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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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兒,錢多就覺得很喪氣,拉着丁松岩的手想放開,結果被丁松岩反手握住了。
十指緊扣,看着特別甜蜜。
丁松岩拍拍他腦袋:“上午都幹嘛了?我早上走得急,忘了和你說。”
錢多被他拍得心神蕩漾,心跳加速:“和金毛玩了一會兒就出來找你了。”
“它叫多多。”丁松岩笑着說。
“啊?”
丁松岩俯身貼着錢多的耳朵小聲兒說:“家裏的那只金毛叫多多,和你名字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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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松岩說完,笑着看錢多。
錢多覺得有點臉燒的慌,低着頭說:“我和它還真有緣哦。”
然後他就聽見了丁松岩的笑聲。
“逗你呢,”丁松岩捏捏他的臉,“多多是你,它叫少少。”
錢多見自己被騙了,擡手就打了丁松岩肩膀一下:“你個騙子!”
倆人說說笑笑的,排隊等候的時間也變得不那麽無聊了。
中午吃完飯,丁松岩帶着錢多去公司,兩人先見了一下丁爸爸,把丁爸爸高興壞了,送了錢多一支鋼筆,然而錢多根本用不上,他幾本不寫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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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丁松岩之前牽着他手在公司走了一圈,給他介紹了一下各個部門,就差把“總經理夫人”這幾個字寫在錢多腦門上了。
下午丁松岩還要開個會,錢多沒什麽事就在辦公室等他。
開會開了三個小時,丁松岩有些心不在焉,他怕錢多無聊,但是又不能離場。
等開完了,丁松岩趕快回了辦公室,結果看見錢多躺在沙發上睡着了。
他關好門,蹲在沙發邊,看着錢多的睡顏。
丁松岩很喜歡錢多,因為和他在一起的時候非常輕松,他知道錢多要的是什麽,他完全可以滿足對方,他喜歡牽着錢多的手,喜歡抱着錢多睡覺,和錢多在一起之後才明白莫恒遠跟他說的那種“戀愛”的感覺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他輕輕地摸了摸錢多的頭發,有點想親他。
他第一次見到錢多的時候這個人正騎着自行車,北京的冬天雖然不算特別冷,但風一吹,錢多的臉也還是凍得紅紅的,手裏拿着用塑料袋裝着的飯菜,路過一個乞丐的時候,錢多把飯菜給了對方。錢多應該都不記得了,但是他記得很清楚,他當時要去對面辦事,剛好看見錢多蹲在那個乞丐對面,錢多說:“這是我今天的晚飯,給你了,你要好好活着哦。”
那天錢多走了之後丁松岩給了那個乞丐五百塊,跟對方打聽了一下錢多,這才知道,錢多經常來給這個乞丐送吃的,他自己很窮,平時省吃儉用,卻還記得時不時來看一下他,變天了還會送衣服過來。
就是那時候開始,丁松岩會偶爾去孤兒院和院長打聽一下錢多,對于這個人,他了解很多,可是錢多卻一點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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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松岩沒有吵錢多,他站起來想去給錢多找條毯子蓋上,突然想起了什麽,走回去,脫下西裝外套,蓋在了錢多的身上。
錢多沒睡多久,一睜眼睛就看到丁松岩板着臉在工作,他沒出聲,偷偷地看了對方好半天。他覺得這個丁先生不太喜歡說話,但是偶爾卻又會和他開玩笑,而且好像還有皮膚饑渴症,走到哪裏都要牽着他的手。
他躺在沙發上睡得脖子有些不舒服,但是暖乎乎的,微微低頭,看見丁松岩的西裝外套蓋在自己身上。
錢多伸出手小心地抓住袖子,就好像抓住了丁松岩的手。
再小心還是弄出了動靜,丁松岩擡頭,看見正鬼鬼祟祟地扯着袖子的錢多。
他笑了笑,站起來伸了個懶腰,走過來拍拍錢多的頭:“睡醒了?”
錢多被抓包,羞紅了臉,他覺得最近不太對勁,明明最開始容易臉紅的是丁松岩,為什麽這幾天變成他了。
“嗯,”錢多坐起來,還抱着丁松岩的衣服,揉了揉脖子,“好疼。”
丁松岩坐到他旁邊,把人按在自己腿上,給錢多揉脖子。
“睡沙發肯定是要不舒服的,以後你要是覺得無聊就不用等我,讓別人告訴我一聲就行。”
“沒想睡覺的,也沒覺得無聊,就是一不小心……”
錢多看不到丁松岩的臉,但是聽到了他的笑聲。
“丁先生,你每天都這麽忙嗎?上午開會下午開會,腦細胞會不夠用吧?”
