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徐鑒

小米的頭發掉的很快,不過眨眼之間,她便變成了一個禿頭的模樣。

而原本伏在她的肩膀上的那黑色發團落地陸地之後,瞬間化成了幾團,開始朝着站在周圍的人蠕動過去。

周嘉魚見勢不妙,趕緊掏出早就準備好的符紙,沖到人群前面,把手裏的符紙朝着那蠕動着黑色發團貼了過去。

符紙和發團剛一接觸,發出滋滋的聲音,發團上冒出白色的煙霧,散發出一股子蛋白質燒焦後的味道。其他人見到突如其來的一幕,幾乎都呆住了,站在沈一窮旁邊的那個男孩驚恐道:“沈富,你的傻子朋友怎麽了?”

沈一窮知道周嘉魚肯定是看見了什麽,說:“冷靜一點,他不是傻子!”

“他怎麽可能不是傻子!”另一人聞言情緒十分激烈,“我都看見他歪着頭流口水了,誰能裝傻子裝得這麽像?”

周嘉魚:“……”朋友你說這話有點紮心啊。

“他真不是傻子。”沈一窮趕緊解釋,“這小米不正常,我們就是來調查這件事的!”

“你們!你們!”原本趴在地上痛哭的小米也聽到了沈一窮的話,她慢慢的從地上爬起來,表情猙獰的可怕,“你們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了什麽!”

說實話,她這個模樣,應該是挺吓人的,但是周嘉魚的注意力卻放到了她的光禿禿的腦殼上,那裏的頭發已經不見了,光潔的像是個剛煮好的白煮蛋,燈光投射在上面,竟然還在反光。

小米道:“我要殺了你們,我要殺了你們!”

沈一窮這小兔崽子居然還敢反駁,說:“怎麽殺我們,用你的腦袋反射光線殺了我們嗎?”

這話一出,大家臉上都浮現出點要笑不笑的表情,笑吧,這裏氣氛好像不太合适,不笑吧,又确實挺好笑的……

當然,小米這個當事人,肯定是無法理解沈一窮的笑點的,她表情瞬間更加可怖了,五官甚至都在扭曲,她說:“呵呵呵呵,我殺不了你們,他們卻能殺了你們,不,不只是你們還有我們所有人,所有人!”

簡直像是在應和小米的話一樣,窗戶的玻璃開始發出清脆的破碎聲,好似已經快抵擋不住外面即将沖進來的髒東西。

周嘉魚很冷靜道:“大家別怕,從我這兒領點符紙,一人三張,髒東西快進來了,咱們用符紙圍成一個圈!。”

Advertisement

沈一窮說:“卧槽,你什麽時候準備的這些東西?”

周嘉魚道:“早就準備了——你真當我是弱智啊?”

沈一窮尬笑兩聲,說了句你當弱智的時候挺可愛的。

周嘉魚瞪他一眼,叫他站在燈光底下別往暗處跑,不然待會兒誰都看不見他。

沈一窮:“……”

這敵人還沒來,他們兩個就已經開始殘忍互相傷害對方,還刀刀致命。

衆人的神經緊繃着,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到了窗戶上。

咔擦一聲玻璃碎掉的脆響,該來的還是來了,被印上了無數個血手印的玻璃終于破開,屋前狂風大作,周嘉魚眼睜睜看到七個黑影子從窗外爬了過來。這些黑影爬行的速度很快,不過眨眼之間就到了衆人的面前,周嘉魚道:“別慌,先看看情況!”

幾人站在符紙圍成的小圈裏,幾乎是一動也不敢動,眼睜睜的看着黑影離他們越來越近,馬上就要和符紙接觸。

但就在快要靠近符紙的時候,黑影的動作卻是忽的緩慢了下來,它們似乎正的很忌憚那一張張明黃色為底,朱砂為畫的符紙,個個都停在了外面,沒有再向前邁進一步。

然而就在此時,一直趴在地上的小米卻突然發難,朝着周嘉魚和沈一窮撲了過來。

周嘉魚閃身躲開,沈一窮被小米撲了個正着,他道:“卧槽,你要做什麽!”

