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章節

情。”

丁松岩走到一邊拉開櫃子換衣服,錢多有點尴尬。

他突然有些懵,反複告訴自己他現在是個演員,拿錢演戲的那種,然而并沒有什麽用,他還是轉過去偷偷看了看丁松岩。

那人比他高比他壯,看不到前面是不是有八塊腹肌,但是從後面看錢多就已經很口幹舌燥了。

他捂着臉趴到沙發上,心想,該不會晚上還要睡一張床吧。

“對啊,不然爸媽會覺得奇怪。”

錢多愣了一下,他竟然問了出來。

丁松岩換了身家居服,過來的時候還給他拿了一套給錢多,乍一看覺得這兩套好像是情侶的。

等錢多別別扭扭地換完了才發現,乍幾看這都是情侶的。

倆人站在鏡子前面,看着還挺般配的,丁松岩點點頭滿意地說:“我媽買的,還行。”

09

錢多覺得很奇怪,按理說,這場婚姻就是一出戲,可是丁松岩好像格外入戲,走到哪兒都要牽着他的手,吃飯還不停給他夾菜,重點是,這些菜色真的都是他喜歡的。

吃飯的時候丁爸丁媽問他們倆婚禮的事情,錢多乖乖閉嘴,丁松岩胡亂敷衍了幾句,說是找了婚慶公司,會多聽錢多的意見。

錢多其實沒什麽意見,不辦更好,把辦婚禮的錢給他包個大紅包其實是最完美的方案。

不過他也就想想,他怕真的說了,丁松岩一生氣把他辭退,找份這樣的工作可是不容易。

吃飽喝足,丁松岩又牽着他的手去了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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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慶公司那邊給了幾個方案,丁松岩用投影儀放給錢多看。

有水下婚禮,有田園婚禮,有傳統婚禮,還有非常詭異的歐洲貴族風婚禮,看得錢多眼花缭亂,最後只能倒在椅子裏感嘆:“有錢人真能折騰啊!我以前都不敢想的!”

“不敢想什麽?”丁松岩關掉投影儀,坐到了他身邊。

錢多見他坐過來,便正了正坐姿:“結婚啊,我這麽窮,連吃飯都成問題,每個月基本上攢不下錢,誰願意跟我結婚啊!”

丁松岩聽了,點點頭,說:“那倒是。”

錢多瞪圓了眼睛,沒想到這人竟然就這麽表示了認同。

“不過你以後就有錢了,一個月五萬,十三薪,還有年終獎。”丁松岩說得一本正經,就好像恨不得再拿個小賬本給錢多算賬。

“是哦,所以還得謝謝你給了我這麽好的工作,等合同到期的時候我就拿着錢想幹嘛幹嘛去。”

丁松岩問他:“你想幹嘛?”

錢多認真地想了想,覺得除了買房以外,好像真的不知道還能幹什麽,他沒上過什麽學,也沒什麽本事,最後喪氣地說:“娶個媳婦吧。”

丁松岩沒再說話,又把婚禮方案看了一遍,覺得都不太滿意,讓錢多明天跟他一起去婚慶公司重新談方案。

錢多覺得還挺有意思的便高高興興地應了下來,順帶還補上一句:“我還沒去過婚慶公司呢,正好先熟悉一下,以後還能用得上。”

10

晚上,錢多睡在丁松岩旁邊,打呼嚕。

丁松岩平躺着,看着天花板怎麽都睡不着。身邊這人有點煩,竟然打呼嚕,那人打一聲兒,他就伸手拍對方一下,然後能安靜那麽幾秒,不過也就幾秒而已。

一整晚,丁松岩基本上都沒怎麽睡着,他開始思考是不是應該先帶錢多去看看醫生,據說打呼嚕是病。

錢多早上起來的時候看見他倒貼錢的老公挂着黑眼圈沒精打采的在看手機,于是起身問他:“下面我應該做什麽呢?”

丁松岩擡起眼皮看看他:“洗漱。”

“哦。”錢多覺得自己好像是個白癡。

丁松岩約了婚禮策劃師見面,兩人在家吃了飯就出門了。

“你會開車嗎?”丁松岩問。

錢多搖頭:“考駕照要好多錢,我沒錢。”

丁松岩覺得這麽看來錢多應該是什麽都不會,所以什麽都不用問了,他真懷疑這人到底是怎麽長這麽大還沒餓死的,看起來社會對大家還是很寬容的。

上午十點半,丁松岩牽着錢多的手到了婚慶公司。

這婚慶公司是他朋友開的,以前的丁松岩是怎麽都想不到自己會來這個地方找莫恒遠做婚禮策劃,他原本以為自己會孤獨終老來着。

莫恒遠見到他挑挑眉,看到他跟錢多牽着手的時候笑得非常猥瑣。

錢多覺得這人有點讨厭,笑得好奇怪。

他轉頭看丁松岩,這人一點反應都沒有。

三個人坐在會議室,他們的婚禮方案是莫恒遠親自做的,身為老板的他現在可不輕易出馬。

“丁夫人想要什麽樣的婚禮都可以跟我說,絕對滿足你的任何需求!”莫恒遠笑嘻嘻地看向錢多。

丁松岩輕咳了兩聲,說:“不要叫他丁夫人,還是叫錢多吧。”

