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章節

的。”他盡量讓自己表現的不在乎,可是卻又希望江尚洋能快一點回答。

江尚洋說:“我去了,她奶奶已經不在那個村子裏了,鄰居說是搬走很長時間了,她租的那個房子也已經退了,還有手機號也注銷了。”

陸遠則忽然感覺到事情的嚴重性,他說:“海筝呢?”那個一天到晚和她在一起,像個混混,讓他時刻害怕會把壞習慣傳給她的合夥人。

“海筝說她把店已經完全的交到了她的手裏,她已經退出了。”

陸遠則忽然從凳子上站了起來。

江尚洋還在說話,他說:“她離開了池城了,她一定是離開了。”

陸遠則不相信,一個人會忽然平空的消失。

之後幾天陸遠則找了很多人去尋找她的下落,可是都一無所獲,她好像突然從這個城市消失,走的無聲無息。

他忽然想到了她當初在醫院裏說過的話,她說她将永遠不在與他相見,是不是從那個時候她就已經做了這個打算?

餘姍也聽到了這個消息,她看着他因為另一個女人一點點消瘦下去,她覺得事情似乎在偏離軌道。

她忍不住問陸遠則,她說:“我們什麽時候結婚?”

他很疲憊,像生過一場大病,甚至沒有力氣回答她的問題。

“什麽時候?”餘姍執着的問道,她眼睛裏含了淚水,她本不是愛哭的人,可是卻在陸遠則的沉默裏忍不住落淚,她說:“我知道你讨厭女孩子哭,可是陸遠則我就是難受,我讨厭現在的你。”

陸遠則心中一震,他腦海中猛的出現那個女人的身影,最後一次見面,他們在雨中,她明明在哭泣,卻突然的止住淚水,然後決絕的說狠話,那時候她是不是也是想到了餘姍說的話?她怕他讨厭淚水,所以急急的止住,為的就是不想再引起他的厭惡。

陸遠則沒有停止尋找她,一直到半年之後,鄰市的警察找上他,警察拿着一張身份證舉到他的跟前,問他:“你認識林秀盈吧?”

陸遠則心中感到不安,點頭道:“她是我前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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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警察點了點頭,說道:“她可能在一啓事故中喪生,現在需要你去确認一下shi體……”

陸遠則覺得頭暈,他覺得不可能,林秀盈不可能死,可是他又想到了她自殺的事情,他的心髒砰砰直跳,好像要從胸腔裏跳出來。

是一輛網約車在高速上發生事故,汽車自燃,司機逃出來生還,乘客卻被燒死在車裏。警察從司機帶出的財物裏發現了林秀盈的這張身份證。

身體已經燒焦,單從臉上已經無從确認,但那個體型……

江尚洋神情呆滞的從裏面出來,看到陸遠則,他舉起拳頭,一拳打在了他的臉上,他說:“你現在終于如願了……”

陸遠則沒有還手,鼻子裏血流不止,他不過是拿手随便的擦了一下,嘴角微微上揚,說道:“江尚洋,即便到死,她愛的依然是我。”

江尚洋的拳頭又落了下來,怒聲道:“陸遠則,你這個混蛋,為什麽死的人不是你!”

餘姍聽說此事,匆匆趕到陸遠則的家中,卻發現他根本沒有在家,她跑到公司,在他的辦公室裏,她終于看到了他。

他仍然在工作着。

第 23 章

她握着他手,擔憂道:“阿則,你休息一下好嗎?”

陸遠則不答,在這一刻,他忽然做了一個決定,他說:“餘姍,我們分開吧。”

餘姍大吃一驚,她總認為林秀盈是他們之間的阻礙,只要她離開,她便可以順利嫁給他,如今林秀盈徹底從他們身邊消失,卻得來他這樣一句話,她不理解,不相信,她覺得他說的不是真的,她說:“阿則,你在說什麽?”

陸遠則說:“我不能再和你在一起了。”

“不,”餘姍忽然崩潰,她緊緊抓住他的手:“我們好不容易才在一起,你不能這樣。”

陸遠則不說話,只是看着她。

餘姍在他的注視裏恍然明白過來,她放脫了他,怔怔說道:“你愛上了她,你居然愛上了她。”她笑,覺得不可思議:“可是她已經死了,你居然在在她死後才認清了這一點,陸遠則,你不覺得已經晚了嗎?”