“殺了你!”小米表情扭曲到了極點,死死的抱着沈一窮的腰就要把他往黑影的方向推,周嘉魚見狀趕緊拉住了沈一窮的手,“一窮!”

沈一窮手忙腳亂的把符紙貼到了小米的光腦門上,卻發現符紙不起作用,他馬上明白過來,這小米目前似乎還算個人,只是不知道為何力氣會如此的大。

“操!你快放手,不然我他媽真的要打死你!”周嘉魚嘴裏還是冒出來了髒話。

“你打死我啊!”小米卻死死不肯放手,她道,“就算我今天要死在這兒,也要你們陪葬!”

周嘉魚聽到小米這話,知道這事兒是沒法子善了了,于是一手拉着沈一窮,另一只到處尋找可以攻擊的工具。誰知道他剛扭過頭,便聽到砰的一聲巨響,接着手上的力度一松,沈一窮被他直接拉了回來。

周嘉魚回頭,看到了讓他目瞪口呆的一幕,只見小米滿頭是血的倒在地上,看起來已經不省人事,而她的面前站着一個手裏握着凳子的姑娘。這姑娘就是之前一直看起來戰戰兢兢非常膽小的二號,此時她臉上挂滿了淚水,嘴裏嗚嗚道:“你死去吧,變态!變态!”

周嘉魚:“……”誰說女子不如男?

小米倒在地上,那七個黑影卻還圍在他們的周圍,雖然不願意靠近,但也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周嘉魚道:“先撐住,我們能行!”

沈一窮扒開自己的衣服看了看,毫不意外的看見自己的腰上出現了幾個血紅的手指印,從受傷的部位就能看出剛才小米的力氣有多大,要不是周嘉魚用盡全力拉住了他,估計他早就被硬生生的推出符紙做成的圈了。

如果能在這裏等到林逐水回來,似乎也算是一種勝利,但是有時事情的發展,顯然并不像周嘉魚想象的那麽美好。

被二號妹子用凳子敲的滿頭是血的小米緩慢的從地上爬了起來,這一次,她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臉頰上沾滿了鮮血,看起來反而更加的可怖。

周嘉魚又看見了團原本趴在小米後背上的頭發怪,這頭發怪掉下來之後,就一直在牆角縮着,這會兒緩緩蠕動身體,再次到了小米的身邊。

周嘉魚正在想它要做什麽,便看見小米的手上,竟是突的出現了一把黑色的尖刀。這尖刀長約半米,閃着寒光,看起來鋒利無比,用腳趾頭想也該知道,若是砍在人身上會是個什麽情況。

小米面無表情,提着刀一步步朝着他們的方向來了。

“哪裏來的刀??”沈一窮瘋了,符紙對鬼有用,對人可是一點用處都沒有,小米力氣那麽大,還提了把這樣的刀,怕不是砍他們跟砍西瓜似得。

“不行,不能再這兒了!”周嘉魚說,“我們跑吧!”

沈一窮道:“怎麽跑——”

周嘉魚說:“開門!往外跑!”他給每人都發了符紙,帶在身上應該問題不大,現在他們沒有武器,和小米硬來肯定得吃虧。

這會兒敲門聲已經停了,周嘉魚硬着頭頭皮讓他們先在原地別動,自己手裏捏着符紙,慢慢的把自己的身體挪出了圈外。

果然,手裏拿着符紙時,那些黑影并不敢靠近他,周嘉魚沖到門口,直接打開了門,道:“快過來,符紙捏在手裏,往樓下跑!”

