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章節

看了眼陸遠則,雖然心有不甘,但還是走了出去。

陸遠則慢慢的朝着林秀盈邁了一步,然而她卻像受到驚吓似的,驚懼的退了一步,陸遠則皺眉,輕喚她:“秀盈,到我身邊來。”

林秀盈低頭看着自己手裏的匕首,她說:“陸遠則,我放了你,你去娶她吧。”

陸遠則先是一怔,随後便覺得心中痛的厲害,只見她擡起頭來,眼睛裏閃着淚光,嘴角卻挂着一絲苦笑,她說:“陸遠則,我們離婚吧。”

陸遠則不知道是什麽讓她思想混亂了,她分明是把此時誤以為成了當年,當年餘姍刺傷自己的時候,他當時到底是給了她怎樣傷害,才讓她在同樣的情況下居然發生了思想混亂,而沉浸在過往的裏林秀盈還是決然的說出這句話,她那時一定是對自己失望透了,所以才提出了離婚。

他的手還在流血,可是卻并不覺得疼,如果時光可以倒流,如果可以抹去他對她的傷害,即便将這只手廢了,他也心甘情願。

“我們不離婚好不好?”陸遠則順着她的話往下說,這一刻的林秀盈是受了巨大的刺激,沉浸過往裏,盡管不應該,但陸遠則感覺到一絲快樂,因為此時的林秀盈思想回到了過去,此時此刻林秀盈是愛着陸遠則的。

陸遠則朝前她邁了兩步,試圖接近她。

林秀盈呆呆看着他,臉上有欣喜,有慌亂,還有不敢相信,陸遠則再一次痛恨自己。

他終于走到了她的跟前,然後一把将她抱進了懷裏。

她的身體還有抖動,是驚吓過度後的反應,陸遠則發現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将她緊緊的抱進懷裏。

“天吶,這是怎麽了?”一個男人的聲音傳了過來。

陸遠則本想制止卻已經來不及了,他感覺到懷裏的林秀盈好像大幅度的抖動了一下,猛的将他推了開去,然後站的遠遠的看着他。

她已然恢複意識,看到他的手在流血,竟有些許的茫然,站在那裏許久沒有說話。

“秀盈。”陸遠則出聲喚她。

林秀盈不言不語,只是呆呆的盯着地面上的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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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了?”海筝跑過來,看到地上的血,她先拉起秀盈,檢查她身體,她後背衣服上粘了一些血,但海筝檢查過後發現并不是她的,她松了一口氣,問道:“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林秀盈回神,她垂下頭,不敢去看周圍衆人。

“是我。”陸遠則忽然發聲,他的目光從林秀盈的身上移開,看向衆人,衆人都在等一個解釋。

李文暮帶着景區裏的醫護人員進來,幫着陸遠則包紮傷口,餘姍也走了進來,也許是只顧着叫人,胳膊竟也還沒有處理,此時也坐下來讓醫護人員幫着包紮。

陸遠則說:“是我不小心劃到了自己,還傷到了餘姍。”

他轉頭看向餘姍,說道:“對不起餘姍,只怪我太大意了。”

第 57 章

餘姍先是驚訝,似乎有點不相信陸遠則會自己承認下來,她想揭穿這個謊言,然而陸遠則的目光打過來,那眼神分明就是不容她反駁,她咬着嘴唇,既便心中不憤,還是按他的意思說下去:“不客氣,下次小心些就是了。”

她又看向林秀盈,發現那個女人似乎又在發呆,她想不通,想不通自己為什麽會敗在這樣一個女人的手裏。

江尚洋走過來,看看陸遠則的傷口,再看看餘姍的胳膊,皺眉說:“你也太不小心了,你們到底幹什麽了?怎會一連傷了兩人?”

陸遠則沒回答,餘姍也沒有回答,她擡頭看着陸遠則,陸遠則的眼睛始終不曾離開那個女人,既然他不願意相信,她也不得不承認自己輸了,或者老早之前就已經輸了,她根本就不該從國外回來,如果她沒有回來,也許眼前這兩個人根本就不會離婚,呵,不離婚,這個男人便永遠也認不清自己心中到底愛的是誰。

這人群裏不就有一個最好的例子嗎?

