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章節

你自己把自己氣壞了。”

秀盈微微一怔,其實之前他在樓上的時候她根本就沒有在生氣。

陸遠則說:“坐會吧,一會飯就好了。”

他起身又回到廚房裏去。

吃過飯後,陸遠則抱着林秀盈到二層,他似乎也極偏愛那個露臺,把秀盈放進藤椅裏,他自己也坐在了旁邊的椅子裏。

這一天晚上有月亮,彎彎的挂在空中,村莊的輪闊比往日裏要清晰許多。

秀盈想到白天看向景區情景,當初陸遠則讓她多往那個方向看看,可是秀盈第一次想往那看的時候卻沒有看到他的身影,想來那個時候他應該是在池城。

陸遠則忽然問道:“在想什麽?”

秀盈說沒想什麽,陸遠則便沉默下來,他本就是個不善言詞的人,當初兩人結婚的那會,基本說的話的也是林秀盈。

“冷嗎?”他問秀盈,其實坐下時,他已經拿了條毯子搭在她的身上。

秀盈搖了搖頭,她忽然想起劉然來,便說道:“不要辭退劉然好嗎?”

她知道劉然肯定不只是他請來照顧她的,她應該是在陸遠則的公司裏擔任什麽職位才對,所以辭退一說并不只是不來照顧她而已。

陸遠則靠在椅背上,整個人看起來懶懶的,他仰望着星空,淡淡地說道:“我以為你更願意讓我來照顧你。”

秀盈翻了個白眼,自戀狂陸遠則上線了。

他上來時磨了杯咖啡,此時端在手裏來喝,秀盈都害怕他晚上睡不着覺。

他又往杯子裏續滿了咖啡,秀盈皺眉說道:“你幹嘛晚上喝那麽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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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遠則瞥了她一眼:“不能抽煙,總要找些別的東西來代替。”

原來是因為這個,秀盈倒有點內疚起來,好像她要不說那句話,他也不用擔着睡不着的風險在這裏戒煙。

她說:“你可以不戒的。”

他轉過頭來看她,似乎在審視她這句話是不是出自真心,審視完說道:“還是戒了吧。”

秀盈不知道他為何非要這樣難為自己,就聽到他淡淡地說道:“将來不給親,豈不是得不償失。”

秀盈氣結,一時竟說不出什麽話來反駁他,只能怒瞪着他,說道:“那你還是把酒也戒了吧。”

話一說完便有後悔了,似乎他戒了酒便肯讓他來親似的。

果然陸遠則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秀盈別開臉不肯看他。

他忽然往她這邊探了探,看着她紅豔的雙唇,低低說道:“你臉紅什麽?”

秀盈不做聲,陸遠則緩緩低下頭來,朝着那片朝思暮想的紅唇吻了下去。

秀盈想躲開,可他的手卻摳在她的後腦,讓她逃也無處可逃,只到秀盈氣喘籲籲,他才不舍的松開了她。

秀盈臉燒的厲害,垂了頭不敢看他。

陸遠則伸手摸了摸她的唇角,秀盈掀起長長的睫毛,陸遠則便看到她那雙大大的眼睛,裏面含着點點的埋怨,他微微一笑,問道:“怎麽了?”

秀盈皺起眉頭:“好苦。”

陸遠則一愣,馬上笑了起來,秀盈感覺到他的胸口都在顫動着。

他說:“那麽下次吻你的時候先吃顆糖果。”

秀盈知道他是在戲耍自己,垂了頭不言語,又懊惱自己不該和他如此親密。

陸遠則只以為她是害羞,低頭在她的額頭上輕輕的落下一吻。

秀盈忽然想起一事,從他的懷抱裏仰起頭,她說:“你真的要辭退劉然嗎?”

他沒想到她在這事上這麽執着,問道:“你想讓我辭退她嗎?”

秀盈搖頭:“不想。”

陸遠則歪了頭看着她:“我想一想。”

陸遠則第二天又去醫院打了一針,他走了不多時劉然便來了,看模樣心情不好,恭恭敬敬的站在秀盈跟前,只差給她鞠躬了。

秀盈看那模樣倒像看過的一個電視劇裏的管家。

劉然的年齡不大,與秀盈混熟以後話也多起來。

冬天要來臨了,秀盈擔心院子裏的小樹苗捱不過冬天,便想給他們在外面包身“衣服”。

劉然覺得有趣,幫着她一起弄,秀盈在旁邊倒成了打下手的,幫她剪繩線和塑料布。

劉然說:“您和陸先生的感情可真好。”

秀盈對于這種話,在小蘭時期就已經懶的解釋了,只是對劉然笑一笑,這笑容在她心裏是帶點無耐的,然而到了劉然的眼睛裏就是代表着默認。

劉然說:“陸遠先生因為這邊的項目在這裏呆了兩年,您就陪着她在這裏呆了兩年,呆慣了大城市肯定對這裏不習慣吧?”

