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章節
大的學員廣場都似乎要震翻天,每個人都義憤填膺,似乎他們從前都是被騙的受害者,如今全部赤紅着臉,雙目含淚,恨不能生吃了這個魔鬼,為他們這個千年名校除害。
前來壓制這'魔鬼'的裁決者并不是多麽厲害的自然系能力攜帶者,更沒有強大的精神力只不過得了人好處,便拿出了專門鎮壓高等蟲族的裝置,乘其不備,這才将青年控制着無法動彈。
見時機差不多了,裁決者默默的摸了摸自己的手腕,又看了看站在最高處的菲斯軍校的校長,對方視線也輕輕的看來,微微點頭。
裁決者頓時氣勢一沉,聲音低低的,卻傳的整個學院的人都能聽到:“你還有什麽話好說!”
青年四肢被擺在柱子上的裝置射出的電繩纏繞,四肢完全使不上力起,更別說使用能力逃跑了,他不能跑,只要逃了,那麽不是他做的也不會有人相信。
青年嘴角溢出的是深紅的鮮血。
他面如死灰的看着曾經的戰友,朋友,甚至是慈祥的導師,傾慕他的學妹,每個人都在用同樣的像是在看什麽髒東西的眼神看他。
他笑不出來,也沒有辦法哭。
“既然無話可說,那麽就跟我們走一趟吧。”說完,裁決者帶來的數百警部人員同時将激光槍對準了青年,“請不要亂動,像你這樣的危險分子,連父母都殺得的人,要是對這裏的學生做出什麽事情,那麽法庭不會饒恕你的,知道嗎?”
青年沒有說話,他的腹上種了不下四彈,每一槍都打出了拳頭大小的窟窿,那傷口血肉模糊,在修複與腐爛的邊緣掙紮。
他似乎不再企圖解釋什麽了,一頭曾經最為好看的水色長發也雜亂的披散着,淺色的瞳孔沒有焦距,只剩下下半身在喧嘩中蠕動着突然爆開将上半身都頂的老高,眨眼間,那從腰際往下的部分就變成了蟲族的模樣,肢節狀的大腿和黑色的布滿肉刺的小腹,當真如同怪物般就這麽在光天化日下暴露出來。
“天啊!是高級蟲族!!”
“原來他是蟲族派來的卧底!”
“大家快跑!”
當即衆人驚叫着四處逃竄,裁決者皺了皺眉,他沒想到那個藥劑居然真的這麽完美,頓時眼睛裏都放着精光,對着身後的警隊大喊:“要活捉!!!”
而青年似乎失去了意識,只會本能的攻擊,而無法防禦,不多時,就被砍了雙手雙足,就連眼球都被挖了出來,關在了高壓箱中,擡上了飛行器。
裁決者眼底都是止不住的喜悅,對着校長微微點頭,轉身便乘坐高級舒适的飛船先行離開,準備先去将實驗室布置好,等待今天試驗體的來臨。
可惜,最後等來的卻是押送隊伍中途失去聯系,全軍覆滅的消息。
“全都是廢物!給我去找!找不到你們全部都不用回來了!”裁決者氣急敗壞。
“遵命!”訓練有素的下屬全部領命,轉身就去執行任務。
……
雪下的很大。
有雪花落在唇上,男人舔了舔,感覺挺甜的,頂着把自己頭頂當成新窩的松鼠,男人心情還是不錯的,只是他身上就只有這麽一件齊逼大衣,在這麽冷的天氣光着腚露着丁丁,男人總還是不太适應。
——怎麽着怎麽像是個暴露狂。
“诶,那前面有什麽掉下來了。”霍水,兩三下跳上樹,搖晃的頭頂上的小松鼠不高興的扯掉了霍水好幾根頭發,霍水心疼不已,“操我的秀發!再拔我就禿了,到時候我只好親自幫你脫一層毛了。”
小松鼠晃了晃自己蓬松的大尾巴,把肚皮貼在男人頭頂,不鬧了。
霍水則腳尖輕輕一點,将樹枝桠踩了一下,抖落一大塊兒雪堆,下一秒,便順着風系能力,卷着自己到了不明掉落物的面前。
那是一個人。
霍水能看見對方破破爛爛的衣服和僅僅只剩下一點兒皮肉相連的手足,最後,是對方那張漂亮的讓人忘記呼吸的臉,還有像是蛛網般散落在雪上的水色發絲。
“這裏怎麽有個大美人,這是只剩一口氣了吧……”
男人見不得美色,一見就要走不動路,即便對女的沒有興趣,但是美麗的事物,不管是誰都會欣賞憐惜的。
待霍水走近,發現對方居然沒有胸部,他媽美成這樣居然是個男的,就更走不動了。
“啧……”霍·基佬·死顏控·水猶豫了一秒,不太敢移動對方,生怕一碰觸,那就一點兒肉絲兒聯系在一起的手整個都要掉了,“你還好嗎?聽得見我說話嗎?”