屋子裏的幾人本來都有些遲疑,可見到提着刀馬上就要到他們面前的小米,也都勉強的挪動步子,朝着門口去了。

周嘉魚走後一個走的,走之前他朝着後面望了一眼,發現小米正緩步朝着這邊過來,她行走的速度并不快,那長長的尖刀拖在地上,發出刺耳的響聲,聽起來格外的滲人。

“走了!”沈一窮拉了周嘉魚一把。

周嘉魚點點頭,跟着沈一窮往走廊另一頭跑去。

想要下樓要麽走電梯要麽走樓梯,電梯雖然快速,但總感覺不安全,誰知道會不會突然被小米按停,然後堵在裏面。樓梯雖然慢一點,好歹機動性很強,要是真的遇見了小米還能繞開。

周嘉魚和沈一窮跑到樓梯上時,已經看不見屋子裏的那幾個人了,沈一窮罵道:“哇這群人真沒人性,都不等等我們啊。”

周嘉魚又聽見了那種刀刃在地面上劃過的刺耳聲音,知道小米追來了,說:“別說了,趕緊下樓。”

兩人吸了口氣,便開始往樓下沖,一層又一層,昏暗的樓梯間仿佛一座迷宮,根本看不到盡頭。

周嘉魚一直注意着樓梯間的數字,看着數字從十八一點點的變小,他心裏也松了口氣。

“累死我了。”沈一窮擡頭看了眼,見他們已經跑到了第三層,道:“快了快了,馬上到了,出去我就報警,讓小米這王八蛋吃牢飯去。”

兩人逃命時把吃奶的力氣都用上了,速度自然是相當的快,等到了二樓的時候,周嘉魚和沈一窮都在大喘氣,腳下也有點發軟,感覺體力有點跟不上。

沒想到下個樓梯這麽累,周嘉魚這麽想着,和沈一窮扶着樓梯把手,慢慢的往一層挪動。

然而,當他們拐過了樓梯間的那個彎,看向下一層的數字時,他們臉上的笑容都瞬間都凝固住了。

本該挂着一這個號碼牌的地方,卻挂着兩個刺目的數字——十八。

他們,又繞回來了。

而與此同時,樓梯間的門被緩緩推開,提着刀的小米出現在了門口,她的裙子上沾滿了臉上滴下的鮮血,身後跟着七只蠕動的陰影,小米咧開嘴沖着周嘉魚露出笑容,聲音尖銳極了:“找到了。”

沈一窮罵了聲操,和周嘉魚一起轉身就跑。

上樓梯沒有下樓梯那麽容易,兩人才爬了兩層,就感覺身體越來越沉重,甚至有些挪不動步子。

“不對吧。”沈一窮喘氣,“我體力沒這麽差啊,才十八層樓……還是下樓,不行了,爬不動了。”

周嘉魚咽着口水,他也不太行了,道:“不然,咱們去這層裏面躲躲?”

沈一窮看了一眼,見他和周嘉魚是在第三層,便點點頭同意了周嘉魚的提議。

于是兩人離開了樓梯間,朝着三樓狂奔而去。

三樓也是客房樓層,走廊很長,周嘉魚跑上去之後卻是發現走廊上大部分客房的門竟然都半掩着,他道:“門怎麽全都開着?”

沈一窮也看見了,他伸手擦擦額頭上的汗水,喘着氣道:“開、開着?”

的确所有的房門都開着,他們從旁側路過,還能從縫隙裏看到屋內的景色,周嘉魚朝裏面看了一眼,并沒有發現什麽異常。

“你說我們到底是在哪兒啊。”沈一窮朝前面跑着,道:“怎麽感覺好像已經不在原來的酒店裏了。”

周嘉魚卻是突然想到了什麽,他遲疑道:“等等,你記得徐鑒魂魄離體的事兒麽?”

沈一窮說:“記得,怎麽了?”

周嘉魚觀察着周圍,語氣裏帶了些狐疑:“你說……我們會不會已經魂魄離體了?”

沈一窮被周嘉魚的話吓了一跳,但是仔細想想之後,周嘉魚說的話似乎很有道理,畢竟如果是他們在現實世界的話,怎麽會出現從一樓直接跑到十八樓的情況?

“那怎麽确定呢?”沈一窮說,“不然我捅你一刀,看看你會不會流血?”

周嘉魚驚了:“為什麽不是我捅你?”

沈一窮很憨厚的笑:“因為我力氣小啊。”

周嘉魚:“……”

不過此時确定自己到底是在哪,倒是有一個相當方便的方法。

周嘉魚在自己腦海裏道:“祭八,祭八。”

沒一會兒,祭八的聲音傳了出來,它似乎正在睡覺,慢慢悠悠的打了個哈欠:“怎麽啦?”