陸遠則沒有否認,今時今日,他已經看清自己的心。

他不知道不知道自己的天坪什麽時候偏向的林秀盈,從餘姍再一次出現的時候?或者更早,他只是不願意承認,不想承認自己會愛上一個當初反感的女人。

他自嘲的說道:“是啊,已經晚了。”

餘姍大笑,臉上淚水糊了臉,她趴到桌前質問他:“那我呢?陸遠則,我算什麽!”

陸遠則說:“對不起餘姍。”

餘姍大怒,猛的将他桌上的文件掃在地上,她哈哈大笑,仰着臉說到,“你不覺得可笑嗎?因為我你逼死了她,現在卻為了她來和我分手……真是可笑至極!”

她淚水越來越多,她從來不曾掩飾自己的喜怒,生氣便生氣,難過便難過,痛苦便像現在這般大哭。

她一直活的這般任性,從不委屈自己。

陸遠則又一次想起林秀盈,是不是在他對她說對不起的時候,她的心裏便是這般痛苦?只因為她不是個願意把情緒表露出來的人,所以才表現的那麽淡定,他一直認為并沒有傷害過她的,可是今天看到餘姍的模樣,他才斷定,自己已經傷透了她的心。

但餘姍說的對,如今已為時已晚。

她已經不在了。

第 24 章

兩年後。

十月一公司放了假,陸遠則沒有出去游玩,本想在家裏休息休息,許方那邊卻不停打電話來,他不得不抽了兩天時間回去。

他現在和陸海成的關系比三年前好了很多,也許因為林秀盈的離去,讓陸海成生出世事無常的感覺,有一次竟主動問他和餘姍的事情。

“分了。”他顯的漫不經心,低着頭把玩着手中的一只打火機。

陸海成嘆一口氣,說道:“也許我真的錯了,當初不該逼迫你娶她,不然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不管是在池城發展,或者回到那個小村莊,結果都不會現在這樣。”

這麽多年,這是陸成海第一次低頭訴說當年做下的錯事,陸遠則沒有說什麽安慰他的話,因為做過的事情後悔是沒有用的,就像他一樣,如果早早認清自己對林秀盈的感情,結局也不會是現在這樣。

陸海成沒資格被原諒,他同樣沒有。

陸成海不知道他心中所想,他以為是林秀盈去世,陸遠則因為歉疚才和餘姍分手,他倒安慰起陸遠則,說道:“你要還喜歡餘姍,就和她結婚好了,我相信小盈就算是在,也不會在意這些。”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陸遠則聽到這句話心裏竟是異常的難受,她當然會在意,他們離婚就是因為他和餘姍,陸遠則相信,到死林秀盈都是恨着他和餘姍的。

但這他沒有辦法和陸海成說。

許芳這一次讓他回來舊事重提。

“餘姍她是不是還在等你?”吃過飯後,許芳小心移移的問,她早就看出,林秀盈的離開對陸遠則的打擊不小。

果然,陸遠則并不想提這個話題,起身拿了車鑰匙便想離開:“我下午還有事,不能在這裏過夜了。”

許芳真被要氣死了,拉住兒子說道:“遠則,你不能一直這樣下去,就算不是餘姍也總是要再婚的啊。”

陸遠則低頭看着母親,她的頭發已經花白,這個年齡極需要一個孫子輩的孩子來提升一下她的輩份。可是陸遠則無能為力,他不可能再娶一個不愛的女人,他怕想起林秀盈。

可是不結婚,父母這一關總也過不去,唯一的能做的也只能是拖着。

許芳以為他是松動,本來苦澀的表情馬上浮上喜色,他說:“我讓你阿姨介紹了一個女孩,你要是有時間去見一見好嗎?”

陸遠則不想明着拒絕母親,答道,“等我出差回來再說吧。”

第二日一開工,他便接緊着出差了,他準備投資開發一個景區,需要去實地考查一下。

去了他便打消了投資的念頭,因為此時這個小村子實在沒有可開發的必要,唯一讓他看得上眼的便是山腳下的那處溫泉,因為早年間讓人承包下來,裏面也是破破爛爛。

陸遠則覺得單憑這一點并不值得他跑那麽遠來。

但當地負責人極為熱情,帶着他們一行人轉了一天。

此時正值秋收,村子裏很多在城市工作的年輕人回到家鄉收秋。陸遠則站在路邊上看着田地裏勞作的村民,這些他只有在電視裏見過。

一個女人帶着一頂帽子,背着竹樓撿拾地上的玉米,幾步遠站着個小孩子,大約是看到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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