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章節

尚洋攬住她的肩膀,向餘姍說道:“對不起啊,我朋友搶了你的風頭,不過她就算穿的不這麽隆重,也一樣蓋過你。”他挑釁的看向陸遠則,勾唇微笑:“陸遠則,你說是不是?”

陸遠則不語,這話江尚洋來說他信,因為“情人”眼裏出西施。

在他不認識林秀盈的時候,她就已經成了江尚洋眼裏的西施了。

他笑着說道:“那是尚洋你覺得吧。”

他看向低着頭的林秀盈,她穿的露肩裙,江尚洋的胳膊還搭在她的肩膀上,而她,沒有做出任何反抗的舉動。

他冷笑道:“你和尚洋還真像一對。”

他的目光投到她的臉上,但她的目光卻不和所蹤,她也在看他,但他覺得那眼神裏沒有靈魂。

沒有靈魂的林秀盈卻笑了笑,低低說道:“是嗎?謝謝你。”

江尚洋突然高興起來,一高興便表現在臉上,恭維的話也不在吝啬講出來,他說:“你和餘姍也是郎才女貌。”

她沒有反駁他剛才的話!她居然沒有反駁!她默認了她和江尚洋是一對,陸遠則心中大怒,一把将餘姍拉到跟前,握住她的手。

餘姍心裏竊喜,雖然對江尚洋的那句話極為惱怒,但此時心情卻大好,她仰頭看向陸遠則,小聲說道:“遠則,我們去招呼下那邊的客人好嗎?”

江尚看着眼前三三兩兩的人群,問旁邊的林秀盈:“你為什麽不拆穿他們?”他氣惱她的懦弱,大聲道:“林秀盈,你就是一個笨蛋。”

林秀盈竟不反駁,乖乖答道:“我是,我本來就是笨蛋。”她自嘲。

江尚洋氣餒,她就是這個樣子,別人罵她,她第一時間承認,讓別人接不下去話。

江尚洋的語氣緩和了許多,但還是裝作很生氣,問她:“想走嗎?”

他知道她一定會回答想,不過在她說話前,他又說道:“憑什麽走?就在這裏惡心他們,看他們臉皮有多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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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事證明,臉皮厚的人,你是惡心不了他們的。

廳裏放了緩緩的音樂,舞池裏開始有人跳舞,餘姍作為女主人,也帶着她的男人走進舞池。

她摟着他的脖子,整個人像挂在他的身上。

而他像個深情的王子,低垂着頭傾聽她的細語。

秀盈不錯眼的看着他們,這種結果就是心裏上有一種自虐的快感,也許真的是痛到了極至就是快樂。

“他們是什麽關系?”

林秀盈忽然說話,江尚洋一怔,他自然明白這句話的意思,她不是在問他們現在所看到的情人關系,而是問他們當初的關系。

江尚洋并不想多講,只說:“當年是情侶,青梅竹馬,差一點就結婚了。”

其實已經猜到,可還是忍不住想确認一下。到底是什麽原因讓他們分開了呢?為什麽要分開?如果不分開秀盈并不能趁虛而入,如果不分開,他們也不需要千方百計的背着她這個愛情裏的“第三者”做這些事情。

他們可真可憐,真辛苦。

秀盈自虐般的這樣想着。

舞曲還在繼續,金童玉女也還在舞池裏你侬我侬。

江尚洋忽然位住秀盈的手腕走進舞池:“我們也跳。”

秀盈被他拖進來。

江尚洋低頭看着她:“你別愁眉不展,笑笑,氣死他們。”

他大膽的捏住她的臉頰,扯了扯她的嘴角讓她笑,她居然沒有反抗。

其實這個動作,在幾年前,她還沒有結婚的時候他并不是沒有做過,可是現在做來卻好像異常的難得。

江尚洋忽然就不忍心在勉強她,他摟住她的後背,把她壓在自己胸前:“林秀盈,你怎麽那麽笨,笨的要死。”

用最惡劣的語氣,說着最關切的話。

也許此時是她最痛苦的時候,可是江尚洋卻想讓時間定格,就停留在這一刻。

他知道他其實和她沒有什麽區別。

正亂想,忽覺得手上一空,斜刺裏出來個人把他手裏的林秀盈切了過去。

江尚洋大怒,一眼看到已經摟了林秀盈走開了陸遠則。

他的聲音還飄在耳邊:“江尚洋,你不覺得過份嗎?”

江尚洋站在那裏一動不動,繃着臉看着眼前這個無恥的男人,他有臉說自己過份?

陸遠則并不和他糾纏,帶着林秀盈走着舞步進到人群裏。就像三年前,他從自己的身邊把林秀盈搶走,可是他明明就不喜歡她!

