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十九,宴會

‘叮鈴鈴’,辦公桌上的電話響起,素白的手拿起聽筒,遲疑了一下,再放到耳邊。

“你好,冷先生。”

又有什麽事嗎?

“我知道了。”

待對方挂掉電話以後,林九月看了兩秒鐘聽筒,狀似嘆氣的放下。

麻煩的事情又要來了。

這樣的表情看在一旁的蔣妍眼裏就特別不是滋味,那是她求都求不來的東西。但是又不好說些什麽,而且,看着林九月随手拿起桌上的簽字筆,在紙上狠狠的劃着什麽。

這個孩子的表情比之以前要好上太多了。

“晚上又要出去嗎?”

“恩。”

自從那天‘離言’的事情過後,冷安翔就老帶着她去參加各種各樣的社交場合的晚宴,弄的她一張面癱的臉,一顆吐槽的心被折磨一顫一顫的。

蔣妍喝了一口咖啡,壓下自己的那種酸楚的感覺。

心裏想着李曉前幾天說過的話;‘要是實在放不下就放手去做,這幅要死不活的樣子做給誰看,直接上去讓冷安翔給你一刀不就好了呃,這樣的話,說不定會發現一些以前沒看見的東西。’

她不知道李曉後面的話是什麽意思,但是,讓冷安翔給她一刀,好像自己都沒有那個勇氣上前呢?

而且這算什麽?三角戀?好像只有她一個人在狀态而已,其他兩個,可能都還沒有反應過來吧。

“你還有多少事情,交給我吧。你先走。”

Advertisement

林九月聞言,帶着十分的歉意,老是這個樣子;

“不好意思,妍姐。”

“沒事。”

待到林九月出門以後,蔣妍一下子攤在桌子上,對自己的恨鐵不成鋼。

每次想看情敵一樣的看待林九月,但是看到那孩子一面癱班的臉和什麽都沒有明白的表情,都有一種想着幼年下毒手的感覺。

這個,大概冷安翔每次都是享受着這樣做的吧。

畢竟是那樣性格的人呢。

“什麽啊,你那副蠢得要死的表情,冷安翔沒對你做什麽吧。”

會在這種時候冷嘲熱諷的人就只有李曉一個人了,蔣妍擡起頭,李曉靠在門上,手裏拿着與形象不符的卡通瓷杯,順帶一提,裏面裝着純淨水。

“公司要垮了嗎,身為執行長的你竟然這樣閑。”

李曉喝了一口水,并不在自己的下屬的無理;

“你心上人都不急,我幹嘛累死累活的,而且,一個好的員工是不會說出這樣的話的。”

聽到這話,蔣妍自嘲的笑着;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進這家公司的理由。”

只是因為那個人而已,現在看來,好像真的是一點意義都沒有,是不是已經到時候重新考慮了,好好的。

感覺自己的腦袋被按了一下,剛想擡頭,卻被冷安翔的大手壓住,不能動彈;

“你幹什麽啊。”

“丫頭,聽我說,再試一次吧,這次勇敢一點。”

聽到這話,蔣妍有些意外,李曉一向不看好她的戀情的,老是想着辦法讓她放棄。

“已經這麽久了不是嗎,真有什麽的,孩子都能生得出來了。”

這話說的李曉樂了一下;

“原來你已經這麽着急了,生孩子都在想了。”

“你到底想說什麽?”這是惱羞成怒的某人。

“這次什麽都不要想,去表達你的心意,失敗了,再說放棄的話吧。”

本來就沒有想過會成功,目的也不是這個,只是看着某個可憐的人,忍不住想要插手而已。

蔣妍沒有說話,有些心動,但是,常年漫無邊際的失望将她的激情磨得有些遲鈍,有事甚至想着随便找個人嫁了得了,并不是急着嫁人,不是自己想的那個,就誰都沒所謂了。

“好嗎?”