秀盈還是沒回答,劉然回頭看了她一眼,笑說道:“我在池城公司裏入職一年,都不知道陸先生已經結婚了。”

她忽然想起一件有趣的事情,笑的更開了,繼續說道:“您不知道當初我們同一批進來的有一個女孩子看到陸先生的簡直驚為天人,當時下決心要追求他呢。”

這個秀盈确實不知道,不過她倒也不驚訝,像陸遠則這種成熟多金,長的又好看的男人确實會吸引年輕的小姑娘,當初在蛋糕店裏不就有一個陌生的小女孩和他搭讪嗎。

劉然又說道:“我聽說她還和陸先生表白過呢,不過最後是哭着回來的,然後沒多久就從公司裏辭職了,大家都說是陸先生當時狠狠的拒絕了她,因此^_^不久之後陸先生在一次酒會上,當衆拒絕了一位女士的示好,并當衆告知她自己已經結婚。”

當時公司裏都炸了,紛紛猜測他這位太太是誰,可是大家多方打聽都沒有找出這個人,如果劉然不是突然被外派到這裏,她怎麽也不會相信自己老板的太太躲這樣一個小村莊裏,如今正坐在院子裏給這些小樹苗穿衣服。

第 52 章

秀盈聽得有點出神,這些都是她不知道的,但是她倒覺得陸遠則拒絕別的女人不是因為別的,他純粹是不想應付這些人,當年的她不是這些人裏的其中一個嗎?雖然是他的妻子,他卻從不願意撒一點慌來哄她開心,就是因為他嫌麻煩,連她哭泣他都覺得厭煩。

他們這種男人是被女人慣壞了的。

小樹苗還沒有包完,陸遠則回來了。

開了話匣子的劉然忽然閉口,好像身上話說的開關被人突然關掉,連身體都拘謹起來,她公事公辦的叫了聲“陸先生”,這農村的小院子好像變成了他的辦公室。

秀盈忍不住皺眉,去看陸遠則,他深沉冷漠的模樣也難怪會讓劉然害怕。

“我去幫王阿姨做飯。”劉然識趣的走開了。

秀盈不滿地說:“你幹嘛那麽嚴肅?把小姑娘都吓到了。”

她忽然想到劉然剛剛說過的向陸遠則表白的小女孩,簡直是兩個極端,怕他的人不想在他跟前多呆一會,而被他吸引的人卻冒着被當衆拒絕的讓人群嘲的風險也要去表白。

真是奇怪。

“笑什麽?”他走到她跟前來,她的手裏拿着一把剪刀,還有纏成圓球的毛呢繩,她仰着頭看着他,笑的有點憨憨的,他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臉,“跟着傻子似的。”

秀盈沒聽到他最後那句評語,自顧自地說道:“沒想到你的魅力還是那麽大。”

陸遠則皺了皺眉,那意思分明是在尋問,可他偏偏又不問出口。

秀盈說:“一定傷了不少小姑娘的心。”

陸遠則瞥了眼房門,“劉然和你說了什麽?”他口氣有點不樂。

秀盈也發現了,她怕給劉然招來麻煩,忙說道:“和劉然有什麽關系?”

她翻了個白眼,覺得眼前這個男人有時候太過小題大作,她低了頭繼續剪繩子,臉上的笑容也消失了。

陸遠則倒有點後悔起來,好不容易見到她心情好,偏偏自己又撿她不愛聽的說,可他本身也不是一個特別會讨好別人的人,沉默了一會,見她低着頭做事做的認真,便主動找話,問她:“這是要做什麽?”

秀盈頭也沒有擡:“你看不見嗎?”

分明是還在為剛才的話不開心。

“我幫你剪。”他拿了一把凳子坐在她的旁邊。

秀盈也不客氣,把繩子和剪刀遞到他的手裏,“那你剪吧。”

他接過去倒又躊躇起來,比量着秀盈剪下的繩子長短剪了一段,好像又有點不自信,擡頭去看她的臉。

秀盈終于忍不住笑出來,把東西又拿過來,嘆氣道:“還是我自己來吧,我真怕你剪到手。”

他也不逞強,在旁邊看着她做事,初冬的氣溫還不算涼,陽光又極強,她的鼻尖上還冒了一點汗珠,他伸手過去幫她把那些細碎的汗珠擦掉了。

秀盈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那眼睛裏有微笑,也有一點嬌嗔。

窗房裏王阿姨又用她的大嗓門在說話,可是陸遠則覺得這真好,時光像小橋下的河水,緩緩的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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