丁松岩捏了捏錢多的耳朵,軟軟的,他有些舍不得放開手:“還好,前幾天耽擱了很多事,這兩天就忙一點。”
錢多沒說話,想了想,前幾天開始丁松岩就一直跟自己在一起,他是沒什麽事,但丁松岩有這麽大一家公司要管呢。
“不太懂你們的世界,但是要是有什麽我能幫上忙的你就說,雖然我好像什麽也幹不了……”錢多覺得自己應該拿着丁松岩給的錢去上個學,多學點東西萬一以後真的能幫丁松岩做點什麽就好了。
“好啊,”丁松岩停了手,不再給錢多揉脖子,而是輕輕地撫摸着他的臉,“你就好好的在我身邊我就知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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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錢多原本側躺在丁松岩腿上,聽到這句話猛地回頭,結果嘴唇直接碰到了丁松岩的手心。
錢多的心砰砰直跳,他覺得完蛋了,他可能真的喜歡上丁松岩了。
這可怎麽辦,電視劇裏演的這種戲碼不都是不可以動心的麽,動心就死定了。
然而錢多忘了,電視劇裏的故事到最後兩個主角兒還是在一起了。
他不敢看丁松岩,慌慌張張地要起來,丁松岩沒攔着他,兩人就那麽并肩在沙發上坐着不說話。
最後還是丁松岩嘆了口氣,湊過去抱住了錢多。
“哎?”錢多渾身僵硬不敢動,坐得直直的被丁松岩抱着。
“今天好累,抱一會兒。”丁松岩把下巴抵在錢多肩膀上,他這樣側着身體抱着錢多其實特別不舒服,但還是偷偷地笑了。
錢多傻愣愣的,滿腦子都在想丁先生今天出門到底用了什麽香水,為什麽身上這麽香呢?
抱了一會兒,丁松岩身體扭得實在難受,他放開錢多又拍了拍他腦袋:“以後我抱你的時候你也要抱住我。”
說完,丁松岩耳朵又紅了,臉上卻沒什麽多餘的表情。
錢多摸了摸鼻子,他覺得自己可能因為太興奮而流鼻血,好在并沒有。
他點點頭,狠了狠心主動拉住丁松岩的手:“好像該吃晚飯了。”
這次之後,錢多在丁松岩面前放松了很多,或者說放肆了很多,反正覺得自己已經喜歡了人家,合同簽了三年,那就先占占便宜吧。
丁松岩一面忙公司的事,一面還要和錢多籌備婚禮,半個月瘦了一圈,錢多心疼壞了,算計着等拿到第一個月的工資之後還是去報一個廚師培訓班吧,以後不讓丁松岩在外面吃飯了,他要親手做滿漢全席給丁松岩。
婚禮大部分事宜都交給了莫恒遠,方案敲定之後丁松岩就帶着錢多去拍結婚照。
兩個男人的結婚照,錢多以前想都沒想過,路上他問丁松岩:“我要穿婚紗嗎?”
丁松岩笑着問他:“你想穿?”
“不想,感覺很奇怪。”
等到了拍攝地點之後,錢多拿到的是一套深色條紋西裝,他從來沒穿過西裝,有些緊張。
抱着衣服跑去更衣室,換上一身上等西裝的錢多站在鏡子前,覺得自己其實還是很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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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多弄了半天那個領結也弄不好,站在鏡子前面急得都出了汗。
丁松岩進來的時候就看見錢多唉聲嘆氣毛毛躁躁的,像只暴躁的小貓。他走過去,站到錢多面前,笑着拍了拍也的腦袋,給他系好了領結。
“我以前沒弄過……”錢多有些懊惱,一個領結就讓他灰了心,這些在丁松岩生活中見怪不怪的東西對他來說卻是新奇的,難以駕馭的,就像丁松岩這個人一樣,他一腳踩進人家的生活,一擡頭才發現,這根本就不是自己應該來的世界。
錢多耷拉着腦袋,覺得自己還是不應該癡心妄想。
“想什麽呢?”丁松岩牽着他出去,他們今天要在室外拍攝,天氣特別好,他擡起手給錢多擋了擋陽光。
錢多扭頭看他,說:“你真帥。”
丁松岩笑了,回他說:“你也是。”
拍攝的時候兩人都有些放不開,急得攝影師在一邊不停地說:“你們倆都結婚了!什麽沒幹過啊!靠近點!”
好不容易拍得差不多了,最後一組要拍攝他們倆接吻的畫面,錢多瞪圓了眼睛抿了抿嘴,努力回憶自己吃沒吃什麽奇怪味道的東西。
另一邊的丁松岩顯然比他還緊張,看都不敢看錢多。
攝影師讓他們倆自由發揮,然後抓取最自然的表情和動作,然而這兩個人根本沒辦法發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