈,奮力咬了一晚上咬得枕頭角濕噠噠,醒來後被自己母親無情嘲笑三天半的人。

然而司翟不知道啊,他很順理成章地以自己的事跡推己及易醫生,以至于他和一大群人成功碰頭網吧開黑後人都坐在飯桌前了,魂還不知道在哪個路過的理發店裏帶着。

小師弟颠颠地端着六人份的飲料跑了過來,充當一個合格的狗腿子:“宅神你怎麽啦?怎麽一直蔫蔫的樣子,是不是餓啦?”

司翟繼續摸着自己自來卷的頭發,征詢地看向小師弟:“你說,我要不要把頭發拉直了然後剪短?”

坐在司翟對面此刻正玩手機的Death聞言擡頭看了他一眼。“你忘記阿姨的頭發了嗎……?”他提醒到:“你要相信遺傳的力量有時是人力無法違抗的。”

想起自己媽媽那一頭宛如燙出來的濃密大波浪,不僅拉直、連柔順都沒法使自來卷告別一個星期以上,完美繼承了媽媽自來卷的司翟不僅感到了一陣絕望。他頹唐起身:“你們先吃吧,我要去給易醫生打個電話,這樣等會他才好來接我。”

聽到這句話,在場諸位,包括小師弟在內,不禁都露出了鄙視的目光。

謝老板趕蒼蠅那樣朝他揮揮手:“趕緊走趕緊走,媽呀第一次見到搞基搞得這麽刺眼的,要不下次聚會你還是把你的易醫生帶上吧,省得成天看你間接無意識秀恩愛,煩人。”

小師弟痛心疾首:“宅神!我真的沒有想到你是這樣的宅神!唉,我的心真的好痛,唉,自己恨不得供起來的翡翠白菜居然被自家豬圈的豬王拱了,簡直痛苦得要發瘋。”

Falcon也非常不爽:“天天被異性戀強塞狗糧就算了媽賣批的怎麽你也瞎雞兒摻合,這世道怎麽了這是???”

Death默默用手半擋住臉:“我們幫你點,你去吧,半個小時內回來就行。”

司翟握着手機一時竟然不知道說什麽好:“……”然而什麽都不說又非常不甘心,于是最後他只能找了一個威脅起來最方便的進行恐吓。“你這麽說你大師兄你怕不是要死了哦。”他看了眼小師弟:“我可是聽說你們馬上要臨床了,正式入駐你大師兄他們科哦,他可是主治哦。”

小師弟沉默地目送司翟遠去,極為怨念地問:“為什麽,最後被波及的只有我一個???”

Death從服務員手裏接過菜單:“大概因為你是食物鏈最底端吧?”

小師弟:“哈????”

這個時候,為了不擇手段混直播時長一路向各位大佬求爺爺告奶奶的小疑終于回來了,他往座位上咚得一坐,端起飲料一飲而盡。接着非常谄媚地看着由于不想吃回轉壽司而選擇單點的六人桌上剩下的四個人:“各位大佬行行好,讓我直播一個呗?”

Falcon雖然默許了這種行為,但是這麽好的機會他怎麽可能這麽輕易放過小疑呢對不對?于是他對小疑進行了無情的嘲笑,并且以此要挾小疑陪同他去歐服一同吃雞聯機,末了還嘲諷他:“呵,這種臨近月末才拼命挽救時長的人我們看不起他。”

已經不知臉是何物的小疑賠笑:“是是是,哎這不是之前考試測驗連着實驗課根本沒時間嗎?”

“我是沒問題,随便你播只要一會帶我上分就好,發福有娃發際線倒退的中年肥宅,連粉絲都沒幾個,不擔心女粉爆炸,但是啊。”謝老板伸手指了一圈:“在座的各位可都是粉絲一堆一堆的真大佬,随便爆炸了就不怕被三次元真人圍堵?”

小師弟舉起手:“我不害怕,我早就曝光得不知道啥樣了,我們學校傳媒社和游戲社之前還請我去做訪談呢……唉,就特別羞恥。”

小疑的目光挪了過來,Death想也不想的就搖頭:“我不行。”

小疑哦聲:“我宅肯定也不行,這個人臉就沒露過的,唉所以就一點爆點都沒有了,遺憾,等會等我宅回來你們倆面對面坐到最裏面去,這樣我就不會拍到你們了。”

Death:“這個辦法可以。”

構想的很完美,可現實充滿了坑爹的多變性,特別是在司翟姍姍來遲同桌的人都等不及他開吃的前提下。雖然小疑立刻反應過來捂住了他的攝像頭,但是轉着手機站在桌子邊上等小師弟和falcon給他挪地方讓他好坐進去的司翟仍然被看了個正着。

直播間彈幕瞬間爆炸,除了‘啊啊啊啊啊啊’就是‘已截圖’。

小疑感覺到不對,心虛地偷偷瞅了眼手機,然後慘不忍睹地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司翟邊美滋滋吃自己的烤鳗魚和烏冬面邊給易生發食物的照片,看到小疑也一直在玩手機他随口問了句并且表示了自己的疑惑。

小疑幹笑:“……我,我還以為你知道,我在直播啊。”

司翟剛夾起來的鳗魚一下子掉進了湯裏。

他懵了。

司翟爆發出了地動山搖的咆哮:“哈????小疑我日你媽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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