“真的打算找江尚洋?”

陸遠則的聲音從林秀盈的頭頂上飄來,她仰起頭看他,他還能笑出來,好像今天發生的事情根本就和他沒有關系。

“可以嗎?”她問。

第 13 章

“可以嗎?”她問。

又是這個模樣,像一個沒靈魂的木偶,陸遠則皺眉。

“可以嗎?”她又問了一遍。

陸遠則愣了愣,她問的太認真,仿佛真的在下這樣一個決心。

他先是沉默,審視她的表情,她在微笑,可是眼睛裏的潮潤讓她看起來楚楚可憐。他知道她想要什麽答案,有那麽一刻,他想順着她,給她一個想要的回答,然而在她這樣認真的态度下卻又不願意敷衍她,笑了笑說道:“可以,我沒有權力來要求你做什麽。”

秀盈垂下頭,這個答案她已經想到了,他不在乎她到這種程度,又愛餘姍到這種地步,因為不在乎,可以同意她去和別的男人好,因為愛餘姍,他不在乎自己法律上的妻子出軌。

真是可笑,可笑至極。

她像一個即将枯萎的花朵,看到一線生機,使出全身的力氣,聚起精神抓住這個機會活着。

陸遠則看出她的掙紮,也許在她心裏正做着一個重要的決定。

“你和他結過吻嗎?”他忽然問。

秀盈不作聲,好像沒有聽明白他的意思,他又說:“像我們在床上那樣。”

“你會像回應我那樣回應他嗎?”他笑問,像一個流氓一樣。

他為什麽不閉嘴?為什麽不閉嘴?

秀盈精神在一刻崩潰,她再沒有力氣提起精神,她任由自己的情緒掌控自己。

他為什麽不肯提那兩個字呢?她不提,可是他為什麽也不提呢?

他可以離開她名證言順的追求他的愛人的,是想要那個好名聲嗎?

秀盈覺得非常痛苦,可是她提不出那兩個字來,這兩個字在她心裏曾默念過很多次,可是到了他的跟前,抓着他冷硬的手掌,她就是說不出來。

林秀盈恨自己。

她撫摸他胸口,沿着胸脯往上,他裸露在外的脖頸,喉結,下巴,還有嘴唇,□□的鼻子,讓她着眯的眼睛,她一遍遍在那裏流連。

她的眼睛裏帶着濃濃的不舍。

陸遠則沒有阻止動作,他隐約覺得她已經做出決定。

“我們……我們分居吧。”

他笑了,讓他猜到了,不過她畢竟還是舍不得他,只是分居而已。

他笑,問道:“你舍得嗎?”

她把頭深深的埋下去,兩手滑到他的胸口,緊抓着他的西裝外套。

他低下頭來,鼻息輕拂着她額前的碎發,聲音溫柔地問:“林秀盈,你舍得下我嗎?”

舍不得舍不得,秀盈在心裏念了一萬遍。

她用盡力氣将他從身邊推了開去,然後頭也不回,快步離開了這個荒唐的生日宴會。

秀盈回到家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衣服,鞋子,包包……收拾完,她發現自己的東西并不多,有他送的,有用他的錢買的,她都沒有動。

婚姻走到這個地步,分手是最好的結局,可是她還做不到,她需要一個緩沖,分居也算一個安慰,至少他還算她的丈夫。

秀盈覺得自己惡心。

提着箱子走向家門的時候,他回來了。

看到她手中的箱子,他眼中閃過一絲訝異,不過片刻便恢複正常。

他解着袖口的扣子,不知為何他就想到了前一天晚上她的舉動。

她解着他的領帶,說和你配嗎?

那嬌憨的模樣與現在有着天嚷之別。

他說:“你想好了?”

她站在客廳裏,禮服已經換下,穿着一條發白的牛仔褲,配了一件白色的襯衣,很顯小,只是妝容還是宴會上的妝,與這身衣着很不搭配。

她低着頭,用她的方式做着道別

他走到她的跟前,扶着她的肩膀,問她:“何必非走這一步?前些日子我們過的不快樂嗎?”

秀盈又不懂了,他那麽愛餘姍,為何不脫離她,給她一個名份。

她擡起頭,眼睛裏隐隐帶着水霧。

陸遠則松開了她,她不言不語,便是給他的答案。他解着脖子裏的領帶,漫不經心地說道:“既然你堅持,我也不好勉強。”

秀盈拉起箱子,聽到他在後面說道:“需要我送你嗎?”

她沒言語,開門離開了陸遠則的家,是的,是陸遠則的家。

她打了輛車,直奔蛋糕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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