“我想想吧。”

放着蔣妍一個人在那裏沉思,李曉走了出去,然後對着走廊窗邊的人影說了一句;

“你也好好想想吧,要不然木頭是一輩子都娶不到老婆的。”

參加各個社交場合的次數多了起來,到冷悅那裏的次數也是自然是,雖然對于林九月來說,冷悅這個人還是處于危險的邊緣,但是已經能夠好好的交談了。

“所以,今天晚上蔡氏的繼承人生日晚宴。”

“恩。”

雖然完全不明白一個只有五歲的小孩兒的生日會究竟有着什麽樣的吸引力,冷安翔看以來一副興致勃勃的模樣。

“是啊,蔡氏蔡氏,不是是想那種菜市場的小孩子一樣吧,吵得非常厲害。”

“怎麽可能?”

林九月有些哭笑不得,冷悅看着非常正經冷淡的孩子卻總說着令人匪夷所思的話語。

不過最為特別應該是她那可能是讀心術一樣的能力吧,雖然當初沒有承認,只是推說觀察能力出色,但是,怎麽都沒有辦法相信。

因為她說讨厭的話她就不會這個樣子做的。

所以,不用太過在意吧,應該。

“做好了。”

冷悅将手上的布料最後一針縫好,照樣是沒在多看一眼,就裝進袋子裏拎給林九月,林九月從椅子上站起,接過;

“一直以來真是非常的感謝。”

每次都義不容辭的,而且每次都沒有收費的樣子。

“沒關系的,每次的費用我會直接向安翔要得。”

诶,那不就是每次都穿着冷安翔買的衣服了,這種感覺……

“都讓你別在意了,你想想,每次出去肯定是有目的的,這是工作,這些都是公款消費罷了。”

好像也是這樣,但是這樣的感覺好奇妙啊,只要在心裏想一下,不用開口都能知道我在想什麽,并且給出回答。

“所以這樣是不行的啊,并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像我這樣的,你啊,還是要将自己所想的準确的表達出來才行。”

“恩,我知道了。”

“這樣就挺好的不是麽。對了,今天晚上小心一點啊。”

“恩?”什麽意思啊。

“不要太過拘泥于形式上的東西,有時候自己的想法也是極為重要的,想做的事情就不要猶豫,要不會錯失掉絕佳的機會的。”

雖然不是很明白,但是,好像是被告誡了;

“恩,我知道了。”

“真的明白了嗎?”好遲疑的口氣。

“大概。”

“……”

如此不猶豫的說出本應遲疑的話震得冷悅有些說不出話,但是;

“真的很好玩呢,你。”

“什麽?”

“不,沒什麽。”