周嘉魚說:“好久沒聽見你說話了,你在幹嘛呢?”

祭八道:“我懷疑林逐水能聽見我的聲音……他要是發現你腦子裏有個我,會不會把你送去解剖了?”

周嘉魚:“……”腦子裏有個黑色的祭八看起來的确挺恐怖的。

祭八道:“咋了,你們遇到啥事兒了?”

周嘉魚簡單的說了一下情況,便詢問祭八他們到底是在現實裏還是已經魂魄離體了。

祭八道:“要判斷這個?簡單啊,你們随便找一面鏡子,看看自己在裏面有沒有影子,或者身上有手機的話也可以對着自己拍照,看能不能照出自己的模樣。”

周嘉魚聞言從兜裏掏出手機,準備打開前置攝像頭。

沈一窮見到周嘉魚的動作被吓了一跳:“哇,這時候你還自拍,罐兒你怎麽這麽自戀。”

周嘉魚沒好氣道:“我這只是想看看我們是不是魂魄離體了——”

沈一窮說:“哦……”

前置攝像頭出現在了兩人的眼前,只見在攝像頭裏,卻是空空一片,根本看不到站在走廊上的兩人。本該出現的周嘉魚和沈一窮,在畫面之中,卻仿佛隐身了一般。

雖然有心理準備了,沈一窮還是抽了口涼氣:“我們是真的魂魄離體了?”

周嘉魚點點頭。

沈一窮看向周嘉魚。

周嘉魚道:“你看我做什麽?”

沈一窮說:“你之前不是離過一次嗎?應該是老前輩比我有經驗了……我、我還是第一次呢。”

周嘉魚:“……”你他媽的臉紅個什麽勁兒啊。

然而之前的經驗并沒有什麽用處,周嘉魚正打算和沈一窮說什麽,就聽到身後再次響起了那種利器拖在地上的聲音。這聲音在告訴他們——小米又來了。

沈一窮語氣複雜的感嘆了一句說他還是第一次被女孩子追這麽緊呢。

周嘉魚:“……”沈一窮你閉嘴好嗎。

兩人合計了一下,正打算在這層裏面和小米繞繞圈子,卻是忽的聽到了一陣腳步聲。

那腳步聲是從他們樓上傳來的,并不是一個人能制造出的聲音,反而像是一群人在移動腳步。

“樓上有人?”周嘉魚擡頭看了看天花板。

“我也聽到聲音了,會不會是他們。”沈一窮補充了一句,“和我們一起做游戲的……”

之前下來的時候周嘉魚和沈一窮稍微走的慢了點,便和那群人分開了,只是不知道他們幾個這會兒跑去了哪裏。不過小米一直盯着他們追,那幾人現在應該是安全的。

周嘉魚說:“上去看看?”

沈一窮點點頭。

小米似乎不打算換目标了,就拖着刀死死的跟在他們身後。至于原因周嘉魚将之歸到了沈一窮的身上,覺得如果不是沈一窮嘲笑小米禿頂,小米不會懷恨在心,然後死死的追着他們兩人不放。

沈一窮也檢讨了一下,說以後會尊重別人的缺陷,畢竟是個女孩子,被人說禿頂應該還是挺難過的。

周嘉魚說是的,是這樣的。

兩人一邊廢話,一邊繞開小米到了四樓。

四樓的氣氛明顯和三樓有很大的區別,走廊上面大部分的燈都關着,透着幾分陰森。

周嘉魚發現這樓走廊盡頭居然也有會議室,而且可以明顯的看到,會議室的門半開着。他朝那邊望了望,道:“要過去看看麽?”