丁松岩覺得叫“夫人”對錢多一個男人來說怪怪的,但是聽在錢多耳朵裏就是另一種感覺了。

錢多扁扁嘴,說:“我也不太懂,還是聽丁先生的吧。”

11

錢多對婚禮沒有任何要求,只要給錢,讓他穿婚紗都行,就是這麽沒有節操。

然而丁松岩是非常認真又謹慎的,他在莫恒遠給出的幾個方案中篩選了一下又問錢多的意見。

莫恒遠在一邊喝着咖啡笑他倆:“真是相敬如賓啊,我們家那個要是這麽老實聽話就好了。”

錢多一聽,有點不好意思了,他能不聽話麽,人家丁松岩可是老板,自己一個打工仔那可是萬萬不能作死的。

丁松岩擡眼看了看莫恒遠,冷着一副面孔說:“各有各的好。”

錢多點頭,表示我老板說得對。

談了一下午,最後大體方案算是終于定下來了,錢多都快困死了。

他原本對這個就沒什麽興趣,但丁松岩好像是挺在意的,期間接了幾個電話,好像是公司有事,說了幾句話就全給推了。

老板還在認真地看方案,他當然不能多說什麽,趴在桌子上眼皮打架。

終于結束之後莫恒遠叫他們倆一起吃飯,話還沒說完呢就有個人沖進了會議室。

是個不太高白白瘦瘦的男人,額前的劉海兒紮成了一個蘋果辮兒。

“莫恒遠你個老王八!說好的下午陪我去剪頭發,我等了你三個小時了!”這人一進來就罵人,錢多一臉懵逼地看着他,丁松岩仿佛是嘆了口氣,把錢多往自己身邊拉了拉。

“哎呦,忙忘了!”莫恒遠把人扯進自己懷裏揉臉,然後對丁松岩和錢多說:“不好意思啊,我家寵物炸毛了,咱們改天再約吧。”

出來的時候錢多肚子咕咕叫,丁松岩看了看他肚子,一本正經地說:“你那裏面好像有個人在叫。”

“……”錢多無言以對,想着丁松岩竟然在和自己開玩笑,于是回他說,“對啊,快吧,昨天晚上睡了今天就懷孕了。”

錢多再轉過去的時候發現丁松岩耳朵紅得像是要被煮熟了。

12

兩人在外面吃了飯,錢多難得去飯店不是給人端茶倒水傳菜盛飯,他第一次吃川菜,辣得直到出來上了車還在吐舌頭。

丁松岩從後面拿了瓶水給他,還遞了紙巾過去,細心又貼心。

“你說要吃川菜,我還以為你能吃辣。”

錢多喝了一大口水,擦了擦嘴巴:“他們總說川菜好吃,可是我沒吃過,嘗嘗嘛!雖然辣但是真的是人間美味!”

“你以前沒吃過?”丁松岩開車,他們吃完飯出來的時間剛好趕上晚高峰,回家的路異常艱難。

“對啊,那麽貴!剛才那一份毛血旺五十哎!我一頓飯才幾塊錢好嘛!”錢多拍拍肚子,吃飽喝足生活真是太美好了。

丁松岩沒再說話,聽着錢多說的這些覺得有點不舒服。

“好堵啊,這得什麽時候能到家啊。”錢多看着前面,全是車尾燈,通紅的一片。

“累了嗎?”

錢多笑嘻嘻地看他:“不累啊,今天完全就什麽都沒做嘛,你都不知道我以前每天回到家累成什麽樣!”

“什麽樣?”丁松岩突然有些好奇,他完全不知道錢多以前都是怎麽生活的,沒錢但是看着好像還挺開心的,“給我講講吧,反正無聊。”

車裏放着音樂,悠揚的外國歌曲,錢多聽不懂,但是覺得很好聽。

他靠在椅背上,聽着歌,想了半天開始給丁松岩講“故事”。

“我好像是不大點兒的時候就被送到孤兒院了,因為我和別的小孩兒不一樣。”錢多難得正經,其實他對于過去沒有太大感覺了,畢竟被抛棄的時候還小,從記事起他就已經在孤兒院了,那裏才是他最熟悉的地方,雖然過得一直特別窮,而且吃了很多苦,但這就是命,他是相信的。

“不一樣?”丁松岩看他,上下打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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