夜□□臨,華燈初上。以離河為中心的各色燈光打亮,形成一條彩色的飄帶,為這個城市增添不一樣的風景。

因為冷安翔說開窗會吹亂形象,所以林九月只是透過車窗看着眼下的夜景,神色恍惚的看着馬路邊的樹木草叢一閃而過,下一秒又恢複風景。

深處其中會無法感受,太過遠離可能又不會有着這種絕佳的感覺,這個距離,剛剛好。

好美的風景,美到甚至想要不顧一切的跳下車,丢掉身上的累贅,感覺這自然的一刻。

再看看旁邊自己都不顧形象的小憩之人,林九月就只是敢想想而已,畢竟某人雖然會很樂意她這樣坐,但是事後肯定,不,絕對會翻臉不認人的。

今天的晚宴在北山,蔡氏繼承人的生日晚宴不會因為住的偏僻而顯得冷清,然而會更加熱鬧吧。

十分鐘後,車子達到目的地,冷安翔也在一分鐘前醒來,正在整理自己的儀容,然後下車。

林九月非常自然的挽着冷安翔的胳膊,這是這幾天來她做的最多的動作,現在也是無比的自然不扭捏,反正今天她還是跟以前一樣只要當一個移動花瓶就好了。

打量着的眼前大的有些離譜的房子,林九月沒有任何想法倒是冷安翔非誠不屑的嗤笑一聲,大概又是在想着這家人的各種黑暗的不能面世的底細吧。

看着不同的車輛陸陸續續的到達這裏,竟是些打扮光鮮亮麗的人物,輕輕搖了搖冷安翔的胳膊,要他注意一些,冷安翔也只是回頭沖她笑了一下,示意不用擔心。

現在看來還是有些不可思議的,這種肢體和眼神所透露的默契程度,還隐隐的滲着親昵的氣息,有的時候會讓她不知如何是好,但是無法拒絕它的發展,也不想拒絕。

相比與外面,裏面大堂的程度更是有過之而不及,足夠大的空間,奢華的吊燈刺得人眼睛有些發暈的感覺,身邊充斥着各種香水味,人們走動着,交談着,虛假的笑着,淡漠的看着。

這就是所謂的上流社會,也不過只是一群無聊的人吃着奢華的食物,住着豪華的房子,然後在漠然的看着身邊一出出堪比八點檔的真實的狗血劇。

其實冷安翔自己也非常的讨厭這種場所,但是,這段時候好像是在追查這一個連他自己的都不知道是什麽的東西,那是情報網所查不到的,所以就有了這一出。

原本林九月是以為冷安翔覺得多接觸這些人會有線索,但是昨天冷悅告訴他,冷安翔是不會做這樣麻煩的事情,他一向不喜歡追着人跑,他要等着敵人回頭主動,這兩天的人也都是以前跟冷家的事有着大大小小聯系的人。

跟着冷安翔跟眼熟的人打過招呼,當然也只是自我意識而已,看着哪些人或僵硬或不善的臉,再看看冷安翔臉上真是的笑意,林九月默然;

這個人就是故意的,早該知道了,他最喜歡這樣的表情了。

最後把人搞得非常的尴尬然後迅速的逃離現場,林九月默默嘆氣,雖然這樣沒什麽不好的,但是,每次這樣她都能感到自己也被列入了黑名單。

“不要嘆氣好吧,這樣老的很快的。”

“不會的,我比您小上六歲呢。”

不說自己多少歲,然而在提醒他的年齡,是說他瞎操心了嗎?冷安翔笑笑,最近這場無聊的游戲唯一的樂趣就在林九月的改變,已經越來越有意思了,冷安翔心裏的成就感在于林家五年都沒有成功,而他……

從旁邊的餐臺上端過一塊蛋糕遞給林九月,在林九月非常自然的準備結果的時候向後移,讓其撲了個空,挂着惡作劇的笑容,等着她下一步的動作。

果不其然,林九月極為隐忍的小小瞟了他一眼,自己伸手去拿另外的食物,當然在還沒有拿到的時候,就看着自己嘴邊叉着的一塊蛋糕,真的,忍不住的抽了抽眼角。

而冷安翔也只是這樣自然的動作,不在意身邊的各種眼光和私語,只是這樣簡單的動作,單單只是看着林九月。

林九月相信自己不吃的話,他真的會這樣一直拿着,相比一下,自己的臉皮沒別人厚,掙紮也不會有什麽好結果的。

然後就從了。反正這樣的事情也不是一回兩回了,他玩心大起她也架不住。

濃濃的奶油味在嘴裏化開,林九月感覺很不好,她不是很喜歡這樣甜膩的東西,冷安翔好像是知道來着。

每次要這樣玩的時候就只會給她吃蛋糕這種不喜歡的食物,真正想要關心的就會拿她喜歡的東西給她。

感覺就是在逗寵物。

半晌,冷安翔還沒有将叉子抽出去,林九月沒指望的自己動手去拿,卻在碰倒冷安翔手的前一秒,被主動的拿走了,這也是慣用玩法之一。

然後就會說;

“九月吃東西時好像倉鼠。”

每次都是你自己喂得好吧,而且能不能換一句啊。

沒品位的變态。

然後無一例外的被自己的吐槽憋的內傷出血而亡陣。

作者有話要說: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