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中計

“傅先生,錢總兵請您到望江樓一敘。”來請的是個黑黝黝的漢子,配着左右兩把槍,擡起頭,傅骁寒認得他是錢禮身邊的那個警衛。

錢禮有一個警衛班,每三人輪值,這個人拒鄧副官說說是一個月前才調到警衛班。

傅骁寒凝神思索了一會,說:“既然是錢總兵所請,我不去豈不是不給錢總兵的面子了?”他朝那警衛笑了一下,警衛低了頭,眼神微閃。

傅骁寒又說:“我從未來過這地界,除了這驿館是哪裏都不認得的,勞煩小哥帶路了。”

那警衛謙遜一笑,很是殷勤,路上與傅骁寒說了不少話。傅骁寒淡淡留心着,不緊不慢跟在警衛身後。

然而所行漸遠漸偏,傅骁寒不由得發問:“怎麽越來越偏僻了?”

警衛憨厚地回頭沖他說道:“傅先生有所不知,這望江樓一向久負盛名,但少有人知曉其生在鄉野之中,景色是很好的。 ”

傅骁寒望了會那警衛,說:“口才倒好。”警衛有些尴尬,一時說不出來話,眼神閃了閃,悶聲在前頭帶路。

豈料開始還有些人跡,到最後卻一點人煙不見,警衛停了腳步,傅骁寒也停在他身後一米左右。

警衛的身後跳出十來個人,傅骁寒看着他,笑了笑:“好了,你的任務完成了。”警衛心中一寒,只聽四下響起“砰砰砰”的聲音,十幾個人全都中彈倒地。

傅骁寒從懷中掏出qiang,對準警衛的腦袋,一聲巨大的qiang響,警衛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鮮血汩汩從頭上的洞口流出,徑直朝後載去。

鄧副官一溜小跑過來,身後稀稀拉拉幾個人,竟算計了這麽十幾個人。

鄧副官說:“少爺,我挑的可都是好手。”

傅骁寒拍拍旁邊一個小哥的肩膀,贊嘆道:“很準,很好。”又問:“錢總兵那邊怎麽樣了?”

鄧副官道:“早已兵臨城下。此刻王開勤怕是焦頭爛額了。”二人相視一笑,傅骁寒往城裏走去,鄧副官問:“少爺可識得路了?”

傅骁寒說:“來時記住了。”

鄧副官對手下的人說:“把屍體埋了。”衆人應聲,鄧副官快步追上傅骁寒,走在他左後方,不疾不徐。

城內

王開勤眉頭緊蹙,壓着火氣,手下不時傳來失利的戰報。他将手上的黃色紙頭砸到桌上,問:“錢禮怎麽突然圍城了?啊?你們幹什麽吃的?這麽重要的消息都不上報?”

手下的人瑟瑟發抖,道:“城內的探子聽您的指令,正密謀刺殺傅骁寒。”

王開勤大怒:“糊塗!一個無名小輩!”

手下的人又說:“可錢禮并未有透露此事。”

王開勤低頭沉思,良久嘆息道:“我們中計了。”

說着右手砸了下桌子,發出悶悶一聲響動。

不過多時,又有守城的探子來報:“總兵,錢禮攻勢太猛,只怕,只怕......”

王開勤知曉這支吾之下是什麽,奮力大吼一聲:“廢物!”又對那探子說:“我們的內奸呢?”探子回道:“屬下......屬下不知。”

王開勤糾着那兵往城樓上走,震天的炮響,轟隆隆耳朵疼,守城的兵将灰頭土臉,城樓下是無數的屍體。可攻城的陣勢越發猛烈,城門被撞得有些松動,仿佛很快敵軍便能破城而入。

王開勤冷哼一聲:“要想吃掉我這塊肉,他不死也得扒層皮,我倒看他舍不舍得下這份決心!”

果然,日落的時候錢禮便撤了兵,大老粗在城樓下放肆得笑:“老王八羔子,任你詭計多端,我卻有過牆梯!哈哈哈!”

王開勤氣得臉色發青,指節捏得發白,眼睛裏充着血,嘴裏扯出三個字:“傅骁寒。”

傅骁寒走在路上,冷不丁打了個冷顫,嘴角微微上揚:“看來有人是把我惦記上了。”

鄧副官擔憂道:“少爺可算得罪南方了。”

傅骁寒看看他,說:“為将者最怕三心二意,搖擺不定,我這是給張大帥吃顆定心丸,他也不用擔心我會反水。”

鄧副官點點頭,符合道:“少爺雄才大略。”

傅骁寒搖搖頭。

錢禮收了兵,此次真正大獲全勝,令他十分開懷,笑得眼睛也不見了。看見傅骁寒,直接迎了上去:“傅将軍。”擡手一個虛禮,傅骁寒連忙攔住他:“伯玉受不得這樣的禮,況且我受大帥所托,只是略盡綿薄之力。”

錢禮嘆了一聲,臉上浮現羞愧之色:“我先前還懷疑将軍,真是一葉障目,多虧将軍點醒,助我識破王開勤的奸計。”

傅骁寒說:“先前總兵并未與王開勤較量過難免受他诓騙,如今已知他為人,想來錢總兵日後必不會再被王開勤所誤導。”

錢禮知道這只是傅骁寒為他找了一個臺階,也很欣然,心中不免對他好感增生,直說今日要為傅骁寒設宴慶功。

傅骁寒推辭不過,只好答應。

到了晚上,錢府燈火通明,侍女端了各色菜肴緩緩步來,腰肢捐款,叫一衆久未得甘霖的虎狼将們看得口幹舌燥。

庭中走來一個少女,錦繡服飾,散着發,十分明麗,仔細看來有幾分像錢禮的模樣在裏面。

錢禮笑着介紹道:“傅将軍,這是小女穆錦,是我家六姨太所出。”

錢穆錦向他行了個禮,對這眸子朝他看了一眼,臉頰羞得緋紅,只把臉側往一處,不敢擡頭。

傅骁寒清冷的聲音入耳:“小姐好。”

錢禮的眼珠子在二人之間滴溜溜地轉,看得鄧副官渾身發毛。

三杯酒下肚,傅骁寒便不勝酒力,錢禮使了個眼色,叫錢穆錦送他去客房,穆錦得了父親的令,忍着羞澀,架着傅骁寒去房裏。

豈料傅骁寒酒量實在太淺,路上便有些人事不省。

錢穆錦不似她父親一般粗犷,嬌滴滴一個小姑娘,硬扛着傅骁寒吃力地向客房走去。

錢穆錦将他放倒在床上,端詳着他的容貌,極是清冷,仿佛籠着一層雲霧,傅骁寒突然拉住她的手,将她往胸口帶,她趴到他胸口上,他卻好像清醒過來,把她壓在身下,去親她的脖子:“遇春,遇春......”

他喃喃着什麽,可惜聽不清,錢穆錦有些好奇,是什麽樣的女子能被他放在心上呢?醉酒了還念叨着,真是個癡情種子。

他呢喃了一會功夫又倒了下去,她小心翼翼地推開他,離開了房間。

傅骁寒仿佛在找些什麽,手不停地揮舞,要去撈空氣中那不存在的什麽。

睜開眼,又是一片白茫茫,什麽也沒有。

作者有話要說:

我盡量做到日更(? ??_??)?

我向你們保證!我一定會完結這本書的!

所以放心跳坑吧!

請用你們的評論盡情鞭策作者菌吧(?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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