沈一窮說:“嗯……去看看吧。”

兩人意見達成一致,朝着會議室的方向走了過去。

離會議室還有一段距離,周嘉魚便又聽到了剛才在樓下聽到的那種腳步聲,這腳步聲聽起來說不出的怪異,就好像一群人在緩慢的移動腳步。

兩人都不由自主的放輕了動作,走到開着的會議室門邊上,然後朝着裏面望了一眼——

然而雖然做好了心理準備,周嘉魚在看清楚了裏面的場景後,還是被吓了一跳。只見會議室裏,密密麻麻的站着無數個人,這些人圍着會議桌緩緩的移動,而最讓周嘉魚驚訝的,卻是會議桌中間盤腿坐着的——那竟然是徐入妄的師父,徐鑒。

徐鑒似乎察覺了周嘉魚和沈一窮的目光,睜開眼恨恨的瞪了過來,他的目光犀利,即便是周嘉魚這種問心無愧的人,也被他的眼神瞪的心中一顫。

“誰在那兒!”徐鑒厲聲道。

周嘉魚和沈一窮對視一眼,沒有再隐藏,起身走入了會議室裏,周嘉魚叫了聲:“徐大師。”

“你們怎麽在這兒?”徐鑒問出的問題,倒是和他們想問的一模一樣,他臉上出現出現點疑惑,似乎在懷疑周嘉魚和沈一窮的真實身份,“你們真是林逐水的徒弟周嘉魚和沈一窮?”

周嘉魚乖乖點頭:“是的徐大師,您魂魄離體,先生便應了徐家的委托,想要來尋您。”

徐鑒聞言,臉上出現了些許尴尬之色,但不過片刻又變成了理直氣壯:“哼,我哪裏需要他來幫忙!”

周嘉魚心想你一個比徐入妄還壯的漢子就別傲嬌了,傲嬌起來真的一點都不可愛好嗎。沈一窮估計和周嘉魚想得差不多,表情都有點複雜。

“可既然是他來找我,你們跑到這裏來做什麽?”徐鑒又想起了什麽,“來了這裏,可不是那麽容易走的。”

周嘉魚道:“您也走不掉?”

徐鑒說:“我當然是走得掉,但是我不能走。”

周嘉魚起初有點疑惑,但馬上想到了什麽,他掃了一眼屋子裏的人,發現這屋中圍正在圍着徐鑒繞圈的人大部分都神情呆滞,看起來跟傻子似得。

周嘉魚指了指他們,道:“因為這些人?”

徐鑒輕嘆一聲,點了點。

沈一窮說:“這些是人?我還以為是鬼呢……”

徐鑒簡短的解釋:“這些其實是被強行抽出一魄,他們少了一魄又和某些東西簽訂了契約,才會成現在這個模樣。”

“人少了一魄會怎麽樣?”周嘉魚問。

徐鑒道:“如果只是少了一魄倒是沒什麽,只是他們簽訂的契約是很麻煩的,如果想要廢除,必須把被鎖住的一魄尋回去。”他說完這個,醋了蹙眉似乎聽到了什麽,“你們兩個把什麽東西帶過來了?”

周嘉魚和沈一窮聞言都露出尴尬之色,因為他們看到徐鑒後都有點激動,險些把還追着他們的小米給忘了。

當然,他們忘了小米,小米可沒有忘記他們,這提着刀馬上就要過來了。

周嘉魚趕緊把小米的情況告訴了徐鑒,問他能不能處理,不能的話他和沈一窮就換個地方再躲。

“當然可以。”徐鑒聞言很自傲的說,“你們可以躲在屋子裏,我不能離開這裏,但若是她趕緊來,我也保證她有來無回!”

周嘉魚和沈一窮這才松了口氣,進屋找了個角落躲了起來。

吱嘎……吱嘎……拖着刀的小米,慢慢走到了門口,她緩緩探頭,似乎想要尋找周嘉魚和沈一窮。

而屋子裏的徐鑒看見小米後,說出的第一句話居然是:“這髒東西怎麽是個禿子?”

他這話一出,周嘉魚清清楚楚的看見,小米臉上的表情重重的扭曲了一下。

周嘉魚:“……”您就別挖人家的傷疤了好嗎。

作者有話要說: 周嘉魚:先生,先生,我今天新學了一句話。

林逐水:嗯?

周嘉魚:一日為師,終身為父。

林逐水:好。

周嘉魚:哎???先生你要做什麽??

同類推薦