雖然流了些血,但其實兩人傷的并不太重,做了簡單的處理後,陸遠則不打算再去醫院,餘姍似乎也覺沒有去的必要。

陸遠則不想讓大家都圍在這裏,平白給她的心裏增添負擔,便讓大家按計劃去玩,此時天冷,正是泡溫泉最好的時候,大家見沒什麽大事,便按着事先安排的項目玩去了。

餘姍第一個離開。

江尚洋本想上前問一下林秀盈,卻被身邊的小女友拉了下衣襟,小女友朝着一處擡了擡下巴,江尚洋看過去,發現陸遠則一臉擔憂的看着林秀盈。他沒有多呆,握了女友的手帶着她離開了露臺。

海筝自然也不是沒有眼色的人,但她始終有點擔心林秀盈的精神,她看起來有點恍惚,海筝問了她兩句話都沒有得到回應。

海筝嘆一口氣,說道:“我能把她交給你嗎?”問的自然是陸遠則。

陸遠則看了海筝一眼,這讓海筝至少确定這個男人還是清醒的,她沒有在多做停留,因為她感覺到陸遠則已經不耐煩周圍有人留在這裏。

露臺上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陸遠則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她的跟前:“冷嗎?”他問。

他并沒有想過她會回答,說着話便把身上的厚外套脫了下來,披在她的肩膀上。她的手很涼,臉色也很蒼白,陸遠則抓着她的手,帶着她離開露臺。

她沒作反抗,像個木頭人,任他領着離開。

他帶着她來到一處溫泉,在一個獨立的院子裏,這也算是這個景區的特點,有公共的溫泉池,夜晚住宿的小別墅裏也有自己獨立的池子,可以與家人或者同來的友人一起泡,完全不受別人的影響。

陸遠則帶着她到時,服務員已經給他們備好了泳衣。

陸遠則讓服務員帶着她到房間去換衣服。

等陸遠則換了衣服出來的時候,發現她已經站在院子裏,身上還披着他那件厚外套,暈黃的燈光下把她的影子拉的極長。

陸遠則走過去,發現她根本沒有換衣服。

陸遠則說:“怎麽?不想泡嗎?”

秀盈不作聲,陸遠則便說道:“泡一泡腳好嗎?你身上很涼。”

林秀盈看他,陸遠則竟脾氣極好,溫和的笑一笑,一彎腳将她抱到水池邊,然後蹲下身,脫下她腳上鞋子脫,把腳給她放進了水池裏。

他自己挨着她坐下來,陪着她一起泡腳。

陸遠則握住她的手,她的手已經漸漸變的溫暖。

“要喝水嗎?”陸遠則問。

林秀盈有點遲鈍,慢慢的轉過臉來,陸遠則覺得她眼神有些混沌,好像幼兒目光聚焦後在審視眼前的人是否熟悉。

他叫服務過來,正要讓她備些水過來,結果林秀盈忽然說道:“我想喝酒。”

陸遠則微微一怔,明知道泡溫泉不适合喝酒,卻不忍拒絕她,對服務員說:“去拿些紅酒來。”

服務員有點遲疑,然而眼前的人是老板,她也不敢違逆,只得乖乖的去拿了紅酒過來,啓開了倒進醒酒器裏,聽到陸遠則說道:“你去吧。”

他接過服務員手裏的容器,往兩只杯子裏各倒了一些。

服務員離開了,還幫着把院子裏的門關上了。

陸遠則端起一杯遞到林秀盈跟前:“只準喝一杯。”

秀盈沒作聲,默默的伸出手,然而陸遠則卻又把杯子拿開了,挑着眉看她,似乎在等她給一個承諾。

秀盈怔怔不語,陸遠則忽然又嘆了口氣,主動把杯子放進她的手。

林秀盈看到他手掌上纏着的紗布,那白色的布料在暗光裏太過顯眼,讓秀盈不想看到都不能。

她端起酒杯,一仰子将酒倒進了口腔裏。

陸遠則微微皺眉,看到她低了頭,竟要越過他去拿後面的酒,陸遠則伸手按住她壓在瓶身上的手:“說好了只喝一杯。”

她又開始用她那略帶可憐的眼睛看着他,陸遠則受不了,受不了她這樣看着自己,可是她極少喝酒,酒量更是差的很,他不能任她胡鬧。

搖了搖頭,說道:“不能再喝了。”

或許是因為喝了酒,泡腳又泡的有些疲憊,她的眼神開始有點散亂,在陸遠則看來簡直是楚楚又可憐,他心中嘆息,像是管不住自己,竟又給她倒了一點,叮囑她:“最後一杯。”

她竟露出一絲微笑,陸遠則微怔,好像正是為了迷惑他,眨眼的功夫她已經又把酒喝光了。

陸遠則再不敢放縱她,很幹脆的把酒拿到了自己一邊。

她竟也不執着,呆呆的看着他,她的眼睛裏有點點亮光,随着眼睛的眨動一閃一閃,陸遠則心裏軟軟的,他說:“在看什麽?”

林秀盈舉着酒杯,換了一個姿勢,杯沿礙着自己的下巴,她說:“你什麽時候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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