霍水摸了一把大美人漂亮的臉蛋,發現對方臉比自己手還要涼,頓時嘆了口氣,說:“很疼吧……我帶你回家吧。”
“不說話?”
“不說話我就當你默認了。”
“我叫霍水,以後,你就叫我阿水吧。”
男人将青年橫抱起來,絲毫不費力氣,一低頭就是青年美的人神共憤的顏,感覺就跟吃了三碗大米飯那樣有勁兒。
“還有啊,我救了你,你可要以身相許才好。”
男人奏表臉的笑着說這句話,沒有人回答,也覺得占了大美人的便宜,和頭頂上蹦蹦跳跳感覺自己失寵了的小松鼠心情截然相反。
雪一直在下,沒多久,掩蓋了一地的血跡和一串腳印……
033:巧了,我也是。
霍水在這個不知名的叢林裏生活了半個多月。
從一開始的無法接受,到後來和小松鼠開開玩笑的到處找食物,生活的也是格外輕松。
他不敢随随便便的走動,他沒有帶上自己的空間戒指,那樣的東西只有需要的時候霍水才會偶爾用一用,因此這個時候倒是什麽都沒有,非常不方便,不要說換洗衣物等東西,就是将自己掉在這個地方的飛行器帶走都是不可能。
随着霍水一起掉在這顆星球的飛行器也不知道是哪裏壞了,男人是沒有休那樣的本事,三兩下就可以修好一個複雜到吓人的電路,他看自己踹了踹飛行器,圓滾滾的飛行器只冒了點兒青煙救嗝屁了似的沒有動靜,霍水便不管了。
将飛行器用能力吹卷到密林深處的背風大石頭底下,将裏面掏空,好歹晚上有個幹淨的睡覺地方,然後随身帶着飛行器上的定位儀,每天不時的敲打兩下子,期盼着有生之年能把這定位儀給摔好,那樣休就可以通過定位找到自己了。
霍水年輕的時候不是沒有吃過苦的,他苦日子過的太多,尤其是餓肚子的滋味沒法忍受,他只要餓了就容易心慌,所以只要一沒事兒,就溜達着小松鼠,一大一小一起尋找食物。
小松鼠跟定了男人,先頭還總拿小爪子招呼霍水,現在卻黏霍水的緊,一度讓男人自覺魅力果然又變大了,這種連雄性小動物都不放過的氣勢舍他其誰?!
于是男人天天晚上就愛捉弄小松鼠,不僅去觀察小松鼠的生殖結構,還總愛摸來摸去,惹得小松鼠跟被猥亵了似的直叫喚,但是又任其搓圓捏扁的,關系非常融洽。
不久前,霍水還白天一邊迷路一邊找吃的,晚上一個人無聊的和小松鼠說話,也不管這小東西聽不聽得懂,現在好了,他拿出珍藏的應急急救箱,把藥水給躺在自己窩裏的大美人灌下,白天給大美人擦擦身子揩揩油,然後讓小松鼠守着對方,自己找食物去,晚上和身體修複的差不多的大美人擠在狹窄的飛行器裏,就像和小松鼠說話那樣,和大美人套近乎。
雖然,大美人至今沒有醒來。
想也是,這麽重的傷,就算是現在的人大都修複能力強悍,尤其是精神力強大的更是不得了,可是胸口破了三個洞,四肢齊斷的人到現在還活着,霍水也覺得是個奇跡。
就是休,重傷成這樣,也是躺一個星期的,大美人可好,兩天的功夫就修複的沒有傷口了,新長出來的肉肉全部粉嫩嫩的,男人摸着,感覺比小松鼠肚皮還要軟和。
于是,當青年能動彈了,第一件事情就是狠狠捏着男人的手腕,也不說話,只是捏着。
“醒了?”男人笑道,沒有任何的僞裝和給自己設定的形象,只是那麽随意的好像和對方已經多麽多麽熟稔了一樣,道,“給自己省點力氣吧,兩天沒吃飯,捏的我一點兒感覺都沒有。”
青年睫毛顫了顫,依舊沒有說話,霍水懷疑這個大美人是個啞巴。
“你不能說話嗎?”男人暗暗可惜,想想此人估計還不知道自己在哪兒,便難得好心的說,“兩天前我在林子外面撿到你,渾身每一處好地方,但是你身體好,恢複的快,現在是怎麽樣?你知道路嗎?只要找到城鎮就好,我也是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